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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青州黃巾 第二章 寇邵平原巡河堤 河工鄭奲遭刺殺 文 / 小柯

    第二章寇邵平原巡河堤河工鄭奲遭刺殺

    華歆所說的確實是上上之策,與後來曹操提出的建議不謀而合。寇邵微微點頭,「子魚妙計,本侯打算把子魚留在身邊聽用,做個軍祭酒如何?」軍祭酒不是什麼高官,不必縣功曹大多少,不過好歹是在太守身邊的人。華歆趕緊拜謝道:「多謝大人提攜,華歆必當肝腦塗地。」

    寇邵也不去扶他,「子魚剛才所說的辦法是不錯,但是本侯的大軍都在河西,而黃巾在河東,如果我軍跨河作戰,豈不成了疲兵?對此子魚有何妙計?」

    「呃∼這個∼不是說要先定守勢嗎?」華歆有些意外。

    「沒錯,我軍要休整要以逸待勞,但是不能讓黃巾閒著。得把黃巾牽著鼻子走,讓他們來回奔命。」寇邵說道,「這樣吧,你立刻會高唐縣去,順便命令漯陰和祝阿的縣令高築牆,廣積糧,單唯獨不許出戰。而你呢就要組織舟船,大張旗鼓的運糧食,要讓黃巾都知道糧食統統集中到平原縣城來了!」

    華歆不解道:「這樣一來豈不是把黃巾都引到河西來了?」

    「對,就是把他們引到河西來,本侯再在河西堅壁清野、以逸待勞啊!」寇邵笑了。

    華歆有所領悟,拜道:「諾∼」

    華歆走後,戲志才從屏風後面繞了出來,「華歆如此看來也不完全是個貪慕權勢之徒,卑臣聽說華歆家境清貧,所得的俸祿賞賜常常用來救濟親戚故人,家裡的存糧不滿一石。」

    寇邵有些奇怪,「那為什麼我賞賜他錢財和擢升他官位的時候,華歆完全是一副趨炎附勢的嘴臉?」戲志才笑著搖搖頭,不知道如何回答。寇邵也笑了笑:「人總有他的愛好或者弱點,只要我知道了這些,並投其所好,此人必為我所用,而且是心甘情願的為我所用。如果他一點**都沒有,那就是水至清而無魚了∼」

    寇邵的計劃是把黃巾引誘到馬頰河以東、安德縣以南,平原縣以北、黃河以西的狹長地帶來。然後等黃巾一過黃河立刻派高唐、漯陰和祝阿的軍隊在背後切斷黃巾的退路,把黃巾困死在黃河邊。

    「從厭次、樂陵、般縣、西平昌等縣可以調集到6000人,臨時再拉一些壯丁的話估計湊足一萬沒有問題。」劉備久居平原對郡內狀況比較瞭解。

    寇邵點點頭,「玄德公,安德在要衝的位置,屆時肯定會遭到黃巾的猛攻,守將如果不夠勇猛的話,恐怕不行。不知道玄德公有什麼好的人選?」

    按年紀,二十出頭的寇邵叫中年劉備叫玄德公沒有什麼不妥的,但是此刻寇邵是劉備的上司,這麼一喊劉備頓時受寵若驚。「劉備哪當得太守大人以公呼之啊∼」劉備趕緊作揖。

    「不妨。玄德公乃是中山靖王之後,我寇邵乃是威侯寇恂之後,這麼稱呼是應該的。」寇邵笑道。

    劉備雖然自稱中山靖王之後,但是始終沒得到承認。寇邵這個馬屁拍的劉備十分舒服,但是劉備又不能表現在臉上。「吾弟雲長,有膽略,懂軍事,可以鎮守安德。」說罷劉備遙指站在一邊的關羽,關羽還是帶著高傲的表情,他顯然聽到了劉備的溢美之詞,不過神色間有些明珠暗投、大材小用的自我惋惜。

