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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八十四章殺人償命 文 / 醉筆塗雅

    第八十四章殺人償命

    「黑夜中遇到這事,還真像見鬼一樣,我害怕的雙腿亂踢,可是胸口被鄭僕踢中,已是有氣無力,卻聽有聲音道:『你是鬼,我終於抓到你了,哈哈哈。』我低頭一瞧,才知那人原來是瘋了的劉僕。我見識到了鄭僕的厲害,劉僕雖是瘋了,可手上的武功卻沒丟失,我只怕他一時興起,在我的腿上猛擊一掌,那麼我的腿非斷不可,想到這裡,我長劍一揮,便向他的手上砍去。劉僕也不脫閃,雙手應劍而落。劉僕疼痛的躍起身來,張嘴便要向我咬來。我看他的那個樣子,全身一顫,腳步交叉,左手劍氣一指,右手揮劍模掃,使出『落燕雙飛劍』砍中了他的脖子。只見他愣了一下,而後脖子上噴出血來,將整個崖壁都染紅了。

    「鄭僕腿上受傷,又見劉僕慘死,竟也像瘋了一樣,向我猛攻,我自知不是對手,縮在一邊,鄭僕揮劍朝我胸口而來,我向側一讓,劍道一偏,只刺穿了我的左手臂。這一劍雖是厲害,卻也不如胸口被踢來的讓人痛徹心脾。我抓起地上的一把石頭,向他臉上砸去,他也不躲閃,眼見臉上被石頭砸的烏青,又是一劍刺來。我見他那個樣子,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突然間卻聽他一聲大叫,一把劍穿透他的心臟而出。我知道那一劍是二哥刺的,眼見劉僕揮劍要向二哥砍去,我便雙手齊伸將他的劍捏住,只要他猛力一抽,我的十指非斷不可,就在這個時候,刺在他胸口的劍快速轉動開來,他胸口的血肉便向四處濺散,只致死亡,他仰頭倒在地上,眼睛兀自瞪的老大。

    「二哥趕忙扶我起來,緊張的道:『四弟,你沒事吧?』我怔怔的回神,只是搖了搖頭,我們兩人死裡逃生,可算都是大幸,我道:『若不是劉僕先瘋了,我們兩人恐怕非葬身這裡不可。』二哥點了點頭,只道:『我們還是快下山去吧,若讓其他人發現了,我們也一樣走不了。』說完便走。我心想來時是為了白氏劍法,如今垂手可得,怎麼能不拿,於是從鄭僕身上搜出劍譜,才逃下山去。」

    眾人大白天聽他講起這事,樣子裡都好似回到了那個夜晚,想起當時激鬥的慘烈畫面,都不由的為之動容。盧僕傷心的哭出:『四哥,六弟,你們死的好慘。』雲千載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徒兒會做出這事來,所謂歉債還錢,殺人償命,就算自己不懲罰於他,香山七僕又怎麼能饒得了他。也便抽出長劍來,指著雷軻道:「畜牲,你死性不改,知道會有什麼後果?」雷軻已報著必死之心,只希望雲千載一劍了結了他,免得落入七僕手中,多受痛苦,又是伏地拜倒,只道:「徒兒自知罪該萬死,願憑師父處置。」

    雲千載硬起心腸,準備一劍刺了下去,忽然吳裡醉與重行行跪倒在了地上,只聽吳裡醉道:「師父,手下留情,四弟已經知道錯了,就請你原諒了他,二弟已死,你難道忍心親手殺了四弟?」雲千載一怔,還真有些心軟,轉頭一看七僕,見他正怒目看著自己,似乎在瞧著自己怎麼做,若自己不動手,他們也不會放過雷軻,雷軻只有死的更慘,於是又狠心道:「他自己犯下的罪孽,一死不足以贖之,北嶽派乞能有這樣的弟子,而讓天下人恥笑?」吳裡醉聽師父之意,似乎又要趕雷軻出師門,不由的又是大哭求情道:「師父,你千萬要三思,二弟含恨而終,死都想重歸本派,卻致死都未實現,你難道要看著四弟也如此嗎?」雲千載聽了,想起秦蕭疏,淚水差點流了出來。

    雷軻見兩位師哥替自己求情,激動的熱淚盈眶,但他知道已不能倖免,只道:「大哥,三哥,咱們師兄弟一場,你們能這樣為我求情,也算是仁致義盡,做兄弟感激之極。」而後抓起雲千載大腿,只道:「師父,快一劍殺了我,徒兒知罪,徒兒絕不會怪你的,快一劍殺了我。」

    吳裡醉聽雷軻剛才那一句話,突然想起四兄弟小時候發過的誓「不能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如今想起,更是難以沉下心來,眼見師父揮劍欲刺,不由的大聲道:「不要,師父。你若要殺了四弟,就連我一起殺了吧。」雲千載一愣,只道:「這是怎麼說?」

