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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十四章恐怖之極 文 / 醉筆塗雅

    第十四章恐怖之極

    令兒心中著急,如今聽到了水聲,忙又睜開眼來。色無戒雖感覺到身體極冷,表情也顯得僵硬,可在外人眼中,卻看不到這些許異常。令兒見他愣在那兒,不知出了什麼事,想出聲叫喊,只怕打擾到他,於是又忍住了。

    色無戒只覺寒意越來越強,每一次的運功都似乎無濟於事,就在這個時候,那股寒意突然退了下去,卻感覺到火一般的炙熱,就好似從冰窟中剛跳出來,又鑽進了火窟中,身體一冷一熱,似乎都要被融化了一樣,他這時才真正知道,手帕落水之時,已經被結成了冰,而後冰遇水則化,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緊張,喃喃的道:「難道我也要像手帕一樣,被融化了不成?」驟冷驟熱的感覺,真是難受之極。隨著溫度的升化,色無戒只覺身體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漲得極大,已經到了極限,汗水不斷的從身體裡被擠了出來,片刻已覺身體削瘦了一層,可看那池水之時,依然沒有任何變化,似乎這一次都是在做夢。

    每過一刻,色無戒所受的煎熬就加深一層,他臉上的肌肉痙攣,變情恐怖之極,可奇怪的是,在令兒的眼中看來,他依然是停在水裡,沒有任何變化。令兒看得心急,不由的道:「無戒哥哥,你怎麼了?你站在那兒為什麼不動?」

    色無戒雖身心受到煎熬,但還是能聽得清楚令兒的話,心中不由的奇怪:「我如此痛苦的表情,令兒難道會察覺不出?」這時只覺身體皮膚開始要裂開,血都要蒸發,骨頭都要融化了一樣,那種感覺,說不出的痛苦,忍不住怒吼一聲,這聲音爆發出來,水中頓時爆炸開來,水花只濺到頂洞,散向四周。色無戒神志不亂,只怕這水濺到令兒身上,她被自己點了穴道不能動彈,危險可想而知。不由的轉頭看著她,道:「令兒,你有沒有事?」

    令兒道:「我被你點了穴,你說有沒有事?我在問你,你為什麼站著不動?」色無戒又聽她這麼一問,腦袋只犯迷糊,但也說不清楚是為什麼,只道:「這水古怪,剛才你有沒有被水濺到?」令兒聽了也更是莫名奇妙,只道:「我好好的怎麼會被水濺到?」而後緊張的道:「水裡古怪嗎?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看你呆在水裡就不動了,你快上來,不要冒這個險了。」

    色無戒一愣,喃喃的道:「我剛才如此大的動作,令兒怎麼說我站在水裡不動彈,這是怎麼回事?」不由的道:「我現在身體好似被火燒一樣,就快要融化了,根本動不了身體。」令兒表現出驚訝的表情,因為從她的角度看上去,只看到色無戒站在水裡,什麼痛苦的表情,剛才的怒吼,水花四濺,她都看不到。

    兩人一時間都感覺雲裡霧裡的,亂的很,色無戒心道:「為什麼這樣?難道這一次都是做夢?做夢,對了,莫不是這一切都是我的心裡想法,根本不是現實。不應該,我身體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怎麼可能是假的?」其實一個人的夢的感受,有時比現實中發生的還要真實,色無戒如今的感覺如入夢境,但對他的生命依然能構成威脅,就看他的心裡能不能控制,所謂生死都在一念之間,此時要克服的真是這種心理。

    令兒聽色無戒的訴說,知道他的處境有多危險了,只耐身體不能動彈,她沒有練過內功,不會點穴解穴,更不能用內力沖解穴道,心中一驚,本來血液便流得不暢通,這麼一來,頓時感覺透不過氣來,身體也開始僵硬起來,難受之極,連站都站不住了,就那麼擺著擁抱的姿勢,軟倒在了地上,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紫,一閃一爍,也是命在垂危。她呻吟起來,喃喃的念著:「無戒哥哥……」可就是叫不出來聲來,身體好像處在一個沒有空氣的房間裡,呼吸受阻,肺部的每一個動作,使得身體就更加難受。

    色無戒看到這裡,不由的大叫:「令兒,令兒,你怎麼了?」令兒喃喃的想講:「無戒哥哥,我好難受。」可哪裡發得出聲音。色無戒自然知道,令兒一點內功都不會,卻被自己點了三處大穴,自己點穴的功夫那麼特殊,即使是少林方丈了圓一時半刻也不能自己衝開穴道,何況令兒,只怪自己怎麼能對令兒這麼做。他拼盡全力,想躍起身來,可除了意識之處,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已經不受控制,只覺口乾舌躁,都快要被烤乾了。這個時候似乎都能感覺自己的骨架是什麼樣子,臉寵一明一暗,似乎皮膚都被融化,露出骨頭來一樣。

