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六十五章 梁鼎 我勸你別得寸進尺! 文 / 博多之子
. 西裡總結說:「如果真到了受不了的地步,我寧願自再殺人了……只是我犯下的罪過太重,上帝一定不會原諒我,我死後一定上不了天堂的。」接著又笑道:「天堂和地獄裡都有我殺過的人,如果一定要和他們其中的某一方見面的話,我寧願下地獄再殺他們一次。」
接著,沒等張幼剛做出任何表示,瓦西裡已經和一個沒事人一樣的笑道:「對了,你這兒有地方給我住嗎?我搬過來跟你們敘敘舊。」
張幼剛欣然笑道:「當然,隔壁還有一套房間,你回頭搬過來吧。」
「好的。」瓦西裡點頭笑道:「還有,我想問一下,你現在究竟在幫他們做些什麼?」
張幼剛想了想,說道:「怎麼說呢,算是找一批東西吧。」
瓦西裡眉頭緊皺,喃喃的說道:「找一批東西?安全局出來找東西,毒品、軍火好像都不太可能……」瓦西裡說的這兒,腦子裡一個靈光突現,問道:「不會是「玻璃」吧?」
張幼剛表情一愣,錯愕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瓦西裡輕笑道:「玻璃已經在好幾個大國爆發過了,規模太大,他們的政府也知道紙包不住火,所以對這方面的消息已經解禁了,而且正在加大力度打擊恐怖分子,這次的危害程度應該比911還要嚴重的多,單單就中國沒有消息,小四在網上入侵了海關和其他部門的網站,發現一些疑點,再加上你最近的動作,所以我們也在懷疑是這方面的原因。」接著又說道:「老大說了,如果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就讓你無論如何堅持把這件事辦好,算是為祖國做些事情。」
張幼剛明白雷鳴的愛國心,雖然離開祖國多年,但是他對祖國的熱忱程度從未減退過。當即便點了點頭道:「我知道的,事情辦完就立刻離開這裡。」
瓦西裡笑道:「等你離開之後。我也就該走了,回國過我自己的生活。」
張幼剛問道:「幹嘛非要等我走了你再走?到時候萬一有什麼麻煩怎麼辦?」
瓦西裡毫不在意的說道:「麻煩?我可是有正經身份地俄羅斯公民,稍微為難一下我,我就立刻向大使館求助。」
張幼剛這才放下心來,對瓦西裡道:「我一會去醫院看看,晚上回來陪你,你在這等著我。」
瓦西裡急忙說道:「不不不不不。我和你一起過去!我早就想見見那個田琳了!」
張幼剛想了想便答應道:「好吧,那咱們一起。」
張幼剛又交待了瓦西裡一些要注意的問題,比如在人前不要說錯話,要小心別人調查等等,又告訴他自己身邊地尹國慶還有他的三個手下是國安部門的人,在他們的面前一定不能說漏嘴。
醫院裡陳五和尹國慶兩人在病房呆著,張幼剛推門進去的時候兩人正在小聲的交談,有說有笑的好不自在。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張幼剛剛露出半個頭就笑著問道。
陳五壓低聲音笑道:「聊女人唄,我們倆在這交流婚後性生活地經驗呢。」說著再一看張幼剛背後緊跟著的七妹和一個外國人,忙的閉上了嘴。
七妹被陳五的話搞的有點不好意思。張幼剛將瓦西裡介紹給兩人說道:「這是我以前的同事,瓦西裡,俄羅斯人,這次要回國了,順便來看看我。」
陳五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瓦西裡打招呼,忙的舉手敬禮嘿嘿笑道:「哈嘍、哈嘍!嗯……」後面卻是再也難想出一句話來。
尹國慶向瓦西裡伸出一隻手,和瓦西裡握了握,用英語笑道:「你好。見到你很高興。」
瓦西裡嘿嘿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用純熟的普通話道:「別那麼客氣,我叫瓦西裡,嘿嘿。」說著,瓦西裡留神的看了看尹國慶。
