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章 芬蘭海軍的驕傲 文 / 血蝠
第二百四十章芬蘭海軍的驕傲
海面刮起四、五級的風，海風在原本還平靜的芬蘭灣海面捲起陣陣波濤，黑黝黝的c-1號潛艇正以20節的最高海面航速向赫爾辛基港外海挺進。艦橋上貝格和馬裡涅斯科也舉著雙筒望遠鏡冒著高速航行濺起、衝上艦橋的飛沫，仔細搜索著海面的情況。
遠遠的能夠看到芬蘭海岸的輪廓，但海面上除了自己以外看不到一艘船隻的身影：蘇聯已向全世界公佈了「交戰海域」的範圍，整個芬蘭灣和波的尼亞灣都在封鎖範圍內，所有這一區域的第三國航船都已經高速離開或前往愛沙尼亞等國的港口暫時規避。
貝格不擔心芬蘭的海岸觀察員會發現自己的潛艇，黑夜中這個距離是安全的，已經變壞的天氣也能給潛艇提供足夠的掩護。
「今天晚上天氣應該都會保持這個情況，希望我們能找到點什麼。」馬裡涅斯科大聲的對貝格喊。
「好天氣呀！」
貝格最喜歡這樣的天氣，再糟就是誰也找不到誰，現在的海況最適合潛艇作戰，無論是水面還是在水下發起攻擊，潛艇很難對手被發現，貝格是愛死這海浪了！
「根據我們潛伏在赫爾辛基港的同志昨天發回的情報，芬蘭海軍有三分之一的船隻在港內，它們想活命只能冒險離開港口，到波的尼亞灣去，要不往瑞典跑，呆在赫爾辛基就是等死。」
「能不能遇上就看我們的運氣了！」
在接近零下二十度的環境裡，艦橋上的所有人都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但就是穿著罩體式雨衣也照樣被海水飛沫濺的一身水，飛沫鑽進雨衣，頭套上一會功夫就是一層冰渣。冷歸冷，但所有人都保持著最高戒備。也許就像艇長說的那樣，激烈地海戰正在向勇敢的水手門招手。
被艇長同志「加快速度」搞得拿出全身解數的廚師日加涅夫已經很好的完成了任務，在接到電報前他就已經趁著柴油機發動的機會，用廚房裡的電爐子做起了晚餐——柴油機開動聲就是他的工作信號，這都是多年的老規矩了：廚房裡所有地設備都是用電的傢伙，耗電量大的驚人，水下狀態時日加涅夫只能給同志們弄點乾糧、罐頭，想吃熱飯就要爭分奪秒。所以不管是幾點，能做飯就抓緊做飯。更不用說艇上是24小時都有人上崗，換班時吃飯的人一堆，不時的還有幾個大胃王跑來想弄點東西添添肚子，大鍋一樣的保溫罐裡總得想辦法留點熱東西，在潛航時在冷的像冰窖的潛艇裡吃冷食是會生病地。
艇員們都喜歡水面航行，不光空氣好，除過艦橋值班人員就不存在挨凍的顧慮。加熱器開始發揮作用，輪機艙更是個大火爐，就是隔著艙門也能讓整艘潛艇升溫，輪機艙裡的同志們更是穿件衛生衫（老一輩的專用叫法，有點像棉毛衫。但要再厚實些。）就夠了，是冬天潛艇裡「最幸福」的一幫人，當然前提是你要習慣那股子柴油和潤滑油味。
在貝格發出全速前進地命令後不到40分鐘，c-1號潛艇已經抵達預定陣位。
「雙車四分之一。各艙匯報情況！」貝格通過通話器大聲的下達命令。
「首魚雷艙一切正常！」
「指揮艙正常！
「三艙正常！」說話的是航海長安東，這會因為還沒有發出戰鬥警報，休息的他還耐得住性子躺在三號艙地鋪上睡大覺。
「輪機艙正常，輪機運行正常！」
「尾魚雷艙正常！」
入夜後4個小時，c-1號已沿著預定航線兜了個圈子，由於在己方實際控制海域攻勢的搜索是排在第一位的，加上水面狀態搜索能看的更遠更清楚，貝格沒有下令潛艇下潛至通氣管深度採用潛望鏡搜索或靠聽音器。
「艦尾左舷方向發現船隻！方向150！」艦橋上響起艇尾搜索員的高喊。貝格和馬裡涅斯科立刻將望遠鏡對準左舷搜索員所指方向。
視野極遠處有一個小小的黑影，在海岸的遮掩下如果不是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關閉柴油機，立刻下潛至潛望鏡深度，戰鬥警報！」
