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天下經略 第四十三章 中華健兒揚威三韓 東夷酋王抗拒天軍 文 / 小柯
第四十三章中華健兒揚威三韓東夷酋王抗拒天軍
寇邵綜合了郭嘉和徐榮兩人的建議，首先將整個軍隊以斜線列陣，在最突出的、正對迦伽人的右翼佈置了兩萬精兵，由魏延負責指揮，趙雲任前鋒，卑衍為中衛，楊祚為後衛，務求一擊成功，一舉擊潰迦伽人的軍隊，然後轉攻中軍的百濟人；中軍一萬五千人，由寇邵坐鎮、公孫康、公孫恭和公綦稠率領騎兵護衛，步軍則由徐榮指揮，典韋為先鋒。戰鬥一開始，步軍就要以視死如歸、有進無退的氣概不斷地向百濟人的陣線發動強攻；至於左翼，只留了太史慈和朱靈二將，而且兵力也之後五千人，不過寇邵把最強的弓弩衛隊和大部分弓弩手挑撥到了那裡以加強護衛，還把左翼安置在整個陣線的最後位置。左翼與新羅軍隊之間的距離，是中軍與百濟人陣線的兩倍左右。
見漢軍如此列陣，新羅王昔伐林十分得意，他舉起馬鞭，遙指遠處的漢軍左翼，向身邊的樸邴元說道：「果然，漢人把輜重營留在了最後。」
「我王英明~~」樸邴元奉承道。
「傳我命令，待會無論漢軍如何攻擊百濟人和迦伽人，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擊~「昔伐林志得意滿地揮了揮手裡的馬鞭，在空中劃出一個美麗的弧線。
咚~咚~咚~咚~
隨著漢軍戰鼓發出厚重的吼聲，黑色的漢軍板塊開始移動，但是漢軍是沿著聯軍的陣線平行移動，並沒有直接進攻聯軍。原來漢軍右翼有一條河流，漢軍向那裡移動，緊貼河流列陣，可以避免被兩翼包抄。
看出了漢軍意圖的百濟王扶余肖古冷哼一聲，一揮手，喝道：「弓箭手~~~~」
「遵命~」一名騎兵手拿三角小紅旗飛馳而出，在一隊弓箭手面前跑過，「弓箭手準備~~弓箭手準備~」
「遵命~」弓箭手分成三隊，各個彎弓搭箭，將銳利的箭頭指向空中。
百濟王大喝一聲，同時鐵劍向前虛斬，「放箭~~」
嗖~嗖嗖~~嗖~嗖
數千名弓弩手一起放箭，一時間空中顯出無數黑點，像一把豆子般砸向漢軍。
見到敵軍放箭，漢軍隊列中的軍官們立刻高聲呼喊道：「避箭~~避箭~」
「嗨~嗨嗨~」走在隊伍最前列的重甲步兵鎧甲厚重，百濟人的弓箭或沾甲即落或卡在甲片中，對重步兵根本無法造成致命的傷害。而漢軍的輕步兵則把盾牌高高舉起蓋在頭頂，一陣咄咄之聲後，絕大部分百濟人的箭矢都沒有射到漢軍，少數幾支也都釘在了盾牌上。
一看箭擊並未對漢軍造成多損傷，扶余肖古十分憤懣，怒喝道：「弓箭手都在幹嘛？難道平日裡獵鹿獵狐的勇士們都在家睡大覺嗎？」
傳令兵帶著百濟王的憤怒再次來到弓箭手陣營前，想指揮弓箭手的百濟軍官傳達了百濟王的憤怒。弓箭手指揮官十分惶恐，指揮著弓箭手們不斷地射箭，奈何漢軍盾甲堅固，而且兩軍距離較遠，百濟人數次齊射都沒有能夠對漢軍造成實質性的損傷。
「可惡~」百濟王扶余肖古罵道，「來人，傳我王命~命~~不，請迦伽的首領金首露趕緊出擊，在漢軍抵達錦江之前包抄漢軍側翼。」
且說這時的迦伽首領金首露也看出了漢軍的意圖，但是迦伽只有兩萬兵馬。在保存實力的大前提下，跟漢軍硬磕顯然不是明智選擇。金首露認為，漢軍如此大規模地轉移陣地，肯定會在陣線裡露出缺口，自己只要發現這個缺口，並在此處給漢軍狠狠地一擊，必定能夠重創漢軍，甚至是打敗漢軍。所以，此刻的金首露並不急於出擊。
見迦伽人按兵不動，百濟王扶余肖古更是惱怒，又派出侍者催促新羅王昔伐林出擊。昔伐林此刻有自己的小算盤，且同是國王，我新羅王幹嘛要聽你百濟王的命令？於是，新羅大軍一樣按兵不動。於是就在百濟、新羅和迦伽互相觀望之下，漢軍完成了陣地的轉移。這時，漢軍右翼已經越過了聯軍陣線迦伽軍的邊緣，形成了反包圍，同時漢軍中軍也有一部分是正對迦伽軍隊的。
直到此時，迦伽首領金首露開始不安起來。因為此刻無論是己方首先進攻，還是漢軍先發制人，迦伽人都將承受最大的壓力。金首露開始有些後悔，為什麼剛才自己不果斷出擊。
