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躲進小樓成一統 第十九章 初談理想 文 / 五十步笑百步
第十九章初談理想()
「你說那傢伙真的很能打？」新月幫總部新月酒吧內，莫月笙心平氣和地看著眼前的金毛問道。
「是，是，是很能、能打。」金毛戰戰兢兢地低著頭道，新月幫的人都知道老大越是和氣地對你說話，你就越要小心翼翼，因為這時他正是處於暴發的邊緣。
「哦，有多能打？比阿狼還能打麼？」莫月笙端著杯紅酒慢條絲理地問。
阿狼是新月幫裡的金牌打手，也是莫月笙的貼身保鏢。阿狼原來的身份卻是sh地下黑市拳賽的霸主級人物，出道以來阿狼上場八十五場全勝，並有三十場擊斃對手，當年風頭一時無兩。但他風頭正勁時，卻在莫月笙的幫助下退出地下拳壇，成為了莫月笙的保鏢。
「我，我不知道，我還沒看清就被他打暈過去了，後來我聽兄弟們說，他只用了一分多鐘就把我們四十多個兄弟給打倒了。」金毛此時已經開始發抖了，生怕莫月笙來個「摔杯為號」，他身後的阿狼再一腳側踢，那自己就掛在這了。
「一分鐘打倒四十多個？阿狼，你能做到麼？」莫月笙這回真有些驚訝了，雖然自己那些小弟都是些只會抽刀片子對砍的料，但能在一分鐘搞定四十個，實力也是不俗了。
「能！」阿狼冷冷地答道，眼中卻閃過噬血的寒光。
「老大，我，我聽說他們已經把那段錄像放到了網上。」金毛為了逃脫責任，試圖通過錄像證明自己沒有說慌。
「哦，那你還不去弄來看看！」莫月笙瞇著眼道，誰也不清楚他此時想著什麼。
金毛卻是準備充分，連忙從口袋中拿出u盤接到桌子上的筆記本裡，開始播放那段視頻。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啊。阿狼，看了有什麼感覺？」莫月笙高深莫測地笑道。
「是個內家高手，我可能打不過他。」阿狼卻是毫不避諱地說出自己不如對方，這也是在地下拳壇養成的習慣：明知打不過還硬充好漢只會死得更快！
「嘿嘿，那鳴啊那鳴，沒想到你的白癡兒子竟然一夜之間就好了，現在還成了個高手。不過，你放心，你都玩不過我，更不用說你兒子來了。」莫月笙說著，手中的酒杯「砰」地一聲碎了開來，更為奇異的是，碎開的玻璃與紅酒並未落下，酒被一陣熱氣蒸發化成一股濃郁的酒香，玻璃卻結成了一顆堅硬的珠子！
金毛與阿狼相顧駭然，他們從來沒想到自己這看似一個奸商的老大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難道這些傢伙都看多了古龍金庸的小說了，也來玩深沉？
「小刀哥哥，你想不想去上學啊？」莫愁突然問那一刀。此時兩人正在回家的火車上，因為過兩天就要開學了，而正好劇組要準備大型的戰爭場面，給演員們放了兩天假，所以那一刀就陪著莫愁回去。
「上學？上學幹嘛？」那一刀奇怪地反問道。
「唉，真是敗給你了。上學當然是學習啦！像你現在什麼都不懂，又不願去學，那你今後能幹什麼嘛？」莫愁對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哥哥有些無奈。
「我會演戲啊，你不是說要我當大明星嗎？」那一刀還是不知道她想說什麼，只好答道。
「難道你就一輩子演戲嗎？難道你不想當個、當個……」當個什麼呢？莫愁卻發些發呆了，要說當老闆吧，整天自己父母般忙忙碌碌的，連家也顧不上；要說當個大官吧，看電影上那些勾心鬥角煩也煩死了……
「唉，算了，總之就是要多看看書，充實自己。」莫愁發現自己實在不是個當老師的料，若是自己語文老師的話，肯定能閉著眼睛說上一籮筐，喝口水再說上一籮筐，再喝口水……
那一刀卻是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他當初最怕的就是讀書了，每天在那卓拿著三十六根金針的監督下，搖頭晃腦地念著呦口的四書五經，稍一失神就要嘗到金針渡穴的痛苦！
那多災多難的日子啊……那一刀突然發現自己竟然還有些懷念了，還有那個糟老頭子。真是變態，找虐，他不由暗罵自己。
「哥，你的理想是什麼？」莫愁突然又問道。
「理想？我也不知道。」其實那一刀當初的理想就是闖蕩江湖，揚名立萬，做一個人人稱道的大俠客，但現在他確實不知道自己的理想是什麼。
