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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二二 相斥儒法 文 / 李色佛

    二二相斥儒法

    那火神槍所化成的桂花枝椏插上那紅袖球後,只見白素貞腳上的紅線突然暴長,迅速便纏上了那枝桂花樹。

    李松雙手食指合一,屈著其餘八指,朝那白半球上漂浮的五彩光華一指,大喝一聲道:「合!」一道青氣迅即便向那五彩光華射去。

    五彩光華受此一激,再不遲疑,挾雷霆萬鈞之勢向那桂花枝椏靠去。旁邊嫦娥見此情況,趕忙將雙手芊芊玉指駢成蘭花狀,虛空中望那紅袖球上的兩條紅線一抓。

    眾人一陣歡呼聲傳來,原來那紅袖球上一陣七色霞光閃過,象徵著白素貞與張百忍的姻緣紅線已經連了一起,沒有一絲縫隙。至此,大事終定。先天靈寶紅袖球也終於慢慢的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嫦娥將那火神槍取了下來,歸還給紅孩兒,看著那紅袖球上的萬千姻緣,皺著眉頭對李松道:「老師,雖然你以**力成全了白素貞張百忍二人,但白師妹體質終是太弱,承擔不了太多,長此以往下去……」

    嫦娥的話,李松自是懂得。張百忍前身姜尚,乃是那九陽之體,天下萬陽之首,而白素貞不過一普通小妖罷了,如何承擔得了?李松雖有大能可庇護白素貞一時,卻終究改變不了白素貞的體質。

    李松遙望那虛空一眼,道:「此事當也有解決之道,不過現今未逢其時罷了!」

    話說那地界大宋,為防止唐末五代十國以來掌握兵權的度使亂政之禍,行那「強幹弱枝」之舉,即挑選駐守各地的廂軍中精銳入選中央禁軍。長此以來,廂軍便只剩下了老弱殘疲,豪無戰力而言;而禁軍卻因為久處中央樞紐,很少經戰事鍛煉。戰力也是每況愈下。

    有外敵入侵時,軍情緊急,從中央調取禁軍已是來不及,因此只能就地取材,從有戰事之地緊急招兵買馬,入選廂軍。如此一來,雖大宋對外戰爭上屢戰屢敗,可軍隊人數卻越來越多。

    大宋行的乃是儒家治國。儒家崇教化,尚禮儀,但對解決軍隊問題卻是毫無辦法。因此,大宋軍費開支龐大,官僚機構臃腫,已是數十倍於大宋建國之初。再加上宋真宗年間,大宋與北俱蘆洲遼國大戰,簽訂「澶淵之盟」。每年贈「歲幣」與遼國,是雪上加霜,導致大宋財政年年虧空。

    有那宋神宗趙頊,乃是奮發向上之主,對大宋現狀深感憂慮。神宗自幼喜讀法家經典《韓非子》。對書中「變法強兵」之策嘗擊而歎。神宗執政後,便思變法圖強。

    那玄木島嫡系弟子法家王安石與儒家司馬光來得地界後,以兩人身份之高,學識之廣。自是很快便居得廟堂之高。

    神宗聞得王安石為那玄木島法家親傳,是欣喜,連夜召見。神宗問曰:「當今治國之道,當以何為先?」

    王安石答道:「以擇術為始。」

    神宗復問王安石:「若行此術,又以何為先?」

    王安石慨然曰:「變風俗,立法度,方今所急也。正所謂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神宗深為所動,兩人一拍即合,後神宗提拔王安石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正式行那變法之事,史稱「熙寧變法」。

    熙寧變法內容主要有:方田均稅法、均輸法、青苗法、農田水利法、市易法、募役法、保甲法、裁兵法、置將法等等。

    王安石久處三山島求學,地界處政經驗不夠,錯誤的估計了地界大勢。地界早非春秋戰國時期那個「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時代了,那時眾家學派縱論時策。各有所長。誰也佔不到絕對優勢,因此韓非法家一出。便打得其他學派一個措手不及。

    如今儒家佔得七分天下,儒家學子「居廟堂之高、處江湖之遠」者比比皆是。儒法兩家本就觀點針鋒相對,王安石法是與儒家教條格格不入,自然一石激起千重浪。

    反正大宋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刑不上大夫。因此儒家學子也不怕掉腦袋,紛紛指責王安石法中的不當之處,並因此而怠慢執行。儒法兩家成立以來,一直嘴仗打個沒停,兩家利弊幾乎是路人皆知,因此,儒家學子地指責倒也引經據典,法家自唐武則天時期衰落以來,三山島上爭不過儒家,地界就別論了。

