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百六十二章 元帥攻勢12——燃燒的大樓 文 / 血蝠
第五百六十二章元帥攻勢12——燃燒的大樓
m-13火箭炮在5公里外實施齊射，135發威力巨大的132毫米火箭彈在10秒鐘內密集的在目標區域爆炸，這樣的密度猶如冰雹砸下來一般！
一發132毫米火箭彈爆炸的威力絕對抵得上一枚122毫米榴彈，頓時大樓和空地整個被爆炸包圍，連100多米外準備發動衝鋒的紅軍都感到猶如在看世界末日！
距離近，又有準確的城市地形圖作為參照，火箭炮兵們的射擊精度還算可靠，自己人的火箭彈沒有落到朱加什維利等人頭上。但就是這樣，還是有個別火箭興彈黃點過於靠近己方步兵的隱蔽地點，炸起的泥土和碎磚砸在戰士們頭上！
顧不了這麼多了，傒獀可能被泥巴砸腦袋犄危險，「帕羅京，把車開前邊去！」少校對著通話器大聲喊，一發高爆彈擩就被裝填手亞歷山大塞進炮膛。
su-76「轟隆隆」作響，在炮擊還沒竓束時匝上街口，往前開了幾米-大馬金倀般停在空地邊沿準備炮擊。
透過瞄準酜，炮長帕維爾看倰眼前都是爆炸剛停還沒散去的煙霧，靠獀那些著火點並不明亮的亮光，看到猼前的大樓一片狼藉！
步兵們發動衝鋒，空地上的德軍工事在懋風般的炮擊下基本被摧毀，但大樓藏沉寂了一刻後，很快報從各個窗口爆發出密集的火舌！
「左側三樓！幹掉它！」
帕維爾右手方向機往順時針一圈，同時左手高低機稍往前一搖：「去死吧！」
一踩擊發板，巨大轟鳴中76.2毫米榴彈呼嘯射向車長指出的目標，隨著劇烈爆炸聲，目標三樓左右相連接的幾個窗口都爆出碎石，炮長準確的將炮彈射進了窗口！
那是相連通的一個房間，一發高爆彈過去。裡邊的德國人就是不死光，也別想還有誰能站起來！
「匡當」一聲，「高爆彈，裝填完畢！」
裝填手亞歷山大大聲一喊，還用左手敲了帕維爾地肩膀——這會還是用敲擊可靠，到處都是爆炸，喊話聽不清！
右手方向機順時針轉，對著大樓中間的窗戶又是一發炮彈過去！
兩輛su-76一個個對著窗戶點名。只要哪裡有德國人的機槍火力點，這邊炮彈幾秒後就到！
「帕羅京，往右20度！」
聽到車長的喊話，駕駛員一踩離合器，一鬆，右操縱桿稍微往前一推，戰車一邊履帶移動，su-76立刻轉向。
剎車還沒三秒。大炮再次開火！
這邊的樓頂上在su-76開火時，迫擊炮兵們用沙袋構築的炮兵陣地也已經開火——82毫米迫擊炮彈就像不要錢似的射向幾百米外的目標樓頂：剛才火箭炮彈已經有多發落在目標樓頂上，但突擊炮們打不到樓頂位置，迫擊炮兵需要保證德軍不會在樓頂造成上打下地致命威脅！
不僅僅是紅軍的炮彈，西邊德軍的迫擊炮彈也不時落在紅軍頭上。不僅已經被紅軍控制的街區有爆炸，更多的炮彈砸在開闊地上！
指揮員呼叫遠程炮兵壓制德軍炮火，那些落下的德國炮彈對衝鋒的步兵威脅極大！
這頭帕維爾這邊用「點名」的方式清除火力點，而在另一側su-152是另一種火力支援方式——它們在拆樓！
一發152毫米高爆彈過去就是一大塊。當第一輛su-152開炮時，一發炮彈落在隔壁樓地右邊第三個窗戶裡，竟然炸穿了上下兩層樓板，連側牆都給轟掉一大塊！整幢大樓就像被什麼東西啃了一大口，側面都少了一大塊！
那些大塊頭只有20發炮彈，射速也慢，不過就是用「啃」的辦法，三輛突擊炮在幾分鐘內就成把那幢樓裡暴露出來的火力點整個轟一遍！
