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162 你們老大是誰】 文 / 冰川王子
【162你們老大是誰】
深夜，總統套房主臥豪華的大床上。
方柔怡慵懶的靠在床頭，用一塊潔白的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她輕聲對丈夫問道：「益明，你就那麼放心把雪柔交給李瑞豐？」
楊益明轉過頭望向妻子，搖了搖頭，「你說錯了，我不是要把雪柔交給他，而是藉著他的能力暫時保護一下雪柔而已。你知道麼，昨晚你老公我差點兒就活不成了，當時我還想著讓保鏢們教訓教訓李瑞豐，誰知道人家連手都沒動就讓我們全都無法呼吸，身上像是壓了一座大山，就連最輕微的動彈都成了一種奢望！」
方柔怡低呼一聲，用手掩住了豐潤的雙唇，「難怪昨晚你回房間之後臉色那麼難看呢，我還以為你是被雪柔給氣的。」
楊益明苦笑一聲，「等到後來雪柔跟我講了她和李瑞豐認識的經過，又講了他們在吃完宵夜遇上的那件事，於是我得出一個結論……」
「什麼結論？」方柔怡好奇的追問道，「該不會因為這個你就覺得李瑞豐值得信任吧？」
楊益明伸手輕撫了一下妻子的手臂，「柔怡，你應該還記得當年我爺爺最常說起的一件事吧？」
方柔怡側著腦袋沉思了一下，雙眼猛的睜大，「你是說……神仙？」
楊益明重重的點了點頭，「雖不中，亦不遠矣！大陸解放之前，我爺爺曾經在西蜀一帶走商，有一次在荒郊野嶺被一夥山匪打劫，眼看就要喪命在對方的刀下，幸而這時候一位高人路過，出手將爺爺救了下來，否則的話現在可就沒有我了！」
方柔怡有些瞭解的點了點頭，「經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爺爺還在世的時候確實提起過這件事。」
「你可知道，昨晚李瑞豐給我的感覺是什麼樣的？」楊益明雙眼放著光，盯著方柔怡說道：「不需要任何動作，憑空就能讓人無法動彈無法呼吸！這和爺爺當初描述的情景是一模一樣！爺爺曾經說過，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群極為特殊的人，他們自稱是修真者，目的是通過修煉超脫凡俗，最後達到霞舉飛昇與天地同壽的境界！當初還珠樓主的大作《蜀山劍俠傳》中就曾經描述過這樣的一個群體。記得我爺爺在看到這部小說之後，還專門去找到了還珠樓主當面請教。你可知道那還珠樓主是哪裡人氏？」
方柔怡有些困惑的搖了搖頭，女人家看小說多半是那種言情類的，如《蜀山》這種奇幻修真類的小說少有涉獵，自然也就對作者不甚了了。
楊益明見她搖頭，便指了指西南方向，「還珠樓主真名姓李，叫李壽民，也是西蜀省人氏！」實際上還珠樓主在解放以後改名為李紅來著，不過那個時候楊益明的爺爺已經定居港島，卻是並不知情，所以楊益明也只知道李壽民這個名字。
「李壽民……李瑞豐……西蜀省……」方柔怡輕掩朱唇輕呼道：「益明，你該不會是認為李瑞豐跟還珠樓主是親戚吧？」
楊益明聞言一怔，「親戚？咦，你這麼一說的話，倒還真有點兒像，都姓李，都來自西蜀省，一個寫過修真小說，一個可能自己就是修真者……呃，這個猜測有點荒謬了，這世上姓李的人多了，出生在西蜀省姓李的人也多，不能因為這個就硬說他們是親戚吧。」
方柔怡白了他一眼，「好了好了，不管他們是不是親戚，這都與咱們無關，還是說說李瑞豐跟雪柔的事吧。」
楊益明笑笑，「這倒是真的。我看那李瑞豐眼神清澈，是個胸懷坦蕩的人，再加上他又有高絕的本事在身，有他在旁邊看護的話，比保鏢安全得多。再加上雪柔也跟他談得來，所以我才這樣決定的。」
方柔怡略有一些擔心的問道：「你就不怕雪柔和他產生情愫麼？」
楊益明失笑道：「你想得太多了，別說李瑞豐不大可能看得上雪柔，就是他倆真的喜歡上對方，我歡喜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害怕？」
方柔怡皺著眉頭說道：「你這話聽著怎麼那麼不舒服呢，聽你的意思好像李瑞豐看上雪柔，倒還是雪柔的福份了？」
