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百七十九章 冰冷而憂鬱 文 / 血蝠
第四百七十九章冰冷而憂鬱
謝爾蓋從亞歷山大那裡知道林俊今天將會抵達中央機場，早就不請自到的在機場等著副統帥，這會就像個無賴一樣擠在林俊的坐車裡向元帥抱怨。
見到大隊長，謝爾蓋都有點「終於找到組織」的味道！他這段時間過得「苦」呀！
到克里姆林宮沒空軍師長什麼事，但一聽謝爾蓋抱怨的內容，林俊覺得該讓這傢伙一起去趟統帥部，好好給他洗洗腦子！
「不要看不起女同志，可能駕駛戰鬥機沒你出色，但記住，戰爭中的女性有時候也會創造奇跡！」
林俊這時沒什麼好氣的對身邊的空軍少將說。
今天謝爾蓋一見林俊就甩了甩自己的胳膊和大腿，表示已經痊癒，立刻可以返回一線作戰。照理按照病理學，謝爾蓋最好再修養個把月才能駕駛戰鬥機，不過既然他這麼急，身體也好的七七八八，林俊也沒什麼不同意見，就讓他去折騰。
「大隊長，這段時間真過得難受窩囊，每天到處做報告，天天站在台上做報告，再這麼下去我非得忘了怎麼開飛機！」剛才謝爾蓋的抱怨是一個接一個：「那些演講稿就背得我腦幹發疼，虧那些文書寫得出來。」
前兩個月謝爾蓋真是過得有點「生不如死」：按照統帥部和空軍委員會的命令安排，他不僅僅在莫斯科做了多場演講，還坐著飛機跑了小半個俄羅斯，各個城市的進行匯報演講，下工廠上礦山，為各條戰線的同志們打氣！自己倒是積累了豐富的演講經驗，但絕不是他喜歡的生活，寧可呆在沒有暖氣的機場宿舍裡；聞那些地方同志招待戰鬥英雄的奶油麵包地味道。還不如去聞飛機散發出來的汽油味——按照他的說法就是：「比駕駛戰鬥機升空作戰累一百倍！」
一回到莫斯科，謝爾蓋是到處求爺爺告奶奶，強烈要求返回白俄羅斯前線。
空軍委員會原本還想讓他多休養一段時間，但也實在是扛不住他的軟磨硬纏加隔三差五的威脅（顯然是要到副統帥那告狀），最終同意了他的要求，再過3天謝爾蓋就可以「解放」了：不過空軍委員會給他外加了個條件——帶10名女戰鬥機飛行員去殲擊機近衛一師。
拉斯科娃提議由女性飛行員組建的空軍作戰部隊已經初具規模，不過也還在繼續擴大規模中，最先徵召的女飛行員們已經完成了訓練。編入三個戰鬥圖。
這會第586戰鬥機團就部署在莫斯科軍區所屬地防空軍，保衛莫斯科附近的目標，而不是編入空軍。正因為如此，女戰鬥機飛行員們基本就沒有參加實戰的機會。
面對這樣的情況，拉斯科娃向空軍委員會提議，從586團裡抽調10名技術最優秀的飛行員補充到一線部隊，參加實戰鍛煉——女戰鬥機飛行員不能當擺設，結果空軍委員會想到了那個天天來騷擾的謝爾蓋師長。
「謝爾蓋你牛呀！那給你個大禮包！」——某些被天下第一號王牌騷擾的不勝其煩的領導同志們地如意算盤。絕對是一手狠招！
「大隊長，我去看過那些女同志了。是好同志，但我們那實在不適合有女同志在呀！您也知道，我那裡的出擊強度全空軍第一，女同志可能根本吃不消那樣繁重的作戰任務。我這也是為女同志們好。要不您去說說，把她們轉到其他部隊。」
「怎麼，對女同志有偏見？」
謝爾蓋這會窩在車裡用「大隊長」稱呼自己，林俊知道這傢伙純粹是耍無賴來的。也不好用過分嚴厲的口氣說他。
