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鴻蒙太空 第八十七章 初見宇宙之源 文 / 若有其士
第八十七章初見宇宙之源
神域世界西岸下部的原住民窟，一座非常起眼的院子。
這麼一座有花園有樓閣的院子存在原住民窟是非常難以想像的，要知道其他人住的都是一樓的矮破房子，不能有窗戶，連門都是特製剛製作的，不然一到了晚上鬧事的人群會砸你的窗戶，撬你的門。
在院子的花園內，安逸的坐著一個光頭悍男，滿臉橫肉，一看便知不是什麼善類，他厚實的大手輕輕端著的月光杯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柔和光輝，杯中是艷紅的液體不知道是什麼。
這時樓閣內急匆匆的出來一個僕人。
「老爺，在『真柔武齋』出現一個怪異的異族人，他壓上了一件先天靈寶『量天尺』，不知道是真是假」那僕人恭敬的說道。
「哦~先天靈寶，這麼落後的地方怎麼可能出現先天靈寶，是不是假的？」那男子輕輕搖著月光杯中的紅色液體。
「不知道真假，但平日並不怎麼熱鬧的『真柔武齋』，今夜人滿為患，另外兩個武齋連人都沒有了」那僕人說道。
「有這麼大影響力？」那男子微微有些吃驚。
「那個異族人居然讓一個神位者小孩挑戰太乙散仙級別的對手，想不到那個小孩竟然還贏了，而且贏的非常殘忍，砍掉了對手的四肢」那僕人說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那個小孩什麼來歷？」那男子問道。
「他就是張簡夫婦的兒子張晨」那僕人又說道。
「什麼，張簡的兒子，張簡還有兒子，以前竟然沒有讓我們發現…如此說來崆綸家讓我們找的『光珠』可能在張簡兒子身上」那男子坐直了身子，渾然不知月光杯中的紅色液體灑了出來。
「是的，老爺」那僕人眼中也是目光閃閃。
「他們現在住在哪裡？」那男人又問道。
「就在張簡以前的舊房子住著，從來都沒有搬過，當初我們都以為張簡帶著『光珠』跟老婆逃出了原住民窟，沒想到我們都種了這小老兒的計了，讓他一對子女平平靜靜的過了八年好日子」那僕人怨恨的凶光一閃而過。
「他的兒子現在應該快二十了吧，怎麼還只有孩子模樣，莫非『光珠』在他的體內？」那男子疑惑的說道。
「極有可能，張簡老兒既然能騙過我們，讓自己的一對子女在舊屋平平安安住了八年多，自然也能騙過我們把東西交給他那對子女」那僕人說道。
「嗯，李管家，我們晚上帶上些人，去一趟張簡的舊屋，收拾掉那兩個小東西，以免夜長夢多啊」那男子滿臉的橫肉微微的抽動，樣子極為可怕。
「老爺，現在恐怕不容易了，剛才跟你提的那個神秘怪人就跟張家姐妹住在一起，他的實力絕對不弱，太乙真仙實力的人都看不出他的實力，他應該是一個金仙，我們冒然前去未必能佔得到便宜」李管家說道。
「以你的意思？」這男子顯然是好勇鬥狠之輩少了一些計謀。
「以老奴看，不如通知崆綸家族，讓他們派一個准聖給我們壓陣，萬一那個怪異的男子發難，我們也有人保護啊」李管事說道。
「嗯，好，就這麼辦」那男子應道。
……
「嗤嗤嗤~~」那把散發著藍光的黑色後背刀在地上拖著，擦起星星火光，在黑夜中特別顯目。
「大塊頭，我從來不知道，我自己這麼厲害，太乙散仙都被我殺了」張晨興奮的手舞足蹈。
「嗯，你比我相信中還要有潛力，我注入你體內的力量正被你飛速的吸收，而且你體內還有一股很神秘的力量，被我的力量慢慢牽引出來了，你很快就能成為太乙散仙了」段奇說道。
「哦，那我會長高嗎？會長的像你這麼高嗎？」張晨抬頭望著高大的段奇。
「會，過不了幾個晚上，等你完全吸收了我注入你體內的力量後，你就會長高，不一定有我這麼高，但應該會有正常人族的身高」段奇說道。
「真的，幾個晚上就夠了，太好了」張晨興奮的說道。
他現在視段奇為神明一般，他也知道段奇以前定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只是注入一股力量，他就如換了一個人一般，體內的力量在突飛猛進，生死間的殺伐能把這股力量盡快的發揮出來，化為己有。
「大塊頭，接著我該怎麼辦？」張晨期待的望著段奇。
