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6章 出擊！ 文 / 南海十四郎

    第86章出擊！

    在這批俘虜中，就有摩揭陀的「反」王，他在貞觀廿二年被解送到了唐朝，成了大唐有史以來身份最高的奴隸。兩年以後，當唐太宗去世時，這位反抗過唐朝的天竺人的形象被刻在了石頭上，列於太宗昭陵之前。這樣一來，這位天竺國王就得到了永恆的聲名——但只是作為戰利品和唐朝征服的象徵。

    甚至，在天寶年間，由於大量的奴隸需求，部分奴隸商人甚至到嶺南、桂管、安南等地，將當地民眾販來做奴隸，這種情況直到憲宗年間才明確下令禁止。也有大量失去土地的民眾，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賣身成為奴隸。奴隸主消除了他們的戶籍資料，於是，他們就從國家的人口統計數字上消失了。

    因此，天寶十四載載統計的戶籍人口，是嚴重不符合實際情況的，實際人口極有可能是戶籍人口的兩倍甚至更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沒有安史之亂的影響，唐帝國打敗西邊的新興阿拉伯帝國，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在任何時候，充足的財力、物力、人力都是戰爭勝利的最根本保證。

    劉展躍躍欲試的說道：「如果我打敗了對方的馬賊頭子……他會是我的奴隸嗎？」

    李月蒙面帶微笑，溫柔的說道：「當然！不過，前提是你有足夠的實力震懾他！」

    「那麼其他人呢？」

    「其他人就要看情況了。」

    「什麼意思？」

    「就要看你臣服的那個奴隸的實力了。」

    經過一番解釋以後，劉展終於明白了。

    原來，奴隸也是可以擁有奴隸的。比如說，他如果將這群馬賊的頭子，嗯，就是那個叫做雷海的悍匪，收作奴隸，然後雷海又臣服了其他的馬賊，將他們收作自己的奴隸，那麼，在雷海向劉展效忠的時候，還有一大群人向劉展效忠，這樣一來，劉展就等於是擁有一大群的奴隸了。

    如此好事，劉展怦然心動。

    他現在可沒有什麼開歷史倒車的覺悟，他現在只想著壯大自己的實力，至於如何壯大自己的實力，在形式上，並沒有什麼條條框框的束縛。這些草原馬賊看起來相當的凶狠，戰鬥力相當不錯，若是能夠將他們收為自己的奴隸，讓他們為自己作戰，劉家軍的實力，顯然要增強不多。

    尤其是那個馬賊頭子雷海，看起來好像相當的彪悍，一大群的雪盡戰士都無法將其拿下，若是能夠將其臣服，倒是不錯的打手。到時候，再讓雷海到處臣服其他的草原馬賊，將他們也收作奴隸，劉家軍的實力就能夠不斷的壯大。要是多幾個雷海這樣的「高級」奴隸，他的實力，將會滾雪球一樣的擴大。

    時不可失，失不再來！

    干了！

    這時候，白家已經收縮了防線，大部分的雪盡戰士，都已經撤退到白心潔的周圍，並且開始向劉展的方向逐漸的撤退。殘存不多的鷹眼戰士，則不斷用箭鏃阻擋草原馬賊靠近。奇怪的是，白心潔始終沒有派人向劉展求援，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不知道是覺得劉展的人太少，不起作用，又或者是不願意低頭求劉展。至於雷海那邊，雪盡戰士繼續和他混戰，前赴後繼，發誓要將他殺了。

    「出擊！」

    劉展斷然下令。

    早就躍躍欲試的虎豹騎，立刻一夾馬腹，飛快的向草原馬賊衝過去。

    劉展選准的衝擊目標，是西南方的缺口。在那裡，有大量的馬賊從車陣的外面衝進來，然後在車陣的後面列隊，等候頭目的安排。由於雷海處於激戰當中，這些馬賊並沒有找到明確的攻擊目標，於是就聚集在了那裡。劉展盯上了這裡，等於是將馬賊最強的一部分一口氣吃掉。

    事實上，如果所有的草原馬賊是全部集合在一起的，虎豹騎想要將他們吃掉，還真的不容易，就算能夠勉強吃掉，自己恐怕也要撐壞肚子。畢竟，草原馬賊的數量，至少有一千多人，而且戰鬥力不弱。但是現在，情況完全不同，由於白家的逐漸後撤，所有的草原馬賊，都全部散開了，燒殺搶掠，幹什麼的都有，只有這一百來人是聚集在一起的。在虎豹騎的迅猛攻擊下，別的馬賊不可能組成規模隊伍，迅速前來救援。

