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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零一章 狙擊 文 / 血蝠

    第二百零一章狙擊

    哈拉哈河東岸,清晨5時,步兵602團9連指揮部。林俊正通過炮隊鏡觀察對面「沙土高地」上的日軍,在視覺被放大了20倍後,一公里之外的日軍前沿陣地上的一舉一動都清楚的收入眼底。

    半小時前越過哈拉哈河,由於林俊的堅持,圖哈切夫斯基只得同意帶他到距離日軍陣地最近的連指揮部,而對面的「沙土高地」也是日軍半碗型防禦圈的最邊緣。

    9連指揮部構築在一片坡地高茅草叢後面,只比1.5公里外「沙土高地」最頂端低上幾米,能夠清楚的觀察對面日軍的一舉一動。這也多虧了臨時命名的「沙土高地」有些名不副實,就是塊高出四週一點的沙丘而已。

    這邊能清楚的看到對方,從地勢來說日軍看林俊這邊也是清清楚楚。還好由於靠近河岸還算潮濕,地上高草四布,指揮部和戰壕、交通壕都依托這些茅草挖掘還算隱蔽,不然圖哈切夫斯基也不會同意林俊到這裡來。

    這幾天雙方都在拚命挖壕溝,大有再打一場塹壕站的準備,只不過相對於蘇軍的「茅草掩護」,日軍就相對慘些,光禿禿的地表上找個遮擋都難,更不用說老是有騷擾的炮擊。

    「我們的前沿陣地都已經距離它們前沿不足700米,小日本還敢光明正大的在戰壕裡閒逛,膽子不小。」

    「用大炮對付這些日本兵不合算,所以我沒讓炮兵教訓它們。」

    「那我們這邊有沒有受到日軍的炮擊?」

    「目前還沒有,它們的那些小口徑炮還沒膽子拖上來,讓我們的重炮教訓怕了。它們現在並不想過多的刺激我們,連迫擊炮都沒用,光顧著構築工事。」

    「坦克一個突擊什麼工事都擋不住。它們不刺激我們,那我們刺激刺激它們。現在日本人也太舒服了。」林俊對著圖哈切夫斯基說。

    眼前的日軍工事顯然只是沙土上挖的壕溝和堆積地沙土擋彈牆,只有極少數的木材,看得出來日軍運輸線已經成功的被己方轟炸和炮擊弄得支離破碎。

    「我們的狙擊手在哪?別閒著,等到總攻時就沒他們什麼事了。」坦克一衝,用不著狙擊手做掩護。

    「副國防人民委員同志,狙擊手同志們遞交過請戰報告,但我們團裡的狙擊手只對500米內的目標有把握,所以沒給他們任務。」

    聽到林俊的話。團長克爾帕克奇連忙做解釋。

    「你是什麼兵種出身?」

    「騎兵,干了15年的騎兵。」

    「克爾帕克奇,有沒有把握、打不打地中沒關係,陣地上最重要的是要讓對手精神緊張,不能像現在這樣逍遙。目前我們在地形上佔有一定優勢,打得日本人不敢抬頭就成。」

    看到團長同志有些不安的神態,「不是責備你,指揮步兵和騎兵有些不同。在戰鬥中多學習學習。」

    「總指揮,我們看場好戲如何?」

    「什麼好戲?」

    「狙擊。」林俊轉過頭:「希多連科、古羅夫、濟金。」

    「到,安德烈同志。」

    三名身背小型背包、肩挎莫辛-納干狙擊步槍的狙擊手走到林俊面前。古托爾-阿列克謝耶維奇-古羅夫、瓦謝裡安-彼得羅維奇-濟金一直以來都是林俊衛隊裡的狙擊手,而伊萬-希多連科是作為瓦西裡-格裡戈裡耶維奇-扎依采夫的替補今年才進入自己的衛隊。

    「平時在我的衛隊裡你們是浪費了,今天讓你們開開葷。帶上觀察員自己找狙擊陣地,我們在指揮部裡看你們地表演。三個小時,誰的戰績第一我給他頒發戰功獎章。但是!都要給我毫髮無損的回來,要是你們中間哪個笨蛋帶著傷回來。自己離開衛隊回內務部去去報到。」