「不是。」謝爾蓋想了想，「也不完全是，那些女同志裡有身高才1米5多點地，坐在座艙裡眼睛都看不到前方，腳夠不著腳蹬，這飛機都還必須經過改裝才能使用。這叫我怎麼分配戰鬥任務，您說是不是，我手下的那些人脖子都比她們的腰粗。實在不好帶，更不用說生活習慣。」
這下林俊使用惡狠狠、沒得商量、能吃人的眼神瞪著謝爾蓋：「服從命令，沒得商量！過會和我一起去統帥部，給你這榆木腦袋開開竅。」
「生活習慣？你地機場裡就有女同志，我親眼看到的，有什麼不好處理的？！」
這下謝爾蓋傻吧眼了，既然林俊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點什麼呢？認命吧！
「你那裡現在新飛行員佔了很大比例。老手都給調走一大半。不過你的幾個團長幹得還不錯。我去波克雷什金那裡看過，新飛行員訓練的很不錯。你回去後繼續慢慢整，給我打造出新的空中馬戲團來。」
「是，大隊長。」
這車裡都是林俊的親信，不然謝爾蓋也不會一口一個「大隊長」。
「對了，你說有位女同志身高一米五多點？」
「嗯，20歲的小丫頭，檔案上說身高才一米五二，長得倒是挺漂亮，看著就像個小洋娃娃，很可愛。按照檔案上說地，14歲就會駕駛飛機了。」
「是不是叫莉莉婭-利特維亞克？」
「您怎麼知道？」謝爾蓋這下感覺有些奇怪。
「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你只要記住，她15歲時飛行技術就比她的教練還要出色！到部隊後就由你帶她兩個月，做你的僚機。」一看謝爾蓋的反應，「這是命令！」
「她不比其他年輕男飛行員差，飛機要改裝就改，你那的機械師又不是沒幹過。要是帶一個月後你還認為她沒有做你僚機的資格，你可以換人。但我可以告訴你，這會你那能跟得上你節奏的飛行員不多了，總不能讓波克雷什金和闊日杜布他們做你地僚機吧？」
「那倒是，連師部地直屬大隊都是一幫子新飛行員，就幾個老鳥，我打電話問過。」
「那個小個子姑娘鍛煉鍛煉。應該跟得上你的節奏。不要耍小聰明，到時候我會親自過問地，當然，你真地認為女同志不能勝任的任務你可以不帶她。」
謝爾蓋點點頭，耍無賴歸耍無賴，對於作戰他知道輕重。對於林俊近乎盲目的信任，讓謝爾蓋只能接受這個現實。再說副統帥的命令只能不折不扣的執行，就是他手下的親信也一樣。
「對了。女同志們愛美，有點改改軍服什麼的小問題，只要不妨礙作戰，你和下邊那些軍官就通融點。」
「這個您放心，不慣著也不僵化。」
謝爾蓋知道如果那些女同志真像大隊長說的那樣出色，只要達到男飛行員們地平均水平，一定會是殲擊機近衛一師的掌上明珠：只要那些小問題不是太出格會影響到作戰，男同志們捧著她們都還來不及呢！
違反紀律的事情一師一直以來就沒少干。多幾個頭髮稍長點、給自己扎個花蝴蝶結的女同志也無所謂，只要別影響飛行作戰就成——當然這長頭髮也不能來個長髮披肩，也不能穿著連衣裙進座艙，一師雖然歷來有抗拒僵化條令的「光榮傳統」（比如飛行員們常常按照自己的習慣改裝飛機，機槍機炮也是常拆上拆下。這些在條令裡都有制約，但部隊裡都是默許的。），但也是有限度的。
車隊抵達克里姆林宮，林俊對自己地隨員們說：「你們和謝爾蓋一起到一號接待室等我。估計要一兩個小時，給自己找點事做。阿廖沙、薩沙、盧德維克，你們三個把自己打理的精神些。「
「是，元帥！」
古謝夫陪林俊前往斯大林的辦公室，其他人在蘭德斯科奇的帶領下前往一號接待室。
