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九十章千尺幢 文 / 醉筆塗雅
第九十章千尺幢
朱孝純走近馬戌梁的身邊,道:「馬兄弟,我們該怎麼辦?」馬戌梁卻是忍著不說話,因為他知道,只要一開口,那口氣一洩,定然會有鮮血湧出,在眾人面前可不能丟了這個臉,於是就是不說。朱孝純見他不說話,不知該要怎麼呀,於武厥對望了一眼,武厥道:「不如我們跟他拼了。」朱孝純道:「馬兄弟被他一掌打的……我們哪裡打得過。色無戒見令兒沒事,也不想為難這群惡人,只道:「你們就此走吧,我也不想為難你們,但你們要在華山英雄會上下毒一事,我已經知道,你們別想得逞,如果就此罷手,或許還有命在。」
朱孝純與武厥又是看了看馬戌梁,馬戌梁氣的甩手向前走去,朱孝純等人也都一起跟了上去。色無戒臉露喜色,轉過身來道:「令兒……」只見令兒的身體搖搖晃晃,看似要摔倒的樣子,不是看似,她正向地上倒去。色無戒趕忙向前扶住,道:「令兒,你受傷了,我去追他們回來。」令兒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沒有事,我只是想你想的頭暈。」說著蒼白的臉上露出微微暈紅。色無戒也是一喜,竟是沒有懷疑,到底剛才發生過了什麼事情。
令兒慢慢的站直了身子,道:「你等我一下,我到河邊梳洗一下。」色無戒不放心,道:「我只所那些惡人來個回馬槍,我放心不下。」令兒微微一笑,道:「如果真的,我只要一生大叫,你不就聽見了。」色無戒見能看到前面的河,只以為令兒大清早被他們抓來,還沒有打扮,愛美是女子的天性,這個時候定是到河邊打扮,想到這一節,也便答應了。
過了半柱香時間,令兒回來了,臉色卻沒有比原先好看多少,色無戒道:「你怎麼了,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像病人一樣?」令兒微微一笑,道:「不用擔心,可能是下雨那天淋了雨。」色無戒見也這個樣子,心裡好生難過,指著前面的回心石道:「這石頭似乎在告誡我什麼,你若真的有病,不如華山我們就不要去了,我們回去找真情。」令兒一想到回到小姐那,色無戒就不會向如今這樣擔心自己,心只想和他多呆幾天,於是道:「我哪有那麼嬌氣,我們走吧。」說完便向前走。
色無戒道:「我看你那樣子,我就有些擔心,讓我來幫你把把脈。」結果是脈像正常,還真以為是太過勞累了,於是將洗髓經輸入令兒的體內,暫時為她補充內力。果然,洗髓經的真氣一進入令兒體內,便覺令兒的臉色又恢復了紅潤,過得半個時辰,已經看不見有病態了,於是才放了些事。
令兒也覺得奇妙無比,嘴角微微一和,高興不已。湊前在色無戒的臉邊一吻,而後臉紅著向前跑出。色無戒怔了一下,而後微笑著跟了上去。
咽喉要地千尺幢,過了回心石,就來到華山的咽喉要地「千尺幢」。這是一處在山崖極陡處開出的一條小路,石級的寬度只能容納一個人上下,兩旁掛著鐵索,人們手攀鐵索,一步步向上登,往上看,只見一線天開;往下看,就像站在深井上。令兒歎道:「這裡怎麼這麼擠呀。」說話的同時已經氣呼呼喘吁吁,色無戒伸出手來,要不要我拉人一把。令兒的臉微微一紅,伸出手來,想要收回時,已被色無戒緊緊的抓住。