「再說吧，你體內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我要弄清楚那股力量的作用，對你是好是壞，不過照以前看來極大的遏制了你對力量的吸收」段奇有些疑惑的夾緊了眉頭。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就回到了家中，張晨的家本就偏僻，如今又已是後半夜了街上一個行人都沒有，在神域世界連聲狗叫都沒有，街道上特別的靜，膽子稍微小一點的人都不敢走這樣的夜路。
「彭彭！！」張晨用力的敲著鐵門，大聲呼喊道：「姐，開門啊，我們回來了」
「登登登」雙腳用力踏在木板上的聲音，這讓段奇想起了張雪在木板上快步奔跑的身姿。
「嘎吱」鐵門被張雪拉開，看到門口安然無恙的張晨，衝了過來，狠狠的把弟弟抱在懷中，低泣道：「小晨，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嚇死我了」。
張雪原本就反對弟弟張晨跟著段奇去武齋，但看著張晨如此堅決，也只好無奈的讓他們去了，一去便是一夜，這一夜的煎熬自不用多說，武齋的死亡率很高，高的有些離譜，若還下場比賽的死亡率更高達五成，她以前就聽人說過，進了武齋很少有命長的。
「答應姐姐，以後別去了，你一去就到後半夜才回來，我剛才真怕你再也回不來了」張雪說著，淚水就滾滾而下。
「姐，我沒事，我殺了三個太乙散仙呢，你看這裡是一萬二百多塊極品靈石，都是我贏回來的，以後我們有好日子過了」張晨興奮的拉開儲蓄袋。
張雪又是一驚，探出頭看了一下街道，見昏暗的街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才鬆了一口氣道：「傻弟弟，財不可露白，被人看去了，一會准有人上我們屋搶，快快，你們快進來」
……
三人又進了那個十多平方的昏暗臥房。張雪側臥在床上望著地板上盤膝而坐的段奇與弟弟張晨。
段奇探出一隻大手罩在張晨的天靈蓋上，五指溢出如細絲一般的力量探入張晨的體內。
段奇要找出克制張晨吸收力量的源頭，以段奇看來，張晨的天賦在人類中絕對是屬於天才級別的，但卻被那股神秘的力量活生生剋制了。
段奇探出的力量遊走張晨的全身，在張晨的腹部發仙了一個光點，非常的怪異，它自成一體，卻卡住在了張晨的氣海，切斷了氣海內的力量與張晨的聯繫，阻斷了張晨氣海對力量的吸收。
「找到了，就是這個東西」
段奇控制著力量，慢慢拖著那個光點順著張晨的血脈，慢慢往上移動。
赤膊著上身的張晨的柔弱身軀的腹部，一個光源從腹部皮膚下透射出來，隨著段奇的力量慢慢往上升，腹部、胸前、咽喉、嘴巴……
張晨痛的滿臉大汗，卻硬是一聲不吭。
張晨緩緩張開嘴巴，一顆珠子般大小的『光珠』從他的口腔慢慢飛了出來，落在了段奇的手中。
段奇很驚訝的望著『光珠』，這珠子是一種非常特殊的力量，與其它力量格格不入，質地也非常的奇怪，就是光，不存在實質。
「就是這個東西，害的我長不大，害的我實力也進展緩慢的？」張晨湊近段奇的手掌，小臉被『光珠』照的雪白雪白。
段奇輕輕嗯了一聲，說道：「這『光珠』非常奇怪，我需要好好研究一下」
段奇也被『光珠』奇特所吸引，這『光珠』就是一點光，卻怎麼都驅之不散，也不受力量的攻擊與摧毀，段奇覺的自己很熟悉這個東西，但怎麼都想不起來，這是什麼。
以前在段奇闖入張家兄妹倆的生活以前，都是弟弟睡床姐姐睡地板，現在換了一下，姐姐睡床，弟弟與段奇睡地板。
這夜張晨興奮的睡不著覺，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他對明天充滿了期待，他很想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轟」一聲巨響，整個房子顫動了一下。
「啊，怎麼回事，地震了？」張雪從夢中驚醒。
「轟轟轟」兩側的房子被數條鐵鏈從房屋的中間左右拉扯著撕裂開來，牆壁與屋頂分倒在兩旁，露出了平整的地板，還有那張床。
天空的明月照了下來，屋中三人頓感視野亮堂了，地面不停的晃動，還有震耳欲聾的房屋倒塌聲。
在房屋正前的街道上，冷漠的立著數十人，每個人的眼睛含殺氣。
張雪飛快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把樣子看起來還是小孩的張晨攬進懷中，她擔心弟弟會被嚇到，但在她懷中的張晨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感覺抱著自己的姐姐身子顫慄的厲害。