一號接待室，這是一個巨大的房間，克里姆林宮地豪華和莊重在這裡淋漓盡致的顯現出來：巨大的天頂壁畫，金色的壁爐和窗台。厚厚地羊毛地毯，這是接待重要人物的等待室。
平時除了謝爾蓋，這一群低級軍官是無法享受這個待遇的，不過今天他們中很多人是不折不扣的重要人物——阿廖沙、薩沙、盧德維克將在克里姆林宮被授予「蘇聯英雄」稱號。
而今天將接受授勳的人還不止他們三個，一號接待室也就是今天的等候室。
這裡大部分人來過克里姆林宮，但還是被接待室裡金碧輝煌的沙俄宮廷式裝飾所震懾，更不用說盧德維克這樣的「土包子」：他剛進克里姆林宮時就感覺渾身不自在，比最初同德軍狙擊手較勁時還要緊張。
正常地蘇維埃人到了克里姆林宮都會有這種感覺。因為這裡是蘇聯的核心。倒不是主要因為這裡的裝飾。
除了開門的工作人員還沒有其他人先抵達，各自找地方坐下。豪華的宮廷式金絲絨沙發讓盧德維克有點不習慣，坐著不舒服，倒是身邊的阿廖沙很自然，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蘭德斯科奇和薩沙竟然拿出一副小小的國際象棋，開始對戰，列昂諾夫和謝爾蓋在邊上觀戰，這會古謝夫也走了進來。
古謝夫一招呼工作人員：「還有沒有象棋？」
「這裡沒有，指揮員同志。要不我拿點飲料過來？」
「好的，就咖啡。」
那副小小地國際象棋是薩沙隨身帶著地，典型的俄羅斯式習慣——很難想像狗熊一樣地薩沙和彪悍的哥薩克有下棋的安靜習慣。
林俊其他的衛士都暫時留在明斯克西方面軍指揮部，這次只有他們六個一同先返回，其他人三天後才會乘坐火車抵達莫斯科。
下棋的下棋，閒聊的閒聊，半個小時後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個好兄弟也進入接待室——一名醫務軍士推著輛輪椅，上邊坐著的是憨憨在笑的瓦西裡！
「瓦西裡，你還沒死呀！？哈哈！」阿廖沙看到王牌狙擊現在的模樣就像高興——眼睛沒瞎，似乎也沒缺胳膊少腿，比一個月前一副炸爛了的破麻袋外形不知要好看多少，當然值得高興。
同志們熱情迎接病號同志的到來，所有人都在為他的快速恢復高興。
「還死不了。就是將來要成左撇子了。」瓦西裡一指自己地右眼：「還剩零點三，基本就是個擺設，左邊沒事。」
「就是獨眼龍也無所謂，等出院了，到時候我還當你的觀察員。」盧德維克是真為自己的老搭檔高興。
「好，說定了！」
「英國佬有個王牌飛行員都沒腿，照樣駕駛戰鬥機，瓦西裡同志康復了還會是戰場上的狙擊死神。到時候再幹掉個德國元帥！」
瓦西裡向謝爾蓋敬了個軍禮：人家怎麼說也是將軍，也沒他同其他人這麼熟悉，禮節還是要的。
「還有一個熟人過會就到，這會在上廁所。」瓦西裡說。
「是巴甫洛夫同志？」薩沙問。
「對，他前兩天到的，就在等我們一起授勳。」
「唉，羨慕呀！要不我們也和元帥說說，上一線參加戰鬥。」蘭德斯科奇對邊上的列昂諾夫說。好朋友們在一起，這說話也都隨意些。
「你們三個，就老老實實呆在元帥身邊吧，這比我們一線殺敵還要重要。」謝爾蓋給三個軍官開導開導：在副統帥身邊做參謀隨員雖然基本失去了獲得「蘇聯英雄」稱號的機會，但重要程度大家心知肚明。
……
在接待室裡眾人高興重逢地時候。林俊已經做完了前期匯報，討論進入到英美發出的邀請上。
