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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一零二 道祖鴻鈞 文 / 李色佛

    一零二道祖鴻鈞

    李松如今正飄然立於自己凝聚的一片雲彩之上,李松眼前似幻還無,似虛還實,待得李松凝神看仔細時,才能發覺這是一座莊嚴寧靜的宮殿,宮殿正門上方虛空中寫著幾個紫色古樸靜溢的大字:「紫霄宮」。

    這就是盤古大神開闢的這個宇宙的大腦,天地三界的真正主宰?

    除了那些已經來過的大神,誰會想到紫宵宮是這麼不起眼的一個地方?

    別說比不上天庭的那種美輪美奐,奪天宮之造化;也別說比不上祖巫殿那種氣勢威嚴,直欲折人心魄;怕就是那地界帝王宮殿,也要比這「紫宵宮」富麗堂皇、流光逸彩得多。要不是李松看見正門上方的那幾個字,或許,李松也是從門前一閃而過,失之交臂。

    可今日李松站紫霄宮前,卻絲毫沒有輕視之心。也不知怎的,李松一來到此,原本心中的那些雜念,那些忐忑的心情,全都一掃而光,消失無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祥和,一種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清淨!

    紫宵宮的大門敞開著,自從道祖鴻鈞派了昊天王母二人為那天庭之主後,紫宵宮內如今連個打掃的人也沒有了!

    李松來到紫宵宮門口,深吸一口氣,直向裡邊踏去!

    李松的人影突然便虛空中消失不見,宛若從一個空間踏入了另一個空間。李松兩個空間交換間,饒是如今有那不下於聖人的修為,也是覺得覺得眼前一黑。

    不過這眼前一黑也不過是片刻間的光景,李松復又睜開眼睛之時,卻是發現自己來到了這紫宵宮內。

    宮內光線不明也不暗、分為兩層,上面是一個檯子,面積不大。卻是突顯了地位的崇高,想來是當年道祖鴻鈞講道所用。

    李松抬眼向前看去,靠近前層檯子的地方,果然有七個蒲團,並列而擺!

    李松望著那七個蒲團,啞然而失笑,這就是當年道祖鴻鈞親定、眾洪荒大能人爭得你死我活的七尊聖人之位麼?

    卻是當李松打量到那第七個蒲團之時,李松丹田松子裡的那道成聖契機鴻蒙紫氣突然抖動了一下。彷彿一個沉睡了千年地人兒甦醒過來,看見了一個久違的老朋友一般,歡欣鼓舞。

    這時,那第七個蒲團似也感覺到了,只「攸」的騰起一股混沌氣息,好似要迎接李松的到來。

    億萬年來,看著旁邊的六個蒲團都已經物歸其主,這第七個蒲團是否也等不及了?

    李鬆緩緩的走到第七個蒲團前。卻又堅定的搖搖頭,朝那蒲團謙然一笑。片刻後,一切都復歸平靜!

    李松轉過頭來,卻是見整個大廳空曠寂寥,顯得冷冷清清。誰能想到:就是這個大廳,曾經有三千大能之人這裡聽講,而正是這三千人,徹底改變了整個洪荒!

    李松彷彿看到了道教三清祖師、看到了西方二聖、看到了女媧伏羲……

    李松似也看到了妖族兩皇、看到了十二祖巫、看到了紅雲……

    有的人。如那流星般一閃而逝;有地人,卻是高高的掛天上,永遠也不墜落……

    大廳門口尚有一條小徑,直向大廳後方延伸。李松心道這條小路恐怕就是通向那傳說中的分寶巖的那條路了,想著,腳步已經踏了上去。

    李松眼前豁然開朗,卻是見宮後又別是一番天地,渾不是那虛無飄渺的意境。而是實實的山水!

    天上雲淡風清,地上綠草碧水,連接成一片,讓人一望之下,頓覺耳目一清,心中生胸懷開闊寬廣之意!

