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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三十一章分舵舵主 文 / 醉筆塗雅

    第一百三十一章分舵舵主

    色無戒不知如何說起,谷生煙也連向他使眼色,告訴他還是不要提的好。色無戒點了點頭,見微微流動的溪水,幾條魚正在逆水搖尾,不上不下,似乎停留在原地不動一般,正想說:「我們來拷魚吃吧?」來化解眼前的尷尬,忽聽上游腳步聲響,似有兩人向這裡靠近,聽一個女子的聲音道:「怎麼了?」另一個破落噪子答道:「我來來回回都找了個遍,回雁峰上一個人都沒有?」色無戒和藍采和一愣,一個說:「史。」一個道:「東白金護法。」原來兩人都聽出了聲音,那個女子便是五壇護法之首的東白金,那男子便是紅巾教三魔王其中的史魔王。色無戒還記得,在回雁峰時,東白金追趕史不知去了哪裡,眾人還都有些擔心他們,沒想到他們會在一起邊走邊說,語氣不凡,哪裡像是敵對的樣子,心裡不知為什麼會這樣,低聲道:「我們先躲起來?」如今色無戒已經洗乾淨了臉,藍采和和谷生煙也不想讓東白金看他三人在一起,不說一句話,隨著色無戒躲藏在一塊突出岩石之後。那岩石四周被叢草和樹枝包圍,極是隱蔽。

    三人不敢發出聲音,聽兩人的聲音越說越近,只聽東白金道:「怎麼可能?雙方傷亡怎麼樣?」語氣似在下命令。色無戒對男女之事很是瞭解,聽兩人的一問一答,便知兩人關係非淺,只覺好笑:「真是不打不相識,雙方的屍體都被收拾,他又怎麼知道傷亡如何?」果聽史道:「真是奇了怪了,回雁峰連死人都沒一個,好似做了一場夢,卻又不是夢。」東白金道:「什麼是夢又不是夢?」

    東白金身為五壇護法之首,習慣了命令的口氣,史身為三魔之末,也習慣被喝斥,兩人卻是天生的絕配。史答道:「我看不到一個人,現場打鬥的場面厲厲在目,你說怎麼會這樣?」東白金也覺奇怪,見史沒有主見,氣道:「我怎麼會知道?」兩人不再講,聽腳步聲在漸漸靠近。

    谷生煙木訥,不懂他們兩人為什麼會在一起,道:「色兄弟,你說護法會不會被那魔王挾持?」色無戒心中好笑:「我看是你們的護法挾持了史魔頭呢,真是一物自有一物降。」心中好笑,卻不回答。藍采和又問:「他們兩人怎會在一起?」色無戒猜到**分,只道:「先看看吧,恐怕他們自己就會說了。」

    藍采和看到色無戒微笑的樣子,便即神魂顛倒,只要東白金沒有危險,哪管他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過了片刻,東白金和史走到三人原先所呆的溪邊,只見東白金白淨的臉上,微微泛著通紅,史卻是烏黑的面皮,通著一絲焦黃,更是鼻青臉腫,血跡尤在,樣子極是可笑。

    東白金坐在溪邊洗臉,一看到史傻氣的影子映到水裡,便即有氣道:「別站在我身邊?」史莫名道:「為什麼?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東白金道:「誰跟你好好的?」講到這裡似乎想到了什麼事,臉不由的一紅,突然以手按住胸口,顯的難受之極。

    藍采和見了,道:「護法胸口受了傷?」色無戒點了點頭,已知是史的傑作了。史甚是擔憂,緊張的道:「胸口還痛嗎?都是我不好,我出手也太重了?」東白金氣道:「你也知道嗎?怎麼還不去死?活著幹什麼?」史一聽,道:「好,是我對不起你,我這就跳進溪裡去死?」

    藍采和見了,大惑不解:「那個胖子怎麼這麼聽護法的話?」這一節色無戒也怎麼想不通,但猜想兩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這樣。那史說跳就跳,卻被東白金攔了下來,無奈的道:「真是個傻瓜,我叫你去死你就去死啊?」語氣微哂,並不怪罪。

    史道:「是我對不起你,只要你一句話,我史馬上就死在你面前?」東白金只覺又好氣又好笑,道:「這水這麼淺,哪裡淹得死你,真要死的話,不如一頭撞死在那塊岩石上罷。」手指著色無戒三人躲藏的地方。這話明顯是說笑,史卻沒理會,心道:「你當真這麼恨我?我對你無禮在先,死就死了。」竟不發一言,當真閉著眼睛向石頭上撞去。