「廢話！」楊益明一挺腰坐直了身子，「你以為修真者跟普通人最大的區別在哪裡？不是他們的本事有多大，而是他們的心性之淡泊超凡！修真者是以明通大道霞舉飛昇為目標的，世間的女人再美，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紅粉骷髏而已，真要是能讓李瑞豐看上雪柔，那就是雪柔天大的福份，你還別不服氣，你想想吧，修真者的壽命遠遠超於凡人，活上個幾百年不成問題，到時候他會捨得讓雪柔一天天老去？有雪柔這層關係，他會忍心看著我們離開人世？」
「你是說……」方柔怡雙眼發亮，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益明，原來你考慮的這麼深啊，你這樣一說我倒也放心了，其實我不求長命百歲，只希望雪柔和雪怡這兩個小妮子能過得幸福安康就好了。」
說到這裡她突然驚叫一聲，伸手拉住了丈夫的胳膊，「益明，雪柔可以長命百歲，那雪怡怎麼辦？」
楊益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沒想到平時一向都很精明的妻子怎麼在這個問題上犯起了糊塗，「有什麼怎麼辦的，雪怡和雪柔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只要給她一點時間，還怕李瑞豐不喜歡她？」
方柔怡不滿的嗔道：「喂，你什麼意思啊，難道你想讓雪怡給李瑞豐做小？」
「胡說八道！」楊益明瞪了她一眼，「什麼做大做小的，雪怡和雪柔可是雙胞胎，她們在我的心裡都是同樣寶貴的乖女兒，我怎麼會讓她去給別人當小？那李瑞豐是修真者，修真者往往都是不受世間法律習俗約束的，對他們這樣的群體來說，是強者為尊，難道你還想讓修真者像普通凡人一樣來個一夫一妻嗎？不要說修真者，就是港島那些和咱家同等地位的家庭，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
「可是……」方柔怡有些委曲的嘟囔道：「我這不是怕雪怡以後受委曲嘛……」
楊益明輕輕將她擁在懷裡，輕聲說道：「不用擔心，如果事情真的能像我說的那樣發展，雪柔和雪怡同嫁一夫，對她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至於你說的委曲……我想以李瑞豐的能力肯定是不會讓她們閨中寂寞的。唔，說到這裡，你是不是在暗指我這段時間沒有好好疼你，讓你受委曲了？來來來，今晚我就好好疼愛疼愛你吧！」說著，他猛的一翻身將方柔怡壓在身下，雙手開始不規矩起來。
方柔怡被他這麼突然襲擊，先是驚呼了一聲，隨即媚眼如絲的輕聲呻吟起來，「死人，還不把燈關了！」
『啪』的一聲輕響，床頭燈被按熄，房間裡開始奏響令人面紅心跳的靡靡之音……
在自己房間裡打坐煉氣的李瑞豐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某人內定為女婿了，即使知道了，他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畢竟李瑞豐這個身份是假的，甚至這副相貌都是假的，他只不過是蕭逸天的一具分身而已，充其量這個分身和本尊除了身高相貌之外沒有什麼區別，但分身始終是分身，總不能用這個來騙取人家小姑娘的芳心吧？
以前雖有吉野貴子的先例，但那時蕭逸天可不是真的投入了什麼感情，做戲而已，甚至在中了春.藥和吉野貴子發生了關係之後，他也僅僅是在心裡有些愧疚，最後乾脆給她種下了臣服的種子，讓她成為像趙東那樣的忠實手下。
前面已經說過了，分身和本尊之間的情緒是會相互感染的，打個比方說，如果李瑞豐當真和楊雪柔、楊雪怡姐妹玩曖昧，搞三.p的話，只怕本尊那邊也會春.心萌動，如饑似渴，到時候總不能讓本尊把南楠和韓文姝給吃了吧？韓文姝還好點，畢竟已經過了十六歲，可南楠才多大呀？
第二天李瑞豐在吃早餐的時候遇上了楊益明一家子，楊雪柔非常鬱悶的告訴他，今天不能讓他陪著一起去玩了，因為他們全家要應邀去別人家裡做客。李瑞豐對此沒什麼意見，本來自己到禹杭來就不是為了玩，如果天天都陪著楊雪柔，那自己暗查的事情還辦不辦了？
吃過早餐，在房間裡休息到上午九點來鐘，李瑞豐才出了酒店，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禹杭市工商局營業廳趕去。你問他為啥要去工商局？笨啊，在沒有互聯網的年代，想查一家企業的底細，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去工商局進行查詢！只要是正規的企業在工商局都是可以查到的，該企業的基本情況也可以直接在工商局查到，用不著東跑西顛的受累去找企業的辦公地點。