越往上攀,漸漸的光線被東西遮住了,便覺眼前一黑。令兒一緊張,貼緊色無戒的身體,道:「怎麼了?」色無戒道:「不用怕,這是太華咽喉,上前有一外鐵蓋,封住了頂部,是防止外人進入的。」令兒道:「華山難道是皇宮內院不成,弄得如此神秘?」色無戒微微一笑道:「雖然不及皇宮內院,但對練武人來說,華山卻是個聚寶盆。」令兒聽了,只覺奇怪不已。只聽色無戒接著道:「華山古時常有仙人隱居於此,那些仙人一般本領高強,死後有可能留下神功秘笈。華山自從開山立派以來,頓時便在江胡上引起哄動,一些武功高強之人層出不窮,大家都以為華山定是藏了仙人秘笈,才會至此。「令兒問道:「那你認為呢?」色無戒淡淡一笑,道:「我不知道。」
再不得幾步,已經到了盡頭,只見平日有如井蓋的太圓盤,今日卻打開了。兩人一抬上頭去,便見左右拿著兩個拿著青衣長袍的華山派弟子。兩名弟子一見,趕忙把色無戒與令兒,就像從井中拉了上來一樣。而後左側一人報拳道:「閣下尊姓大名,也好做個通報。」
色無戒早知道有這一招,於是拿出陳少壯在白馬寺附近留下的英雄貼道:「我們是豫飛鏢局的。由於途中有事耽擱,來得晚了,真是失禮了。」右首一人一聽,道:「莫非你就是少鏢主陳少爺,這旁邊這位姑娘定是楊姑娘了。」左側之人道:「先師與尊父向有來往,真是麻煩陳少爺了。」色無戒恭迎道:「哪裡,哪裡。」此時只聽一老者的聲音叫道:「北嶽掌門雲千載,協同弟子吳裡醉、秦蕭疏、重行行、雷軻求見!」
左首弟子一聽這聲音,喜不自勝的道:「北嶽派的也到了。色無戒聽到秦蕭疏與雷軻的名子,聽怕他們會認出當晚在白園上搶去《白氏劍法》的就是自己,於是報拳道:「不打撓二位接待客人了。」右側弟子道:「那好,二位千萬要小心,前面的百尺峽比較危險。」色無戒道:「多謝提醒了。」只聽身後傳來一聲:「華山還真險,我們北茂山可沒這地勢。」聽聲音竟是秦蕭疏無疑。於是拉著令兒的手,匆匆幾前走去。只到繞了幾個彎,轉頭看不見人影為止。看來他們都是五嶽中人,一見面定要寒磣幾句,一時半刻也上不來,才是慢慢定下心來。
令兒明顯有話要說,只不過剛才當年眾人的面,不好意思問出,此時見四周沒人,也便道:「楊姑娘是誰?你怎麼姓陳了?我聽著色無戒這個名字就是假的,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瞞著我們?」色無戒也瞧出一些她剛才有些不對,此時明白是為了這一事,不禁哈哈一笑,向前走去。令兒緊隨其後,怒目問道:「你笑什麼?」
色無戒道:「你真是個傻丫頭,看不出你原本笨的可以。」令兒一氣,伸掌便向色無戒打了過去。色無戒輕吧躲開。只聽令兒道:「幹嘛說我是傻丫頭?你不說清楚為什麼,我就替小姐殺了你。」說完唰的一聲拔出劍來。色無戒一愣,而後嚴肅的道:「既然讓你看透了,那你真殺了我吧。」而後竟是忍耐不住,哈哈的笑了出來。
令兒知道他在戲耍自己,氣的站劍扔在地上,走到一邊,道:「你若不說清楚,我以後都不理你了,你一個人走好了,我回去找小姐去。」
色無戒朝遠一望,只見不遠處兩壁高聳,中間夾著一塊從天而降的巨石,上刻「驚心石」三個大字,狀如魚脊,山壁陡絕,石級兩旁加要著鐵索,兩旁也站著兩名弟子,正在接待兩人,一男一女,只覺甚是熟悉,仔細一看,竟是衡山派掌門何泛與他妻子風旖旎,想不到他們也只快了片刻。這時也不想再跟令兒開玩笑了,過去哄道:「說你傻丫頭還不承認,怎麼這麼不會變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