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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三十四章淋漓盡致 文 / 醉筆塗雅

    第一百三十四章淋漓盡致

    那莊長老走的當真神速,色無戒一下樓來,他早已經淹沒在人群之中。想那莊長老定是怕自己跟隨,繞入小巷走了,料必萬難追上。正欲轉身回樓,轉覺身前人影一晃,雖未看清楚面目,已知必是認識。搶到街中央找尋,滿街都是來往的路人,還有不斷叫賣的商版,都是生面孔,沒有一個認識。色無戒不免有些迷茫,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忽聽北面小巷角里,有一個女子的聲音叫道:「賓哥哥,賓哥哥,你到了哪裡?」這聲音儼然便是南綠木護法夜聞君。

    一聽這聲音,色無戒別提有多激動了,搶步上前,巷角人影全無,夜聞君已不知去響,但她的體香尤在,並不是幻覺。心想:「夜姑娘即在此,呂洞賓想必也在。對了,那個在我眼前晃過的人影,除了呂洞賓還能有誰?想必他發現了我,馬上逃走了。莊長老匆忙離去,呂洞賓又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出現,料想事情絕不簡單,只是卻怎麼想也想不通。他想追上呂洞賓,問他為何嫁禍自己,又想問問夜聞君,為何要替他撒謊。整個小巷來來回回的找尋了一遍,又躍上牆頭屋頂,哪裡看得到半個人影,心想:「他既然有心躲我,還怎會在附近出現。」一即想通,便回到了酒樓。

    到得樓上,藍谷二人與群丐已經鬥得不可開交,群丐結陣,威力大增,兩人卻也耐何他不下。藍采和見色無戒突然消失在眼前,以為出了什麼事,雖在激鬥,也不免替他擔心,見他回到樓上,頓時喜出望外,道:「色大哥,你終於回來了?」

    色無戒見他這個時候還想著自己,不免感動,見他們如此打下去,何時才有個休,只道:「二位請暫時休息片刻,由我一個局外人應付這群瘋狗。」一躍近身,提起一人向另一個人扔了過去。那人哇哇大叫,自己身體騰空,嚇得直尿,極為狼狽。

    那首乞丐大怒:「還敢罵我們是狗,兄弟們,將他圍起來。」群丐一聽,陣法突變,放棄谷藍二人,將色無戒圍在垓心。谷生煙正想幫忙,藍采和想讓色無戒一展威風,攔道:「我們暫且坐下喝杯酒再說,對付這幾個小丑,色大哥悼悼有餘。」谷生煙氣自己無能,不能打的那首乞丐跪地求,聽藍采和這麼一說,也不敢違杵,坐在了一邊,氣卻未消,猛力拍著桌子。

    色無戒微微而笑,道:「我不是罵你!」群丐還以為他心下怯了,不敢嘴上佔偏宜,乞料他接道:「你們本來就是,怎麼叫罵呢?」群丐大怒,佈陣夾攻,色無戒在幾張桌子之間穿梭,對谷藍二人道:「我這麼罵他們,你們可會生氣?」藍采和樂得有趣,微笑不答。谷生煙道:「罵得好,我只恨自己口拙,不能向你那樣罵的淋漓盡致。」

    色無戒哈哈一笑,邊鬥邊罵,罵的言語更是滑稽有趣,群丐雖是氣憤,卻也奈何他不得。由於桌子擋路,陣法使將開來也不那麼容易,首乞丐呼喝,便有兩個乞丐抽出空來,將四周的桌椅砸碎。突然眼前掌風正急,吭也沒吭一聲,已各中藍谷二人一掌,倒地暈去。

    一人持棍朝色無戒胸口打來,色無戒揮掌格擋餘人攻來的招式,左手忽的抓出,將木棍握在了手中,那人拚命掙扎,色無戒見著可笑,道:「你自己的東西,何必緊張,還給你吧。」手一鬆,那人便啊啊大叫,向後倒去。眼見就要倒地,色無戒又已抓住了木棍,道:「小心了。」那人剛剛鬆了一口氣,乞料雙臂的力氣禁不住下墜之勢,還是倒在地上,只覺麻意從背部傳遍全身,已是站不起來。耳聽著色無戒笑道:「是你自己抓不住,可不能怪我。」

    群丐見他能在嘻笑怒罵之中,隨意穿插在數十人所結的陣法之中,也覺大驚。色無戒也是難得奇怪,在回雁峰之時,被吳疑復所指揮的陣法困在其中,差點失手被擒,如今同樣是陣法,威力卻不甚強,原先不解,到後來想通,定是這群人練陣不久,未能純熟的原故了。

    色無戒持棒在胸,正欲代指點出,忽聽谷藍二人齊聲道:「小心右腰!」同時整個腰間已被數十根木棍夾住。那首乞丐大喜,知道這招的厲害,只要敵手被夾住,有如身體被牛筋繩子綁住一樣,令你武功再高,也別想逃脫,不由的道:「束。」