    色無戒心道:「不好,他這一撞死不死不要緊,我們的行蹤卻給他們發現了。」正不知所措之時,東白金已拉住了史。史不明道:「我這就撞死,就請你願諒我。」東白金見他傻的可愛,哂道:「你若死了,又乞知道我願沒願諒你?」史聽了,呵呵而笑,說不出的受用。他身為紅巾教魔王,乞會是傻里傻氣,只不過任何一個男人在愛情面前,也都有這麼一點傻氣。

    東白金見他傻笑,想起剛才的事情,又覺害羞難當,轉頭不理。史道:「胸口又痛了嗎?」東白金斥道:「別提我胸口?」說話氣急,更覺疼痛。史見了,想到說什麼,但怕他生氣,只又嚥了下去。東白金見他那樣子,道:「你想說什麼?」史道:「我想說……我不說。」東白金有氣無力,道:「什麼想說不說的?我們是冤家對頭,以後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不要讓我再碰到你。」說著便走。

    史不聽,搶上前道:「不行,我要跟著你。」東白金道:「跟著我做什麼?」史道:「我……我要對你負責?」東白金一聽,頓時滿臉飛紅,觀看四周,道:「別再胡說八道。」史道:「怎麼胡說了,你追著我不放,我不是你對手,只得逃啊逃啊,最後你一個不小心,胸口吃了我一錘。」

    藍采和一驚,心想:「護法胸口果然受傷了?」色無戒卻是微笑不語。東白金道:「你還說……」只可惜越動怒,越是疼痛,最後竟是難以講話。史卻是不停的道:「你當時危險之極,斷了好幾根肘骨,有性命危險,我就替你接……接好。你……我……」東白金羞怯不已,只奈講不出話來。

    色無戒卻是心想:「原來如此,一定是你色膽包天,假意替人家接骨,看了人家的身體?人家不跟你計較,你卻死纏著人家,看不出你臉皮比我還厚?」藍采和見他偷偷的笑,在他耳邊道:「你笑什麼?」色無戒道:「別吵,還有好戲呢。」

    史接著道:「我做的事就得負責,除非你殺了我。」東白金運著真氣,使胸口疼痛稍稍減緩了一點,只道:「誰讓你負責了,我告訴你以後別在別人面前說起這事,不然……不然……」一時想不到該講些什麼。她這麼大了,還是處女之身。史是第一個陪過他身體的人,要說感情,不能沒有,若把狠話說在前頭,只怕到時自己會後悔,不然……之後便不再講,轉身便走。史窮追不捨,一路跟去。耳聽著東白金不斷喝罵,他都不以為意。

    色無戒等人見他們離去很久,才走了出來。谷生煙只氣道:「那姓史的當真不是好人,護法為何要攔著他去死?」色無戒道:「你這就不懂了,人家是打情罵俏呢?」要說谷生煙,乞是個不通情世之人,他如何不知史固然對護法有意,護法對他也並不是沒情,只是不願承認罷了。藍采和心裡卻是高興,盼望兩人能在一起,心想:「只要兩人互相喜歡愛慕,又管別人怎麼去想?」看了色無戒一眼,柔情無限。

    三人下山已是天黑,就在山下客店住了,第二天隨谷生煙向西而行。三人似乎像在趕著什麼要緊的事情一樣,一路上馬不停蹄。過了三天。但又似乎毫無目的,三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已經是第四日,來到一處市鎮上,這鎮好不熱鬧,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一副繁榮景像。三人都已有倦意,便到一家店裡休息吃點東西。

    一走上樓梯,便聽呼喝叫喊聲不絕於耳,似有一物整齊的敲打著地面,這聲音對色無戒來說並不陌生,對谷生煙和藍采和而言,更是熟悉之極,正是丐幫弟子所持的竹棒敲著地面的聲音。三人走到一半,相互望了一眼,谷生煙低聲道:「樓上的不知是哪一舵的兄弟?」藍采和擔心色無戒,道:「我們還是別上去了,換一家如何?」谷生煙也怕有人在這裡布下天羅地網,就是為了捉拿色無戒,也點頭答應。

    色無戒雖不想多惹事端,但這四日裡早已覺得氣悶不凡,故意惹事自然不該,但別人找上門來,定有目的,想躲自然沒那麼容易,還不如順其自然,是福是禍隨他便吧,遂微笑道:「兩位一個是丐幫分舵舵主,一位是八仙中人,有兩位在我身邊,我又怕什麼?」哈哈一笑,轉而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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