    「殺！」

    劉展揮舞著長矛，一馬當先，衝入了草原馬賊的中間。

    兩個草原馬賊聽到後面奔雷般的馬蹄聲，感覺不妙，下意識的轉過身，向劉展衝來，結果被劉展長矛一掃，就從馬背上摔下去了，跟著被飛馳而過的戰馬踩成了肉醬。

    「什麼人？」

    「報上名……」

    「彭！」

    有個草原馬賊的小頭目，感覺到不妙，急忙揮舞著狼牙棒，上來攔截劉展。他的意思，是要將劉展糾纏住，為後面的草原馬賊贏得反應的時間，以免被一下子衝散了。結果，劉展根本不和他纏鬥，在長矛出手的同時，一枚三稜刺也脫手而去，直接射入對方的喉嚨。於是，那個馬賊小頭目，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喉嚨，一頭從馬背上摔下去了。

    「衝啊！」

    劉展一下子打開了馬賊的防守門戶，後面的虎豹騎，馬上向潮水一樣，洶湧而至。

    就好像是燒紅的烙鐵，一下子插入到了冷水裡面去，整個戰場都沸騰起來。虎豹騎和草原馬賊的碰撞，激盪起片片的浪花。鮮血不斷的飛濺起來，連綿不絕，如同是飄灑在空中的血雨。鮮血不斷的灑落在每個人的臉上，卻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又或者是身邊戰友的。戰馬倒地的聲音不絕於耳，人員的慘叫連綿不斷，呻吟聲斷斷續續的傳來，卻沒有人停下來，仔細聆聽。

    那些草原馬賊顯然沒有料到在白家的後面，還有這麼一股凌厲的隊伍，更沒有想到，對手居然如此的兇猛，一上來就給了他們一個實實在在的下馬威。尤其是上來攔截劉展的那個小頭目，在馬賊中還是很有名氣的，結果一個照面就被劉展幹掉了，就好像是兜頭給他們潑了一盤冷水，將他們的士氣從巔峰拉到了低谷。甚至，有些馬賊產生了被白家故意設置陷阱，準備將他們一網打盡的錯覺。

    「殺！」

    劉展根本不理會草原馬賊的驚愕，一馬當先，直接從草原馬賊的中間殺了過去。

    兩邊的草原馬賊猝不及防，被他用長矛一掃，連續掉下來好幾個人，後面衝上來的馬賊，稍微一猶豫，又被劉展掃了下去。有個倒地的草原馬賊，相當的彪悍，在地上居然想要一槍刺向劉展的馬腹，結果被劉展長矛一劃，直接來了個開膛破肚，五臟六腑灑了一地。

    在劉展的身後，跟著形影不離的燕雲十八騎。被劉展打傷又或者是掃下馬的草原馬賊，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就被疾馳而過的燕雲十八騎補上一槍，乾淨利落的送到閻王爺那裡報到去了。同時，如果他們發現遠處有草原馬賊試圖彎弓搭箭，向劉展射擊的話，他們會搶先出手，一箭將對方射落馬下。

    「突擊！」

    李長空大聲吼叫。

    在劉展將缺口打開以後，燕雲十八騎的任務，就是阻止後方的敵人向劉展靠近，順便將缺口擴大，將其變成一條分割別人的裂縫，讓這條裂縫不斷的流血。任何阻擋在劉展身前又或者是身後的草原馬賊，都只有死路一條，哪怕是他們舉起了投降的雙手。

    果然，面對劉展和燕雲十八騎的凶悍攻擊，草原馬賊都懵了。甚至有人被殺死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草原馬賊試圖暗箭偷襲劉展，結果被更加擅長暗箭偷襲的韓飛、傅廷浦等人一箭射死。又有些草原馬賊試圖截斷劉展的後路，然後將劉展包圍起來，車輪戰消滅。結果，被田二寶、高達、高日兄弟一陣衝擊，自己的陣型反而亂了。

    田時光、田時緣兄弟，在戰場上就表現得文明多了，無論敵人是多少人，他倆都是一起上。兄弟間的心有靈犀，自然造就了準確無誤的配合，凡是遇到他們的馬賊，幾乎沒有幾個能夠支撐五回合的。加上宋古和李振眉的外圍配合，劉展側後的馬賊，很快就被肅清。

    當初，在建立燕雲十八騎的時候，劉展的一個目標，就是效率。不但要幹掉敵人，還要強調高效率。好像他這樣的目標人物，必須保持高度的移動性，否則，一旦陷入敵人的重圍，就會相當的麻煩。騎兵不是萬能的，如果遭遇恐怖的陌刀陣，那也是愛莫能助。

    這樣的低級錯誤，劉展是絕對不會犯的，燕雲十八騎也不會，所以，他們的攻擊，絕對不會離開劉展的身邊，堅決不讓自己陷入敵人的包圍當中。這樣一來，十九個人，就凝聚成了一把鋒利的刀刃，在草原馬賊的隊伍中來回的衝殺，反覆的拉鋸，只有草原馬賊不斷的流血，劉展等人卻是安然無恙，身上的血都是敵人飛濺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