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40章 仙姑又來了(2) 文 / 南海十四郎
第240章仙姑又來了(2)
劉展忽然說道:「仙姑,我能不能問個問題?」
明璣仙姑瞅了他一眼,好像感覺到什麼,若有所思的說道:「你的問題不好回答,最好還是別問了。」
劉展自顧自的說道:「楊貴妃為什麼不懷孕?」
明璣仙姑沉默片刻,低聲說道:「你想知道確切的原因嗎?」
劉展點頭說道:「當然!」
明璣仙姑忽然臉色紅暈,如同晚霞一樣燦爛,嬌羞無限的說道:「後半夜來找我。」
劉展愕然片刻,內心噗噗噗的心跳加速。都說皇室和權貴人家的女子,乃是非常浪蕩的,要是看見自己喜歡的帥哥,總是想方設法的搞到手,當年的太平公主和安樂公主都是這樣的,現在的玉真公主也不遜多讓,民間傳言她和李白、王維都保持著密切的聯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靠,雖然說老子非常好色,可是不習慣做別人的面首啊!
明璣仙姑似乎受不了他的目光,面若桃花,嬌艷欲滴,呢聲說道:「我走了。」
竟然充滿羞澀的去了。
劉展再次愕然片刻,然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感覺好像有點看錯了。當日在白家大院看到她的時候,她的外表是那樣的高貴清麗,還以為她是不吃人間煙火的,沒想到……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薩菲雅進來,看到劉展在發呆,笑著說道:「你發什麼呆呢?」
劉展神情古怪的說道:「仙姑讓我後半夜去找她。」
薩菲雅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後有意無意的說道:「你什麼意思呢?」
劉展搖頭說道:「我真想不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她和玉真公主一樣?」
薩菲雅低聲打斷他的話,貼著他的耳邊說道:「想到哪裡去了?她還是雛兒。」
劉展愕然說道:「不可能。」
薩菲雅自信的說道:「我們做祭司的,必須精通觀人之術,才能保證祭司殿中女子的純潔,要是她們犯了錯,和男子苟合,是要受到嚴厲處置的。我要是這一點眼力都沒有,還怎麼當祭司?那天我在白家大院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
劉展說道:「不信,不像。」
薩菲雅說道:「反正,就那麼回事,你要是喜歡去就去,不喜歡去就不去。總之,她不是玉真公主那樣的人,這個你完全不會吃虧。不過,她是裴家的人,裴家在朝廷和安祿山兩邊,都想要討好,你招惹了她,不知道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所以,你最好還是三思而後行。」
劉展皺皺眉頭。
的確,他也有種感覺,明璣仙姑不會是這麼隨便的人,她要是真的雛,能夠將清白之軀保持到現在,肯定是心智和毅力都過人之輩,不可能和自己才見了兩次面,就提出那種事情來。既然香艷之事是不可能的,那麼明璣仙姑後半夜來找自己,到底是為什麼呢?
不會是想要刺殺自己吧?
