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水月境外(一) 文 / 喜歡牙牙
第九十章水月境外(一)
藍晚池點了點頭,「他們也能回去?」
林教授一臉深思,「東經150.1度北緯41.2度,這個位置可以送你們回去,不過我想像不出來一個人的身體怎麼可能跨過裂縫呢?」
「您的意思是如果是靈魂的話那個位置就可以?」
「呵呵,說什麼呢!哪有什麼靈魂?」隨即皺起眉頭,「人死後身上的磁場會消失,如果說一個人的磁場就是他的靈魂的話那有可能跨過裂縫。」隨即搖了搖頭,「只是猜測,不過有這個玉簪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藍晚池接過玉簪,一臉笑意,「謝謝林教授!」
一棟別墅裡,藍晚池一臉慈祥看著小玉溪,「玉溪,我們不能這兒過安定的生活,為了我,有好多人正在受苦,所以,姥姥對不起你,你和雪兔都有自己的使命,你們要回去。」
小玉溪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叮鈴鈴叮鈴鈴」電話一聲接著一聲。
「喂,您好!好,三天後我給你送過去,我們面談。」掛了電話,將小玉溪摟進懷裡,眼淚掉下來,「雪兔還小,除了我她就你這一個親人了,好好保護她。玉溪,對不起。」
四年後,蛇島上來了一個叫韓雪兔的小女孩,劉玉溪嘴角一勾,「姥姥,她就是我的小妹妹!」
十年後,芳姐一臉焦急的進了一個房間,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老大,有人買森的命。」將一份資料扔到桌上,一臉苦色,「必須是迷親自動手。」
低沉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買主是誰?」
「當初送他來的那個女人。」
「目的?」
芳姐一臉陰沉,「我們不該問這麼多,老大,你打算怎麼辦?」
「既然出了價我們就要接。」
「老大,森是我們一手培養的,你怎麼為了錢就讓他死呢?」
「呵呵,我留著他是為了培養迷,如今迷很優秀了,森已經沒有價值了,用他能換錢我們已經賺了。」
幾日後,海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玉溪哥哥,你不要死,不要死。」
千羽一臉淚水的看著水月鏡,一個紫發女孩抱著栗發男孩的屍體在海邊大哭,握緊拳頭,衣袖一揮,水月鏡漸漸模糊,上面的景象退去,蕭玉離一臉疼惜的看著她,「丫頭,不要傷心了,玉溪好好的。」
千羽緊緊摟著他,身體不斷的顫抖,蕭玉離心裡不是滋味,剛剛看到了在蛇島上的一幕幕,看到了一個五歲的小女孩怎樣一步步變成了世界第一殺手,看到了她的堅強,也看到了她的軟弱。
「丫頭,都過去了,以後我們都會陪在你身邊,我,玉溪還有淺塵,都會陪著你。」
千羽窩在他懷裡點了點頭,抬頭看了看劉玉溪,又撲到他懷裡,嗚咽道,「玉溪哥哥,當我再看見你的時候心裡好高興,好高興,嗚嗚嗚!」
劉玉溪像以往一樣,輕輕揉著她的頭髮,一臉溫柔道,「小兔乖,不哭,以前玉溪哥哥保護你,現在輪到你保護我好不好?」
千羽破涕而笑,認真的點點頭,「嗯,以後誰再傷害你,我便把他削成人棍!」
人棍,腦中閃現出韓雨澤死時的情景,心裡一緊,眼淚不聽使喚的掉下來,藍淺塵眼眸變得冷冽,蕭玉離和劉玉溪也沉下臉。
「丫頭,你是何時打開水月鏡的?」
「我讓橙茉尋你三年都沒消息,心裡著急就想試著打開水月鏡,可是試了幾次都失敗了,心裡窩火便打碎了一塊冰,不想一個冰凌崩過來恰好刺進我胸口,血漸到水月鏡上,它便有了反應。
我又運用真氣,就像剛才那樣出現了當日的畫面。」伸手拭去臉上的淚水,接著道,「後來我又用了好多方法,可是看到的都是歷代宮主的畫面,就像剛才,畫面一直跟著姥姥,娘和我,其他的我們都看不到,姥姥他們消失後葬花宮發生了什麼,玉溪哥哥是怎麼穿越過來的,這些都看不到。」
三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會不會練成全心訣後便能自由控制它了?」
「我起先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想想長老們話中似乎有隱瞞,昨日我翻了葬花宮裡的書籍,恰好查到了水月鏡,它只與葬花簪有反應,可能也與它的磁場有關,只因葬花簪在歷代宮主手裡,所以只顯像宮主的情況,而我是嬰兒的時候姥姥給我中了紫玉蝶,她用的便是葬花簪,所以水月鏡對我也有反應。」
藍淺塵點點頭,「羽兒,你是怎麼知道夏君浩是五毒教的人?」
