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2006年1月27日 文 / 蘇小懶

    2006年1月27日

    昨天我們……舉行結婚儀式了。可讓小懶傷心的是……拜堂的時候，居然不是同一分同一秒！

    東方市的婚禮儀式和小懶家鄉的完全不一樣。新娘前一天要住在酒店裡（當然指的是像小懶這樣跋山涉水飛過來的外地新娘），然後新郎帶著接新娘的隊伍把新娘接到自己家中，拜祖，再給父母獻茶。接著大家成群結隊地湧向訂好的酒店，由新郎、新娘在門口迎賓。賓客到齊之後就開吃。新郎、新娘挨桌敬酒，等到賓客們吃完結婚儀式也就結束了。

    沒有司儀。

    沒有主持人。

    ……小懶提出異議表示自己聽不懂海南話怕儀式過程***問題的時候，木木的七大姑八大舅操著蹩腳的普通話，紛紛說「莫關係啦很簡單的啦」。

    木木也信誓旦旦地說小懶你放心吧。有我呢，我會跟你做專業翻譯的。

    可是……可是，完全不是這回事。

    木木抱著穿著潔白婚紗的小懶進了家門，外面點起的鞭炮震天響，有幫忙的鄰居端著盆盆罐罐穿行過，小懶捂著耳朵側了側身。回過頭來——木木正雙手合十，對著客廳的祖宗牌位三鞠躬。旁邊站了幾位長輩，說著嘰裡呱啦的海南話，唸唸有詞。木木的表妹表姐堂兄堂妹七手八腳地招呼著客人。

    木木的爸爸、媽媽端坐在客廳的正中，等待著兒子、兒媳奉茶。

    小懶恍恍惚惚，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放下捂著耳朵的手，拽住木木的胳膊——

    小懶：呃，剛剛在做什麼？

    木木（語氣平靜地）：哎，剛才在拜堂啊！

    小懶（欲哭無淚）：我……（急忙雙手合十，對著牌位三鞠躬。心裡默默念叨）列祖列宗原諒我啊，小女子的確不知……不知者不怪啊。

    後面的程序雖然也有些小問題，但是還好，總算順順利利地辦完了。結果等到今天拿到錄像帶的時候……所有的細節全部被放大，重新演繹。

    鏡頭裡的小懶像個傻子一樣，捂著耳朵，驚恐地閉著眼睛。掃過亂糟糟的人群，看到小懶拽了下新郎木木的衣袖，不知說了什麼，接著小懶慌忙站定鞠躬拜祖。

    ……圍坐在木木家客廳的親朋好友看到這裡的時候，一片沉默。良久——

    朋友a：哎，木木，你老婆聽不懂海南話，你也不懂得叫上她一起拜祖。

    木木（大度地）：哎呀，沒事啦沒事啦，反正是同一個小時之內拜堂的，都是良辰嘛。形式而已，開心就好。

    ——話是這麼說。但恐怕這將會成為小懶一輩子的的遺憾吧。

    同你結婚。同你拜祖、拜高堂。

    偏偏隔了那麼幾分鐘——感覺怪怪的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