「姐，你別怕，我現在很厲害能保護你」張晨抬頭望著一臉驚慌的張雪說道。
街道上的人群中，一個身材高大的光頭男子走前幾步，望著張晨姐弟倆，冷冷的問道：「你是張雪？你是張晨？張簡的一對兒女？」
張雪聞言一楞，眼前滿臉橫肉的凶人，竟然認識自己已故的父親。
「是又怎麼樣，你們這群混蛋，把我家都弄壞了，我要你們陪」張雪還未來得及開口，張晨掙開了他，怒氣沖沖朝街中那批神秘人喊道。
「喲，火氣還挺大的，你就是那個在『真柔武齋』連殺三個太乙散仙的小孩，張晨？」那個光頭男子輕蔑的說道。
「對就是我」張晨傲然道，如今他信心爆棚，個頭雖然不高氣勢不凡。
「殺了他」光頭男臉色突冷。
身後兩個舉著大刀的男子往光頭男身後急奔而出，輕輕一躍，彈身而起，撲向張晨，此二人也是太乙散仙，在這二流世界的最貧困的地區，太乙散仙也可以混的不錯了。
兩人無論是體態還是動作都非常的相似，好似是一對雙胞胎兄弟。
「小晨接刀」
那把散發著藍光的黑色後背刀被張雪拋向張晨，不知道什麼時候丫頭已經從一片廢墟的倒塌牆壁中，找出了後背刀。
「鏘！」後背刀入手，張晨信心再度爆棚。
「啊」張晨怒喝一聲，拖著後背刀，飛速迎了上去。
後背刀是以剛猛迅疾而見長的，特別是猛，只要你能發揮出來，你就配用後背刀。但張晨個頭小，無法發揮出後背刀的剛猛，他卻另辟刀道，以刁克敵。
刀客與刀客的拚殺，都是以守代攻，誰的刀更沉誰的刀更猛，他就能佔據上風。
張晨樣子雖還是個小孩子，但他的實際年齡已經近二十了，經過昨天的屠殺又經過武齋的洗禮，讓他的心境，特別對生死搏殺的看法有了全新的理解。
幼年期的人類的靈性是叫人驚訝的，他們有著非常驚人的想像力，而張晨這張白紙的想像力此刻在他的刀道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他沒學過刀，他出手的軌跡與任何人都不一樣，自成一體。
「嗡嗡」低沉的嗡鳴聲。
刀從下而上，這是挑的動作，刀從不用挑，常人都是用劈用砍……
帶著藍光的後背刀，在往上挑的過程中顯得非常的輕盈，就像一把假的木刀一樣，刀在夜光下劃出詭異的弧線……
「嗤嗤嗤」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後背刀在空中軌跡偏移了一點點，與劈來的大刀，沒有正面的碰撞，而兩把刀的刀身摩擦而過，強大的摩擦力灑出奪目的星火，刺耳的聲音更叫人心情煩躁。
「噗嗤」一聲很輕微的聲響，後背刀尖只侃侃劃開了敵人握刀手腕的一點皮毛。
「匡當」寶刀落地的聲音。
對，這一點皮毛就是張晨刀道的精髓，刀尖雖然切入的不深，但足以切斷握刀者手腕的手筋。
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太突然了，張晨的刀不猛也不快，也不顯詭異，就在你眼皮底子下輕輕的挑斷了你的手筋。
「嗡」
張晨還在得意剛才自己完美至無懈可擊的一刀，另外一人的刀芒已在眼前閃爍，對方高了張晨一個境界，力道速度都在張晨之上，想回防已經來不急了。
張晨抬起了右腿，踢在了後背刀背上，後背刀微微改變了方向突然加速。
有時候，一些巧妙的技巧確實能暫時的彌補實力上的落差。
「鏘」
被張晨踢起的後背刀狠狠的砸在了劈來的大刀上。
突然，靜立在街道的人群中，人影一閃，一道快若閃電的高大的身軀已在張晨的跟前，飛起一腿，正中張晨的胸部。
「噗」張晨噴出一口鮮血，整個如斷了線的風箏往後拋去，重重的砸進了倒塌的牆壁中。
「小晨」張雪嚇的大聲尖叫，飛奔過去，從亂牆碎石中把張晨找了出來，只見他臉上沾滿白色的牆灰，嘴角還沾滿了血跡。
「姐，我沒事」張晨艱難的開口，說著又噴出一口鮮血。
出擊的正是那個光頭男子，他的速度與力量明顯達到了太乙金仙的地步，張晨若沒有段奇注入的力量護體，估計，剛才那一腳足以要張晨的小命了。
那男子臭屁的一直抬著出擊的又腿，遲遲不肯放下去。
突然，破屋內人影一閃，一道比之閃電更快的高大的身軀已在那光頭男的跟前，飛起一腿，正中他的胸部。
「噗」那光頭男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如轟出的炮彈一般，射向後方街道的矮房，『彭，彭，彭』，他撞透了一面又一面牆……