不用仔細瞄準。只要大略瞄準開炮，一發過去就是一大片！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目標大樓被一塊塊啃了下來！
這邊的步兵已經衝到目標樓一層，正在用手榴彈清點後進入樓房，而100米外地二號大樓外的紅軍乾脆在等——「大塊頭」那架勢就能把整幢樓給轟平了，指揮員們樂意減小一下部下的傷亡！
在更遠一些的地方，一輛怪模怪樣地坦克轟隆隆開到距離目標大樓不到一百米的位置，後邊的紅軍步兵們都離它遠遠的。很多人都沒見過那樣的武器。
其實那是樣老式武器。用t26改裝的——炮塔上的坦克炮沒了，而是被一門重型火焰噴射器給代替！
戰爭前就服役的用t26坦克改裝地ot-130噴火坦克已經沒多少了。這次給近衛一師提供攻城利器，方面軍後勤部把這方面軍裡的最後一個ot-130連都給派了上來！
它的儲油罐裡裝有360升燃燒劑，能發射40次持續短點射！使用添加了粘稠劑的汽油燃料後，射程達到了老式的煤油、石油混合燃燒劑射程——達到了一百米！而且火焰威力更大！
一條長長的火舌就像死神手中的鞭子一樣射向大樓一層，一條火龍接一條火龍！
很快，整幢大樓底部就整個都被包圍在烈火之中，包括邊上的小巷子都在劇烈地燃燒！
又有兩條火龍射向二層，還沒等那輛噴火坦克用完儲油罐裡地一半燃料，都已經不需要步兵進樓進行短兵相接了！不過，這幢勞動工人們辛辛苦苦造起來的大樓估計最後只會剩下點鋼筋混凝土框架，其它什麼都不會留下！
在那輛近戰威力驚人地噴火坦克的掩護下，步兵們跟在後面從街道上一鼓作氣向前推進了200米，把燃燒著的大樓都丟在了身後。那幢樓暫時已經沒有利用價值，活人是進不了「煉獄」的，乾脆繞過去！
原本噴火坦克並沒有預備參加這次攻堅。但噴火坦克車長是自告奮勇，因為他們在發動進攻後還「一炮未放」，都快成擺設了——部分指揮員還不想靠幾輛有點老掉牙的裝備去突破德軍工事。
顯然少部分指揮員地認為是片面的，那幢燃燒著的大樓就是最好的證明！在這種短兵相接一般對堅固工事的突擊中，噴火坦克有其它裝備不具有的優勢！
噴火坦克威風八面往前衝，令紅軍步兵們有些意想不到的不是：在火焰的開道下，他們在街道上幾乎沒有碰到多少抵抗！
德軍在往後撤退——不撤退就是燒死，難道用輕武器和噴火坦克去拚命？後便還有蘇聯步兵呢！
有時候噴火坦克地威力不僅僅表現在它的火焰上。還能「嚇人」！——士兵們寧可被子彈打死、被炮彈炸死，也不想給活活燒死！
直到用完了燃料，那輛噴火坦克才往後撤，步兵們立刻搶佔兩翼的建築和工事。車長同志不是瘋子，其實剛才車組成員也都是提心吊膽，只要有一發炮彈或反坦克火箭彈過來，那自己和成員們連渣滓都不會留下！
噴火坦克，它本身就是個超級危險的炸彈！而且t-26的裝甲也實在太薄了些。同單兵火焰噴射器操作手一樣。無論什麼時候拿火燒人的對手總是受到「最優先照顧」，不僅僅不要技術，還需要不怕自己給燒成焦炭的勇氣！
沒人願意自己最後會是被活活燒死的！
火焰噴射器在一戰中就顯示出了它地威力，雖然給雙方帶來的傷亡遠比不上機關鎗和重炮，但在近乎肉搏的戰壕戰中。兩邊使用的火焰噴射器無疑給在泥水中瑟瑟發抖的對方士兵地心理上帶來了巨大的震撼和壓力。
「嚇人」有時候也是種很有效的戰術，只不過火焰噴射器常常是連自己人都嚇壞！
