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談論江湖事 文 / 喜歡牙牙
第五十五章談論江湖事
「那他們是不是不合適啊?」
「你怎麼知道?」
「你和蕭玉離不只是認得吧?」瞧他說起蕭玉離時那副模樣,定不是一般關係。
蕭玉離深深的看著她,隨後笑了笑道,「丫頭果真聰明,我和他合作過。」
雪兔見他不肯透露過多,也沒多問,「哦,還有其他門派嗎?」
「近幾年又多了個寒冰閣,短短五年時間便在江湖上舉足輕重,但不知閣主是誰?」
「那寒冰閣身後一定有個大靠山,不然不會發展這麼快!」雪兔喝了口茶。
蕭玉離點了點頭,依然看著她,「葬花宮,是百年來江湖上最大的門派,其他門派只在江湖上掙一席之地,可是葬花宮,志在天下。」
「咦,江湖門派還想拿天下?」雪兔不解,又覺得極為好笑,「天下不是什麼人都能坐的」。
「他們二十年前突然消失,從此江湖上便再也沒有他們的消息。」蕭玉離也喝了一口茶。
雪兔好奇心起,問道,「這麼厲害的門派怎麼說消失就消失?唉?對了,都說蕭玉離武功天下第一,那他能打過葬花宮宮主麼?」
「丫頭,你傻了!這蕭玉離不過二十幾歲,葬花宮消失的時候他才幾歲,怎麼打啊?」伸手敲了敲她腦門,繼續道,「葬花宮最擅長的不是武功,是音律。」
「噗,哈哈哈!咳咳咳。」一口水噴出,剛笑了幾聲便嗆的直咳嗽,蕭玉離忙伸手捶打她的背,「咳咳,懂音律就想拿天下,難不成在戰場上他們又唱又跳就能打敗敵人了?」
蕭玉離皺了皺眉頭,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聽外公提起過而已。」將她糊弄過去,吃了些東西,拉著她回了醉香樓。
「喂,你這個死人妖,你的傷明明好了,睡塌去。」
「我要和娘子一起睡。」
「我數三個數,你趕緊滾開,一!二!三!」見他沒反映,雪兔換了一副嘴臉,可憐兮兮道,「我明天要排練晚上就要登台了,如果今晚不好好休息的話,明日定演不好,我一輩子都不得離開醉香樓!」就差擠出幾滴眼淚。
蕭玉離依然慵懶的躺在床上,說道,「那我一把火將這裡燒了,帶你走便是。」
「唉,你有沒有良心啊,我好歹是替你登台吧?」
「那你還把我賣到青樓裡了!」
雪兔自知在這件事上自己理虧,沒說什麼,朝外間走去,嘴裡自言自語嘟噥著,「哼,我還要替你接客呢!」
蕭玉離自然沒有錯過這句話,臉色一凜,隨即一臉壞笑的起身,走到外間,「喂,你幹嘛,我都睡塌了,你怎麼還不肯放過我,我睡地上好吧?」
「娘子,為夫要和你一起睡。」不由分說將她打橫抱起,放到床上,自己也合衣躺下,側過身看著她,一臉邪魅,道,「丫頭,你救我一命,那我今晚就以身相許了。」
「啊!不要!」
蕭玉離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邪魅的笑了笑,伸手撫摸她的臉,沒待雪兔說話,薄唇吻上櫻桃小口,雪兔一陣驚慌,心「砰砰」亂跳,臉早已紅到脖子了,閉上眼睛不敢看他,心裡叫苦,本姑娘的清白呀,不可以不可以呀。過了良久,感覺灼熱的鼻息離開自己,睜開眼睛,看到蕭玉離正盯著自己,臉上脫去了邪魅和妖冶,雪兔掙扎幾下,「你別亂動,否則後果自負」磁性的聲音略帶嘶啞。
雪兔一怔,別過頭去,只覺身子一輕,蕭玉離一個翻身回到旁邊,伸手摟著她的腰,道,「快睡吧!我不准你接客!」
「賣藝不賣身的。」忙解釋道。
「不行!」語氣冷冽,讓人不可抗拒。
雪兔向裡移了移身子,小心翼翼道,「那個,那個,明天拿到錢我讓嬤嬤給你叫個漂亮姑娘,你都好久沒碰女人了,都快飢不擇食了。」
一道寒光射來,雪兔又向裡挪了挪身子,不敢轉頭看他,依舊小心翼翼的說,「不要不好意思嘛,這是生理需求,我,可以理解。」說完轉身朝牆,頭埋在被子裡,再也沒說話。
蕭玉離看著縮在被子裡的嬌弱身軀,寵溺的笑了笑,這個蠢丫頭,蠢笨起來真是可愛極了,隨後眼裡劃過一道寒光,三天後這醉香樓不能留。
一覺睡到半上午,去舞台上試了試燈光,又去樂師那裡和他們一起排練音樂,確定一切就緒,在院子裡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練起舞來,直到自己覺得滿意才回房去,回到房間,衣服已經送到了,「醜丫頭,你就穿這些?」蕭玉離雙手抖著衣服,左看右看,皺著眉頭。
雪兔一把搶過來,「你一個男人拿女人衣服做什麼?」隨後朝他挑了挑眉,笑了笑,道,「你穿上定比我穿著好看,嘿嘿,不如我們試試。」
蕭玉離忙退後幾步,「你,你別亂來啊!你再往前幾步我就喊人了!」