「首領，漢朝人的騎兵出動了~~」一名迦伽武士高聲說道。果然，漢軍步兵變陣，無數騎兵從步兵縱隊間的縫隙裡奔出。很快，這些騎兵就和大批步兵開始向迦伽人做左翼移動。
金首露這次十分果斷的下令：「全軍向錦江畔靠攏，不能讓漢朝人迂迴我們的側翼。」
「遵命~~」傳令兵手拿小旗飛馳而去，僅有兩萬人的迦伽人於是立刻撒腿狂奔，向錦江畔的河灘移動。他們想在漢朝的騎兵迂迴自己側翼之前封堵住決口。
這一切，百濟王扶余肖古手下臣智崔振浩看在眼裡，立刻派使者向百濟王報告。但是在沒有電報電話的年代裡，這是一個需要大量時間的過程。於是，在三國聯軍的左翼和中軍之間，一個缺口出現了。
且說就在迦伽人轉移陣地之時，寇邵與一班文臣在高崗上觀戰。見迦伽人動向，寇邵舉起馬鞭，遙指遠方，問道：「奉孝，現在敵軍的動向是不是和你料想的一樣？」
郭嘉拱手道：「大致不差~~不過，多虧公達觀察入微，看出那新羅俘虜的破綻。」
荀攸笑道：「不光我一個人看到，戲兄也看到了。」
戲志才微微一笑，說道：「那新羅夷人一聽主公要割他手指腳趾，立刻一怔，顯是聽懂了漢話，故意假裝聽不懂。」
「所以郭大人就想出了這個以假亂真辦法？」荀攸笑道。從此處高崗上望去，人數最多的漢軍右翼旌旗減半，還有許多士兵席地而坐來隱藏實力。而人數最少的漢軍左翼，卻遍插旌旗，遠遠望去是似是有千軍萬馬。
錦江的流向是東北流向西南的，所以漢軍到江邊的距離比迦伽人到江邊的距離近。眼看自己的軍隊無法趕在漢軍之前到達江邊，金首露情急之下下令騎兵出擊，意在阻攔漢軍。
見迦伽人騎兵出動，魏延冷哼一聲，傳令道：「都尉楊祚聽令~率騎兵出擊，一定要殺退迦伽人~」
「諾~~」楊祚抱拳領命。率領右翼騎兵的都尉楊祚一身魚鱗甲、頭戴鐵兜鍪，手拿新式騎兵馬刀，胯下戰馬備有高橋馬鞍、銅框馬鐙和馬蹄鐵。只見楊祚馬刀向前虛劈，大喝道：「騎兵聽令，出擊~~」
「諾~~」眾騎士們大吼一聲，隨即揮動馬鞭，戰馬撒開四蹄絕塵而去。
「殺呀~~叫漢朝人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迦伽武將大聲嘶吼著。
「吼~殺呀~~」迦伽士兵們也齊聲大吼。
但是氣勢和吶喊是無法彌補裝備和實力的差距地，漢軍騎兵眼見迦伽騎兵近前，紛紛舉起左手，臂上手弩抬起便射。迦伽騎兵猝不及防，紛紛中箭落馬。不過，迦伽人仍對自己的馬上格鬥抱有希望。他們把身體伏在馬背上，盡可能地躲過漢朝人的弩箭，然後衝上前去，爭取近身肉搏的機會。
但是，殘酷地現實沒有給與迦伽人絲毫的憐憫。
漢軍騎兵們只是將刀前伸，靠著戰馬的衝擊和手腕的力量將刀身砍入迦伽騎兵的身體，或是將刀身橫拉，憑著相對速度在迦伽人身體上造成可怕的傷口。漢軍騎兵所過之處，迦伽人或身首異處，或攔腰被斬斷，下半身留在馬背上。受傷者沒死的傷勢也極為嚴重，手臂被砍斷、手腕被齊腕全部被切斷，更有戰馬的馬頭被漢軍士兵一刀削掉的。
迦伽騎兵幾乎是一觸即潰，楊祚率領著騎兵，揮舞著滴血的馬刀殺向迦伽人的側翼，「漢軍威武~~」漢軍騎兵和跟在他們身後的步兵們齊聲大喝。迦伽人尚未從騎兵一眨眼功夫就全軍覆沒地驚愕中回過神來，就立刻陷入了漢軍那強悍戰鬥力所帶來的恐慌中。有的士兵已經開始轉身逃走，還留在陣線中的士兵們也不知不覺地在向後退。
金首露本來就沒有戰鬥到最後一刻的想法，一見敗局已定，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保存實力。於是，金首露撥轉馬頭，大喊道：「撤退~~撤退~~」迦伽兵將早有退意，一聽「撤退」，士兵們如得大赦，撒腿就跑，頓時兵敗如山倒。
迦伽人敗得如此之快，完全出乎眾人的意料，更是讓寇邵和手下一班臣屬大跌眼鏡。怎麼說迦伽人也有兩萬之眾，只損失了一些騎兵，步兵剛一就潰退了。是詐敗？還是真敗？寇邵當機立斷，讓楊祚率領騎兵和三千步兵繼續追趕迦伽人，其意不在殲滅，而在把迦伽人趕出戰場。
見迦伽人一觸即潰，百濟人也陷入了恐慌之中，但是他們已經沒有時間思考為什麼迦伽人潰敗得如此之快，因為漢軍已經開始向他們進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