    「是,安德烈同志!」

    三人叫上衛隊裡搭檔的觀察員,在邊上開始做起出擊準備。

    「克爾帕克奇同志,等比賽結束我把他們借給你三天,讓他們給你團裡的狙擊手上上課。」

    圖哈切夫斯基聽見林俊來這麼一出「比賽」,也不反對,反正中午前也沒打算回指揮部,那邊朱可夫在協調不會出問題。

    「這些都是內務部最好地狙擊手。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林俊看著正在穿偽裝衣的6個人說。顯然這些偽裝衣都是自製的,三個人已經在往步槍上捆茅草,而三個觀察員拿出幾根鐵絲快速地折了個小傘架的玩樣,從指揮部外弄了點茅草開始擺弄起來。

    對於自己衛隊的狙擊手林俊有種說不出的味道,走了個瓦西裡沒想到來個希多連科,這下林俊是再不好意思人家剛來就支人:眼前這個長得比自己還要英俊的狙擊手怎麼會到自己這?林俊只能把他當作是老天開的又一個善意的玩笑:因為他才是蘇軍歷史上真正的第一王牌,狙擊手世界排名第二、僅次於芬蘭地「白色死神」、二戰中記錄在案的戰績是狙殺500人!

    希多連科和觀察員扎多夫在一個上士同志的帶領下沿著交通壕抵達陣地的最前沿,對於這裡挖的交通壕他很滿意。對面的日軍根本看不到這邊人員的走動。戰壕裡只有兩個觀察員在。顯然對上士同志帶來的這兩個「草人」感到很奇怪。希多連科讓那兩位同志暫時休息,無論發生任何事也不要發出聲音。

    「上士同志。您可以回去了,兩個小時後我們回去。」

    這是草灘地盡頭,再往東植物開始變得稀稀拉拉。希多連科知道身後應該有多架望遠鏡正在觀察自己,而安德烈同志地命令雖然有些「娛樂」的意味,但處於狙擊手地本能他還是樂於接受這個看起來有些不負責任的命令。

    透過茅草可以看到對面的日軍正在生火做飯,不時有腦袋、甚至是整個身子露出壕溝地日本兵。

    指了指腳下。扎多夫知道他是把這裡作為第一個狙擊點:對面的日軍基本就沒有防範,不需要前出壕溝做什麼冒險的事,這偽裝衣算是白穿了。

    放下手中的隱蔽推架(就是那個佈滿茅草的鐵絲架子),扎多夫從挎包裡拿出他的寶貝:一個捆著茅草的大型15倍雙筒望遠鏡,接上小三角支架,小心的放到戰壕前沿。

    希多連科異常緩慢地將步槍從草叢中伸出,對於自己的武器他很滿意:內務部並不禁止狙擊手對自己的武器做一些小的改動以符合使用者的習慣,希多連科手中的這只莫辛-納干就沒有採用一般提供給狙擊手的pu2.5倍瞄準鏡。而是一個莫斯科光學儀器廠試制的3~8倍變焦瞄準鏡。

    希多連科在試用了這款瞄準鏡後感覺非常適合自己地習慣,雖然體積重量上比pu大了差不多一倍有餘,而且更加的精密而容易損壞,但符合自己一貫精益求精的習慣,只不過這玩樣實在貴,沒辦法普篇列裝,自己也是到了安德烈同志的衛隊後才弄到這個玩樣。

    在衛隊裡什麼都是最好的,連發給自己訓練用地子彈都是彈藥廠精選的高精度彈。在自己手裡完全能夠滿足800米遠距離射擊的要求。

    「一點鐘方向,距離850米有三個日軍軍官。」

    耳邊傳來扎多夫輕聲的報告,透過瞄準鏡希多連科看到了那三個正站在低窪處指指點點地目標。扎多夫已經很瞭解自己的搭檔,知道自己不會從那些日軍士兵開始下手,選了個距離更遠但價值更大的目標。