英美向莫斯科發出邀請，顯然是為了統一戰線，怎麼說在歐洲戰場。蘇聯承受了納粹德國絕大部分的軍事力量進攻——蘇聯的地位越來越重要。
珍珠港被襲後，美英這會在亞太地區是一片慘淡景象，東南亞正遭受日軍優勢兵力的進攻，美國太平洋艦隊沒有足夠的力量反擊，只能被動防守。而在幾個小時前，蘇聯剛剛得知：英國的「反擊號」戰列巡洋艦被日本岸基航空兵擊沉了！
今年的下半年，日本南侵東南亞地局勢日益危險，作為遏止日本南下的威懾力量。也根據大西洋憲章的要求，英國海軍派出了「英王喬治五世」號戰列艦、「反擊」號戰列巡洋艦、「無敵」號航空母艦以及4艘驅逐艦組成的z艦隊開赴遠東。
英國人「運氣不錯」，「無敵」號航母沒有像「歷史」上那樣在西印度群島觸礁而無法加入z艦隊，12月4日，艦隊抵達新加坡。
在日本偷襲珍珠港的同時，日本登陸艦隊準備在馬來半島登陸。
當得知日軍登陸地消息後，英國遠東艦隊司令菲利普斯中將決定由「英王喬治五世」號、「反擊」號、「無敵」號和4艘驅逐艦組成z艦隊截擊日本登陸部隊。
12月9日，z艦隊被日機發現。這時z艦隊處在日本海軍陸基航空兵的攻擊範圍內。
10日法屬印度支那的日軍海軍第22航空戰隊。在關丹東南70英里發現z艦隊，雷擊轟炸機部隊近乎『自殺』性而又勇敢的發動一波接一波地空襲——「無敵」號的飛行員們擊落了11架日軍飛機。但跟隨而來的那些航程恐怖的零式戰鬥機讓英國人疲於應付——最終「英王喬治五世」號被擊沉，「反擊」號、「皇家方舟」號不敵撤退。
「沒有足夠空中力量支持的戰艦在敵方航空兵面前是脆弱的，如果沒有空中防衛，更加不堪一擊。」林俊在得到這一消息後說：這不是在珍珠港裡轟炸「死目標」，而是攻擊在航行狀態、能夠做出高速機動的巨型戰艦。
歷史改變，「無敵」號任然沒有完全保護住自己的戰列艦，而「反擊」號躲過一劫，「英王喬治五世」號最後成為了它「二弟」「威爾士親王」號地代替犧牲品（「威爾士親王」號已經同「胡德」號一起被「俾斯麥兄弟」擊沉了。）。
發展「蘇聯」級戰列艦的同時，不惜代價建造大型艦隊航母的決定在現在看來是如此的正確。
12月4日山下奉文指揮的日軍第25集團軍(轄第5、第18師和近衛師，共11萬人)從中國海南島三亞港出發，在南遣艦隊(艦艇46艘)、陸軍第3飛行集團(飛機450架)掩護下駛向馬來半島。
8日，其先遣部隊在泰國的宋卡、北大年和馬來亞地哥打巴魯登陸，迅速佔領當地機場和克拉地峽。隨後分兵三路南下。
英軍首戰失利，節節敗退，企圖憑借隘路、河流遲滯日軍進攻，以爭取時間加強南部防禦。而日海軍第22航空戰隊和陸軍第3飛行集團轟炸新加坡及關丹等英軍基地和機場，重創英空軍力量。
這頭英國人在馬來亞情況不妙，另一邊菲律賓的美軍也是處境艱難：
美國在菲律賓地克拉克和甲米地建有亞洲最大地空軍、海軍軍事基地，構成日軍南進的障礙並威脅日本本土安全。
日軍要攻佔菲律賓群島，奪取美軍事基地。控制日本本土與東南亞之間地海上交通線，為進攻荷屬東印度創造條件。
日軍陸海軍航空兵對美軍機場和甲米地(呂宋)海軍基地實施突然襲擊，於12月8—9日摧毀了美軍在陸地上的一半重型轟炸機和三分之一以上的戰鬥機，這會已經為登陸作戰掃清了障礙。
昨天，日軍一部攻佔呂宋島以北地巴坦群島，日軍在奪取了制空權後，乘呂宋地區幾乎沒有艦隊之機，派先遣部隊第48師田中支隊和菅野支隊。開始分別在呂宋島北部的阿帕裡和維甘登陸並佔領機場。
