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路上 文 / 喜歡牙牙
第四十七章路上
每天的夕陽。
也會有變化。
我知道。
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
帶我飛。
給我希望。
我終於。
看到。
所有夢想都開花。
追逐的年輕。
歌聲多嘹亮。
我終於。
翱翔。
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裡會有風。
就飛多遠吧。
不去想。
他們擁有美麗的太陽。
我看見。
每天的夕陽。
也會有變化。
我知道。
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
帶我飛。
給我希望。
我終於。
看到。
所有夢想都開花。
追逐的年輕。
歌聲多嘹亮。
我終於。
翱翔。
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裡會有風。
就飛多遠吧。
隱形的翅膀。
讓夢恆久比天長。
留一個。
願望。
東方泛起魚肚白,兩人相互攙扶走了一夜,金色的光撒到身上,雪兔回身,爬上一塊大石頭,一臉的興奮看著慢慢升起的太陽,「人妖,你看,太陽升起來了,好美呢!」
蕭玉離也回身,看著升起的太陽,笑了笑,又看了看在石頭上一臉興奮的少女,「你喜歡看日出?」
「太陽代表希望,代表光明,那日出便代表著生命,不管多麼黑的角落,只要太陽一出,便有了光,有了希望。」,回頭莞爾一笑,「所以只要我們活著,便有希望。」
蕭玉離怔怔的看著她,直到她看完日出,回身走來。
「人妖,你中了毒為何沒死?」經過一夜的相處,雪兔覺得雖然這人脾氣古怪了些,但至少對她是無害的,所以說起話來直接的很。
蕭玉離也不在意她說話難聽,或許已經習慣了,「我中毒後強行用內力將毒逼了出來,以致武功盡失雙目失明。」
「哦,那你的眼睛好了,武功不久也能恢復了麼?」
「嗯,三個月內,定能恢復。」
雪兔暗想,我得趁你武功盡失的時候好好欺負你,三個月,我還不知道有沒有命,你想報仇也沒處報,不禁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蕭玉離皺了皺眉頭,看著笑的像抽風的雪兔,問道,「你笑什麼?」
「哈?」雪兔愣了一下,才發現剛才笑了出來,忙道,「我這不是替你高興麼?你武功恢復了便沒有人再敢來欺負我們了。」
「我們?」
「是呀是呀,你放心,這段時間我會保護你的,不離不棄,直到你不需要我了,或者我死了。」或許我活不到你不需要我的那天,多活一天賺一天吧。
身子一震,緊緊的看著雪兔,這個笑的沒心沒肺的丫頭,卻給了他從沒有得到過的溫暖和承諾,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在金色陽光下美的那麼不真實。
片刻,磁性的聲音帶著些許輕佻,「莫非你看上本公子了?」
給了他一個大白眼,長的帥的人都這麼自戀麼,不過還真是不介意看上他呢,「呵呵,說不定以後會,這麼俊俏的公子真是很少見呢。」伸手在他臉上刮了一下,「嘖嘖,瞧這皮膚真好。」不調戲你調戲誰。
蕭玉離怔了一下,笑的更邪魅,搭在她肩上的手臂落到了她腰間,一用力將她攬進懷裡,雪兔一個踉蹌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帶著淡淡的檀香味,好熟悉,怔了一下,怒吼道,「死人妖,你做什麼佔我便宜?」
「佔你便宜?這世上有多少女人給我投懷送抱,我不至於費盡心思的去佔一個醜丫頭的便宜。」
雪兔一想似乎也對,像他這樣俊美的人,多少姑娘想見都不得吧,可,可這動作太曖昧了,一把把他推開,蕭玉離一個站不穩跌倒在地,雪兔忙跑過去,對上蕭玉離委屈的臉,還有那受傷的眸子,「你就是這樣對待我這個身受重傷的人的。」
雪兔看到他委屈的樣子,心裡愧疚,一臉歉意,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你有傷了,剛才是我不好,疼麼?」說著扶起他來。
剛站穩,一個用力,又將雪兔攬進懷裡,雪兔剛想掙扎又想起他身上的傷,硬生生的放下手,蕭玉離感覺到懷裡人的掙扎,嘴角立刻掛上邪魅的笑,聲音卻變得委屈,道,「別動,我冷!」
雪兔抬頭看他,臉色蒼白,連唇色也蒼白起來,心下不忍,伸手環上他的腰,兩人慢慢向西走去。
「呀?你看那是不是房子?」雪兔一臉興奮的指著遠處模糊的景象,「哈哈,有煙,定是有人家了,人妖,我們總算見到人了。」
蕭玉離鳳眼微瞇,眺望前方,然後看著一臉興奮的雪兔,其實他很想一直在這荒郊野地,不見人煙,這樣就不用去理會那些恩怨情仇,眼眸暗了下來,何時能像她這般無憂無慮,自由自在。
「人妖,你不舒服麼?我們這就去找個地方歇歇腳。」攙扶著他走向人煙處。
