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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一十四章暗中偷襲 文 / 醉筆塗雅

    第一百一十四章暗中偷襲

    關弼金鑭擊他下盤,道:「你定是施了詭計,不然憑你這個瘸子,如何能一杖打死了他,我要替他報仇。」鐵拐李本來有氣,見他攻自己下盤,又罵自己瘸子,更是怒不可遏,懶得解釋,更是想滅滅他們的威風,道:「別說一個陳十四,我恨不得將你們這群妖孽盡數殺死。」單腳拄地,另一腿順勢掃踢他中盤,同時鐵拐摟頭打下。關弼欲避他來踢,鐵拐已在頭頂,來不及躲閃,心道:「這瘸子果真厲害,我關弼命休矣。」斜裡一雙銅錘擊在鐵拐之上。關弼知道史從中相助,金鑭直刺。

    鐵拐李被銅錘擊的雙手發麻,身體只往後退,鐵拐格開他的金鑭,右掌擊他胸口。關弼大吃一驚,沒想到鐵拐李還能如此勇猛,無計可施之中,左手反掌向下,向來掌擊去。眼見著兩人又要以內力相拼,勢必鬧到鄭魔王和漢鍾離一樣的地步,兩人雙掌一觸即開,竟是連擊三掌,都是震得眼前金星直冒。

    史呼呼大叫,左錘擊鐵拐李下盤,右錘擊他前部。眼見鐵拐李命在頃刻,一雙銅錘卻停在原地不能進前,兩條白色的綢帶好似兩條白蛇一般,將雙錘牽牽的纏住了,便聽一女子的聲音道:「哼,想以二敵一,暗中偷襲嗎?」史萬萬沒不想到兩條薄薄的綢帶,竟有如此力量,轉頭看時,只見一白衣女郎騰空飛近,雙手亂揮,綢帶好似飄起了滿天白雪,弄得自己眼花繚亂,不由的雙錘向上格掃,乞知所碰之處柔軟之極,竟不受力,綢帶打在自己身上,卻是極疼難忍,史身體笨重,被弄得手忙腳亂,連連後退。

    那女子便是東白金護法,她見到史的狼狽樣,忍不住撲郝一笑,史一見,不由的心曠神怡,道:「好娘們,迷得我眼都花了,是不是對我有意思?」東白金恨他言語輕佻,左手橫掃,綢帶隨著向史橫掃而去。史左手繞一圈圈,將綢帶纏在手中,右錘快速擊向東白金的胸口,道:「小心了,別給傷著。」

    東白金不慌不忙,右手綢帶竟向銅錘上迎去,史洋洋得意,大笑道:「好你個小娘子,也太自不量力了。」一言甫畢,忽聽噹的一聲,綢帶似有無窮勁力,震得自己手臂酸麻,不由的吃驚不已。他卻不知東白金的綢帶正是以柔克鋼,對手力道越強,反擊回去的力道就越厲害。史還沒明白這一點,東白金揮綢帶當胸擊來,他左手被擒,不能躲閃,竟使出鐵板橋功夫,身體竟自後仰,躲了開去。他如此身形,還能使出這功夫來,不由的讓人佩服。可這正中了東白金的計,他綢帶下垂,擊他胸口。史使出鐵板橋功夫的時候已自後悔,知道她必會使出之招,急忙間沒有拆解的招式,只得揮右錘擋在胸口。綢帶擊在銅錘之上,史撲地便倒,身上縱是肥肉,也是奇痛難當,竟是一時站不起來,他的樣子,引得東白金掩嘴而笑,竟不進攻。忽聽旁邊唉喲一聲,鐵拐李終是氣力有盡,不及關弼的金鑭,被他擊中胸部,倒在地上,關弼趨機躍近扶起史,東白金扶起鐵拐李,忙道:「如何?」

    鐵拐李有氣道:「卑鄙的招式!」關弼哈哈一笑,道:「這叫做兵不厭詐,你怎麼蠢的要命,想活抓我,還中了我的計,又能怪得了誰。」鐵拐李氣得講不出話來。原來關弼與鐵拐李激鬥,兀自不下。關弼心中有氣,見他已被鄭魔王打得重傷,卻還能硬接自己近百招,自己卻有所不敵,只覺面子過不去,遂想出一計,假裝賣個破綻,去避鐵拐李鐵拐的虛招。鐵拐李大喜,右手便去抓他腰間要害,心想:「只要腰間穴道被抓,你便是任人魚肉,以一魔王挾制魔教。」乞知捏他腰間的時候,竟是好似石頭一般堅硬,不由的大吃一驚。而後腿上一痛,被金鑭掃倒。敗後還不知他的腰間為何如此,只到他從腰間拿出石頭來,才知中了計,氣得說不出話來。

    關弼將石頭扔在地上,哈哈大笑,見史輸的狼狽,道:「史老弟,你怎麼如此不濟,是不是想娶個乞丐當老婆,自己也去延街乞討啊。」東白金腳上一紅,她身為丐幫八袋護法,平時哪裡有人敢在她面前講輕薄的言語,聽了關弼的話,便欲攻向他。乞知史搶在前頭,左錘擊他胸口,道:「胡說八道什麼?我要打的你說不出話來。」

