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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四十八章受人蒙弊 文 / 醉筆塗雅

    第一百四十八章受人蒙弊

    施手信聽他以姓名直稱戴春泥,還以為他是從了自己,心中別說有多高興了,只要計長老也推自己為幫主,到時丐幫還有誰阻擋的了,只大喜道:「計長老說得沒錯,這個小沙彌根本不佩做我們幫主,手信不才,也是師父遺言要我繼承,眾兄弟卻在他老人家屍骨未寒的時候,博他遺命,另立他人,真是令他老人家心寒,施某不才,願意領導丐幫,不知各位有何異言?」

    施手信實是難以服眾,眾人對他的話也不放在耳中,反而聽了計長老的話,爭議各半,有的人連連頭,有的人卻在說:「就算戴幫主不再做我們幫主,也不能讓那姓施的小子繼立。」施手信聽了,怒火中燒,恨不得將那多舌之人殺死,但眼見事還沒成,若是胡亂殺害幫中兄弟,那更不能使他們信服了,所以只忍下氣來。對計長老道:「計長老覺得如何?」

    計長老沉思片刻,忽向莊長老看了一眼,道:「莊長老一向在本幫甚有威望,大家不如聽他指示。」群丐轟然稱是。莊長老左顧右盼,想了一會兒,道:「繼立幫主大事,不急在一時,如今我們在望佛台招開幫眾大會,是要聲討戴春泥。」

    群丐一驚,莊長老也會對戴春泥恨之入骨,計長老道:「這話從何說起?」莊長老道:「莊某一向對本幫忠心耿耿,雖說無功,但也無過。隨向故幫主出生入死,不敢有違,乞知戴春泥誤信奸人,說莊某有反叛本幫之心,天地良心,士可殺怎可辱,莊某差點都枉死在他的手裡。」直指戴春泥,言辭銳利。戴春泥不知為何而說,但想一定又是施手信的計謀,如今不管怎麼樣,但教他們說什麼,自己無不承認就是,擔心李幽若,也就沒全聽他們講些什麼。

    群丐紛紛相問,莊長老遂把戴春泥不分清紅皂白,誤信人言,派人私自處置自己,若不是壽阮兩位長老相救,已枉死之事說了,說得在情在理,心中怎麼想就怎麼說。群丐一向知道莊長老為人穩重,就算有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之上,也不可能使他污害一人,誰又知其中事情紛繁複雜,哪裡是這麼簡單,連莊長老自己都被蒙在骨裡,更何況計長老等人了。聽了莊長老的話,紛紛相問戴春泥,可戴春泥就好似走了神一樣,全神聽到,群丐還以為他已經默認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有兩人躍到人群之中,齊聲道:「莊長老,你受人蒙弊,恐怕連你自己都還不知情。」這聲音隨著兩個人影的靠近同時傳來,眾人無不覺得錯噩,轉頭看時,只見說話的兩人是藍采和和谷生煙二人。群丐都身中巨毒,不知那下毒之人是誰,可謂是危險之極,突見兩人騰空而至,顯然武功並未全失,不由的大喜開來,紛紛叫道:「藍大仙,谷舵主,你們兩人來的真是時候。」而呂洞賓更是大驚:「他們怎麼還活著,又怎麼會在這裡,這麼說色無戒那小子也來了。」想到他們沒死,感覺自己的性命已經去了一半,嚇得不行,四處一看,除了藍谷二人突如其來外,更沒別人,色無戒更是影蹤不見,不知耍什麼陰謀,心中忐忑不安,額頭微微滲出冷汗。忽然間與施手信的眼神一接觸,見他也和自己一樣錯噩,想必和自己的想法一般。

    藍采和報拳向鐵拐李等人道:「我們二人已來了多時,你們所講的話我們都聽得一清二楚,這當中有一個很大的陰謀,大家千萬別中計。」眾人聽了,驚喜之餘轉為擔憂,計長老道:「什麼陰謀?莫非跟害我們的人有關?」谷舵主道:「這個人想害的不僅僅是我們,而是整個丐幫。」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現場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壽阮長老見兩人突然出現,擾亂已定之勢,不由的大氣,他們不敢喝責藍采和,見谷生煙危言聳聽,齊聲罵道:「谷舵主,沒有真憑實據,你可不許胡說。」谷生煙微一揖身,也覺剛才由於衝動出口失了分寸,忙道:「谷某不敢,只不過……」阮長老怒目道:「只不過什麼?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看我如何處置你。」

    谷生煙被這一嚇,便講不出話來,他不是害怕,而是那所謂的「愚忠」如今丐幫四長老,三壇護法,八仙中的四人都在當場,如何有自己一個舵主講話的餘地。藍采和一見,道:「阮長老跟自己兄弟這麼厲言做甚?莫非心中有鬼?」眾人聽藍采和這一句話直指阮長老,也是不解,都望著他。

