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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八十九章見死不救 文 / 醉筆塗雅

    第八十九章見死不救

    那掌櫃不知是誰出手相救,更不知剛才已在生死關頭走了一個來回,兀自勸道:「姑娘,我跟你可是無怨無仇,你就饒了我吧。」那女子的右手兀自發麻,只過了好一陣,才是回過血來。她沒有理會那掌櫃的話,從旁撿起長劍來,四周轉了一圈,要看那暗中出手的人是誰。可四周圍滿了人,似乎都在指說自己,根本不知道是誰。

    那女子氣的不行,長劍指天道:「剛才是誰暗算本姑娘?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出來比試,何必偷偷摸摸。」她不知暗器是從哪個方位發出,所以講話的時候,又是四周轉了一圈。她這一舉動,明顯說明她江湖經驗不足,而且武功也是平平。剛才她面向掌櫃,朝的是南面。那暗器從左側邊上打來,發暗器的人正是西南面走廊上的色無戒。若是仔細思考,這一點何償想不到。

    色無戒本來想讓她吃點苦頭,可沒想到那三個惡霸卻是如此的不技,等於更加增添了那女子的氣焰,以後吃得虧可能會更大。又見她一出手便即傷人,那掌櫃又是有性命危險,更是不能見死不救了。

    令兒也是知道色無戒剛才出手相助,見那女子咄咄逼人,心中也是有氣,只道:「那裡來的野丫頭,竟敢在此撒野。就算我小姐的地位,也沒有你這般蠻橫無禮,你爹若真是個人物,教出你這樣的女兒來,我看也不過如此。」她雙手抱劍,眼望天空,似乎一點也不把那女子放在眼中。色無戒聽到「小姐的地位」五個字,心中一愣:「真情能在河南府如進自己家,她到底是何厲害的人物,我看絕不簡單。」轉頭看了一眼令兒,對她似乎也陌生了許多。

    那女子聽令兒這麼一說,自然以為剛才就是令兒從中作梗。她沒有想若真是令兒出的手,自己的長劍輕易被她彈開,自己的武功自然比不過她。而是走上前幾步,道:「你敢數落我爹,給我下來,我要教訓你。」

    令兒也早就有氣,一拔長劍,道:「我才要教訓你呢。」色無戒見兩個人都是半斤八兩,一動上手,恐怕會弄得店中整夜不得安寧,左手捏住令兒的手腕,只道:「令兒,這小丫頭不知好歹,不要跟她一般見識。」令兒看在色無戒的面子上,長劍回鞘,只道:「本姑娘懶得跟你理會。」

    那女子聽了更加有氣,指著色無戒道:「誰要你求情,難道我會怕了她。」而後又指著令兒道:「你給我下來,別以為高高在上,我就會怕了你。」令兒聽了,對色無戒道:「這野丫頭不教訓不懂得規矩,你可不要攔我。」色無戒還沒有回過神來,只聽令兒對著樓下道:「你也別光在下面吵鬧,有能耐你就上來。」

    那女子被這一激,左腿一蹬,身體已經躍起一丈之高,餘勁未盡,只見她右腿在左腳面上一踏,身體便斜斜的向前飛出。她接著左腳在柱子上一蹬,身體已只向樓上飛去。她抽出長劍,連出數劍向令兒劈刺了過去。

    色無戒在旁看了,見她武功平平,使的這一手功夫,卻是出自名門,絕不是浪得虛名,心道:「她口口聲聲說他爹,他爹果然不是泛泛之輩。」那女子一到樓上,片刻間連出十劍,令兒只以為她會慢慢的走上樓來,自己正好可以數落她一番,沒想到她來得如此快速,這一下先聲奪人,心中已是怯了,挺起劍來相抗。兩劍相交,兩個女子武功相弱,都震得右手隱隱生痛。原先擠在樓上圍觀的人,一時間都逃進了自己的房間。

    兩人手上過招,嘴上也不留情。令兒道:「我倒以為什麼厲害的人物,武功也是不過如此嘛。」閃身避過當胸刺來的一劍,向她斜劈一劍,勁道未竭,轉而直刺。那女子往上削劍,左踢向令兒踢去,只道:「你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口氣也大的很呢。」令兒也提起一腳,與她相互一踢,兩人都退出幾步,而後又同時搶上。令兒道:「我是有自知之明,不想你到處招搖過市,卻被有本事的人恥笑。」