    谷藍二人也自是知道這招的厲害,不約而同的站起,忽聽「喀嚓……唉喲……喀嚓……唉喲……」的叫聲響過,群丐已經紛紛倒在了地上,手中木棍早已一分為二。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只在旁邊一愣。原來色無戒聽著谷藍二人的叫聲,注意到腰間有了破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的木棍橫插在腰間,群丐的木棍相互夾插都夾在他的木棍之上。色無戒的幻影手法,群丐又如何洞悉得了,他五指用勁轉動木棍,便將群丐的兵器都扭斷了,當真以一當百,厲害之極。

    那首乞丐見到這裡,大驚失色,竹片擊到一半,卻不下落,全身已在顫抖,色無戒向他一笑,更是嚇得他心中好似一頭小鹿在亂撞,道:「你還打不打?」那乞丐微微搖頭,色無戒一伸手間,就將他手中的竹片拿了下來。

    谷藍二人圍將上來,谷生煙道:「無戒兄弟,還是你厲害,一出手就制服了他們。」藍采和道:「你剛才當真瀟灑之極。」色無戒微微一笑,道:「是嗎?」心中也是歡喜,也難得一群乞丐與他玩鬧。首乞丐見敵手厲害,知非敵手,報拳道:「說好了申時在這裡交手,如今未時才到,算你們不守誠諾,勝敗自然不算。我們明日午時再行比過,你可再邀人手,到時別說我們以多欺少。」說話欲走,色無戒突然怒道:「全都給我站住,都退到一邊去。」

    色無戒都是以微笑示人,猛一發威,還真有一股氣勢,那首乞丐嚇得忙向回走了幾步,待得回神祇覺丟盡了面子,臉色滾燙,只是他面目全毀,眾人看不出他表情如何。群丐紛紛縮在一邊,個個虎口都裂,兀自呻吟。那首乞丐報拳道:「已約好了明日再鬥,你又想違約不成。」色無戒走近幾步,嚇得他又退幾步,道:「都是你一個人在講,我可沒有答應。」那乞丐一愣,道:「那你想要怎樣?」

    色無戒道:「我不是丐幫中人,也不會對你們手下留情,你們要命不要?」群丐一驚,還以為他不肯放過自己,忙點頭道:「要……」谷藍二人不知色無戒是在嚇唬他們,都在耳邊低聲勸解:「必竟都是丐幫中人,問明情由就是,無須傷他性命。」色無戒道:「我心裡有數。」接著對群丐道:「殺你們不難,不過也大費力氣。」群丐連連稱是道:「說得對,我們都是賤命,不勞大俠動手。」卻原來個個怕命,當真丟人。

    色無戒道:「也好,如果你們回答完我的話,就饒了你們的性命。」群丐齊聲道:「只要知曉,無不相告。」色無戒滿意點頭,道:「你們和誰約定在這裡相鬥,為了什麼事情?都老老實實的給我說了出來,若有隱瞞……」只一抬手,欲出掌狀,群丐隨著大動,忙道:「自然不敢隱藏。」猜想色無戒等人定是那女子叫來的幫手,必是早已知道事情的真相,何以反問我們?但他既然這麼問,自有他的道理,不敢隱瞞,由首乞丐堪堪說道:「三天之前,我分舵有一隊子弟也在此處商議事情,已吩咐小二不准讓別人進來,乞知有一個女子偏偏要與我們做對,上樓來端坐其中,道:『乞丐莫非是天王老子,否則何以如此囂張。』說著自顧坐下,全沒把我們放在眼中。」色無戒心想:「這個女子莫非就是令兒?」越想越覺極是相像,想到能在這裡相見,便說不出的激動。

    那首乞丐接著說道:「我們見他雖是女流之輩,講話卻如此不客氣,心中雖怒,卻還有些顧忌,上前道:『姑娘尊姓大名,何不報個腕兒。』那女子斜瞥了我們一眼,不發一言,自顧端酒去喝。我們自然有氣,出手阻止,道:『欺人太甚了吧。』不料酒散將回來,灑到了那弟子臉上,就……就和你剛才一樣,不過她的酒中卻沒毒。」講到這裡,不知想到臉上的傷還是怎的,只唉喲做痛。

    色無戒心道:「這女子這麼沒好氣,若不是跟丐幫有仇,還真奇怪。」忙道:「她長相如何?」首乞丐道:「當時天有下雨,他以斗笠遮頭,似終沒有摘下,說來慚愧,我們不但沒有看到她的長相,她也一句話都沒講,我那兄弟被潑了酒,便即跟她動手,乞知那女郎武功高強,我的兄弟不是對手。都想要報此仇,又怕她會逃跑,遂道:『姑娘有此本事,自然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三天之後你我各自邀人到此,我們誓報此仇。』那女郎道:『何必用激將法,難道還會怕了你們這些……這些……』似乎有難言之隱,下面的怎麼也不肯講下去。」

    色無戒道:「這些什麼?」首乞丐想了片刻接道:「難道還會怕了你們這群乞丐不成?」其實那女郎講的是:「難道還會怕了你們這群假乞丐不成?」只因當中隱含著不可告人的事情,首乞丐雖命在頃刻,卻也冒死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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