這會英美軍隊在東南亞幾乎可以用潰不成軍來形容，要構築起幾條像樣的防線還得過幾天，不過守軍敗局已定。
這會在東南亞的英美軍隊，其戰鬥力實在是不可恭維，加上鬆懈已久、一直自負的認為日本士兵都是長著副羅圈腿的可笑侏儒。攻其不備之下哪是如狼似虎的日軍對手。喪失了制空權、制海權也基本喪失，整體潰敗只是時間問題。
莫洛托夫在這個節骨眼上接受邀請訪問英美有兩個主要任務：一是簽訂英蘇共同反德條約，二關於歐洲開闢第二戰場問題。
上個月艾登的莫斯科之行並沒有什麼實際性地效果，而英國人當時和美國人一樣。沒想到這會他們在亞太地區會面臨目前的困境。
莫洛托夫的出訪是必須的，不過比林俊記憶中的似乎提前了幾個月：這個月月底就將出行，而目地在前兩條的前提下，似乎多出了一條：這點對於英美來說有點黑色幽默的味道——蘇聯代表團前往英美給他們去打氣！
「我們要讓英美知道，蘇聯軍民即將進入反攻，明斯克方面幾十萬被圍德軍即將被消滅，要顯示出蘇維埃的強大和我們地必勝信念，要讓英美普通民眾和他們的統治階層瞭解一點——沒有蘇聯。他們面臨的處境將更加艱難！」
斯大林一貫的喜歡顯示蘇聯的強大，而他這會也有這個資本。
「支持蘇聯的正義戰爭，給我們更多的支援，要讓西方世界明白：支援蘇聯是最好的獲得勝利地方式。」林俊在邊上補充，「我們還應該一同派出一支青年代表團出訪英美，讓西方世界瞭解我們的年輕人是如何打擊法西斯、保衛自己祖國的。」
用一種樂觀向上、朝氣蓬勃的精神去感染西方世界。
英美的邀請裡就有邀請蘇聯派出大規模代表團的條款，這倒不是一廂情願。
「安德烈，你就可以從部下中抽調幾個年輕人參加青年代表團。我看那個列昂諾夫就非常合適。」斯大林拿著大煙斗說。
「好的。斯大林同志。我想代表團中還可以加進幾位戰鬥英雄、年輕學者、藝術家、普通勞動者，這人選我們的亞歷山大同志應該能夠把好關。」
一邊地內務人民委員一聽怎麼話題摔到他頭上了。反應過來點點頭，表示同意，「我看過會接受授勳地同志中間就有幾位非常合適。」
斯大林表示同意，話題進入到「紅色旋風」下一階段和整條戰線的下一步方案。
明斯克之敵已經是甕中之鱉，時機合適就將徹底剿滅。而整個嚴冬裡紅軍將積蓄力量，等待氣候變暖後再發動大規模反攻，首選地點將選在廣袤地烏克蘭，然後才是波羅的海沿岸。
統帥部知道林俊手中有一個巨大地計劃，不過不急於一時，這會還有點事要先處理——今天將有12名新的「蘇聯英雄」誕生，他們已經齊聚克里姆林宮，包括林俊麾下那幾位。
「蘇聯英雄」這個級別的授勳。不是一般領導夠資格的，當然這會在斯大林辦公室裡的所有人都夠格——已經決定了，由斯大林、加裡寧、林俊和伏羅希諾夫四人為英雄們授勳，地點就在克里姆林宮一號大廳。
自然有人去通知在接待室等待的人，而像謝爾蓋和蘭德斯科奇等四人，因為副統帥的特許，也可以在邊上觀禮。
因為人數比較多，工作人員已經按照順序將證書和放在盒子裡的獎章勳章準備好。林俊幾位只要按照「一個對三「地順序照章辦事就成，不需要東挑西選。
林俊倒是希望自己能為熟悉的部下授勳，不過似乎不能都如願，也就沒去不必要的爭——今天授勳的人都是真正的戰鬥英雄！
在列寧像和國旗的見證下，一名接一名英雄從領導人手中接過了證書和獎章。終於輪到林俊上前。
「瓦西裡-格裡戈裡耶維奇-扎依采夫同志，祝賀你！」林俊將手中的證書獎章交到還坐在輪椅上的狙擊手手中。
