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百九十七章 盛開的百合2——世界第一！ 文 / 血蝠
第四百九十七章盛開的百合2——世界第一！
中午，隱藏多天的太陽終於出現，一掃低沉灰暗的冰霧，天空開始放晴。12月的陽光灑落雪原，對於合圍圈中的德軍而言，太陽是一絲生的希望；對於蘇聯空軍，出現在空中的太陽就是吹響戰鬥的號角！
明斯克戰線各機場都行動起來，無論是戰鬥機部隊還是轟炸機部隊，不斷派飛機出擊——轟炸、戰鬥巡邏。
昨天地勤人員斷斷續續整夜都在忙碌，所有今天能夠出擊的飛機和人員都做了充分準備，一師飛機可用率達到了驚人的百分之九十五！新到的女飛行員們被分配給各大隊，擔任各中隊長的僚機，在戰鬥中學習成熟，而莉莉婭作為師長的僚機，隨同一大隊第一波起飛進行戰場巡邏。
雷達站並沒有發出戰鬥警報，但科別茨和謝爾蓋都明白德國人不會錯過這難得出現的好天氣，各機場一等天氣轉好就行動起來，今天爆發空中激戰是一定得。
一大隊戰機騰空而起，而一團其它飛機和師部直屬大隊都在停機坪上等待，做好隨時起飛的準備。一師今天的責任最重大，因為整個合圍圈的白天制空權是他們一家負責。
分成4個小編隊，機群在空中按照各自的巡邏航線散開，謝爾蓋直取正西。昨天晚餐時全體飛行員再次熟悉了目前所知的地面敵我部署情況，特別是謝爾蓋和新來的女飛行員著重記憶了己方高炮群和偵測到的德軍高炮群的位置，在航空圖上做了詳細標注。
在合圍圈的三個方向寬度40至70公里的合圍壁上，紅軍部署了大量高炮部隊，為的是防止德國空軍對合圍中部隊進行空中支援。那些高炮不可能整個環形佈防，而是分成一個個集群，如果想通過它們地控制空域，不死也得掉成皮！
自己的飛機不到萬不得已也不能進入己方標明的那些高炮群控制空域。特別是在激戰中——一旦飛行高度稍高些，下面高炮部隊的同志可十之**看不清到底是不是自己人，挨自己人的炮彈可不好受！
機艙裡暖氣很足，太陽下氣溫在快速升高，外界溫度陽光下大概零下十五度。謝爾蓋戴上了飛行員護目鏡，這樣南邊射來的陽光對視線的干擾會少些。今天所有拉格都是「輕裝上陣」，除了機腹下的副油箱，翼下都是空地。標準的對空作戰武器配置。
瞄了一眼航空圖，「航向020，高度保持3000。」
說完調整航向，下面被冰雪包圍的是己方前沿，再向西就是合圍中的德軍。空中能見度正在增加，謝爾蓋不需要通過德軍地面部隊上空，在天上就能看得夠遠，決定稍微調整一下航向。
巡邏是單調的。只有重複無止境的發動機噪音充斥著座艙——新換的發動機還算爭氣，今天沒給謝爾蓋「放炮」，運轉平穩。
這時耳機裡突然傳來聲音：「我是大眼睛三號，各防空部隊注意，各防空部隊注意。斯托爾布奇正西50公里上空出現德國機群，數量不明，高度4500，速度280。航向正西。」
地面雷達站不停地重複著報告，而這一消息瞬間傳遍所有防空部隊，今天各機場的第二梯隊就等在戰機座艙裡。在接到雷達報告後，機場再次下達起飛命令。
不需要看航空圖，謝爾蓋腦子裡就已經有了對策：「我是謝爾蓋，各分隊按照各自最近航線，攔截德國機群。」
另3個編隊就在幾十公里範圍內，立刻向斯托爾布奇方向加速。
空中響起機炮機槍短點射地清脆聲響。各機試射。5分鐘後，斯托爾布奇西邊的一個85毫米高炮陣地開始向西側空中猛烈開火，一團團黑褐色的煙團在空中出現——德國補給飛機編隊！