「你怎麼能這麼胸無大志呢？」莫愁實在是生氣了，與他說理想就如對牛談《命運交響曲》一般，狠狠地拍了一下那一刀的手道：「你沒有，那我就幫你定吧，嗯，你現在是大明星，短期目標是金像獎影帝，長期目標就是奧斯卡影帝！好了，暫時就這麼多吧。」
「大妹子，這影帝是你賣的吧，多少錢啊？我買一斤！」那一刀學著家庭主婦買菜地聲音維妙維俏地說道。
「貧嘴！」莫愁也知道自己太好高騖遠了，笑罵道。
「那你的理想是什麼？」那一刀好奇地問。
「我啊——」莫愁神色突然暗淡下來，幽幽地道：「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六歲時被拐賣到一個很遠的小山村的事嗎？那裡的生活非常落後，那家人的妻子是個瘋子，兒子是個傻子，十歲了還整天尿床流鼻涕，他卻想著把我買回去當什麼童養媳……」
莫愁還只有六歲時，與父母到西南一個風景區旅遊，不幸失散並被人販子拐賣到了一個偏遠山村，被一家人用祖傳的一碇金子買下，成了一個傻子的童養媳。直到她十歲時才逃了出來，後來就遇到了那一刀，在那一刀一家的幫助下才找到父母。
「其實我並不太怨恨他們，那裡的人生活實在是太可憐了。而且我們國家這麼大，還不知道有多少地方比那裡更加落後，我現在反而很想幫幫他們……」莫愁說著說著眼睛便紅了，聲音嗚咽著。
「好了，不要難過了，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一定會幫你的。」那一刀只覺得自己的心中有一種東西在發芽，只是輕聲地安慰著她。
他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女孩子了，無論是苦難、快樂、悲傷，她始終懷著感恩的心態去面對。如果是常人經歷了這一番苦難，即使是不變得怨天尤人，也會孤僻離群有心理障礙，絕大多數人想著的只是遠離當初的苦難之地，又會有幾人能像她這般樂觀大度？
那一刀此時卻不知道一場即將改變他命運的談話正在北京一處秘密地點展開著。
「林組長，你真的覺得可以用這個小傢伙替換我們預定人員嗎？」問話的是一名身穿無軍銜軍裝的和藹的中年人。當然，如果你知道他就是掌握著無數人生死秘密的國安局局長鄧陽的話，就不會覺得他和藹了，甚至會有許多人在他面前連站也站不起來！
被問話的赫然是當天與幾個成員秘密分析那一刀的老大！老大真名叫林亦文，他所在的部門卻是國家極為機密的國安局特別行動部。此時他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左手邊另一長相平凡的中年人道：「鄧局，我們在發現他之後，就申請情報部范局長幫我們調查了他的底細。」
他身邊的情報部部長范長毅神色凝重地說道：「他叫那一刀，父親叫那鳴。您應該還記得潛淵計劃吧，那鳴就是人字第三號。」
鄧陽聽到潛淵計劃時神色立即變得莊重無比，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什麼是潛淵計劃了！再聽到人字第三號時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神情卻明顯地露出了哀傷與惋惜。
「我們有理由相信是那鳴違反了我們的規定將自己的一些本領傳授給了那一刀，所以這小子才能雷劈不死，還有了這一身本事。」林亦文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在他看來也只有這個才能解釋情報中在那一刀身上發生的怪事。
「唉，天縱英才，卻是英年早逝啊！」鄧局長長歎一聲，神情落寞不已，沒人知道他與當年號稱人字組奇才的那鳴是生死相依的好兄弟，許久他才道：「他當年死的至今還未查明真相，我們也愧對他一家人啊，至於他私授秘技的事情，只要這個那一刀為我們所用就不用追究了吧。」
「那我們這次的造星計劃？」林亦文眼中神光一閃而過，卻長聲問道。
「就照你的意見來做吧，但必要的試探是不能少的，我們不能確定他是否知道他父親當年的事，所以一切按規矩來辦！」鄧陽神情一整，絲毫不見剛才的憂傷之色，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