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軍中傳言 文 / 喜歡牙牙
第四十一章軍中傳言
「啊?」雪兔一驚,坐起身來,「嘶,疼,我睡了這麼長時間?他們都還好吧?」
袁清澤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先別管他們了,現在你是重傷人員,其他人都比你好。」
「嗯,這就好。」雪兔咕咚咕咚喝了一杯水,示意還要,袁清澤又倒了一杯,一口氣喝了四五杯,重重吐了口氣,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雲州能吃到紅燒豬蹄麼?」
袁清澤寵溺的撫去散落在她臉龐的青絲,「早就準備好了,你救了我就是立下大功,全軍將士都認得你了,不,他們在錦州時就認得你了,不過現在都更佩服你了,再過幾天我這個元帥都不如你得人心了!」
「那是那是,你可要好好犒勞我,不然我起兵造你的反!」
「你這女人,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叫我滄海,滄海,記得了麼?」兩人對視一笑。
吃過晚飯,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隨袁清澤去了軍營,夜色降臨,雪兔坐在帳外,抬頭看著夜空,兩個值夜士兵的對話被她悉數聽去,不禁暗笑,這輿論的力量就是強大,第一個人說她厲害,傳到第十個人耳朵裡她便成了神。
「你在偷笑什麼?」袁清澤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
「為何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感覺不到,你的武功比無夜他們強很多吧?」
「我也想知道,無夜他們武功都很厲害,為何你不懂武功卻知道他們在暗處呢?」
雪兔笑了笑,這是職業病,你怎麼能懂。「長期處於危險中便有了這個能力。」
「還有那晚你放的煙霧是從哪來的?」
雪兔掏出一顆珍珠,「就是這個,只是用來逃跑的小伎倆罷了」。
接過珍珠,仔細察看一番,皺了皺眉頭,「這明明是顆珍珠嘛。」
「嗯,是珍珠,但不是普通的珍珠,往常我都把它鑲在耳墜上,既好看又實用。」
「難怪你總是帶珍珠耳飾。」
雪兔一把搶過來揣進懷裡,「別打它注意,這世上只有我一人有,也只有幾顆而已,我送與你你便會給了謝婉兒,休想我再給你什麼東西。」
看到她氣鼓鼓的樣子,寵溺的笑了笑,「好,我不要,不過,我想知道你用什麼將刀劍阻斷的。」
雪兔伸出左手,露出手鏈,得意道,「就是這個,不過天機不可洩漏。」調皮一笑,起身便離開了。
看著離去的身影發呆,這個柔弱的女人故作堅強,堅強的讓人心疼。
小鎮的客棧裡,淡黃色身影坐在窗前,身後站著一個黑衣男子。
「我把王府翻了個遍,沒有看到紫玲瓏,這麼重要的東西,他定是帶在身上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呵呵,既然在他身上,那還不好辦,近他身的人也只有我了。」
「你?哈哈,我看他最近比較關心韓雪兔,你怕是失寵了吧!」
謝婉兒咬了咬唇,「你不要胡說,那醜女人不過是救了他而已。」
「哈哈,不要自欺欺人了,怕是他現在就和她在一起吧,哈哈哈哈哈!」身影消失,謝婉兒握緊拳頭,指甲陷入手心,恨恨道,「如此,韓雪兔,我就更不能留你了。」
軍營裡。
「你聽沒聽說咱們元帥帶了王妃來,他那天受傷便是為了王妃呢?」
「出征不能帶女人,莫非王爺要明知故犯不成,你別瞎說了。」
「這話我能瞎說麼!咱們王爺與謝王妃的事已經成為佳話了,如今謝婉兒從夫出征,這有什麼稀奇的。」
「嗯,我也聽說了王爺和謝王妃的事了,不過他是元帥便可以帶女人,我們卻在這做和尚。」
「人家是元帥是王爺麼,誰讓你不是呢。快走了,不然待會要挨罵了。」
雪兔從後面閃出,皺了皺眉頭,到底是誰洩露了這件事。
元帥帳裡,袁清澤皺著眉頭,旁邊的茶案已經慘不忍睹,帳中跪著幾個將軍。
「你們聽誰說的!」
「元帥,現在整個軍營都知道這件事,怕是元帥再不處理,軍中必定大亂,如今戰況緊急。」
「你給我閉嘴,都給我滾出去,滾!」
雪兔一進帳便碰上這一幕,「各位將軍先回吧,我來勸勸元帥。」
眾人退下,雪兔看了眼地上的茶几,嘴角微翹,「清澤,這正是你在軍中樹立威信的好時機。」
袁清澤皺了皺眉頭,怒道,「你也和他們一樣?要我殺了婉兒!」
雪兔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清澤,你一遇到謝婉兒的事便失了理智,這明明是木震天故意放出的謠言,他知你不會對謝婉兒如何,到時候定失去軍心,那我們偏偏不如他的意。你當眾殺了謝婉兒,那你在軍中的威信便會固不可催,氣死那隻老狐狸。」
袁清澤深思一會,抬頭看了看雪兔,終於扯出一絲笑容,「你是說?」
雪兔點了點頭,兩人相視一笑。