張幼剛對陳五和尹國慶說道:「你們先去休息會吧,老五接著去忙你那些生意,下午我在這。老尹晚上再過來替我。」
兩人均點頭答應,當下便離開了病房,一見生人離開,瓦西裡立刻急不可耐的跑到病床地跟前,眼睛盯著病床上的田琳歪著腦袋打量了半天才由衷的感歎道:「幼剛,這是我見過最美的東方女人……她身上有種魔力,好像看著現在的她,再暴躁的人都會平靜下來。」
張幼剛坐在沙發上輕笑道:「沒有這麼誇張吧,不過嫂子也是我見過最完美的東方女性了。」
瓦西裡突然驚訝的發出一聲低吼:「她動了!」
張幼剛立刻條件反射地從沙發上蹦了起來,一步就跑到了病床前仔細的看著躺著的田琳。連七妹也隨後一步衝了過來,問道:「嫂子她動了?」接著,娜娜也
田琳的跟前,大聲叫著媽媽、媽媽。
瓦西裡在一旁指著張幼剛哈哈大笑道:「我耍你的……」
張幼剛撇著嘴盯著瓦西裡看了兩眼,略帶沮喪的走回了沙發前,七妹也給了瓦西裡一個責怪的眼神,拉著娜娜又回到了沙發上,瓦西裡依舊雙手撐在床頭打量著床上地田琳。
柳鳳儀正在辦公室裡研究治理方案,一個小護士敲門進來說道:「柳醫生,病人家屬來了。」
柳鳳儀不解的問道:「什麼病人家屬?」
小護士笑道:「就是那個田琳的家屬唄,就是你說是黑社會老大的那個。」
柳鳳儀心中隱約的一陣欣喜,點了點頭又問道:「他在哪?」
小護士說道:「在病房裡呢。」
柳鳳儀瞬間洩了氣,略帶責怪的問道:「那你跑來跟我說幹什麼?」
小護士一臉的驚訝,有些無辜的反問道:「不是您說找他有事的麼?上午還讓我去看了好幾趟來著……」
「啊?」柳鳳儀一陣慌亂,臉蛋兒有些微微發燙,忙的尷尬地笑著說道:「你看我這個記性,都忘乾淨了,那你先去忙吧,謝謝你了。」
小護士甜甜的一笑,又問道:「柳醫生,要不要我把他叫過來?」
柳鳳儀忙道:「不用不用。」
「噢。」小護士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先出去了。」說罷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柳鳳儀也搞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總覺得有些話想跟張幼剛說,卻連自己都不知道想要和他說些什麼。掏出鏡子來仔細觀察了半天,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裝扮上的瑕疵,便起身出了辦公室,奔著田琳的病房走去。
小護士從隔壁探出頭來問道:「柳醫生,您幹嘛去?」
柳鳳儀拙劣地掩飾道:「那什麼,我去趟衛生間。」
小護士雙眼含笑的點了點頭,沒有拆穿心不在焉地柳鳳儀衛生間在她的背面而不是在她走的那個方向。
柳鳳儀只覺得心跳的厲害。就好像剛跑完一萬米似的那樣,怎麼都慢不下來,隨著離田琳的病房越來越近,她的步伐也越來越慢,因為她現在都沒搞清楚自己來找張幼剛,到底要跟他說些什麼。
鬼使神差地,柳鳳儀還是敲響了病房門,一直在病床尾部站著的瓦西裡伸手就將門拉開了,柳鳳儀一抬頭見是個陌生的老外,嚇的往後退了一步。驚詫之餘瞥見沙發上坐著的張幼剛,便調整了一下呼吸叫道:「張幼剛,你來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噢」張幼剛二話沒說就站了起來,來到門口站在柳鳳儀的面前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兒?」
柳鳳儀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出目的:「你能來我辦公室一趟麼?有點事跟你說。」
張幼剛點了點頭,隨即便抬腳往她的辦公室走去,走出兩步一回頭看柳鳳儀還站在原地。便喊道:「你怎麼了?不去了?」