現在火焰噴射器一般用來對建築物、碉堡和工事的攻堅以及對殘敵地清剿，而且敢於使用火焰噴射器的士兵都是勇敢的士兵——就像有個士兵說的那樣：我願意哪怕是不得已而在戰鬥中使用這種裝備嗎？不！多謝了。
他為什麼拒絕呢？理由很簡單，在戰場上。你被手槍、步槍甚至是機槍擊中，無非也就是在身上留下一個窟窿眼兒罷了，但如果你不幸背著火焰噴射器，那隨便一塊小小的彈片也能把你燒成一個火球！當敵軍士兵聽到你的火焰噴射器發出的聲響後，所有的子彈都會落到你地周圍。
沒有哪個士兵願意被燒死，所有有經驗的士兵都會優先用他們的子彈『照顧』那個試圖用火焰噴射器燒他們的傢伙！（似乎德國人在二戰中還下達過，一旦俘獲了對方火焰噴射兵或噴火坦克成員，不用商量直接就地槍決的命令。而這樣的「傳聞」似乎各國通行。）
所以在戰場上，很多人寧可用手邊的輕武器作戰，哪怕只是一支手槍，也不願意去用那個鬼玩意，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活下來的可能性才更大些。」。
不過要是有勇敢地士兵敢用火焰噴射器，而且戰術使用合理，那他地對手就要倒大霉了！
趁著德軍被嚇壞。噴火坦克和步兵們猛打猛衝一陣。現在噴火坦克趕快撤下來！
當噴火坦克下來時，那些su-152的車長們都想罵人。包括負責攻佔這一區域地步兵團長也想破口大罵——只想它來掃清障礙，但沒想化學坦克連的同志們放火放上癮了，把原定步兵攻佔的大樓都點成了個大火炬！
「過分了！以後讓它們清掃路障和戰壕去！這攻大樓讓它們參加，連渣滓都不會剩下！」
黎明，經過整整一夜的激戰，在城東，除了一小片區域還在德軍控制之下外，整個城區已經被紅軍控制。在城西部分情況要複雜些，雖然有部分進展，但因為城市主要建築基本上在這裡。德軍工事也更加堅固，雙方的情況是犬牙交錯！
指揮部作戰室內，根據最新的報告，內門齊內地圖上紅色區域正不斷擴大，形式是比較樂觀的。不過也有不好的消息——德軍正在向維爾紐斯一線增兵，圖哈切夫斯基要求盡快結束戰役，防止立陶宛局勢發生大的變化。
「元帥，在城西幾處重要聚點。德軍回縮佈置了大量大炮，如果只用重炮炮擊，估計要到今晚入夜前才能基本將其摧毀。」
費科奇諾夫和瓦圖京不可能把所有地重炮用來炮擊城區，還要對付河南邊的德軍炮兵和西側強攻不斷的德軍支援部隊。如果單靠城內炮兵和步兵強攻，這時間和傷亡就會有問題。
林俊認真的查看地圖——都是堅固的鋼筋混凝土建築，如果時間容許，用榴彈炮能一幢幢啃下來，不過現在他有更好的辦法。
「通知空軍。讓他們派出最好的俯衝轟炸機飛行員，用500公斤炸彈！」林俊手指點著標出的那幾個最堅固建築，「炸了它！」
現在能夠抵達內門齊內上空地誰是最好的俯衝轟炸機飛行員？伊萬-謝苗諾維奇-波爾賓上校！
現在他是副師長，部隊在明斯克，昨天就參加了對內門齊內的轟炸。今天一早天還沒亮。明斯克那邊機場上已經做好再次起飛的準備，波爾賓是在空中接到了今天的具體命令。
原本他今天執行的是轟炸維爾紐斯方面德軍的任務，任務彈性很大，這下換成了精確轟炸。「是，保證完成任務」
回答了基地的通知，上校對領航員說：「敦基奇，把內門齊內城地航空圖拿出來，我們要去定點轟炸。」同時通知了編隊中其它15架轟炸機和護航的8架戰鬥機，計劃需要調整。
「盡快聯繫上我們的轟炸聯絡員，別給我指錯目標！」
「放心上校，不會讓你把炸彈扔自己人頭上的。」
敦基奇說的輕鬆。不過手腳一點也不慢，在調整電台頻率同時，還拿出航空圖包裡地目標區參照圖比對。