    但王安石乃是玄木島法家親傳第四代弟子,威望頗高,算起來地界這些儒家學子都是王安石的晚輩,儒家既重禮儀,自然無人敢正面對憾王安石。

    這時,一眾儒家學子便想到了和王安石一同出島的司馬光。於是便紛紛團結司馬光周圍,高舉儒家大旗,反對法。

    司馬光左右為難,遂寫書三封致王安石,列舉法弊端,勸王安石廢棄法,恢復舊制。

    王安石乃是性子執拗之人,回書道:「若君責我無作為,則我知罪;若君勸我守前為,則我不同。」

    兩位心心相惜之人就此劃地絕交,儒法兩家正式決裂,號稱舊兩黨。舊兩黨朝堂、江湖紛爭不斷,後來事態越來越不受控制,流血事故也時有發生。

    法家變法講究的是「一令既出,上行下效」,行事雷厲而風行。然則如今地界被儒家主導,消極怠慢,許多法令便執行不下去,因此變法也就去不到應有效果。不僅沒有「富國強兵」,反而「擾民不斷」。

    玄木島上,李松、孔宣、韓非三人相對無言和,靜靜的坐玄木府內,遠方三仙島上儒法兩家之爭隨風隱隱傳來,偏生又清晰的鑽入三人的耳朵,儒諾大一個玄木島此刻似是潛潮暗湧。

    李松望著那一臉黯然的孔宣韓非二人,突然心中升起了一股強烈地無力感。自己道祖鴻鈞天道進程裡,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一直以來,李松因為熟知歷史,所以事事料敵所為,佔得先機。雖有玉帝化身劉邦這樣的大事,李松也是率領玄木島一脈黯然度過,甚至還因勢導利,為玄木島謀得了大的利益。包括收那至尊寶為徒,儒法西進之事,便沉重的打擊了佛教。

    也正是因為這樣,李松大宋以後,很是想要憑借一己之力改變那自己熟知的地界非常不利的局面。

    妖族有女媧聖人為後盾,早北俱蘆洲翻雲覆雨,如今量劫將至情況下,李松沒有理由也不可能和女媧鬧翻,去阻止妖族復立。

    妖族並沒有直接出面,其屬下遼國的凡人兵馬與大宋對抗,就借此奪得大宋氣運,說到底還是因為法家不興,大宋軍備落後,讓遼國有機可乘。為此,玄木島也只有派出法家一脈,振興大宋。

    此時,韓非出關,率領王安石晉見李松,偏生這王安石三仙島上與司馬光交好,並玄木府內提將出來,李松為儒法兩家總管,自也不能偏私。

    地界發生地一切便如那水到渠成,沒半點可鑽空子之處。其結果自也是李松知道的那個結果,沒有半點偏差。

    李松不是沒想過如東週末年改秦立齊那般,憑借寶貝法力強自行事。但那次後果也是顯然可見,玉帝化身劉邦一擊又讓歷史重回了軌道,反而差點整得玄木島全軍覆沒。

    一個玉帝便有如此大能耐,如今又近量劫,李松實不敢想像三教四聖打著玄木島逆天的幌子,要如何的「替天行事」。

    有時候,不知道是一種刺痛;但有時候,知道了,是一種苦楚;讓人難受的是,是知道了,而又無力改變,這是一種折磨。

    「玄木一脈,榮辱與共。怕是如今玄木島門人多了,許多人都不記得這玄木島歸了。」李松面無表情,淡淡地對著孔宣韓非二人道:「儒法兩家共治天下,一力打造了大漢雄風,大唐盛世,為地界千百年來稱頌。如今倒好,一個勁的將對方往死裡整!」

    李松這話兒說得有些重了,孔宣韓非趕忙離座而起,向著李松拜道:「孔宣知罪!」孔宣雖千萬年來與李松號稱兄弟,實際上亦弟亦徒,與弟子無異。

    李松看著誠惶誠恐的兩人,不禁長歎了一口氣,心道此事也怨不得孔宣韓非兩人,儒法之爭乃是天意,別說是兩人,便是自己也強壓不得,只是這時機也趕得太不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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