校場上,士兵們齊刷刷的站著,一根木樁上綁著一個淡黃色衣服的女子,一臉哀戚,梨花帶雨,袁清澤手執弓箭,「大戰在即,豈容一個女人亂我軍心,本帥今日要親手殺了她。」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吼生震天。
「婉兒,對不起了,若有來世,本王定會還你!」「嗖!」一支箭射出,「唔」,箭直直插入謝婉兒胸口,鮮血湧出,軍醫走上前,號了號脈,搖搖頭,宣佈道,「已經死了!」
「噢!元帥英明,屬下誓死效忠元帥,效忠紫玉國!」
夜晚,帳篷裡,「你說什麼,要將謝婉兒接到軍營裡?」
「嗯,我想過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在外面難免會被發現。」
「好吧,,你打算把她藏到哪裡去,別告訴我藏到你的元帥帳裡!」
「我打算把她放你這裡。」
雪兔瞪著他,這廝定是瘋了,剛想開口,一陣嬌聲傳來,雪兔頓時洩了氣,好一個先斬後奏。
「王爺,婉兒聽說有人要殺婉兒,我怕我怕!」
雪兔起身,沒好氣道,「我有些事要出去辦,兩個時辰後回來。」
出門碰見無夜,雪兔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起步離開。
「滄海」雪兔停住腳步,回頭望著無夜,無夜跑了過來,道,「那是王爺吩咐我去接她來的,呃,今天那一箭沒傷到你吧。」
「謝謝你,小夜,我沒事的。」
接下來的幾天,雪兔總是自覺閃人,一個人在軍營裡溜躂,或者找無夜他們切磋,再就是練習袁清澤教她的扇子,這天晚上她在外面覺得無聊,便提前回去了,突然一個黑影閃過,雪兔嘴角一揚,定是無心那傢伙,悄悄跟了上去,見那黑影進了自己的帳篷,皺了皺眉,難道袁清澤找他?潛在帳外偷聽,只聽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問道,「想好了?什麼時候動手?」
「明晚!」嬌聲中帶著冷冽,「明晚你可要安排好了,你們要的到手了,別忘了我的條件。」
「哈哈哈哈,要她的命還不容易麼!隨時都可以。」
「那好,你趕緊走,待會那醜女人要回來了。」「嗖!」一個黑影閃出帳篷,雪兔一身冷汗,謝婉兒果然是有目的的,她要做什麼,要誰的命?
過了好一會兒,雪兔走進帳中,看到謝婉兒在案子前寫東西,湊上前去,一臉笑容,道,「姐姐好興致,在寫什麼呢?」
謝婉兒頭也沒抬,嬌聲道,「你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我知你不喜歡我,同樣我也不喜歡你。」
雪兔沉下臉,也不客氣道,「我不是不喜歡你,是非常討厭你,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和你搶丈夫的,三妻四妾的男人我不屑。」雪兔微微一笑,「我不管你千里迢迢跑來這裡有什麼目的,我只勸你,有些事做了你會後悔一輩子。」
「哼,你伶牙俐齒,我說不過你,看看王爺信誰?」
「你什麼意思?」
「沒意思,我要休息了!」別有深意的看了雪兔一眼,回到床邊躺下了。
雪兔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也沒多想,上了床睡下了。
早晨一睜眼便不見謝婉兒的身影,不禁納悶,袁清澤再三叮囑她不要出去,她不聽她的話定會聽他的話啊!忽又想起昨晚黑衣人和她的對話,今晚動手?他們要做什麼?不詳的預感又升起,雪兔忙穿起衣服,跑向帥帳。
「你說什麼?婉兒不見了?」
「嗯,我今早起來她就不在,我問了守夜,他們都說沒見過生人。」
「怎麼會,告訴她不要亂跑。你與她在一個帳篷,你怎麼會不知道她不見了?」
「袁清澤你什麼意思,我若想害她還用的著這麼笨,讓你抓著把柄麼?」
「這倒也是。」袁清澤想起了什麼,笑了笑,連自己都沒注意到的笑。
「袁清澤你腦袋壞掉了?她丟了你還在笑?」
「呃?我有笑麼?呵呵,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瞧你瞧,你就是在笑,你應該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找。」
「沒頭蒼蠅?哈哈哈,你說我像沒頭蒼蠅?哈哈哈」說完身子一頓,好像剛才自己是在笑。
「快讓無夜他們去找啊!」
「哦,對。」
雪兔白了他一眼,今天是怎麼了,這麼反常,難不成他將謝婉兒藏起來了!
日落時分,無夜他們仍沒有消息,袁清澤這才焦急起來,一個士兵跑來送了封信,說是一個小孩送來的,雪兔拆開信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氣,「謝婉兒被綁架了,要你帶紫玲瓏去。」
袁清澤一把奪過信,看了一遍,手一揮,信變成了粉末,雪兔暗歎,好功夫啊,這時的袁清澤才算是正常的。
「將無夜他們召回吧,晚上我陪你們去。」謝婉兒,你的目的終於要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