「哈哈哈,小妞,過來,讓爺香一個!」
蕭玉離忙湊過臉來,雪兔一臉黑線,白了他一眼,拿著衣服走到屏風後。
「娘子,我來幫你換吧?」
「你若是敢進來,我就把你送到藍凌皇宮去。」
過了一個時辰,屏風後面依舊沒動靜,蕭玉離坐不住了,正要站起身,屏風後面閃出一個紅色身影,大紅色的衣服包裹著嬌小玲瓏的身軀,身材完美無比,纖細的腰露在外面,一朵妖冶的紅花印在白皙的皮膚上,下面的長裙一直到腳踝,裸足站在地上,一個大紅色面紗垂到腰間,往上看去,紅色眼影妖冶無比,眼角上提,顯得嬌媚誘惑,眼睛裡的靈動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勾人的眼神,眉心一朵紅蓮增加幾分神秘,白皙的胳膊上和足腕上掛著叮叮噹噹的手鏈和腳鏈,稍微一動就能發出悅耳的聲音,三千髮絲垂在身後,頭上帶著大紅色的薄紗,薄紗垂下籠罩全身,頭上的飾品也發出叮噹聲。
雪兔瞧蕭玉離怔怔的坐在那裡,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嘴角一揚,擺了個誘人的pose,向他拋了個媚眼,踮起腳尖幾個旋轉來到他身前,一臉好笑的看著他。
蕭玉離很久後回過神來,一把扯下她的面紗,雪兔吃痛,沒好氣道,「死人妖,你就不懂得憐香惜玉麼?這面紗掛在頭飾上,好痛的!」
蕭玉離如獲重釋的吐了口氣,「還好,是你!」
雪兔皺了皺眉,道,「什麼是我不是我的,我打扮了這麼長時間你也不誇誇我。」
「呵呵,剛剛我都認不出是你,你快將衣服換了,穿成這樣怎麼行?」
雪兔看著他,這人妖是怎麼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保守了,還這麼清純,不是他風格啊,撇了撇嘴道,「這算什麼,我們家鄉的女人穿得比這少多了。」
拿著面紗蒙到她臉上,又拿下來,又蒙上,又拿下來,反覆看了好幾遍,最後搖搖頭,道,「今晚我一定要去看。」我要把那些男人的眼珠挖出來。
雪兔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高興道,「就是跳給你看的,讓你見識見識我家鄉的肚皮舞。」
「砰砰砰!」
「進!」雪兔嬌聲回道。
「姑娘,該。」老鴇關上門一轉身便看見雪兔,怔怔的愣在門邊上,隨後臉上綻出一個大大的笑,高興道,「姑娘,你可不愧是煙雨樓的花魁,我這醉香樓所有姑娘加起來都不如姑娘十分之一,能請到姑娘。」
雪兔沒耐心聽下去,打斷道,「給我拿些吃的,我餓了。」
「好好好!」老鴇陪著笑出了房門。
醉香樓的大堂裡坐滿了人,雪兔出了房門,站在走廊裡向下望去,滿意的笑了笑,看來這老鴇也不是吃白飯的,廣告做的不錯,過了一會有人開始喧嘩,「唉,嬤嬤,貂蟬姑娘呢?叫出來讓大家看看!」
「是啊,嬤嬤,我們都來了好一會了,連貂蟬姑娘的影子都沒見到,不會是誑我們吧!」
「叫貂蟬姑娘出來!」
「哎呦,各位爺,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騙大家呀,貂蟬姑娘在房間打扮呢,馬上就出來,各位公子,今晚的酒我請了。」
「哈哈,還是嬤嬤爽快。」
「卡!」整個大廳的燈滅了。
「唉?這是怎麼回事?」台下亂了。
「卡!」舞台中央的燈亮了,大家紛紛朝台上看去,頓時安靜下來,睜大眼睛,忘記了剛才的憤怒,保持著手裡的動作,癡癡的看著台上,一個紅衣妖媚女子站在台上,披著輕紗,她的光芒照滿了整個大堂。雪兔朝眾人服了服身,嬌聲想起,「小女子貂蟬獻醜了!」
話音剛落,樂聲想起,音樂婉轉略帶悲傷,紅色身影舞動,柳腰隨著樂聲擺動,眼神曖昧勾人,整個人妖艷無比,朱唇輕啟,一串歌詞從面紗下傳出。
月光放肆在染色的窗邊。
轉眼魔幻所有視覺。
再一杯那古老神秘恆河水。
我鑲在額頭的貓眼揭開了慶典。
為愛囚禁數千年的關鍵。
正訴說遺忘的愛戀。
聽所有喜悲繫在我的腰間。
讓那些畫面再出現再回到從前。
旋轉跳躍我閉著眼。
塵囂看不見你沉醉了沒。
白雪夏夜我不停歇。
模糊了年歲時光的沙漏被我踩碎。
故事刻畫在旋轉的指尖。
是誰在癡癡的跟隨。
這一夜那破舊皇宮的台階。
我忘情掉落的汗水點亮了慶典。
一層一層把我緊緊包圍。
我要讓世界忘了睡。
你的心事倒映在我的眉間。
放棄的快樂都實現難過都摧毀。
旋轉跳躍我閉著眼。
塵囂看不見你沉醉了沒。
白雪夏夜我不停歇。
模糊了年歲舞孃的喜悲沒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