艦橋上的人快速從艙口沿著梯子地滑道滑入指揮艙，最後一個回到艇內的馬裡涅斯科合上艙蓋，用力擰緊。這時艇內燈光已經轉換成紅色，休班的艦員們快速回到各自崗位，最後一個快速關閉水密門。水兵和軍官們沉著而嚴肅的臉上不自覺的透露著一絲興奮！
波羅地海上的一群水兵正渴望著戰鬥。他們要用敵人的鮮血證明自己對蘇維埃、對『共產』主義的忠誠！
「艇長同志，一號、四號水櫃已經注水。」先期回到崗位地安東大聲向貝格報告。
潛艇正在緩緩下潛。隨著水櫃注水地隆隆聲，海水逐漸淹沒艦橋。
「2米，5米，10米，12米，水平舵改平。艇長同志，我們以抵達潛望鏡深度。」馬裡涅斯科大聲報告。
「升起潛望鏡。」
整艘潛艇靜靜地蟄伏在12米的水下，艇內除了潛望鏡電動馬達發出地聲響外沒有一絲其它聲音，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嚴陣以待，等待艇長的命令。
在找到黑影的位置後，貝格將潛望鏡調整至最大倍率。
「是兩艘船隻。「觀察了一會，轉過頭對馬裡涅斯科說：「你來看看，是芬蘭人的什麼船。」
馬裡涅斯科走到潛望鏡前。如果不是那兩艘芬蘭船透出一絲燈光，貝格也分不清是兩艘船。
高高的桅桿，由於距離過遠，馬裡涅斯科也不能一下子確認敵船的型號，但有一點是他能夠確認的：「艇長，按照它們的航向，我們應該能夠截住他們。」
馬裡涅斯科的表情和語氣都透露著自信。
「放下潛望鏡，調整航向至090，保持潛望鏡深度，雙車半速前進。」
「是，艇長。航向090，雙車半速。」馬裡涅斯科大聲重複貝格的命令，「3秒後開始轉向，3，2，1。轉向。」
「艇長同志，轉向完畢。雙車半速前進。」
「嗯。」拿起掛在艙壁上的電話，把撥桿調到聽音室，「薩剋夫大士，指揮艙，我是艇長，注意090方向，你有沒有發現情況。」
「沒有任何發現，艇長。」
「嚴密監聽，發現任何異常立刻匯報。」
「是，艇長同志，有任何異常立刻匯報。」
放下電話，貝格走到繪圖桌前，飛快的計算了一下：正如副艇長預計的那樣，潛艇現在的航線剛好能同那兩個目標以90度的夾角會和，這簡直就是完美的攻擊線路。
這時艙壁上的電話指示燈一閃一閃亮起，貝格拿起電話，「聽音室，指揮艙，我是薩剋夫，發現090方向有水面船隻的螺旋槳聲，應該是兩艘裝備中速螺旋槳的船，距離暫時還不好估計。」
「繼續監聽。」
「是，艇長，繼續監聽。」
「升起潛望鏡。」
「是，升起潛望鏡。」馬裡涅斯科完美的完成著艇長下達的命令。
隨著與目標距離的接近，潛望鏡中目標的外形已經變得相對清晰，但還是無法明確的確定型號。一會後聽音室傳傳來報告，薩剋夫已經測算出目標距離和航速。
「目標航速14.5節，維持著原有航向。」
這會貝格通過潛望鏡也已經能測出薩剋夫匯報的情況，「目標同一型號，桅桿高大。」
突然，指揮艙內的所有人都聽出艇長聲音裡夾雜的一絲興奮，這可是兩個月的接觸以來第一次聽到艇長同志情緒有這樣的波動，「是芬蘭人的岸防戰列艦！維納莫伊嫩號、伊爾馬林嫩號，沒有護航艦！」
「放下潛望鏡。保持原有航向、航速。首魚雷艙做好戰鬥準備，等待命令。」
馬裡涅斯科接通了魚雷艙：「指揮艙，魚雷艙做好戰鬥準備，等待命令。」
「是，指揮艙。」
「馬裡涅斯科中尉，這次我們逮到大魚了！」
「是的，艇長同志。我們逮住了芬蘭海軍的旗艦！」
指揮艙裡的所有人互相興奮的看了幾眼，大家都知道沒有護航艦的芬蘭岸防戰列艦就是自己砧板上的肉，而且維納莫伊嫩號、伊爾馬林嫩號的航速還不及c-1號的水面航速，在目前的情況下自己這邊很有可能將兩艘岸防戰列艦全部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