    吳裡醉喃喃的道:「因為參與白園偷書之事,徒兒也有份。」雲千載一聽,怒從心起,只道:「你說什麼?」雷軻表現出錯愕的表情,只道:「大哥,你別胡說。師父,你別聽大哥,他胡說八道,他和三弟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兒自做主張,師父,你千別聽他的。」不但雲千載一驚,連色無戒與七僕也都出了意料之外,只覺事情似乎還有發展,也就呆在一邊聽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只聽天裡醉道:「那日我師兄弟四人隨師父一起上華山,我們都垂涎白氏劍法,便想路經洛陽之時,順便偷盜經書。弟子一向知道師父光明正大,眼中不容有偷雞摸狗的事情,所以怕你老人家懷疑,於是我和三弟留在師父身邊,二弟和四弟去偷書。師父,這件事情弟子也有份,如果你要處罰,請連同弟子一同處罰。」

    吳裡醉剛才的話自然是子虛烏有,他只是為了想救雷軻,或許雲千載會念在師徒之情之上饒了他們。沒想到這樣反而更加激怒了雲千載,雲千載一向自大,也自負武功了得,眼見四個大弟子為盜別人劍法,而做出如此丟臉之事,哪裡還忍得下氣來,只道:「孽徒……」聲音抖顫顫傳出,而後便見他快速的竄到雷軻跟前,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沿著他的手臂突然握住他的雙手,眾人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的時候,只見他雙手用勁,將雷軻的手折斷,接連聽到三聲響動,連同肘部關節,肩部關節全部折斷,雙手骨頭哪禁的起雲千載如此大力,早已經碎成數辯,雙手可算是廢了。只見雷軻滾在地上,不斷的大呼疼痛。

    眾人萬萬沒有想到雲千載對自己的徒兒也是手下不留情,都是一驚,而後見他使用同樣手法,將吳裡醉與重行行的雙手也都廢了。使劍之人沒了雙手,如同一個廢人,雷軻、吳裡醉、重行行變成這樣,簡直生不如死,色無戒只覺雲千載出手也太過狠辣,可他卻不知道,雲千載這樣做,恰恰是為了救三個弟子。因為雷軻已經承認殺害鄭僕劉僕一事,七僕定會殺了他替兄弟報仇。雖知道吳裡醉和重行行講那話,只是為了替雷軻開脫,但想七僕也不會放過他們,如今廢了三人的手臂,等於廢了他們的武功,是想七僕為人光明正大,眼見兇手已經得到懲罰,更是比死還要殘酷,他們自然不會對三個廢人下手。

    白僕何等聰明,自然想到了這一點,只對雲千載道:「雲掌門好手斷,白某佩服。」雲千載眼含淚水,只差點掉了下來,對著三個徒弟道:「你們三個聽著,自今以後,你們再也不是北嶽派的人,快快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如僕不服,只道:「且慢,哪有這麼容易,三人必須留下命來。」雲千載心中一驚,只道:「難道我高估了香山七僕,他們寧願背負殺害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要替兄弟報仇。」心中這麼想,嘴上卻不說出來,只道:「這三人已非我北嶽派門人,況且他們武功已廢,你們要替死去的兄弟報仇,還不是手到擒來,雲某自會旁觀,絕不會插手。」如僕不明話中之意,揮劍便向雷軻刺去,卻被白僕攔下了,只道:「事已致,卻還計較什麼?」如僕道:「難道就這麼放了他們?」

    白僕道:「被逐出師門,可謂是學武之人最大的污辱,他們雙手已廢,活著比死了更痛苦,一劍刺死了他,乞不是偏宜他了?」七僕也覺有理,剛才知道鄭僕和劉僕死的是多麼的慘,如今見雷軻三兄弟一生都要為他們所做的事贖罪,氣也就消了。

    雷軻只覺面目無存,便想一死了之,被吳裡醉強行攔了下來,三人不敢留在當中,腳步踉蹌的離開了。雲千載看著他們的背影遠去,終於難以忍住淚水,流了下來。白僕見了,只道:「雲掌門正是用心良苦,不過你的三個弟子,卻會恨你一輩子了。」

    雲千載不理會他的話,忽然對天大喊一聲:「何泛兄弟,老夫有負於你,你不能怪老夫。」色無戒忽聽他提起何泛的名字,心中一愣「在華山之上,伏剛突然出現,救了何泛一命,自己因此而死,風旖旎傷心欲絕,想替伏剛報仇,但終究不是對手,一時心灰,竟自刎而死。何泛愛妻如命,見到愛妻為伏剛而死,真是又氣又恨,揮劍欲奪石有遺的性命,山西四怪俱在華山,他一個人如何是對手,聽著妻子一息的說著:『伏哥,我們今生無緣,下輩子再做夫妻。』講著講著,臉上竟露出會心的笑容,沒有半點痛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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