「阿廖沙-尼古拉耶維奇-巴甫洛夫同志，祝賀你！」
當林俊走到分給自己地第三個人面前時，他看到了一雙冰冷而又憂鬱的眼神。很特別，多注意了一瞬：紅軍少尉，標準的女軍人儀表，整個人似乎又帶有點文學氣息熏陶後的涵養。
剛才進入大廳時林俊就注意到了這位女軍人，她是今天接受授勳的人中地唯一一名女性，站在一群氣宇軒昂的戰鬥英雄中間都能一眼就注意到：很特別的氣質，並沒有同這個金碧輝煌的大廳融入在一起，有那樣地一絲格格不入；或者說這裡的金碧輝煌都被她獨特的氣質無形的掩蓋了。
憂傷。淡淡的憂傷似乎從她身上實質性的瀰漫開來；又如同一朵冰雪中的百合花，清冷、冰涼！
「祝賀你，柳德米拉-米哈伊爾洛夫娜-帕夫利琴科同志！」
敖德薩保衛戰的英雄，三個多月擊斃319個法西斯目標，這還是有據可查地數目！
半個多小時前，當她走進一號接待室時，所有先到的同志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住了：那樣的冰冷又有一絲淡淡的憂鬱。
當時盧德維克第一個向她打招呼：「狙擊手？」
「柳德米拉，狙擊手。」
盧德維克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察到那種頂尖狙擊手才養成的習慣。只不過他和瓦西裡只會在戰場上保持那種狀態。而眼前的這位女同志顯然一直沉浸在那種冰冷地意境中。
職業地習慣讓盧德維克潛意識裡感覺到：這個女人極度危險，永遠也不要和她在戰場上作為敵對方相遇！
瓦西裡在莫斯科待的時間長了。知道眼前地這個冷冰冰的女狙擊手是誰：「柳德米拉-米哈伊爾洛夫娜-帕夫利琴科，擊斃319人，敖德薩保衛戰的英雄。」他向其他人介紹了一下這位女同志，伸出手和柳德米拉握了握手：「我是你隔壁病房的，你比我強。」
說著拍了拍坐著的輪椅，有點懊惱。
狙擊手之間不需要什麼過多的相互恭維，這下阿廖沙幾個感覺都有點感覺怪怪：和幾個老在暗處要人命的「死神」在一起，就是在克里姆林宮裡都感覺都點毛毛的！
柳德米拉上個月在作戰中被炮彈炸傷，當時敖德薩已經進入城市防禦階段，而她也已名聲在外——斯大林直接指示用潛艇將手術後的女狙擊英雄送往塞瓦斯托波爾，再送至莫斯科接受最好的治療。
一個成熟、漂亮、富有氣質的女軍人站在林俊面前，側向後退幾步後還不自覺的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柳德米拉身上似乎有那麼種特別的氣質吸引著他的注意力。
這一切都被眼尖的伏羅希諾夫看在眼裡，第一元帥同志這會心裡偷偷的暗笑了一下，然後如無其事的上前為餘下的三人授勳。
授勳儀式後是為英雄們準備的晚餐，和當年林俊獲得「蘇聯英雄」稱號那會一樣，參加宴會者的座位是穿插佈置，林俊落座的時候才發現那個柳德米拉就坐在自己身邊。
一抬頭，看到斜對面的伏羅希諾夫對著自己似乎示意了一下，那感覺有點「賊」！
林俊無語了，顯然在座位安排上國防人民委員同志特意插了一手——伏羅希諾夫的那點個人愛好和**林俊全知道，因為保克爾在當自己的辦公室主任呢！
林俊淡淡的苦笑了一下：「這個伏羅希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