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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四十三章 江南好 文 / 鍾離昧

    第二四十三章江南好

    因為易土生總是擔心自己處東廠和西廠的監視之,所以就不敢大白天的去見大妃烏拉,只好等到夜深人靜了,才穿上夜行衣,跑到烏拉居住的客棧裡。烏拉這些日子又清瘦了不少,整個人目光呆滯像具殭屍。也難怪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裡就經歷了國破家亡妻離子散從享榮華富貴的皇妃一下子變成了大明朝的通緝犯,而且兒子還生死未卜,也難怪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開。

    易土生穿窗而入,大妃猛然一驚,臉上露出驚恐之色。易土生快速的扯掉面巾說:「不用怕,是我。」

    烏拉猛地撲進易土生的懷裡,淒然道:「你來了,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是不會放棄我的,你一定會來的。多鐸怎麼樣了,他還好!」

    易土生道:「你大可以放寬心了,大明皇帝已經下旨圈禁多鐸,不殺他了,我總算是抱住了他的性命,只是他這一生要是想重見天日那可就太難了。」烏拉泣不成聲地說:「這就好了,亡國之君能保住一條性命就算不錯了,怎麼還敢奢求富貴呢!」

    易土生道:「現朝廷裡有人與我為敵,說我親近後金人,所以我不能天天都來看你,我這裡有銀票十萬兩,你先收好,足夠你用一陣子的,有什麼事情你就對西尾說,他是我們的朋友!」

    易土生說完了這句話突然想:如果沒有大妃烏拉自己真的不可能滅亡後金,如今他們母女落難了自己很應該報答她的,多鐸是絕對不能放的,放虎容易擒虎難。可是大妃現已經沒有什麼殺傷力了,應該妥善的安置她。可是她一個後金妃子怎麼才能奪得過東廠西廠那些特務的偵查呢?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西尾天皇帶著她東渡***,這樣或許有可能保住她一條性命。

    趁著夜深人靜,易土生從客棧的房間裡翻身跳上了屋脊,準備回到自己的家裡去。前方忽然閃過兩條人影,快速的像北鎮撫司的方向衝去。易土生下意識的感到,這兩個人有可能是衝著錦衣衛地牢去的。

    易土生的輕功,比那兩個人高的太多了,追蹤了十幾里的路程居然絲毫沒有被覺。兩人北鎮撫司外牆五里處跳下了牆頭。易土生縱身一躍,狸貓一般趴一戶人家的屋脊之後,剛好可以看到兩人的位置。

    一個死胡同裡已經站了十幾名漢子,全都黑衣黑衫黑巾蒙面。其有一個似乎是他們的頭領,滿頭白,壓低了聲音說:「諸位,王爺以前待我們不薄,王府出事的時候,我們不戰而逃,對不起王爺的大恩大德。今日王爺大難臨頭,咱們再也不能只顧及自己的生死了,咱們一定要把王爺救出來。」

    有一個小個子站出來說:「談何容易,地牢守衛森嚴,高手如雲,憑我們這幾個人能做的到嗎?」白老者說:「就算是死也要搏一搏,如果救出王爺咱們就保著王爺到南京去,到了那裡,王爺振臂一呼自立為帝,佔據長江以南的半壁江山,咱們也跟著繼續享受榮華富貴了。」

    「說得輕巧,王爺手沒有一兵一卒,誰會聽他的,怎麼才能自立為帝。」黑衣人有人提出了旨意。

    「你們看,這是什麼!」白老者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展開來給眾人看,說:「你們仔細的看看,這是一位南方大將給我的信,上面說只要我能把信王帶到南方去,他就擁立信王登基,這位武將手有三四十萬的兵馬,足可以稱王稱霸了。」

    那些黑衣人聽罷,一個個的盯著書信看,半天沒人說話。白老者問道:「怎麼樣,你們都看清楚了!」

    先前那個小個子說:「如果真的是這位武將,那麼信王一定可以成事,咱們是不宜遲,立即動身前去北鎮撫司劫獄。」

    白老者道:「不忙,今天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明天二時分,咱們這裡聚集,各位準備好兵器,咱們一起殺向北鎮撫司,救出王爺。」

    小個子道:「咱們這些人現都見不得光,加不能聚一起,既然今天之事不可為,那還不如快散去,明天再來商議。」

    白老者點了點頭,第一個沖天而起,消失夜色之。易土生害怕被人現,立即從牆頭上溜下來,蹲了牆角。耳邊聽到一陣陣的衣袂破空之聲,轉瞬間那些黑衣人就走的無影無蹤了。

    易土生回到家裡,來到柳如是的房間裡,柳如是已經睡熟了,易土生就脫了衣服鑽進被子裡抱著她。

    筋疲力的時候,易土生心裡就有了主意,他本來就像殺死朱由檢,但是小皇帝一直都下不了手,那麼這下好了,接著這次劫獄的機會,正好可以把朱由檢幹掉。

    柳如是突然易土生的懷裡抽泣起來,而且越哭聲音越大。

    柳如是輕輕的搖頭,眼淚淌易土生的胸膛上,易土生心疼惜,一再地問,可柳如是就是不開口,只是嚶嚶的哭泣。

    易土生開玩笑的親吻她說:「你的淚水怎麼是甜的,多哭一點,讓我嘗嘗!」這本來是句玩笑話,可是柳如是真的越哭越厲害了,易土生心裡納悶。

    易土生呼喚丫鬟來點著了燈火。丫鬟早聽見兩人屋子裡哼哼唧唧的沒幹好事兒,紅著臉過來點了燈立即就跑掉了。

    易土生就看到了柳如是的眼睛。

    搖曳的燈影、低垂的羅帳、火熱的眼神、漢水潮濕的鬢以及自己胳膊上瘋狂過後的齒痕,這一切都刺激的易土生有些心痛。

    易土生半開玩笑辦責備的說:「你看你,看你把我給咬的,怎麼現又哭,是不是不要我碰你?!要是的話你就直說,我永遠都不碰你了!」

    「不是,不是!」柳如是死死的抱著易土生的肩膀說:「妾身是想家了,妾身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回過江南了!」

    「江南!」易土生沉吟了一聲,腦突然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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