    關弼揮金鑭擋開,道:「史老弟,你怎麼如此不知好歹,有了意中人,就不要兄弟了。」關弼只是嘲笑,卻不還擊,在雙方人眾之中遊走,史卻也奈何不得他。急的連連叫嚷:「快閉上你那張臭嘴。」關弼笑聲突停,想起陳十四,趕忙以手做停,躍到陳十四身邊,探他鼻息已無,胸口卻還有心跳。史急的搶過來,道:「陳十四公怎麼樣了?」關弼搖了搖頭。

    史哇哇大叫:「想不到兩年沒見,剛見面他就死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是那個鐵瘸子傷了他,我要替他報仇。」鐵拐李被金鑭擊得實是難以站起身來,但心中有氣,應道:「不錯,是我幹的,你要如何?」史已經衝著過來,揮錘擊去。東白金閃身護在鐵拐李身前,道:「你想怎樣?」史見到她的俏臉,不由的一怔,腳下一停,竟不知做些什麼。

    忽聽身後傳來大笑之聲,一人接著一人,卻有三人之多。史以為那人是在笑他,轉頭揮錘,不管那人是誰,便是一擊橫掃千軍,當胸掃去。斜裡又是綢帶擊來,將銅錘擊來,史大氣:「又干你什麼事了?」只見身前綁著三人,都是乞丐橫樣。

    色無戒認得三人,左側一人少了一條手臂,是丐幫污衣派葛龍頭,右側的是靜衣派攀龍頭,當中的竟是執法長老。身後有三人各自扣住一人腰間穴道,恐防他們震斷繩子逃走,不由的心道:「這三人竟能將靜污龍頭和執法長法擒住,武功當真不可小看。」那個陳十四公是被他的掌力擊得飛出,他自認為憑空一掌,乞能將他打死,心中也覺奇怪,聽明教眾叫那人為陳十四公,那這三人自然是五將之中的朱言,吳邦、呂師囊了。

    明教這次大舉進攻回雁峰,就是為了救明教四將,如今見他們平安無事,眾人都是說不出的高興,吱吱唔唔,竟是當著眾人含磣起來。執法長老失手被擒,不想成為丐幫的累贅,只想一死了之,只恨腰間穴道被拿,全身軟弱無力,別說反抗,就算自盡的力氣也沒有了,不由的氣道:「我計某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要殺便殺,若不是丐幫有事,代幫主先行離去,你們這群妖孽,乞能這麼容易逃脫,不用說,那一定也是你們安排的計謀了。」

    朱言氣道:「你這個臭叫化,落到我們的手裡還敢這麼囂張,信不信我一掌斃了你。」計長老瞪了他一眼,道:「最好是這樣,否則你會後悔。」朱言道:「省的麻煩,我這就斃了你。」旁裡吳邦攔道:「朱兄弟,他如今已經落入我們的手中,是生是死又有什麼分別,他在激你殺了他,哪裡有那麼偏宜的事情?」朱言會意,哈哈大笑。

    呂師囊道:「朱兄弟,吳兄弟,這位執法長老一路把我們逼上回雁絕峰,也算是英雄了得,若不是三魔王來救,我四軍兵馬終究不免糧盡力竭而死。被困其間,他沒有用言語侮辱,我們又怎麼可以用言語相激。」呂師囊在五將排行第二,他即這麼說,吳邦和朱言自然聽從。

    史上前道:「話是沒錯,只是陳十四公死在臭瘸子手中,這仇不得不保,師囊該說怎麼樣?」史本以為呂師囊必會大呼血債血償,乞知他卻哈哈大笑起來,一臉茫然,問關弼道:「關老弟,他們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關弼也是不知,見朱言和吳邦也大笑不止,又想起陳十四公呼吸雖無,心跳尚有,心想:「莫非陳十四公沒事?」

    史越想越急,嚷道:「你們這是怎麼了?看著陳十四公被打死,卻還笑得出來?」呂師囊知道其中的原因,束來聽說三魔史脾氣暴躁,便想逗他一逗,故作悲哀的表情,道:「十四公好可憐,被圍回雁峰七天七夜,滴水未進,生命已是垂危,否則鐵拐李一拐又如何能將他打死。」史聽了,喃喃的竟欲掉下淚來。朱吳兩人知道呂師囊的用意,也只搖頭道:「可憐,可惜。」

    史怒不可遏,欺身到計長老身邊,道:「是你們這群臭乞丐害死十四公,我先殺了你,再跟李瘸子報仇。」右錘朝執法長老的額頭擊落,執長老無力反抗,閉目待死。忽聽呂師囊道:「慢著!」只想笑出聲來。史不解的問道:「此人害死十四公,留著他又有何用?」呂師囊正欲說:「十四公雖死了,不過呂某有一門武功,能讓人起死回生,史魔王肯信不肯信?」乞知計長老搶先道:「裝神弄鬼,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計某人。」史急道:「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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