    即便如此,關羽還是上前一步,拱手道:「關羽必定不辜負大人的期望。」這時張飛上前一步道:「大人,張飛也願為大人出力∼」

    「翼德的勇武本官早就有所耳聞了,屆時將隨本官到戰鬥最激烈的馬頰河一帶痛擊黃巾賊。」寇邵拉著劉備的手,「到時候玄德公也得在本官左右,為本官出謀劃策啊!」

    「呃∼下官遵命!」劉備只得應諾。

    漆黑的夜空如同潑墨一般,高唐縣的城池如同一頭酣睡的野獸。

    「快∼快裝船∼」一個吏人揮舞著皮鞭,驅趕著民夫把一包包麻袋搬上船隻,「要是今夜運不完糧食,你們一個都別想吃飯。」啪∼皮鞭重重的抽在一個民夫的後背上,像刀子一般在他裸露的後背上割出一道鮮紅的口子。

    一個老年民夫小聲嘀咕:「把糧食都運到江北去,俺們吃什麼啊?」雖然他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但是還是被吏人聽到了,啪∼又是重重的一鞭子,「嘀咕什麼呢?快點幹活∼」吏人猶如凶神惡煞。

    「哎呀∼」一個粗手粗腳的民夫把一包麻袋掉落在地上,麻袋崩壞,裡面的麥子撒落一地。「你存心搗亂是不是?」吏人衝上前去又是一頓拳打腳踢。吏人卻沒發現,距離馬頭十幾步外的草叢裡,幾雙眼睛正貪婪地注視著碼頭發生的一切。一盞茶的時間之後,這些眼睛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馬頰河流過安德和平原城,是當地一條主要的灌溉河道。以前馬頰河年年氾濫,後來劉備在這裡組織人力修建了一道堤岸,才使得害河變成了灌溉良田的寶河。

    寇邵這次來到馬頰河是來巡堤的,所以除了劉備在身邊陪伴之外,還有一批河工。河工的頭名叫鄭奲,據說他自己說是著名的河工鄭國之後,不過這就跟劉備自稱是中山靖王之後一樣,已經無從考證了。

    其實寇邵自己也不懂河務,但是以前看電視的時候看到檢查堤岸都是拿根鐵釬子往土裡插,看看堤岸土層是不是鬆軟。所以寇邵也命典韋用一枝鐵矛裝模作樣的東插兩下,西插兩下。當來到堤岸中段的一處地方時,典韋的鐵矛噌的一下入土幾尺。典韋力大,自然不覺得這一下插入土中幾尺意味著什麼,但那河工鄭奲卻臉色大變。

    寇邵本來也沒在意,但是一見河工神色心裡頓時明白了大半。「河工?∼河工何在?」寇邵大聲喊道。

    「小人鄭奲在此∼」鄭奲戰戰兢兢的上前應道。

    「此段的堤岸∼」寇邵斜眼看著鄭奲。鄭奲慌忙跪倒,磕頭告饒、頭如搗蒜。「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寇邵徉怒道:「來人吶,把此人拿下。」

    「諾∼」兩個軍士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鄭奲就走。

    這時劉備忽然上前,一份義憤填膺的樣子,「大人,這段河堤是卑職境內的,居然出這樣的事情,卑職責無旁貸,請大人將此賊交給卑職嚴加審問。」

    寇邵留著此人自有用處,當然不會把他交給劉備,寇邵瞪了劉備一眼,「玄德公,您這是教本官如何審案嗎?」劉備一見寇邵動怒,也就只好作罷。

    從馬頰河到平原縣城有好幾個時辰的路程,寇邵把命人把鄭奲捆了拖在馬後,一路上走馬觀花好不熱鬧。古代自然環境優越,好山好水,空氣清馨。寇邵深深吸了一口氣,那大自然的清香氣息,像醍醐灌頂般洗滌著寇邵的身心。