    令兒與色無戒面對著,能看到那三樽塑像的一舉一動,她眼神一閃間,卻看到那書生塑像又是一動,手中的書卷散了開來,上面隱約寫著有字,不由的用手指著那書卷。色戒看她這動作,先是不明所以,而後知道,不由的道:「令兒,你看到了什麼?」心裡只想,那一定是破關的所在,只恨當時為什麼要背著對塑像進池子。

    令兒身體難受,眼睛都佈滿了紅絲,視力感覺都有些模糊,她強自靜下心來,朝那書卷上看去,只見上面寫著:「風吹草動,是風在動,還是草在動?斗轉星移,是斗在轉,還是星在移?」她初一看這二十六個字,自然不懂得什麼意思,想說出告之色無戒,卻又哪裡開得了口,一時間緊張,便更加難受了。

    色無戒知道,令兒越緊張越糟,又是道:「令兒,你不要緊張,你說不出聲音,你用嘴形,我們生死都在一起,我一定能看得懂的。」令兒聽色無戒說:「我們生死都在一起」這七個字,雖身處險境,卻也是說不出的高興,一滴淚水滑落臉寵,卻是破涕為笑,頓時嗆的咳嗽數聲,青紫的臉上漲得通紅。於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將看到了二十六個字,用嘴形說了出來。

    色無戒看得認真,令兒說的仔細,雖中間沒有聲音傳播,可兩人意志相通,色無戒竟聽明白了令兒所講的話。令兒見此,心中快活,看著色無戒竟看得呆了。色無戒心中念叨著:「風吹草動,是風在動,還是草在動?風固然有動,草亦固然有動,但若一個人閉上眼睛,不去想風動還是草動,即使吹再大的風,草搖得再厲害,他依然看不到,就沒有所謂的風動還是草動了。斗轉星移,北斗星看似在轉,星辰似乎也在移動,實則他們卻沒有動。這兩句話是不是在告訴我,池水突然變冷,一時間又變熱,身體的難受,水花的四濺都是心裡作用,令兒身處其外,所以看不到水花四濺,我的心在動,所以才會如此感覺到。」想到這裡,心情頓時放開,微微閉上眼睛。

    他想坐下來打坐,身體固然動彈不了,可他這時想開,心道:「坐沒坐下,都是心裡作用,只要我心中想著在打坐,它就是打坐。」想到這裡,他把一切放開,不去想池中有水,也不去想身體能不能動,他只想自己身處一個萬籟俱靜,沒有任何東西的天際,就獨自一個人打坐思緒。果然,他心裡一拋開眼前的一切,那種好似火燒的感覺頓時消失了,身體也便能動了。

    色無戒大喜過望,看了一眼令兒,只見她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心中一酸,只怕時間一長,她的性命尤堪,現下也不待離開池子,暗運一股勁力,從右手食指衝了出去。只聽得嗤嗤嗤三聲,三道無形的真氣射出,解開了令兒身上被點的穴道。

    令兒只覺被阻擋在身體一處的血液,頓時散至身體的四肢百胲,「嗯」的一聲,身體頓時能動了,只是本來沒有血液經過的地方已經麻弊,由於身體虛弱,一時間卻還不能站起,但對身體卻已沒有什麼損害了,不由的朝著色無戒笑了一下。

    色無戒見了,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正想從池子裡走出來時,卻看到了右手上另外紮著的一條手帕,那手帕被水所濕,牢牢的貼在了手上。這個時候的思想突然不受控制,本能的思緒引得他回到當初那手帕掉進水裡的時候,明顯看到水帕化作一團清煙,消失不見,手帕是實物,但它自然不會去想什麼風吹草動,斗轉星移,自然不會有什麼雜念,可卻化成了一團輕煙。一想到這裡,心裡哪裡還靜得下來,只覺水裡又是冰冷,而後變得火熱,難受的感覺,又再襲上心頭。

    令兒看到色無戒又變回了原來的表情,知道他心裡又有了雜念,還以為是自己害得他如此,緊張的道:「無戒哥哥,不要想其他事情,不要記掛我,快把心靜下來,不然你會有危險的。」可色無戒好幾次想使自己入靜,似乎都不能。原先他是要替令兒解穴,所以心中不得不靜,如今令兒脫離了危險,生死只關係到他自己的性命,他卻怎麼也靜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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