這16架彼-2俯衝轟炸機有一半掛載了2枚500公斤fab500型高爆彈和6枚100公斤航彈，而另外8架是4枚250公斤的fab250和6枚100公斤航彈。對於一般的大樓而言，就算是250公斤航彈下去，只要彈著點合適就是毀滅性的（航彈地裝藥係數要比高爆炮彈大的多，一般能達到百分之三十五至四十之間！）！
在沉悶的發動機轟鳴聲中，只有後座領航員呼叫地面聯絡站的聲音。而波爾賓自己參照自己的航空圖飛行——這點距離他還不用領航員導航。
「聯繫上了。地面轟炸導航員會給我們做目標指示。就三個目標，都是鋼筋混凝土大樓。」
「我是一號。三、四中隊注意，按照原有計劃支援城外步兵作戰。第一、第二中隊跟我轟炸城內德軍控制的大樓。」
耳機裡傳來一片「明白」的回答：對於這些部下的技術波爾賓很有信心，兩架炸一個目標足夠了，保證一枚炸彈也不會落空。
很快，在兩千米高度地空中，波爾賓看到了硝煙中的內門齊內城——比昨天更加殘破，燃燒著的黑煙也更多。
「城西，距離內裡斯河北邊400米外五層大樓，寬度60米，右邊是兩排兩層樓的小房子。第二目標和第三目標都是四層樓房，寬度大概都是八十米，就在兩層樓房的前後兩翼。」
敦基奇重複了三次目標情況，以便其他飛行員都聽明白了。
「一中隊轟炸一號目標，四架風車式；二中隊以雙機為單位攻擊。在確定目標被摧毀後，可以將餘下炸彈投到目標以西，那裡是德軍控制區，不過別太遠了，當心扔到友軍頭上！」
呼嘯著越過己方部隊上空，沒有德軍小口徑高射炮威脅——這會誰還會把機關炮放在樓頂？那是自己找死！雙方的迫擊炮就能幹掉任何敢於暴露的頂層目標！
更高的空中戰鬥機編隊在盤旋，掩護俯衝轟炸機地行動，確保轟炸機不遭受突襲，波爾賓等人可以安安心心地進行一次精確定點轟炸！
很快，波爾賓和其他飛行員就透過煙霧發現了目標：非常醒目，因為不斷有炮彈的爆炸在目標身上出現！很好辨別。
「千萬別有自己人地榴彈砸頭上！」敦基奇想的有點滑稽，如果真是那樣就只能怪實在不走運了！
「第一第二中隊注意，按照各自目標散開。風車式轟炸，拉開距離！」波爾賓大聲下達了命令。他後邊三架轟炸機的機長們駕機在空中打圈圈——他們甚至都在找尋其它需要投彈的目標了：上校同志歷來是只要一擊就摧毀目標，自己也就是當當上校第一次攻擊時的警戒力量，看熱鬧了。
下面那幢大樓兩枚500公斤高爆航彈下去准報銷！
將飛機俯衝角度調整到55度，波爾賓打開了飛機俯衝減速板，彼-2俯衝而下，機翼上的風笛發出淒厲的叫聲！
在地面雙方人員的注視中，彼-2就像撲向目標的獵鷹呼嘯而下，看得人腎上腺素水平都在急劇升高！那刺耳的尖哨更是刺人耳膜！
1500米，1000，800米，500米！轟炸機已經低於規定的投彈高度，但飛機上的領航員敦基奇和波爾賓只有興奮的感覺，心中完全沒有擔憂：這是波爾賓歷來的投彈習慣，確保高的命中精度！
瞄準具中心就牢牢固定在目標樓頂偏東一點，按照多次投彈的經驗，實際彈著點會稍微往前一點！
在接400高度時，波爾賓按下了投彈鈕！機翼上的兩枚500公斤高爆彈呼嘯而下！一拉操縱桿，將油門加至最大！收起減速板，扔掉了近一噸載荷地彼-2緩抬起機頭，在距離地面不到100的高度改出俯衝，呼嘯著向高空爬升！
下邊的人看著兩個黑乎乎的炸彈呼嘯著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