來到市工商局的營業廳外，李瑞豐不由得挑了挑眉毛，一大早就有這麼多人來工商局辦理業務？透過營業大廳的落地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大廳裡此時已經排起了好幾溜長隊，李瑞豐低著看看手錶，這才九點半而已。
搖了搖頭，他邁步走了進去，舉頭四顧了一下，找到了負責企業查詢的櫃檯，還好的是這邊沒幾個人排隊。李瑞豐從進門處的一排架子上取出一張查詢申請表，將他所要查詢的那幾個號稱來自禹杭市的商人名片上的企業名稱填了上去。
經過十來分鐘的等待，終於輪到李瑞豐進行查詢了，他將手中的申請表遞給了櫃檯後面的工作人員，對方低頭在一本厚厚的企業名錄中查找了好半天，才抬起頭來對他說道：「對不起，你所查詢的這幾個企業都不存在，而且沒名字相近的，也就是說，可以排除你寫錯名字的可能性。」
李瑞豐對此並不是很意外，來之前他就早有心理準備，點頭謝過工作人員，他轉身離開了營業大廳，卻沒有注意到在他離去之後，有一個工作人員脫下身上的制服悄悄的跟了出來，一路尾隨在他身後。
回到酒店的房間裡，李瑞豐給胡衛東的辦公室撥了個電話過去。
「喂，我是胡衛國。」電話那頭傳來胡衛國低沉的嗓音。
李瑞豐將他暗查的結果說了一遍，然後說道：「我準備再查訪一下，看看禹杭地面上有沒有這幾個人的事跡，然後再去另外兩個城市查一下，你可以先把調查的結果告訴政府方面，不過要注意讓他們保密……嗯，算了，還是先別說，想讓政府那些當官的保密可是比讓貓不吃狗不吃肉奧特曼不打小怪獸還要難。」
結束了和胡衛國的能話，李瑞豐用力搓了搓臉，然後從房間的小冰箱裡取出一罐飲料大大的喝了一口，「這人生地不熟的，我應該上哪兒去查訪呢？」他喃喃自語著，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一拍大腿道：「有了！」
拿定了主意，李瑞豐不再耽擱，起身朝外走去。他的辦法有兩個，一是通過楊益明直接與禹杭市的商界搭上關係，向那些本地的商人打聽，二是去找禹杭市的黑道老大，因為一般來說像這種詐騙團伙都跟地方上的黑勢力是有牽連的，至於對方願不願意回答他的問題——李瑞豐相信在自己的拳頭之下，沒有人不會乖乖的合作。第一個辦法現在還沒法用，楊益明他們此時還在別人家裡做客，等晚上回來再說吧，至於第二個辦法，那就得現在出門去轉轉，找幾個小混混打聽一下。
出了酒店，李瑞豐也沒坐車，隨意的沿著人行道向一邊走去，他並不知道這附近哪裡有混混，所以隨意選了一個方向走著，反正只要有混混出現就逃不過他的眼睛。
然而沒走出多遠，他驚喜的發現自己居然被人盯梢了！
「呵呵，這幫孫子倒是孝敬，知道我要找小混混，怕我累著，這就自己送上門兒來了。」李瑞豐沒有回頭觀望，只是嘴角扯起一絲笑意，然後放開神識，很快選了一條比較僻靜的路線，七拐八拐之下走進一條狹窄的小巷，巷子裡沒有住戶，實際這條巷子是旁邊兩個大院落的院牆給隔出來的，雖然不太清楚為什麼中間會留出這樣的一條小巷，不過李瑞豐現在關心的只是能不能從那些盯梢的人身上打聽出自己想要的消息。
就在他進入小巷不久，幾個面目陰冷的年輕人也跟著走了進去，對周邊環境很熟悉的他們自然知道，這是一條死胡同，巷子的另一端是沒有出口的，所以他們也不怕跟蹤的目標會跑掉，現在只需要走進去來個甕中捉鱉就好了。
然而事實卻是與他們的想法大相逕庭，小巷子裡根本沒有目標的身影，望著盡頭那堵灰撲撲的高牆，幾個人忍不住開始罵街。
「你們是在找我嗎？」李瑞豐的聲音突如其來的從他們身後響起，幾個人嚇了一跳，趕緊轉過身來一看，他們之前所跟蹤的目標不知何時跑到了他們的身後，反倒將他們給堵在了小巷子裡！
「好小子，你倒是會躲！大家一起上，抓住他再慢慢的收拾！」領頭的人大聲鼓動著，並且率先撲向了李瑞豐，另外幾人也不落後，嗷嗷喊叫著衝了過去。
半分鐘過後，這幾個倒霉的盯梢者全都死魚一般的躺在了地上，身體蜷得像一隻煮熟的大蝦，嘴裡不住的呻吟著。
李瑞豐用腳踩住那個領頭的，冷冷的問道：「你們的老大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