    那女子一氣,只向前走出幾步。令兒見了,以為她認輸走了,不由的大笑道:「你也知道怕了,不過我卻還沒有玩夠。」上前直刺一劍,由於在背後進攻,令兒也未出全力。色無戒在旁卻覺那女子走的太不尋常,正值懷疑之時,只見那女子突然轉過身來,令兒的一劍剛好從她的手臂邊劃了過去,而她的一劍,卻正朝令兒胸口刺去。

    令兒餘勢還在向前傾,眼見那女子這一技怪招,自然躲閃不開,嚇得閉上了眼睛,大叫:「無戒哥哥救我。」忽聽眼前嗡嗡作響,睜開眼來一瞧,只見色無戒攔在身前,右手食中二指正夾在劍尖之上,那女子使勁拽拉,長劍只嗡嗡作響,卻不抽出。

    其實不用令兒開口求救,色無戒又怎麼會讓她受傷。他見那女子的一劍明顯是從槍法中的一招「回馬槍」演變而來,臨敵之陣,故意擺出落敗逃跑的樣子,使的對手掉以輕心,而後攻敵不備,進而取勝。所以在那女子轉身的一剎,已經欺到令兒身邊,伸手夾住來劍。他這一夾功夫,就算是再厲害的劍法,也能輕易夾住,更何況那女子平平的武功了。

    那女子好生有氣,使勁拽拉,罵道:「臭小子,你給我鬆手。」令兒看不得別人對色無戒有氣,只道:「什麼臭小子,嘴上給我放乾淨點,小心我賞你個耳光子。」那女子道:「手下敗將,若不是這臭小子從中作梗,你早已經輸了,卻還敢來說我。」令兒更不服輸,道:「誰說我輸了,若不是你使詐,輸的是你。」那女子道:「我哪裡使詐,是你自己技不如人。」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好似兩姐妹經常吵鬧一樣,嘴上說個不停,卻不動手。說到後來,令兒首先忍不住,隨手打了她一個耳光。那女子正好右側對著令兒,她右手持劍被色無戒夾住,本來鬥嘴正起勁,冷不防吃了一個耳光,還真沒有躲過。頓時又氣又羞,她似乎還從來沒有被人打過一樣,眼睛竟含有淚水,明顯像小女孩被欺負了一樣。

    令兒得手,還自得意。色無戒卻在叫苦,心道:「這兩個女子一般的難纏,令兒出手也太沒分寸。如果我幫著令兒對付她,那真叫欺負弱小了,我該如何是好?」正值苦悶之時,只覺那女子要松劍跟令兒糾纏的意思,令兒一招已經破手,若那女子打還,令兒更不肯罷休,就好似武林中常見的怨怨相報。色無戒不想看到這一切,突然一股勁力股過長劍,劍身本能嗡嗡作響,這時突然一震而後停止。

    那女子哪裡吃受的住這一震,只覺一股麻勁從手臂傳遍全身,腳下站立不住,唉喲一聲,便即倒去。色無戒回過神來,叫苦道:「我怎麼對她出如此重手?」兩指一鬆,長劍噹啷一聲落在地上,左手下扶,正好挽住那女子的腰,身子一低,左膝蓋上前一攙,穩穩的將那女子扶在半空。

    若對方是個男的,色無戒大可以不必這麼小心翼翼,只要抓住她的手向前一拉就行。可對方是個女子,他也就不能那麼粗魯了。令兒見色無戒處處留情,不管是紅巾教的女左使蕭玉燕,還是這乳嗅未干的臭丫頭,他都一樣的對待,自己卻是千般恭敬,萬般禮讓,只覺越想越氣,卻不知說些什麼。

    那女子身體漸漸的恢復過來,見色無戒抱著自己,頓時一羞,她一生之間還沒有被男人這麼抱過,轉而有氣,馬上站起身來,只道:「臭小子,誰叫你抱著我的?」反手為掌,向色無戒打了過去。色無戒右手上揚,輕輕的支了開,只道:「怎麼胡亂打人?」令兒接口道:「若不是無戒哥哥抱住你,你早摔了個大跟頭,真不知好歹。」聽令兒這麼一說,那女子又想起了剛才被打之辱,欺到令兒身邊,便要打還。

    色無戒見兩人還不能消氣,又攔在兩人當中,心中不知說些什麼,轉頭見掌櫃呆在一邊,忙道:「掌櫃,你過來一下。」那掌櫃戰戰兢兢的過來,點頭道:「客官有什麼事?」色無戒道:「這位姑娘喜歡上房,就把我們的房間讓給她吧,我們住中等房就行。」色無戒這麼一說,掌櫃的自然是求之不得,連連點頭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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