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歸大作戰 第兩百一十六章 被人替代的達爾達尼央 文 / 金尋者
「羅克敵！你昏了頭了吧？你不能這麼做！」羅克敵的話彷彿數九寒冬的冰霜，凍得達爾達尼央渾身冰冷。
「我剛剛已經做過了。」羅克敵舉起自己的手機，朝達爾達尼央晃了晃，「中央軍後勤部已經接到我的通知，追繳你的欠下機甲維護經費，現在你的火槍手已經暫時收歸國有，除非你立刻交出所有欠款。我會向軍事法庭提起訴訟，追究你多次無故缺席重要戰爭的軍事責任。我保證，從今之後，你別想在聯邦的任何兵團找到任何職務。」[lvex.]
「什麼？」達爾達尼央慌忙掏出手機，凝目一看，他的聯邦賬戶果然亮起了紅燈，所有現金都被劃空，只有巨額的款務清單。「我的車，我的房子，我的高爾夫俱樂部會員證……」他抬起頭來，雙目血紅地看著羅克敵：「連我的健身證你都沒放過。」
「哦……達爾達尼央，火槍手的維護費用可不是小數目。」王郎幸災樂禍地說道。屋子裡的人們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非常好笑。愚人節早就過了，萬聖節也沒有提前到！沒有我達爾達尼央領導的斥候大隊，中央軍就等於失去了耳目，將來戰爭到來的時候，你們連哭都來不及。如果沒有我的情報，惡魔之胃的戰爭我們聯邦早就打輸了。」達爾達尼央冷笑著說，「在未來的戰場上，我的作用是無可替代的。」
羅克敵大笑著拍著青鴻的肩膀：「達爾達尼央，有一個很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任何人都是可以被取代的，括你！這位青鴻上校在南歸戰爭中，就很好地代替你完成了至關緊要的斥候工作。事實上，他完成得實在過於出色，所有黃金聯盟的軍官都認為做出這些功績的人是你！王郎，你來說。」
「是，司令閣下！」王郎興奮地挺身應道，「青上校以火槍手的機甲形態破壞了叉子營對中央軍西線陣地的突然襲擊，在突破敵軍營地時重創了所羅門方面軍總司令魔帥蘇利文，組織被衝散的兵團機甲成立第七大隊，正面阻擊了敵軍全天授級旅團天1旅的北線攻勢。為南歸戰爭奠定了勝局。」
「但是……這都不是最有趣的。」羅克敵微笑著接過話頭，「最有趣的是，因為青上校的表現太過完美，黃金聯盟到現在都深信這一切都是你做的。蘇利文在所羅門城已經下了一萬塊金磚的懸賞，要你的人頭。」
「呃……」達爾達尼央這個時候不得不轉頭看向一直在座位上扭動身軀的青鴻。忽然被羅克敵和王郎等中央軍軍官抬出來當槍使，令他非常不自在，他幾乎想逃到廁所去和潮一塊貓著，等到這一場鬧劇結束以後再出來。
「你重傷了蘇利文？黃金軍的機甲都是站著讓你打嗎？」達爾達尼央一眼大一眼小地問道。
青鴻沉重地歎了口氣，同樣的話已經被很多人問過了，他連張嘴回答的心情都沒有。
「達爾達尼央，被人完全取代的心情如何？」王郎幸災樂禍地問道。
「哼！」達爾達尼央的胸膛忽然又挺了起來，「別以為你們切斷了我後勤部的戶頭就能治得了我。要知道我還有一個萬年大金庫，等到我和他們聊完之後，照樣開名車，住豪宅。你們這些中央軍的土子就羨慕去吧。」
「如果你是指叉子營，那我就是在太失望了。你還是斥候吶？沒長耳朵嗎？剛才都說過了，叉子營已經叛出聯邦，他們那點破事兒再也不是秘密啦。」王郎笑得嘴咧到了耳根。
「……」達爾達尼央無言以對地仰起頭，看了看天花板，默然良久，忽然長長歎了口氣，憤世嫉俗地一甩頭，「我只休了一個長假而已，一個長假……」
「我的火槍手……你們要怎麼處理，你們對我有多大的不滿都無所謂，但是你們必須善待火槍手，還有裡面的米拉迪……」達爾達尼央忽然開口懇求道。
「米拉迪？」青鴻忍不住開口道。
「當然！」達爾達尼央傲然地揚起頭，「既然母親為我取了達爾達尼央名字，我自然要把心愛的天祐曼陀羅命名為米拉迪，意指我一生矢志不渝的伴侶。」
看到青鴻愕然的目光，他不屑地一偏頭：「你們華裔人，哪裡會知道我們法蘭西文學名著的名字由來，你當然不會知道達爾達尼央和米拉迪之間的故事，和他作為三個火槍手的典故，真實悲哀啊。」
「呃……米拉迪不但是達爾達尼央的命定仇敵，而且是親手毒殺了他的情婦波那瑟的人。」青鴻撓著頭說道。