想到哪裡去了……
正好有情報過來,卻是安祿山要蔡希德率軍南下,進攻上黨郡。
「安祿山不打常山郡,有意思啊!」劉展看著情報自言自語。
「他準備登基了。」薩菲雅冷靜的說道。
劉展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安祿山要蔡希德進攻上黨郡,的確是在為自己的登基典禮做準備。常山郡雖然有顏杲卿在搞事,最近連續寄予叛軍相當大的打擊,但是對於洛陽來說,常山郡並沒有直接的威脅。劉展的軍隊就算再多一倍,都無法直接威脅到洛陽。相反的,上黨郡才是最危險的。金吾將軍程千里,就在上黨郡召集了數萬的兵馬。上黨郡是個腳盆,直接南下就是高平郡,可以直接攻打洛陽,安祿山當然首先要將這裡控制在手中。
劉展對程千里不是很熟悉,根據李月蒙的說法,程千里乃是一個老將,作戰經驗應該是非常豐富的。他曾經是北庭都護、安西北庭節度使,在當年攻打阿布思的戰鬥中,他是有出色表現的,帶著幾百名的騎兵,就敢向敵人發起衝鋒。這次安祿山造反,李隆基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可見對他還是非常器重的。目前,程千里是河東節度副使,統管上黨郡和高平郡的所有軍政。
但是,安祿山既然決心解決上黨郡,只怕程千里的日子不好過。叛軍在洛陽周邊的兵力實在是太強了,足足三十多萬人。隨便抽個五六萬,前來圍攻上黨郡,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由於地域和資財都有限,程千里目前組建的軍隊,也不過是三四萬人而已,其中騎兵還不足五千人。
果然,很快又有情報傳來,孫孝哲也出動了。
安祿山命令孫孝哲、李歸仁各自統帥兩萬騎兵北上,和南下的蔡希德匯合,然後接受蔡希德的指揮,一起攻打上黨郡。目前,叛軍的先頭部隊,已經進入了高平郡,出現在長平關一線。當年,白起就是在這裡坑殺了四十萬的趙軍,現在,這個地方,恐怕又要血流遍野了。
同時,朝廷也有旨意,要求高仙芝、封常清、郭子儀等人,想辦法解救上黨郡。上黨郡就是原來的潞州,李隆基少年的時候,就在潞州擔任過三年的官職,對這裡多少有些感情,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旨意。但是,叛軍大軍雲集潼關前線,朝廷軍隊怎麼可能前來救援上黨郡?
河東道的軍隊,肯定是指望不上了。要王承業去解救上黨郡,還不如直接要王承業『自殺』呢。劉展皺眉,就是因為想到,王承業十有**,會要自己去解救上黨郡。要是自己去了,極有可能被叛軍幹掉。要是不去,王承業就有機會不斷的向朝廷歪嘴。
形勢,真的是越來越複雜了。
到了後半夜,劉展來到了明璣仙姑的住處。她其實就住在旁邊不遠的庭院裡。劉展進入大廳以後,只看到她已經脫掉道袍,露出裡面青色的小襖,身體的曲線,在小襖的襯托下,無比的迷人。不得不說,她這種誘惑的魅力,對劉展是很致命的,他其實還是喜歡成熟的女人多些。
「你來了。」明璣仙姑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又有些膩膩的,和往日完全不同,好像是嬌羞的小妻子,在等待丈夫回家。
「我該叫你明璣仙姑還是裴姑娘?」劉展福至心靈,委婉的說道。
裴月怡臉色紅暈,輕聲說道:「我希望你叫我月怡。」
劉展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心想,她不會是真的看上我了吧,歐麥高,老子的王八之氣,實在是太高了一點,這穿越就是好啊,才見了第二面,就已經這麼親密了,就算是網聊也沒有這麼快的。他定定神,沉聲說道:「裴姑娘……」
裴月怡嬌羞無限的說道:「叫我月怡。」
劉展抿了抿有些乾枯的嘴唇,聽話的說道:「月怡……你……」
心想,我們倆的關係,難道真的有這麼親密了嗎?