    阮長老眼見眾人目光聚在自己身上,當即怒不可遏,道:「藍大仙,我敬你是丐幫前輩,講話可得憑良心,我怎麼做鬼心虛了?」莊長老見兩人都是針鋒相對,只怕一語不和,便即動起身來,忙上前道:「藍大仙剛才說莊某受人蒙弊,此話怎講?」言語是請教的口氣。

    施手信哪知道自己跟呂洞賓所講的話,都讓躲在屋頂的色無戒聽得一清二楚,只以為自己的行為密不透風,不過凡是做虧心事之人,免不了會心虛,只怕藍采和當真洞悉一切,忙向壽阮兩位長老使了一個眼色,壽阮二人隨即會意,壽長老道:「莊長老,千別不可聽人挑拔,何必理他,我們先立幫主才是要事?」莊長老瞪了他一眼,道:「藍大仙乞是外人不成?」轉頭對藍大仙道:「願聽指教?」壽長老心中有氣:「你和我同是長老,你憑什麼教訓我?」暗自咒罵,卻不說出來。

    藍采和一見,笑道:「莊長老剛才的話乃是正直之話,言之有理,可有人以為你偏袒於我,恐怕正在心中罵你呢?」壽長老見被人看透心事,嘴上卻不肯承認,道:「藍大仙別指桑罵槐,壽某行得正坐得穩,還怕你說不成,你知道什麼,儘管說出來,壽某絕不阻攔。」施手信見壽長老中了藍采和的激將法,不由的憤憤不平,怕他講出真想,莊長老倒戈相向,雖有壽阮二人,卻不足恃,一時心急,看到倒在地上的戴春泥,接過身邊一人手中的鋼刀便向他砍去,同時說道:「師父被你所害,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我要替師父報仇!」

    眾人原本只顧著藍采和能講出什麼事情來,哪裡注意到施手信,忽聽他講話,又見他揮刀向戴春泥砍去,戴春泥身不能動,眼見鋼刀落下,只有閉目待死,眾人無不驚呼出來:「施手信,你要幹什麼?」莊長老道:「手下留情,不要殺害他性命!」可此事實在太過突兀,眾人眼睛雖瞧見,卻已經無法阻攔,只以為戴春泥死定了,就在這時,忽聽一個弟子大喊道:「大家看那是什麼?」眾人轉頭一看,只見一個白女少女從西邊縱身飛了過來,就在千均一發之際,一掌擊在施手信的腰間,眾人驚呼聲中,施手信身體斜飛出去,倒入人群之中,只覺全身酸麻,下半身竟不能動,喉頭生有甜意,吐出一口血來。

    那白衣少女一掌擊飛施手信,不知為何,自己也倒在地上,摔在戴春泥身邊,戴春泥死裡逃生,一見救自己的人,不由的喜出望外,道:「幽妹。」原來那白女少女正是中黃土護法李幽若。內力未失之人無不聚攏過來,見李幽若全身軟弱,明顯也已中毒,卻不知她哪來的內力,能半空飛至,又將施手信打飛。眾人齊問:「發生了什麼事?」李幽若也是一驚沒有回神,重又和戴春泥相見,心中不知有多激動,竟不顧眾人問些什麼,撲到他的懷中,好似小女孩撒嬌一樣,竟哭了出來。戴春泥一直擔心她的安危,見他安然無恙,心裡也是說不出的高興,只恨身體被牛繩綁住,不能將她抱在懷中。

    藍谷二人本來在旁看著眼前的動靜,也不知色無戒何時離去,見眾人被施手信玩弄於手掌之中,實是忍不住不出來,此時互相一望,都想到了色無戒。原先色無戒想可能施手信把戴春泥和李幽若一起藏在附近,所以繞到山後去找。果見山後守著數十隊乞丐,都是七人一隊,分守各個要塞。心想所猜不錯,躍上一株極大的棕樹,週遭的情勢便瞧的一清二楚,只見四隊乞丐分站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圍成一個圈子,圈內又有兩隊十四個乞丐分站南北,就在南北圈中,有七人守在一個守洞口,想必人便藏在裡面。

    色無戒騰空躍至圈中,不停留片刻,便向洞裡跑去。有兩隊乞丐吃了一驚,萬沒想到有人竟會從天而降,只大吃了一驚,還沒包攏過來,色無戒已躍到洞口。洞口七個乞丐持鐵兵器攻上,兩人擊他小腿,兩人擊他腰部,色無戒兩腿夾住一把鋼刀用力一扭,那鋼刀立時斷折,將另一人的兵器踩在地上,雙手齊伸,已將攻擊腰部的兩人的手臂抓住,那兩人向前掙不進,向回拉不能,互望一眼,大是吃驚,色無戒使出擒拿手,兩人的手腕頓時脫臼,摔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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