寬廣的土地上零星的散落了五六個房子,雪兔挑了一個煙囪冒煙的人家,她認定他家定是在做吃的,「砰砰砰!」
「吱呀!」門開了,出來一個村婦打扮的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皮膚白皙,面容清秀,不似雪兔想像中的村婦模樣,稍微打量了一番,隨即一臉哀戚,道,「大嫂,我夫君受了傷,在這山中奔波了好幾天,想借個地方歇歇腳,討口東西吃。」
那女人見了他倆先是一怔,看到他們這副落魄樣子,又聽了雪兔的話,忙道,「趕快進來,外面冷。」
雪兔一聽,高興的笑道,「謝謝大嫂。」扶著蕭玉離進了屋。
那個大嫂端來些簡單的吃食,「兩位不要嫌棄我這屋舍粗陋。」
雪兔忙道,「大嫂說的哪裡話,我們這些日子都是在外面過夜,難得能有間遮風避雨的屋子。」
「這位公子的傷勢嚴重,怎麼能受風餐露宿,兩位如果沒有什麼急事,在這養好傷再走吧。」
雪兔一聽眼睛亮了起來,心說這下可遇到好人了,故作平淡道,「大嫂您真是好人」,說著眼淚泛了起來,「我與他是私自跑出來的,我倆從小」將那套說辭說了一番,又加上了悲情的表演,誰知那大嫂哭的比她都傷心,心裡暗笑,這算是成功的一半了,蕭玉離卻一臉玩味的看著她的表演,聽到她喚他溪哥哥時臉色沉了下來,一個想法竄入腦中,他要殺光全天下名字裡有溪字的男人。
「我家房屋不多,小晨去鎮上做學徒了,妹子,你和這位公子算是拜過堂了,就一同住小晨那間吧。」
「啊?大嫂,我們倆不能住一間,我們。」
「妹子,你們都是夫妻了,還這麼害羞,這都是早晚的事,而且我們家確實沒有多餘的房了。」
「娘子,你就不要為難大嫂了,為夫知道你是怕碰到我的傷。」
「哦,哈哈,妹子這麼細心呀,是嫂子想多了,我去燒些熱水,待會你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丈夫去鎮上了,下午定帶吃的回來,到時候嫂子做些好吃的給公子補補身子。」
「大嫂,我與你一起去燒水。」
「不用了,陪陪你相公吧。」別有深意的看了他倆一眼,轉身離去,走到門口還不忘關上門。
雪兔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到床上,「我可不睡地上。」
「那就跟為夫一起睡床吧」,伸手要攬她的腰,雪兔巧妙躲開,嘴角一揚,「若是半夜我不小心碰到你的胸口,可不要怪我哦。」故意將不小心說的重些。
蕭玉離笑意更甚,「為夫怎麼捨得怪娘子呢。」
「死人妖,你別一口一個娘子叫我,本姑娘以後還要嫁人呢。」貌似已經嫁過人了。
「為夫傷心了。」又是一臉委屈,雪兔不看他,也不說話,深知自己如果再與他計較,會被活活氣死。
「你出去一下,我要洗澡。」
「我也要洗。」
「你身上有傷不能沾水。」
「那我要看你洗。」
「死人妖!」雪兔握緊拳頭,已經忍無可忍,「你不要得寸進尺,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不要那麼凶嘛,我受了重傷,需要休息的,我不看你,你洗吧。」說完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後又睜開眼睛,「醜丫頭,就算你脫光了鑽到我懷裡我都不會多看一眼的,什麼美女我沒見過,不過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就搬出去洗。」
雪兔最不怕的就是別人羞辱她醜,小女子能屈能伸嘛,況且只是這個面具丑而已,「咚咚咚」跑出房,又「咚咚咚」跑進來,不一會木桶與床之間多了一個簾子。
「啊呀,真是舒服啊!」簾子後面發出享受的讚歎。
「啦啦啦啦啦」哼起小曲。
熱氣從簾子後面溢出,瞬間瀰漫整個房間,嘩嘩的水聲伴著銀鈴般的聲音從簾子後面傳出,蕭玉離原本在床上躺著,不知何時坐了起來,盯著簾子,臉上恢復那副慵懶邪魅的樣子,嘴角掛著笑,「醜丫頭,你真吵,能不能閉嘴,我要休息。」
「哼,是你非要在這裡,你要想休息,出去休息去。」
一臉邪魅的笑,「我若是不得休息那必然要找些事做,這房間就你我兩人,那。」
「好好,我安靜,你休息。」雪兔一身冷汗,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簾子後面沒有了唱歌的聲音,連水聲都沒有,過了半晌還是沒動靜,「醜丫頭,你還沒洗好?」沒人回應。
「醜丫頭?」
「丫頭?」
走上前,掀開簾子,見雪兔靠著木桶睡著了,笑著搖了搖頭,伸手試了試水,涼透了,這丫頭,定是累壞了,原來唱歌是怕自己睡著,將她用衣服裹起來,擦了擦身上的水,放到床上蓋上被子,邪魅笑道,「丫頭,被我看光了,你是我的人了。」拿起毛巾,輕輕擦拭頭髮上的水。然後在她身旁躺下,也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