    樹了一下大拇指:就他們了。

    輕輕的調整變焦環。調至八倍的最大倍率,「順風,風速一點五米。」

    視野一下跨過800多米的距離,三個日本軍官就如同距離自己只有有100米。都能夠看清他們一舉一動。

    為了保險,希多連科將瞄準點確定在中間那個軍官的胸口位置,這樣距離的步槍彈一旦擊中人體後不會只是一個小口子,和擊中腦袋地效果一樣。

    調整了一下呼吸,穩穩的扣下扳機,清脆的槍響過後希多連科沒有將注意力放在觀察目標上,而是快速的拉動槍栓再次上膛,一秒鐘的時間已經準備好再次擊發。也就是這麼一會功夫後。扎多夫視野裡的那個目標倒下了,而邊上的兩個軍官快速的臥倒。

    「擊斃!」看希多連科沒有轉換陣地地意思,扎多夫也就繼續觀察:那個日軍軍官顯然是沒得活了,身子斜地倒在窪地外側。不再用他提醒,希多連科一定是在等待那兩個活著的救援這個倒霉鬼。

    果然,一會之後有隻手出來拖屍體,但顯然用不上勁,之見日軍屍體一動一動。

    「呯!」扎多夫耳邊有傳來一聲槍響。一秒多之後他看到有一隻手快速地在屍體後面甩了一下。「擊傷!「

    希多連科撤回了步槍,蹲在壕溝裡對扎多夫笑了一下。這時兩側遠處也開始響起槍聲,看來其他兩個小組也已經開張。

    「沒辦法,我可沒有透視眼,只看到那個倒霉蛋的手,到底是打中腦袋還是屁股只有它自己知道。」扎多夫坐在他邊上攤著手說:剛才希多連科是憑估計在射擊,因為從手的位置判斷第二個軍官正在屍體後面位置,視線被擋住了,但擋不住7.62毫米步槍彈的穿透。

    連指揮部裡的林俊和圖哈切夫斯基清楚的看到了希多連科連射兩人的一幕,從後面高處看戰壕裡穿著偽裝服的希多連科和扎多夫非常顯眼,但從對面日軍陣地只能看到毛草灘。

    剛才林俊還在說一公里多外出現的三個日本軍官要倒霉,話還說完就聽到槍響,看到那個倒霉蛋斜著倒在地上。

    不時有斷斷續續的槍聲在3公里寬度的陣地正面響起,只不過槍聲的密佈越來越小:日軍一開始只是以為槍聲不過是騷擾設射擊,但等有人被擊斃的消息傳遍日軍陣地,槍聲響起的間隔越來越長。

    讓指揮部裡意外的事情發生了,三個小時的期限根本每到,三組個狙擊組都回到了指揮部。

    「今天它們不會再有人敢把腦袋露出來了。」林俊和身邊的人說。

    希多連科、濟金組各擊斃8人,古羅夫組擊斃7個,由於希多連科多了個「擊傷」戰果算是勝出。

    從古謝夫手裡接過兩個紙盒要遞給圖哈切夫斯基:「總指揮同志,這兩枚獎章該有你來頒發給我們勝出的狙擊組同志。」

    圖哈切夫斯基也不退卻,微笑著從林俊手中接過紙盒:「希多連科同志、扎多夫同志,鑒於你們在39年6月1日哈拉哈河狙擊作戰中的傑出表現,不僅消滅了敵人,還成功的使日軍陣地處於恐慌之中,現在授予你們戰功獎章!」

    說完圖哈切夫斯基親手給兩人佩戴上獎章,隨軍記者同時拍下了這一幕:一般授予勳章、獎章只要連盒子交到手中就成,而像這樣能由「戰神」親手佩戴是極大的榮譽,兩人都挺直了腰桿接受授勳。

    另外兩組人只能「羨慕」的看著希多連科和扎多夫,當然只是羨慕而已,不會有什麼不滿情緒。雖然正規的狙擊紀錄需要的旁證比這個要嚴格,但都已經在一起一段時間了,誰都知道是多少個就多少個,不會多編一個。

    「你們留在這裡三天,幫助團裡的狙擊手提高一下技能,三天後到塔木察格布拉克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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