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8章 扮演神棍 文 / 南海十四郎

    第108章扮演神棍

    在月亮灣休息了兩天，劉展和白心潔的隊伍，正式合併在一起，然後浩浩蕩蕩的向呼和淖爾前進。

    劉家軍的傷員不多，經過治療，已無大礙。在那天的戰鬥中，草原馬賊完全沒有想到他們的突襲，居然演變成了虎豹騎的突襲，猝不及防之下，傷亡非常高，加上劉展擒賊先擒王，一下子就打垮了雷海，故虎豹騎的損失微乎其微，只有幾個人輕傷。

    唯一麻煩的是雷海的部下，也就是虎豹騎打擊的對象，因為在戰鬥中遭遇到劉展和虎豹騎的凶狠打擊，超過兩千人的馬賊，被殺死了五六百人，還有數百人逃散，最後剩下的，只有三百餘人。聽說雷海沒有死，而且做了劉展的僕從，又聽說劉展竟然是軋渾山轉世，有些馬賊又悄悄的溜回來，結果被雷海大罵一頓，全部攆走。

    在劉展的面前，雷海溫順得好像是羊羔一樣，但是在自己的部下面前，比老虎還兇猛，那些被他攆走的馬賊，連屁都不敢放，只是，沒有了雷海的帶領，他們在大草原上的活動，實在是沒有安全感，一旦落入敵對勢力的手中，肯定是生不如死的結局。因此，這些馬賊都賴在雷海的身邊，說什麼也不肯走遠。此情此景，讓那些沒有溜走的馬賊，都暗自慶幸，這次跟著軋渾山作戰，應該有他們的出頭之日了吧。

    不過，劉展可捨不得將這些人都攆走，他決定收留這些馬賊。從各個渠道瞭解到的情況來看，在呼和淖爾，即將刮起一場前所未有的大風暴。他現在的實力的確有點弱小，就算加上白家僅存的鷹眼和雪盡，也不到五百人，想要在暴風雨中保存自己，未免有點困難。

    「你們可以跟著我。」

    「軋渾山可以指引你們前進。」

    「你們都是軋渾山的僕從，只是你們暫時陷入了迷茫，現在，軋渾山就站在你們的眼前，你們是時候清醒過來了。無論你們以前做過什麼，無論以前你們傷害過什麼人，只要你們要懺悔的誠意，軋渾山都會敞開胸懷，歡迎你們的回歸。」

    從雷海的鼓動性語言中，劉展學習到了不少的神棍本領，忽悠起來倒也像模像樣。其實，作為軋渾山轉世，最重要的不是如何忽悠，而是恰當的展示自己的武力。沉默寡言向來都是神靈的最基本特徵，從來沒有嘮嘮叨叨的神靈。事實上，劉展的武力，眼前的每個馬賊都已經見識過了，那些倒在地上的屍體，就是沒有及時辨認出軋渾山的懲罰。

    既然有機會成為軋渾山的僕從，這些馬賊們倒也顯得比較樂意，之前對劉展的怨恨，也隨著劉展搖身一變成為軋渾山轉世而蕩然無蹤，甚至變成了敬畏。在這裡必須說明一點，馬賊們的文化水平並不高，就連雷海都不認識一個字，所以，他們對於神靈更加的信仰，往往比漢人更加的虔誠，既然雷海認定劉展是軋渾山轉世，他們真的沒有太多的懷疑，雖然，在遙遠的范陽郡，有一個叫做安祿山的人，同樣是軋渾山轉世。

    事實上，除了阿史那承慶管轄的同羅部落之外，大部分的突厥人，都對阿布思死在安祿山的手中耿耿於懷，而對於阿史那承慶認賊作父的行為，更是發自內心的鄙視。只不過，雷海統率的這些馬賊，都是在大草原上很不得意的人物，有的甚至是被部落通緝的要犯，是被神靈拋棄的人。現在突然軋渾山轉身願意接收他們，他們的心情簡直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喜出望外。

    在白心潔的配合下，在月亮灣的旁邊，劉展很好的扮演了一會軋渾山轉世的角色，敞開胸懷接受自己的第一批信徒。包括雷海在內，劉展在大草原的第一批信徒，總共有六百四十七人。對於一位軋渾山轉世來說，信徒的數量的確是少了點，不過，劉展相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信徒的數量慢慢會多起來的，最終會覆蓋整個大草原。

    作為軋渾山轉世，劉展對自己的信徒們是有嚴格要求的。他將其歸納為三條：第一條，無條件執行軋渾山的命令，哪怕是軋渾山要求你『自殺』。第二條，保持對軋渾山的絕對忠誠，背叛軋渾山的人，將會受到最嚴厲的處罰。第三條，對於任何的異教邪端，必須殺無赦。

    什麼是異教邪端？

    當然是任何試圖對劉展不利的人。

    例如，安祿山。

    劉展公開宣傳，安祿山的軋渾山轉世身份，是假冒的，在殺死了阿布思以後，至高神已經取消了安祿山的軋渾山轉世資格，但是，安祿山冒天下之大不韙，和阿史那承慶一起，蒙蔽了草原各族，試圖將他們拖入滅亡的深淵。目前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表明，安祿山要將草原各族，都捆綁在自己的戰爭機器上，為自己謀奪私利。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至高神賦予劉展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消滅安祿山。

    當然，以劉展現在的實力，要消滅安祿山還有困難。但是，正義永遠都站在劉展的這一邊。邪不能勝正，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消滅安祿山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你們都是上天賦予重任的人！因為上天要磨練你們，所以才會讓你們落難，才會讓你們失去原有的一切，才會讓你們來到我的身邊！現在，你們是時候拿回失去的一切，是時候站在高處俯視別人，是時候向世人展示你們最勇敢最忠誠的一面。」

    劉展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有當神棍的潛質的。軋渾山轉世的諭旨，不需要長篇大論，只需要戳中每個信徒的內心即可。這些草原馬賊最痛心的，當然是失去所有的一切，他們最希望做到的，當然是拿回自己的一切，只要牢牢的將這些人的利益捆綁到自己的身上，忠誠自然不成問題。

    為了更好的展示每個信徒的忠誠，劉展讓每個投靠自己的馬賊，都在胸口的狼頭邊刺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再從白心潔那裡拿來黑漆，仔細的描畫在刺青上，這樣一來，除非是將整塊皮肉都割掉，否則，這個刺青永遠無法消失。只要他們一低頭，就能夠看到軋渾山轉世的名字。長年累月下來，他們的思想，就會和自己的名字永遠的聯繫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