謝爾蓋編隊爬升至5500米高度，飛行員開始供氧。兩側遠處出現兩個小編隊戰鬥機，距離最近的分隊開始向自己師長靠近。
當編隊抵達斯托爾布奇東北部上空時，謝爾蓋看到了遠處出現的德國機群。
耳機裡不斷傳來各機場戰機正在向該處空域集結地報告，謝爾蓋呼出口氣：「小意思，就10來架容克。最多15架109。一中隊攻擊運輸機。二三四中隊幹掉他們的戰鬥機，隨意攻擊！」
對面的德國機群顯然也看到了蘇聯飛機。剛才的紅軍高射炮兵因為數量原因並沒有給他們造成多少麻煩，只有幾架架容克機身挨了幾枚彈片。護航地戰鬥機與容克編隊脫離，加速迎向對手。
謝爾蓋還有閒心和自己的僚機開玩笑：「小百合，跟緊了別掉隊。」
這會莉莉婭竟然沒有剛才起飛時的激動，反而沉穩下來：「是，師長。」
謝爾蓋沒有自己的空中代號，因為他不需要——在天上能叫謝爾蓋的只有他一個！「師長」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但他不在乎，倒要擔心德國人看到他就跑。
兩邊戰鬥機高速接近，在相聚5公里外，德國人已經看清自己面對的是誰的部隊——「紅魔鬼！注意，前邊是紅魔鬼！」
德國飛行員在通話器裡相互轉告，這倒不是要逃跑，他們還沒那麼沒用，而是相互提個醒：夥計們，悠著點！
謝爾蓋還不想和德國人迎頭對射，小角度轉彎，似乎只是一眨眼地功夫，兩邊飛機就交織在一起！向左一擺操縱桿，雙腳配合，拉格一個優美的弧形切到兩架梅塞斯米特109側後。
109試圖擺脫紅魔鬼的咬尾，不過謝爾蓋不是這麼好擺脫的！死死咬住！200米，食指拇指同時按下，機炮機槍一同發出怒吼！曳光彈留下清晰的彈道，謝爾蓋如同看到炮彈一格格吃掉了前邊那架109的尾翼！
就像個醉漢，109翻滾著往下掉。
一蹬腳踏讓出通道，這時在他後邊保護長機尾部的44號座機抓住這一轉瞬即逝的機會。莉莉婭向右一轉，第二架109正好進入其瞄準環。
狠狠按下射擊鈕，整架拉格都在微微震顫！密集地炮彈直地飛向250米外的目標！
23毫米高爆彈在109身上穿入後炸出比拳頭還大地窟窿，12.7毫米穿甲爆破彈撕裂了它的機體結構——只一秒，那架109臨空爆炸！
因為這一秒鐘的射擊，莉莉婭已經跟不上長機的節奏，順勢蹬腳踏配合操縱桿一個弧形轉彎，一公里外就是容克機群。她餘光已經看到火紅色的長機向那邊撲了過去。
莉莉婭這時有一絲興奮，一架法西斯地戰鬥機在她眼前凌空爆炸！那一刻是說不出的滋味！但她這會還沒意識到，剛才的射擊將讓她的名字永留史冊！——她這會已經是世界上第一位擊落敵機的女飛行員！
世人都將知道莉莉婭-利特維亞克的名字！
四周空中曳光彈彈道四射，到處都是黑灰色的痕跡，20來架戰鬥機還纏鬥在一起，而剛才容克已經開始降低高度，領隊機已開始進行空投。
雙方戰鬥機似乎勢均力敵，一中隊也被109纏住了。最靠近運輸機一側的謝爾蓋果斷決定立刻攻擊運輸機，幹掉那些容克才是首要任務。戰鬥機們不是越打越高就是越打高度越低，謝爾蓋要想去幫忙起碼花上5分鐘，那會容克都該掉頭了——小伙子能夠纏住那些109。
距離越來越近，200公里地速度差不得不讓謝爾蓋縮小油門降低速度。快速接近側後位置，在都能看清容克的特色波紋蒙皮的距離，謝爾蓋再次按下發射鈕！
炮彈就像鑿洞機一樣，三管齊射。一時間那架被他套上的容克機頭冒出黑煙，機身前半部整個被轟得稀爛！猛蹬踏板，高速向左轉彎，5個g，整個人都被壓在座椅防彈靠背上!