    忽然∼嗖∼∼一枝羽箭從路邊的灌木中射了出來,來勢兇猛、毫無徵兆,噗哧一聲正中鄭奲的胸口,鄭奲一聲悶哼一頭栽倒在地。

    「保護主公∼∼」典韋大喝一聲趕緊手拿雙戟站到寇邵身前,用自己的身體做寇邵的擋箭牌。「保護主公∼」高順也帶著幾個士兵把寇邵團團包圍。而魏延則大叫「抓刺客∼抓刺客∼」手舞環首刀帶著一隊士兵一頭衝進灌木中,須臾魏延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

    「魏延無能,走脫了刺客,請主公降罪。」

    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刺客明顯是針對鄭奲而不是寇邵。寇邵也奇怪,為什麼刺客會刺殺一個河工,難道是河務上有什麼問題?古來在河務上官員貪污,修建河堤的時候偷工減料的事情很多,東窗事發之後就殺知道內情的鄭奲滅口?

    戲志才走到鄭奲身邊,伸出兩個手指搭在鄭奲脖子頸動脈處。道:「大人,鄭奲還沒死∼」

    「哦∼」寇邵心裡一鬆,但是嘴裡卻大聲說道:「你說什麼?河工死了?」而戲志才也故意提高嗓門答道:「確實死了,卑臣以為是黃巾刺客意圖行刺大人,不想誤中副車。」

    寇邵一副惋惜的樣子,「這鄭奲也算為軍中河務出了不少力,來人吶,把他的屍首帶回去厚葬。」

    空氣中充滿了緊張的味道。

    太守府裡更加是壓抑的喘不過起來,寇邵陰沉著臉,高順、魏延和戲志才在一邊小心翼翼的侍立著。

    時間向是被塞在磨盤裡,一點一滴的被慢慢擠出來。終於,典韋帶著倦態從門外走了進來,「主公,大夫忙活了一個晚上,那個鄭奲的命算是保住了∼」

    「真的?」寇邵猛的從座位上噌的站起身來,「走,看看去∼」說罷大步流星的朝西廂出發。

    西廂房裡,大夫正在洗手、收拾各種器材。屋子裡的地面上到處是沾滿了雪的紗布,木盤裡的水也是紅色的。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鄭奲的臉色,此刻的鄭奲面色慘白如紙,嘴裡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一見寇邵進來,大夫立刻一齊鞠躬行禮。「大人,傷者失血過多,動了元氣,需要適時進補。」

    寇邵一揚手,「這不妨事,人參、鹿茸、靈芝什麼貴什麼補就給他吃∼」寇邵又補充道:「但是你要對此守口如瓶,否則∼」寇邵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小人明白∼」大夫低頭道。

    寇邵湊近鄭奲,低聲問道:「你知道誰要殺你∼∼」鄭奲努力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嘴唇一張一合,可就是說不出話來。傷重的傷者多半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寇邵也不勉強,對鄭奲說道:「這樣吧,本官問,你回答,要是說對了,你就眨一下眼睛,如果說錯了就眨兩下眼睛,如何?」

    鄭奲這才露出輕鬆的表情,吃力的眨了一下眼睛。

    「那段河堤有問題,偷工減料了是嗎?」寇邵問道。

    鄭奲眨了一下眼睛。

    寇邵微微點頭,「修河的錢被貪污了?」寇邵又問道。

    鄭奲眨了一下眼睛。

    這是戲志才忽然失禮的插嘴問道:「要殺你的人是不是劉備?」

    寇邵吃了一驚,正要喝斥戲志才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看見鄭奲的眼睛眨了一下。「怎麼會是劉備?」寇邵只覺得一股血氣直衝腦門,弄的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戲志才反倒是象打了勝仗似的,只見他從袖袋裡拿出一卷簡牘,「稟報主公,卑臣最近查看賬目,發現平原縣添購了不少兵器和軍馬。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劉備挪用了治理河務的款項,改用做軍費了。」

    寇邵倒吸一口冷氣,這劉備偽裝的可真好啊,什麼中山靖王之後,完全是一頭野心勃勃的中山狼嘛!「劉備啊∼劉備,本來我還在想這件事如何收場,現在你倒給我支招了∼」寇邵摸了摸拇指上的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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