「啊？」如果說剛才羅克敵對他的打擊他仍然能夠承受，青鴻的話卻像一塊致命的磚頭砸得達爾達尼央目瞪口呆。
「達爾達尼央也不是三個火槍手之一，三個火槍手是阿托斯、波托斯、阿拉米斯。」青鴻接著說道。
青鴻的話讓達爾達尼央宛如夢遊。也許是一直倚為同伴的天祐曼陀羅卻讓自己取了一個命定仇敵的名字，也許是因為名著中的達爾達尼央根本不是三個火槍手之一，他對自己的一切都發生了懷疑。
「那……達爾達尼央是誰？」他愣愣地望著青鴻。
「……」青鴻感到頗有點一言難盡。
「我又是誰？天啊——」達爾達尼央舉頭望天，長嘯一聲，失魂落魄地拿起餐桌上的玫瑰花，推開羅克敵別墅的大門，彷彿幽靈一般飄出了門。
「呼……」看著達爾達尼央狼狽離開，羅克敵、王郎以及周圍中央軍的軍官們都舒暢無比地出了一口長氣，「多年的怨恨啊，今天終於一朝得雪，爽啊……」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都有點可憐他了。」羅雪兒微笑著坐到了青鴻身邊的座位上。
「雪兒，你可千萬別可憐這個正**，這些年來你也看到了這個傢伙把我氣成什麼樣子。」羅克敵恨恨不已地說，「今天的懲罰都算是輕的。」
「正是！」座上的軍官們紛紛點頭。
「好啦，達爾達尼央的事情到此為止，我今天最大的興趣是你，還有你的朋友潮，他的人呢？」羅雪兒扭頭望向青鴻，笑著問道。
「我去廁所找他。」青鴻連忙站起身。
羅宅的家宴盡歡而散。中央軍三軍指揮官們因為達爾達尼央的離去而歡呼暢飲，直到午夜。青鴻和潮都被灌了不少的酒。他們出門的時候，羅雪兒親自送出門來。
「青上校，潮，不如我們找一個酒吧去坐一坐吧。」羅雪兒忽然開口道。
「你……你還要喝？」潮喝大了，嘴已經有點結巴。
「不是喝酒，只是想找機會和你們聊聊，替你們做一個採訪。在家裡太不方便，所以要去酒吧。」羅雪兒說到這裡，滿眼都是興奮的光芒。
「我不接受任何採訪。」青鴻連連搖頭，用力擺了擺手。
「沒錯，我也是。我搞砸了一次搶劫，一次搶劫而已，你們為什麼不肯放過我……」潮打著悠長的酒嗝，昏頭昏腦地說。
「潮，你才是南歸英雄裡面最奇特最有新聞價值的一位。」羅雪兒搶到潮的身邊，扶住他的胳膊，「你一定要接受我的採訪。」
「嗯？我是最有新聞價值的一位？」潮指了指青鴻，「不是他嗎？」
「他已經是聯邦英雄，報紙雜誌網絡媒體對他的報道已經連篇累牘。我如果想要找新聞只能去找他的陰暗面。但是他是爸爸的朋友，我又不能這麼做。所以只有找你了。」羅雪兒笑嘻嘻地說道。
「嗯？我？我沒有陰暗面啊，我渾身上下都是閃光點……」潮打著酒嗝說道。
「很有意思，請接著說下去。」羅雪兒從懷裡拿出手機，按動了錄音的按鈕。
「潮，你喝多了，別再說了。」青鴻皺眉道。
「哎……青鴻老大，人家想要採訪的可是我哦，不是你，是我哦。」潮得意洋洋地扭了扭身子，將青鴻拱到一邊，擠到羅雪兒的面前，「羅小姐，你想知道我什麼？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身高、體重、三圍、羅曼史，在你面前我是一本打開的書。」
「就從你打劫私人銀行開始說起吧，是什麼原因驅使你鋌而走險，罔顧法律去搶劫？是你的父母離異讓你感到受到冷落，還是因為出色的兄弟姐妹搶走了父母的關愛，引發了你叛逆的性格。你從哪裡進修的紋章使魔法，從你打劫的手法來看，在你成年之後，你的魔法修煉仍然處於相當混亂的狀態，是什麼因素促使你的魔法速成，讓你能夠成長為一名妖孽使？」羅雪兒的問題彷彿機關鎗一般呼嘯而出，讓潮一陣百感交集。
「嗚……媽媽……爸爸……，我想家，我想你們……，我再也不離家出走了……」潮癟起嘴哭了起來。
「羅小姐，潮現在不適合回答你的這些問題，不如咱們另找一個時間再談。」青鴻擋在潮的面前。
看著青鴻堅決的神色，羅雪兒無奈地歎了口氣：「青鴻上校，看在你是父親的救命恩人，我今天放過你們。不過你們可欠我一個人情，將來你們有新的探險，請一定給我一個跟蹤報道的機會。」
「一定。我保證。」青鴻連忙說道。
「嗯，給，這是我的名片。」羅雪兒將一張名片遞給青鴻，翩然轉身，向羅宅迤邐而去。
「我的魔法是莫裡亞蒂教的。」潮忽然叫了出來。
「什麼？」他的話讓青鴻大吃一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