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061 仙界秘聞】 文 / 冰川王子
【061仙界秘聞】
「你是……」蕭逸天有些不太確定，眼前這老者雖然聲音和白天聽到的一模一樣，但身上絲毫看不出有妖氣，反倒有些仙風道骨的模樣，細看之下，居然和當年藍天野在《封神榜》中所扮演的姜子牙極為相像！
老者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淡淡一笑，「莫非你當真以為老夫是個妖怪不成？」
蕭逸天知道這裡面肯定有故事，反正來都來了，主人不發話，自己無論如何也跑不掉，古話說既來之則安之，那自己又何妨聽聽老者的故事呢。想通了這一點，他聳聳肩朝老者走去，在他右手下方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張椅子似乎也是珊瑚材質，剛一坐上去的時候覺得屁屁有點涼，但很快那點涼意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他不由得在心裡暗歎，仙家器物果然不同凡響。
老者揮了揮袍袖，一張紫色珊瑚做成的小几憑空出現在蕭逸天的面前，上面擺放著幾碟吃食，蕭逸天努力辨識了一下，發現自己一樣都不認識。碟子的旁邊還放著一把酒壺和一隻酒杯，皆是白色玉質，對這方面沒啥研究的蕭逸天只是憑感覺能察覺到這些器具若是拿到市場上去拍賣，只怕件件都能拍出個天價來。
老者的身前也出現一張一模一樣的小几，他伸手拿過酒壺給自己斟滿，然後舉杯朝蕭逸天示意：「來，娃娃，嘗嘗老夫珍藏多年的龍涎香，這酒已經數千年沒有外人喝到過了。」
蕭逸天被雷了一下，龍涎香？這東西不是據說是鯨魚腸道內受異物刺激而分泌出來的蠟狀物凝結形成的麼？啥時候又變成酒的名字了？
不過仔細想想，眼前這是誰？是龍誒！人家說是那就是吧。蕭逸天沒有多嘴，而是依樣給自己斟滿酒，然後舉杯與老者遙敬一下，這才低頭輕輕啜飲了一口。
龍涎香略呈琥珀色，剛倒出來的時候一點氣味也沒有，蕭逸天還在腹誹它名不符實的時候，一股濃濃的香氣便在他口中蔓延開來。
龍涎香一進入他口中，便化作一股暖流順喉而下，剎時間渾身上下所有的毛孔彷彿都舒展開來，那股**的滋味讓人一試便再也忘不掉。蕭逸天瞇著眼睛回味了半晌，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呵出來的氣息中也滿是濃濃的香氣。
「如何？」老者得意的看著他，像極了一個正在炫耀自己新玩具的孩子。
蕭逸天定了定神，笑道：「好酒！只是一小口，就比蒸一百次桑拿都舒坦！」
老者一愣，「桑拿？蒸？」
蕭逸天發現自己的說法引起了老者的疑惑，乾笑兩聲，將桑拿為何物解釋了一番，老者聽後點了點頭，「唔，若是這般說來，老夫這龍涎香確實比那桑拿要強上萬倍。你可知道，想當年即使是仙界的瓊漿玉液比之龍涎香也要稍遜一籌，老夫身為龍涎香秘方的傳人，當年在仙界可是受盡了追捧。可惜……唉。」
老者說到一半停了下來，臉上閃過悔恨和痛苦的神色，蕭逸天心知他是勾起了傷心往事，沒敢出聲，就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品著杯中的龍涎香。
良久，老者才緩緩開口：「老夫姓敖名不歸，乃是龍祖第九代玄孫，自從仙界建立天庭之後，我敖家便一直在天庭中擔任重職。老夫也算天資聰慧，僅用了三百年便已修成大羅金仙，同輩的仙人中難逢敵手，再加上身為龍涎香秘方的傳人，在天庭中風頭甚健。可惜老夫不懂得低調含蓄，性子有些狂傲，所以在不知不覺中便得罪了很多人。」
蕭逸天有些無語，從敖不歸起了個頭，他就差不多猜到後面會發生什麼事了，沒辦法，太出風頭的人往往都不會有啥好下場，這是無數歷史的血淚教訓得出的結論。他自己就是因為怕太出風頭，所以才沒有想要跳級，雖然他現在頂著天才的帽子，但卻不至於讓別人嫉恨，再加上他平時為人低調，待人接物又周到得很，所以目前為止還沒誰想要暗中算計他。
「後來……後來……老夫愛上了一位仙子，她本是百花娘娘座下的人，後來不知道什麼緣故卻被調往老夫當初任職的地方，沒過多久老夫和她就相愛了，並且約定了成親的日期。誰知就在成親之前不久，她忽然告訴老夫，聘禮的份量太輕，讓她被姐妹們笑話了，要老夫拿點像樣的聘禮出來。老夫自然不會拒絕她，就從我龍族寶庫中精心挑選了三十三件頂級仙器，誰知她卻指名點姓的朝老夫索要龍涎香的秘方！」敖不歸臉上的神色忽然變得猙獰起來，「誰都知道，這龍涎香乃是龍祖得道之時所創，便是玉帝也不曾打過它的主意！老夫當時大怒，一時激憤之下便動手打了她一掌，卻不料這一掌打下去不要緊，生生連累了我整個龍族！」
蕭逸天覺得有些奇怪，「咦，不是說龍族駐守江河湖海，對天庭的旨意是聽調不聽宣麼？難道這麼強大的勢力都能被你給牽連？」
敖不歸收起怒色，斜了他一眼，「誰告訴你龍族聽調不聽宣的？誰告訴你龍族駐守江河湖海的？我龍族自從龍祖開始，就一直在仙界潛修，除了少數自願在天庭任職的族人，其他人都住在金鱗海中，從不輕易出去。雖然我龍族實力強大，奈何族人的數量一直有限，所以……」
蕭逸天摸了摸鼻子，看來神話傳說跟現實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就在老夫打了那賤人一掌之後不久，忽然得到族裡的警訊，說是金鱗海中來了許多實力強大的神秘人，害了我不少族人的性命。老夫驚怒交加之下也不曾詳察便匆匆趕往金鱗海，誰料在半路上被人截殺，老夫為了趕時間便痛下殺手，然而為時已晚，金鱗海已經被人攻陷了！」敖不歸眼中淌出兩行濁淚，悲痛的回憶著往事，「族中倖存的族人告訴老夫，那些神秘人的目的是要搶奪龍涎香的秘方，他們在攻破金鱗海之後大肆搜查，在一無所獲之後將我龍族多年珍藏的寶物一掃而空揚長而去。在得知此事後，老夫四處追查線索，終於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