    遠處還有一座黝黑的高山,山上一條小泉水潺潺流下,山下的草坪上長著一棵大樹。光禿禿地也沒有枝椏。大樹旁邊有一間茅草房。簡單而隨意,甚至還有點凌亂。偏生又和這天地搭配得天衣無縫。

    茅草房門前虛空,上面龍飛鳳舞的書著一個「道」字,下邊坐著一位老人,老人面色紅潤,鶴髮童顏,正微閉著眼睛,似是正感悟著這片天地,並不曾覺察到李松的來臨。

    有詩曰:高臥九重雲,蒲團了道真;天地玄黃外,其當掌教尊。盤古生太極,兩儀四象循;一道傳三友,二教闡截分。玄門都領袖,一氣化鴻鈞。

    此人正是那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以來,天地宇宙間的第一大能人,身化天道主宰萬物命運,六聖人之師的道祖鴻鈞。

    李松凝然而望道祖鴻鈞,卻是道祖鴻鈞身上沒有感覺到一絲地法力修為氣息,只覺得道祖鴻鈞和這天、這地、這山、這水、這一切的一切……融到了一起。

    李松覺得眼前閉目端坐的這老人和藹慈祥,就彷彿是鄰家那講故事的老爺爺一般,一種親切之情油然而生。

    李松也不上前攪擾,靜靜地立道祖鴻鈞面前……

    良久以後,道祖鴻鈞才睜開眼睛,向李松望來。

    李松也是抬眼向道祖鴻鈞望去,卻是驚奇的發現,自己的目光竟然直接透過道祖鴻鈞,而望到了那三界的芸芸眾生之相!

    李松趕忙收回心神,上前一步,拜道:「玄木拜見道祖!」。

    鴻均微微點頭,道:「善!」,頓了頓,鴻鈞又道:「你終於來了!」

    李松道:「我確實早該來了!」是啊,自己為先天五行之甲木,天地間的木祖,或許道祖剛開紫霄宮講道的時候就應該來了!

    鴻鈞不置可否,問:「何為道?」

    李松一怔,「道」之為物,是牽扯不清,說不,也表不明。道祖鴻鈞門下首徒、三清之首的太上老君塵世歷練布道時,曾就「道」發表過自己的看法觀點。

    便是那被千秋後世奉為道家經典地《道德經》中的第一句話,曰「道可道,非常道」,意思為「道」如果可以講清楚的話,那便不是「道」了!

    以太上老君當時眾聖人之首的修為,尚且如此!如今道祖鴻鈞竟然又拿這個問題來考李鬆了!

    李松抬眼像那道祖鴻鈞身後的茅房上的虛空中的那個「道」字望去,只見上面幻化出萬千幻象,有那聖人至尊,有那神仙妖怪,有那凡夫走卒,也有那蟲鼠蟻獸,每個人每一種生物都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忙活著。

    我們以為別人活得苦楚,實際上他們很快樂地活著!別人以為我們過地很幸福快樂,可我們自己知道,夜深人靜之時,我們望向窗外的眼神,多地是憂鬱寂寥!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誰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醒。揀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有人說很美,有人說很傷!

    李松道:「道便是存,存便是道!」。活著,便有希望;活著,才是一切的前提。也許你可以說,死是另外一個境界,但是,另外一個境界何嘗不是另外一種存!

    鴻鈞面無表情,不至可否,又問道:「如何證道?」

    李松道:「道腳下,只往前走,莫要回頭!」。既然大道三千,條條可達至境,那為何自己腳下的路就不能呢?

    許多的人窮其一身也未能成功,終究是放棄的太早!

    鴻鈞還是面無表情,只道:「誤入歧途,迷途忘返,奈何?」

    李松答得飛快:「終點亦是起點,殊途而同歸!我們走過的路,永遠是一個圓上的點!」。太極陰陽是個圓,五行相生相剋依然是個圓!

    鴻鈞道:「如此卻是偏執了!」

    李松也是一笑,針鋒相對道:「道祖執掌天道,豈非也是偏執於天道之下,眾生平等!?」「執」者,對某事特別執著,難以改變!也就是大家常說的「執」念!

    李松如今修為境界日深,自不再是當年五莊觀外大罵道祖鴻鈞天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那個憤青了。

    反而,李松對「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對道祖鴻鈞的天道有了深的理解:道祖鴻鈞的眼中,天下間的萬物都只是些草木土狗而已,沒有聖人螻蟻之分,也沒有誰比誰尊貴的。

    相反,那些聖人,甚至現地界那些地仙境界的修真之士,卻以為他們要高人一等,他們可以主宰別人的命運!

    宰相門前看門狗,那宰相或許平易近人,不擺架子;而看門狗,卻是見人就吠……

    天道無幫人害人之心,無成人損人之意!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每個人的成功,都是自己努力的結果!天道範圍之內,天道不會因為你的得意而打擊你,也不會因為你的落魄而憐憫你!

    雖是天道至上,天道卻是無時無刻不告訴你:我命由我不由天!

    或許,這卻是道祖鴻鈞的偏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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