偏偏裴月怡還呢聲說道:「你過來。」
劉展謹慎的說道:「月怡?」
裴月怡神色越發的紅暈,呼吸也有些急促,含情脈脈的眼眸裡,好像要滲出水來一樣,嬌羞無限的說道:「你過來……」
劉展慢慢的走過去,坐在她的面前。
裴月怡臉色紅暈,眼睛裡面水汪汪的,好像蘊含著無邊的深情,嬌羞的說道:「劉展,你知道我要你來,是要做什麼嗎?」
劉展支支吾吾的說道:「不知道……」
心想,你不會是真的要自薦枕席吧?哇靠,那也太意『淫』了,作者一定是『淫』蟲……
裴月怡拿出一瓶葡萄酒,還有兩個夜光杯,輕聲說道:「其實,我是想跟你……」
劉展頓時放鬆下來,原來仙姑是想找我喝酒啊,看把我緊張的,還真的以為是她要自薦枕席呢,他其實還是不太習慣這樣被女人勾引的,他一向都是攻,不是受,說道:「好!咱們喝酒!」
裴月怡將兩個夜光杯倒滿,說道:「你知道這酒的含義嗎?」
劉展端起酒杯,一本正經的說道:「知道!為仙姑還俗乾杯!」
裴月怡神色有些黯然,輕輕的搖搖頭,說道:「我是不能出家的,哪裡有機會還俗?」
劉展說道:「你要是出家,那真是可惜了。」
裴月怡眼勾勾的看著他,意味深長的說道:「為什麼呢?」
劉展面不改色的說道:「好像你這樣的美人兒,應該是男人呵護的寶物,是應該收養在閨房裡面疼愛的,要是出家了,那就真的是暴殄天物了。」
裴月怡說道:「你們男人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劉展說道:「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裴月怡深深的凝視著他的眼睛,慢慢的說道:「劉展,你喜歡我嗎?」
劉展說道:「我們相處的時間太短,談不上喜歡不喜歡,但是,我欣賞你的美色。」
裴月怡有些失望的說道:「僅僅是我的美色?」
劉展點點頭,說道:「僅僅是美色。」
裴月怡說道:「原來每個男人喜歡的,都是我的美色。」
劉展隨意的說道:「這樣不好嗎?你應該為自己的美色感到驕傲,感到自豪,多少女人想要擁有你這樣的美色而不可得,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裴月怡搖搖頭,神情有些傷感,慢慢的說道:「有時候,美色反而是累贅。」
劉展說道:「原來你有這樣的想法,真是奇怪!居然有人還嫌自己長得漂亮的!」
裴月怡又倒了一杯酒,輕輕的一飲而盡,苦惱的說道:「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有時候,我真的想用匕首將我的臉蛋劃花了算了,這樣,我就不用這麼苦惱,不用這麼累,別人,也不會關注我!」
劉展想了想,說道:「我跟你講個故事吧。」
裴月怡說道:「好!」
劉展慢慢的說道:「從前,有個很出名的人,他也很煩,他好像你一樣,整體都有人在他的身邊,好像蒼蠅一樣的轉來轉去,說這個說那個,請示這個請示那個,他煩透了這樣的生活,於是,他找了一個非常有本事的聰明人,說,你幫我恢復到以前的生活吧,我想要平靜的生活,沒有人打擾的生活,我要我的耳邊,沒有任何的聒噪。」
「聰明人答應了。那個人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再也沒有人找他,沒有人來騷擾他,每天都安靜的好像是住在墳場裡一樣。他的願望滿足了。但是,僅僅是過了兩三個月的時間,他就發現,這樣安靜的日子,比以前每天聒噪的日子,更加的難受。因為,沒有人在乎他,沒有人理睬他,沒有人關心他。所有的人,都當他是死人一個。每天陪伴他的,只有日出和日落。他覺得自己已經死去了,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
「於是,他再次找到那個聰明人,說,我要恢復原來熱鬧的生活,我喜歡被人騷擾,我喜歡被人聒噪,我喜歡耳邊有蒼蠅嗡嗡嗡的飛來飛去。但是,聰明人說,對不起,這樣的改變,我只能進行一次。於是,那個人只能繼續過著死寂的生活,沒有人打擾,沒有人關心,這個世界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最後,他在孤單寂寞中默默的死去了。」
裴月怡怔怔的聽著,良久,才說道:「這不是故事,這是真的。」
劉展點點頭,說道:「是真的。」
