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鴻蒙太空 第八十五章 強者的本質 文 / 若有其士
第八十五章強者的本質
張雪又出門交貨了,臥房內只剩段奇一個躺在床上,他見張晨淚奔入屋後,便躲在了角落痛聲哭泣,疑惑的坐了起來。
「你怎麼拉?」此刻段奇說話比剛才利索多了。
「嗚嗚,嗚嗚~」張晨沒有理會他,把頭埋在雙膝間,放聲大哭,越哭越傷心。
「是不是出門被人欺負了?男子漢就算被欺負了也不能哭,要讓自己變強,然後把欺負你的人全殺了,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段奇說著眼中閃過一絲凶芒。
張晨驚愕的抬起頭來,望向目無表情的段奇,在昏暗的油燈下,段奇妖異的臉被火光映照的一紅一紅,那雙呆滯的重瞳透出的殺氣叫張晨心頭一顫,本能的往牆角躲去。
「別殺我」張晨大聲吼叫道。
「記住我的眼神,你要讓任何曾經看不起你,欺負過你的人,付出死的代價」段奇冷冷的說道。
「大塊頭,你好凶…我求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好怕」躲進牆角的張晨聲音都有些顫慄。
段奇往後躺去倒在了大床上緩緩閉上了雙眼,不再理會張晨。
一會後……
張晨從牆角爬到段奇的床邊,好奇的問道:「大塊頭,你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身上的殺氣好重啊,你一定殺過人吧?」
段奇聞言睜開雙眼,搖了搖頭,他不能太用力的去回憶過去,一旦回想過去的事情,腦子不僅很累而且還會很痛。
張晨又頹然坐在地板上說道:「大塊頭,我以前的同伴都長成了少年了,我卻還是個孩子,長不大」。
段奇轉過來望著淚跡未乾的張晨的臉,說道:「你的身體有問題,能量吸收太慢了,連一般的神位者都不如」。
在神域世界出生的孩子就已經是神位者了。
段奇所指的神位者當然不是天生的神邸而是後天自己修煉成的,他們的肉身經過宇宙的淬煉,相對天生的更強悍一些。
張晨聞言趕忙追問道:「大塊頭,那你有辦法改善我的身體嗎?」
段奇點了點頭道:「有,殺伐」。
張晨一臉被打敗的樣子,說道:「拜託,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別老打打殺殺的」。
段奇轉過臉去,正望著天花板,說道:「在殺伐中磨練肉身,把肉身的潛能全部激發出來,這個道理跟練武強身是一樣的」。
張晨點了點頭說道:「好像蠻有道理的,可我現在這麼弱,出去就是被人殺伐,不是我殺人」。
段奇冷冷的說道:「去把剛才欺負你的人殺了,你會走上強者的道路」。
「什麼」張晨被嚇的往後躲去,殺人,他從未想過。
段奇又冷冷的說道了一句,「不殺,你永遠只能窩在這裡干苦力」。
張晨沉默了,腦中閃過段奇剛才望著他的眼神,凶殘不帶一絲人性的眼神,他霍然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言不發的走出臥房,抽出了一把散發著黑光的後背刀,這是張雪買來放在家裡防身的利器。
張晨目露凶光拖著黑光後背刀緩緩往樹林走去。
「嗤嗤嗤~~」後背刀在地上拖著,迸射出點點星光。
………
「登登登」張雪又興奮的跑回臥房,拿出儲蓄袋,「咚咚咚」又把領回來做的法器倒在地板上。
「小晨呢?還沒回來,說好我回來之前,他就會回來的」張雪不滿的說道。
「嗯,他回來過了」段奇從床上爬了下來,來到地板上堆的高高的法器組件前。
「哦,現在呢?」張雪見段奇說話利索了很多,微微有些奇怪。
「出去殺人了」段奇若無其事的說道,動手開始整合法器組件。
「什麼」張雪大聲叫道,又長呼了一口氣,笑道:「大塊頭,你嚇唬我對不對?」
就在與張雪說話之際,段奇又把三百個法器組件給搭好了,抬頭望著張雪,淡淡的說道:「他不想再過目前的生活了,他出去殺人了」。
張雪望著段奇淡然的神情,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她覺的現在的段奇很可怕,跟之前像換了一個人,飛快的衝出臥房。
「啊」張雪尖銳的叫聲,後背刀不見了……
張雪又衝回臥房,衝著段奇大聲吼道:「我弟弟去哪兒了,是不是你教他去殺人的,你這個惡魔」。
段奇抬頭望著快抓狂的張雪,有些茫然的說道:「你弟弟想變成強者,強者都是踩著別人的屍體爬上去的」。
張雪完全沒有心思聽段奇的妖魔怪論,上前拖起段奇吼道:「快帶我去找他」。
張雪第一時間便想起了張晨小時候經常去玩的樹林,拖著段奇飛快的往樹林走去,她心中驚恐不已,這種感覺就像父母被殺前那樣。在父母倒在血泊中時,她感覺天塌了,在這刻,她感覺天又快塌了。
衝進樹林……
「噗嗤,噗嗤」利刃割開肌肉的聲響。
樹林內血流成河,放眼望去被伐出的空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具屍體,被染成血人的張晨機械的揮著後背刀,不停的砍在死透了的王睽異身上。
「張晨……」張雪大聲嘶吼。
張晨緩緩轉過臉來,整張臉沾滿了鮮血,看到張雪身後的段奇,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殺光了……聚集在樹林內的所有少年都被他殺光了,一個不剩。
張雪看著張晨安然無事,又見滿地的少年屍體,她嚇呆了,腳下粘糊糊的血液流過,瞬間染紅了地面綠草,刺鼻的血腥味道,叫她忍不住想吐。
她的腦子嗡嗡的響著,這些人都是張晨殺的?怎麼可能?張晨估計連一個都打不過,更何況一口氣殺了十幾個人。
「噗嗤,噗嗤……」張晨揮著後背刀又狠狠的砍了王睽異兩下才肯罷休。
「姐」張晨拖著後背刀,高興的向張雪走來。
張雪看著染滿鮮血的張晨拖著後背刀緩緩往自己走來,嚇的往後退了好幾步,這是從小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弟弟嗎?她對張晨的秉性再熟悉不過了,在這一刻她覺的眼前的張晨好陌生,好可怕,就像身後站著的人一樣。
後背刀上的血,順著刀刃緩緩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