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2006年6月11日 文 / 蘇小懶

    2006年6月11日

    木木是這樣崩潰的！！！

    或者叫——木木崩潰三部曲好啦。

    a、

    這天，木木忙碌了一天的神經在晚上8點30分逐漸得到放鬆。忙完了今天的工作，終於可以下班了。

    小懶說晚上做魚吃，木木出了公司的門，一路期待地往家趕。

    可是北京擁擠的交通總是那麼穩定，說好晚上9點之前到家的，這樣下去，估計10點能到就不錯了。一路停停走走，終於坐公交到了地鐵。地鐵裡擁擠的人群如同北京擁擠的交通一樣穩定，連個挪步的地方都沒有。

    出了城鐵，上了一輛人力車，人力車一路急馳的速度如同地鐵裡擁擠的人群一樣穩定。不管紅燈綠燈，不管有無地障，從不踩剎車，絕不管有無行人過馬路，只管一口氣殺過去。

    天啊，終於到家了。

    按了門鈴，聽到腳步聲，應該是小懶來開門了。木木換上笑容，因為不想把工作的疲憊帶到家中，不曾想，門開了，一個女人雙手叉腰，眼睛瞪得老大，站在門內，氣沖沖地衝他吼道：你丫把廚房的抹布丟到哪裡去了？

    他驚呆。

    b、

    小懶下班啦，飛奔到菜市場，買魚買肉，買水果，買豆漿，青菜——等到從菜市場出來的時候，手裡滿滿的拿了少說有二十斤的東西。

    細細的、裝滿東西的、五顏六色的塑料袋子壓下來，沒走幾步小懶的手已經被勒出了深紅的印。好不容易到了樓門口，還要爬五樓，直憋了一口氣，出了一身的汗，澡也顧不得洗，便在廚房緊張地忙碌起來。

    快9點的時候，飯菜香不斷從廚房飄出，廚房內早已是狼藉一片。灶台上，水、油點子、菜葉——髒亂不堪。

    這時候，小懶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廚房的抹布不見了。

    小懶站在廚房同樣髒兮兮的地板上，東翻西找，越是找不到，越是氣急敗壞，怎麼會找不到呢？找不到，廚房怎麼收拾？小懶一向是把抹布放在灶台上的。客廳的抹布放在洗手間，臥室的抹布放在窗台上，氣死了，氣死了，為什麼找不到？

    小懶開始鑽牛角了，魔障了，頭大了，乾脆什麼都不做，就在廚房轉圈子，死活也得把抹布找出來。

    好一會兒兒，小懶想起，昨天是木木洗的碗，收拾的廚房。對，肯定是木木！平時就根本不做什麼家務，好不容易表現一次，還把抹布給弄丟了，丫的，就知道他沒安好心。上次就是，有一塊抹布莫名其妙就不見了，問木木，他說覺得抹布髒了，就扔掉了，木木說，一塊抹布而已，你再買一塊唄。

    沒錯，這次肯定又是木木扔的，這個精神病，閒著沒事抽風玩的傢伙。小懶自己不知道換抹布啊，用你管啊，就知道扔不知道善後的傢伙！就你眼裡有活兒，別人就沒有？現在這麼髒兮兮的廚房沒法收拾，怎麼辦？真是既耽誤人又耽誤事！這個傢伙！看你回來了怎麼收拾你！

    焦慮而躁狂的小懶再也忍不住啦，事情不解決，小懶什麼也不想幹，不能幹。小懶感覺自己氣鼓鼓的，像一個不斷充氣的氣球，不斷充氣……小懶沉住氣，不打電話也不發短信。他是說好9點之前到家，估計是堵車了，這樣下去，10點能到就不錯了。

    快10點的時候，小懶終於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一步一步，沒錯，肯定是他回來了。敲門的聲音響起。

    小懶站起身，開門，絲毫沒有看眼前的男人，她要把滿腔的怒氣放出去，她怒髮衝冠，齜牙咧嘴吼道：你把廚房的抹布丟到哪裡去了？

    木木驚呆。

    小懶看到木木的驚呆，小懶也徹底驚呆。

    c、

    木木：你莫名其妙！

    小懶（大笑）：確實有點兒莫名其妙。

    木木：我下班回來，想到馬上見到你了，就很開心，你就是個潑婦，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跟我怒吼，問我抹布到哪裡去了，我哪裡知道什麼抹布到哪裡去了，你個精神病。

    小懶（心虛地）：咳咳，呃，今兒天氣不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