「啊！！」街道中靜立的所有人都一聲驚歎，這力道太驚人了，一腳把太乙金仙踢出這麼遠，那衝擊力，太強悍了。那被踹飛的光頭男已經撞破了十幾面牆，還在撞，去勢依舊不減……
所有人回頭呆望，單腳靜立高抬右腿的段奇。
「這個是什麼人？竟然把他們崇拜不已的太乙金仙級別的老大一腳踹飛出那麼遠」
「怪獸？……」
「恩魔？……」
張雪姐弟也被這一幕驚呆了，她們從未見過這麼強的破壞力，在頃刻間毀了一排房子。
張晨目光閃閃的望著靜立在街道正中的段奇，心中暗道：我什麼時候也可以像他這麼強，太凶悍，剛才的速度力量給視覺帶來的強大衝擊力，都叫他終生難忘。
「啪，啪，啪」
一連串的鼓掌聲響起，街道中的人群，分開一條夾道，一個身材修長的異族青年男子緩緩走了出來，他留著一頭灰白的長髮，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半個鼻子跟一張艷紅的嘴。
隨著步伐的韻律，頭髮上下輕微浮動，面容也若隱若現。
「速度很快，力量很足，動作很利索，是一個很難得的對手，最讓我吃驚的是你的實力好像還沒有展示出來，你是准聖？」那個青年雖然沒有刻意的增加氣勢，但說話間很自然的透露著上位者的語調。
一看就不像原住民窟的居民，應該是個世家大族的天之驕子。
段奇不知何時已經放下了出擊的又腿，屹立在街道正中，淡淡的問道：「你認為什麼級別的實力才配做你的對手？」
那青年眼中異芒閃爍，在剛才的瞬間他一直盯著段奇，可他卻錯過了段奇收腿的動作，好似他原本就是雙腿合一的靜立著的。連對方的動作都看不清，談何對手，立即換上了恭敬的語調說道：「不知先生從何處來？」
段奇聞言頓時迷茫了，『從何處來？』，他的腦中勁是問好，卻是空白一片，他閉起了雙眼，努力的回想著，腦中閃過一些零星的畫面，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正對著他恬然一笑。
段奇感覺心揪著痛，伸手抓在胸口位子。
「先生？」那青年見段奇詭異的神情舉動，一時也摸不著頭腦。
段奇滿腦都是那個女子的畫面，她的輕言淺笑左右顧盼，她的溫柔婉約卻又偶爾的調皮搗蛋。
「她是誰？」段奇出聲問道。
周圍所有人都茫然的望著場中舉止奇怪的段奇。
「她到底是誰？」段奇大聲嘶吼道。
場中所有人都見識過段奇匪夷所思的實力，見他憤怒咆哮，都噤若寒蟬，本能的往後倒退。
「快逃，他是個瘋子」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街道中數十人分散逃竄……
段奇見那群人開始逃竄，心中冒起無名之火，「嗖」的一聲響，段奇高大的身軀在空中帶起一個影子，追擊逃跑的人群。
「啊」一聲慘呼。
正沒命逃奔中的一人沒有任何先兆的軟倒在地，一動不動，已經死的透徹，他的胸口開了一個大洞，鮮血湧了出來。
「啊，啊，啊」慘叫聲不停的響起，數十個逃竄的人，一個接一個軟倒在地。
短短瞬間一夥三十餘人均都倒在血泊之中。
「姐，你看，大塊頭會飛」張晨大聲呼道。
張雪還未從眼前的突變中恢復過來，聽到張晨的呼叫聲，抬頭望去，只見段奇憑空的懸浮在高空之中。
「這……大塊頭是金仙？？」張雪驚訝的說道。
張晨興奮的直點頭。
那個灰髮年輕人依舊靜立在原地，他沒有動過，在段奇發瘋一般追殺四處逃竄的鬧事者時，他只注意著段奇的動作，努力的想看到段奇的動作。
「太快了，太快了，快的連影子都看不見」那灰髮青年全身顫慄，雙手握緊了拳頭。
懸浮在空中的段奇垂著頭，一聲不吭，腦中卻不知在想什麼，在他的下方是三十多具屍體，血流成河，血腥味瀰漫著整片天空。
「她是誰，你們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半響後才吱出這麼一句話。
那灰髮青年抬頭望向段奇，大聲喊道：「先生是不是失憶了，我們崆綸家族有數名神醫坐鎮，能治好你的失憶，讓你自己想起她是誰」
青年聯想到段奇剛開始的語氣與神態都與正常人無異，只是自己追問他從何處來時才狂性大發，他由此推測段奇可能是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