裴月怡忽然振奮精神,說道:「既然這是真的,看來,我就沒有必要改變什麼,沒有必要刻意去追尋平靜的生活了。」
劉展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也不例外。「
裴月怡忽然悄悄伸出手來,在他的胯間,輕輕一碰,嬌美無限的說道:「你沒有在薩菲雅的身上釋放出來?」
劉展沒想到她居然這麼生猛,急忙說道:「仙姑,你不要這樣,我要忍不住……」
裴月怡眼勾勾的看著他,眼眸裡好像要滲出水來,說道:「誰要你忍呢?」
劉展言不由衷的說道:「咱們這也太快了吧?」
裴月怡臉色暈紅,似笑非笑的說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呢?」
劉展吸了一口氣,定神說道:「好吧,既然仙姑不嫌我粗陋,我就放肆了。」
裴月怡忽然咯咯一笑,向後退開幾步,忽然收起笑聲,神情嚴肅的說道:「劉展,你又背著月蒙做壞事。」
劉展才明白過來又被她耍了,有點惱羞成怒的說道:「仙姑,你不要挑逗我,不然生米煮成熟飯,你就得跟我過日子了!」
只看到裴月怡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把匕首,神情決絕的橫在自己的胸前:「你要是那樣,我就死給你看!」
劉展沒想到她前後變化這麼大,愕然說道:「你這是做什麼?快將匕首拿開!」
裴月怡將匕首貼著自己的喉嚨,堅決說道:「不!」
劉展愕然說道:「裴月怡,你瘋了?你這是做什麼?」
裴月怡神色一變,楚楚可憐的說道:「劉展,殺了我……」
劉展皺眉說道:「我殺你做什麼?快將匕首放下來!」
裴月怡還是楚楚可憐的樣子,居然還湧出了兩行淚水,梨花帶雨,淒然欲絕,說道:「我要你殺了我。」
劉展說道:「不殺。」
裴月怡說道:「那我自己殺了自己。」
劉展被她搞得有些頭大,都說先姦後殺,自己還沒有奸呢,她就要殺了?沒好氣的說道:「你……這是為什麼呢?要死也不是這樣死啊!」
裴月怡哭著說道:「楊貴妃做了皇后,親自出面為楊暄求婚,家裡人不得不答應,我……我……」
劉展說道:「我可以幫你啊,你要我怎麼做?」
裴月怡抬起頭來,堅決的說道:「殺了我。」
劉展皺眉說道:「殺了你……」
裴月怡說道:「殺了我……」
劉展微微苦笑,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她在裝蒜,於是說道:「仙姑,你要搭我過橋,就明說唄,何必拿我開玩笑!好,好,好,我殺你,我殺你,先姦後殺,再奸再殺,這樣外人就肯定看不出破綻來了。」
裴月怡眼勾勾的看著他,試探著說道:「一言為定?」
劉展毫不遲疑的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裴月怡馬上放下匕首,高高興興的出去了,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劉展拿著她放下的匕首,在手上拋了拋,哭笑不得的自言自語:「先姦後殺,再奸再殺,老子什麼時候實現這個目標啊?怎麼每個女人都找老子過河搭橋呢?唉,莫非祖墳犯桃花?」
兩天後,有一道消息經過馬軼的手,傳到了太原府。
有個叫做明璣仙姑的人,在雲中郡遇襲身亡。經查,她原名裴月怡,是聞喜裴氏家族的人物,一直以道姑的外表示人。有傳言說,此事和最近風頭正旺的劉展有關係,極有可能是劉展逼姦未遂,惱羞成怒殺人奸屍,因此,沒有人膽敢細查。於是,此事就不了了之。
在太原府的某個地方,有人悄悄的說道:「很好。這樣解決很好,看你楊暄怎麼鬧。」
不久以後,這個消息傳到了長安,在某個寬敞的大廳裡,有人皺眉說道:「又是劉展!媽的!什麼事情,都被他插上一腿!他怎麼還沒有被叛賊搞死呢?好端端的一個大美女,居然被他搞死了!還奸屍!暴殄天物啊!」
在長安的另外一個地方,有人在悄悄的嘀咕:「又是劉展出手啊!唉,這輩分都亂套了,黛施是月蒙的姑姑,月怡是月蒙的表姑,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閉門一家親嗎?以後生出來的孩子該怎麼叫?唉!這個年輕人,真是的,就不能注意一下嗎?」
當然,這幾個地方的竊竊私語,劉展肯定不會聽到。
這時候的他,正在忙著檢閱第一批受訓回來的戰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