千羽眼裡劃過一絲殺氣,「那日,你和玉溪哥哥被五毒教的人圍襲,我看到他們穿的紅色衣服感覺有些熟悉,而且那時身體裡有一股熱氣直竄,腦中有一股衝動,想將他們都削成人棍。後來,我問了遠兮一些五毒教的事情,在書庫裡也查過,有一任教主便是夏君浩。」
藍淺塵伸手拂去她臉上的散發,「羽兒,難怪你額頭的這支千羽花一直都是藍色的,原來你早知道了,哥哥讓你承受了這麼多,真是苦了你了。」
「我不苦,苦的是玉溪哥哥,先是為了你與我們一起逃命,後又為了我,差點喪命,不,是已經喪命。」
劉玉溪笑了笑道,「這麼說太見外了,如果你們心裡過意不去,那一個做我妹妹,一個做我弟弟,可好?」
「我與你從小一起長大,本來就是你妹妹。」
「我與你從小一起長大,本來就是你弟弟。」兩人異口同聲道。
千羽又道,「我五歲便與他一起了,哥哥,你九歲的時候才遇見他呢!」
「我與玉溪在一起十四年了,你與他加上這三年才十三年,少一年呢!」
「哥哥,這點小事都與我斤斤計較,你欺負我!」千羽撇了撇嘴,不悅道。
「哈哈哈!你們兄妹兩個,還真是像啊!」劉玉溪一臉無奈道,蕭玉離糾結於某個問題,一直皺著眉頭,半晌開口,打斷了他們的嬉鬧,「她額頭的千羽花不是練功練出來的麼?」
劉玉溪上前道,「她體內聚氣越多額頭的花色便越深,原本是淺粉色,然後是粉色,淺紅色,紅色,淡藍色,藍色,淡紫色,紫紅色,最後便是紫色,醫仙說一般情況下遇到危險或者發怒時應該是紅色,依小兔的武功,三成功力,應該和我們差不多,那對付別人根本就用不上三成功力,可是事實上只要一有風吹草動它便成了藍色,說明小兔聚了六分內力。」
蕭玉離瞭然,與她一路同行,常常看到她額頭的花成了藍色,是她戒備心太強?不如說她沒有安全感!心疼的將她攬進懷裡,本該是個快樂的丫頭,卻要背負這麼多,抬頭看了看水月鏡,丫頭,你不讓我們看下去,是怕我們心疼是麼,我雖不知道你在紫玉國到底發生些什麼事,但只被逼下懸崖這件事就讓人心痛不已,還有身上的蠱毒。緊緊摟著她,「丫頭,以後我們都會保護你的,替你分擔你的痛苦,你的責任,以後開開心心的好不好。」
千羽乖巧的點點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笑了笑道,「我現在好幸福,找到了哥哥,找到了遠兮,還有玉溪哥哥,還有麗影姐姐,我們都是一家人,以後我不會再孤單了。」
三人都寵溺的朝她笑了笑,蕭玉離緊緊摟著她一臉心疼埋怨道,「以後若是再這樣傷害自己,我們可不饒你。」
「羽兒,讓醫仙給你瞧瞧吧。」
千羽縮在蕭玉離懷裡,不悅道,「他若是知道我打開了水月鏡定罵我一頓,我還敢去找他,那不是找死麼?」
「羽丫頭,你知道怕就好。」隨著聲音的傳來,四個長老走進洞。
千羽又往後縮了縮,蕭玉離一臉笑意的看著她,眼神似乎在說,丫頭,又闖禍了吧。千羽瞪了他一眼,隨即換了一張笑臉,給四個長老一個大大的笑容,道,「呵呵呵,當務之急我們應該討論一下如何消滅五毒教,再滅了鬼谷。我已經以盟主的身份下了通殺令了,我們再想想計策吧。」
四個長老一臉陰沉,「當務之急是該治好你的傷!」
「羽丫頭,以後若是再這樣胡鬧,我們就把你關起來。」
千羽撇了撇嘴,嘀咕道,「哼,還不是你們不肯告訴我。」
「那還不是為了你好,怕你胡來.。」
「羽丫頭,想知道後來我們發生了什麼?」四個長老就數劉長老脾氣好些。
「那日,我把玉溪和燁兒換了過來,將燁兒藏在地宮裡,便去谷口找青醫他們,那時鬼君的武功天下間無人能敵,我們四個一起上都沒有勝算,雨澤是玲瓏的左使,縱使也練了葬花吟,也斷然不是鬼君的對手,誰都沒有料到五毒教會來趁火打劫」說著歎了口氣,「我們眼睜睜的看著雨澤慢慢被夏君浩折磨死卻救不了他,只盼能拖住鬼君,好讓晚池和玲瓏逃走,當看到他們消失時,我們才鬆了一口氣,楚長老險些喪命。那時想起曾經的四位長老都是死在鬼谷手裡,我們四個人也想拚一拚,不管怎樣都要保住葬花宮,還有燁兒。」深深的看了藍淺塵一眼。
「晚池他們消失後鬼君大怒,說要一舉滅了葬花宮,所有人都拚死相搏,那日的場面似乎回到了百年前的戰場上,血流成河,屍橫遍地,大家都視死如歸。葬花宮,鬼谷還有五毒教都死傷大半,正在這時,殷擎天帶炎門的人來了。」
楚長老接過他的話道,「我們原以為炎門也是來趁火打劫的,原本就沒想過要活下來,既然他們來了,大不了拼了這條老命,可萬萬沒想到,炎門竟然幫了我們,那日殷擎天不知為何十分憤怒,下令殺光五毒教的人,我們便只專心對付鬼谷,最終五毒教落荒而逃,不久,在各國各地的葬花宮弟子紛紛趕來了,鬼君雖厲害,可鬼谷最終抵不過我們人多,也撤了回去,炎門也損失了不少人,我們便請他們在谷裡休養了幾日,後來相處下來,得知殷擎天喜好武功,便把『明玉功』心法送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