操縱操縱桿改平，一架容克就出現在100米之外！毫不遲疑，再次猛烈開火，目標左翼發動機竟然被撕裂下來！容克立刻向左傾斜失去平衡。沒救了。
突然，機炮啞火了，卡殼！
拉動排彈拉柄，沒用！
「莉莉婭，我掩護，你攻擊，我機炮卡殼！」
謝爾蓋已經看到僚機從側翼高速追上來，一拐操縱桿。s型翻滾繞到僚機身後。
那架掉了台發動機的容克已經不需要浪費彈藥。謝爾蓋就繞在莉莉婭身後200米位置，保護它地尾部。
接下去的幾十秒謝爾蓋看到了莉莉婭這朵小百合的兇猛——一架容克被她打得整個右翼掉落。而一個大角度轉彎後，小百合把第二架容克轟成了一個破罐子！
當看到紅魔鬼向運輸機群高速撲過來時，德國運輸機的機長們都感覺汗毛倒立！十幾架四散分開，連物資都沒來得及全部投下，掉頭就跑。
德國飛行員誰都知道那個紅魔鬼是個瘋子，護航飛機被纏住，再向西飛得全部報銷不可！紅魔鬼會死咬住不放，自己這些運輸機沒有戰鬥機保護，只會是魔鬼地大餐！
反正不止他們一個機群，機長們選擇了撤退。
「小百合，幹得好！」謝爾蓋對著自己的僚機喊。
「師長，我的發動機好像有點問題。」
左右一看，容克們正在逃竄，而遠處己方增援戰鬥機編隊正高速接近，「我們返航，航向170，保持高度。」
「我是謝爾蓋，小伙子們，給我狠狠打！」
發起進攻前他已經下令自由攻擊，其它飛機不需要他去關心，這會要把莉莉婭安全的護送回機場，自己這該死的機炮也得回去排除故障。
今天爆發的並不是集團式的大空戰，德國空軍選擇了多方向、多角度、不同高度的空投、空運突防措施，試圖打亂蘇聯空軍地防空體系。可以說在明斯克方向採取這樣的方法是明智的：一個殲擊一師就能聚集上百架的的高性能戰鬥機，如果還是老辦法，很可能遭受到大編隊戰鬥機集群攔截，一天時間遭受的損失就可能達到德國空軍難以承受的程度。
分開了，看這這空域似乎不大，但蘇聯戰鬥機的出擊就變得相對被動，就是有雷達也不行，更不用說還有些編隊是低空突防，雷達發現不了。加上機場準備、飛機續航力、再次出擊所需時間和準備程序，德機突破蘇聯空軍封鎖變得更加現實。
而天氣變晴後，夜晚也將是德國運輸機編隊進行空中補給地時間，而紅軍所擁有地夜間戰鬥機顯然數量有限，也不可能對德國夜航機群造成傷筋動骨的打擊。
這次不僅僅是鬥勇，還要鬥智——一股腦兒地大機群出擊，不符合德國人在莫斯科前線面臨的實際情況。
莉莉婭的44號機這會發動機運轉不正常，時轉時停。接到報告的謝爾蓋要她保持高度，當飛機進入己方控制地域上空後才算稍送口氣。
20分鐘後，飛機抵達一團機場上空，而這時44號機的發動機歇火了！
「莉莉婭，怎麼樣？」
「沒問題，能降落。」回答的聲音沉穩，飛機在無動力的情況下完成航向校正，毫無聲息的滑向冰凍的機場。
謝爾蓋一直在空中看著，看到僚機平穩的著地減速後才駕機降落。飛機一停穩，機械師們就已經跑到44號機邊上。
「有沒有受傷？」
「沒有，發動機油路好像有問題，熄火了。」打開坐艙蓋，莉莉婭對著詢問的機械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