「啊?」柳鳳儀現在的狀態糟糕透了,只好慌亂的跟上張幼剛地步伐。
張幼剛本以為柳鳳儀是要跟自己談一談關於田琳病情的問題,所以也沒往多了想,但看到柳鳳儀那副樣子,心下以為是田琳出了什麼不好的狀況,一進辦公室就張口問道:「是不是嫂子出什麼問題了?」
柳鳳儀忙的擺手道:「沒有沒有,她好的很。」
張幼剛有些不相信的問道:「真的?」
柳鳳儀一個勁的點頭道:「是真地。她絕對沒什麼問題的。」
張幼剛看了她半天,抱怨道:「那你弄這麼一張二五八萬的臉幹什麼,嚇了我一大跳,我又不欠你錢!」
柳鳳儀幾乎是立刻就做出了平時該做出的反應,小手往桌子上大力一拍接著叉著腰吼道:「張幼剛,你是不是又想沒事找事?」
張幼剛急忙擺手,解釋道:「沒有沒有,你到底有什麼事兒就趕緊說吧。」
柳鳳儀被張幼剛一問自己才明白,自己根本沒有什麼話可以對張幼剛說,或者也可以理解成自己有太多的話想說。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就在柳鳳儀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個字的時候,張幼剛的電話響了。
電話號碼張幼剛並不認識,他接通後問道:「喂,你好。」
「張幼剛?」電話裡地聲音雖然不熟悉,但是張幼剛立刻就聽出來是鼎爺,那個自己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老頭子。
「鼎爺?呵呵,您找我有事兒?」張幼剛客氣的問道。
張幼剛話剛說完,柳鳳儀突然一把抓住了張幼剛的胳膊。
「哈哈哈哈。」鼎爺豪爽的笑道:「沒想到你還能聽出來是我。」接著又認真的說道:「這樣的,晚上你
沒?」
張幼剛抱歉道:「今天一個朋友從國外回來了,晚上我得陪他。」
鼎爺說道:「朋友什麼時候陪都行,明天陪也沒問題,今天我們有一個聚會,一些人想見見你,而且你也要和他們認識一下。」
張幼剛一陣鬱悶,這老頭子的口氣分明是不容商量,張幼剛心裡權衡了一下,答應下來道:「那好吧,晚上幾點?去什麼地方?」
鼎爺笑道:「能看清事情的輕重才是好樣的,這樣吧,晚上7點,我順道接上你,不然你自己也去不了。」接著又吩咐道:「不過這次可千萬不能帶槍了,也不要帶任何人。就你自己,晚上等我電話。」
張幼剛只好答應下來。說道:「那好吧,晚上我等您電話。」
張幼剛剛把電話掛上,一臉奇怪地盯著柳鳳儀問道:「你一直抓著我幹嘛?」
柳鳳儀急切的問道:「你晚上要去哪兒?」
張幼剛上下打量了柳鳳儀一遍,發現她的表情十分的奇怪,便好奇的問道:「你怎麼了?」
柳鳳儀一臉急切的問道:「告訴我,你晚上要去哪啊?!」
「吃飯啊。」張幼剛依舊不解地看著柳鳳儀問道:「怎麼了?我看你神神叨叨的不太對勁,是不是發燒了?」
柳鳳儀頭搖地像撥浪鼓一樣。盯著張幼剛懇求道:「你晚上別去了行嗎?」
「為什麼?」張幼剛越來越奇怪,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了?那副表情急的跟丟了一千萬似的。
柳鳳儀想了半天,鼓起勇氣說道:「因為晚上我想請你吃飯!」
張幼剛笑道:「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晚上真的有事兒,你看病房裡那個男的,是我的好兄弟。他今天剛從國外回來,我今天晚上也沒法陪他。」
柳鳳儀懇求道:「求求你了,晚上別去和那個什麼鼎爺吃飯,他不是什麼好人。」
張幼剛詫異地問道:「你認識他啊?」
柳鳳儀躲閃著張幼剛的眼神。輕輕的點了點頭。
張幼剛一臉不爽的道:「你以為我想陪他吃飯啊?人家混的比我好的多,我今天要是不去,那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能有什麼辦法。」接著又好奇的問道:「你怎麼認識他的啊?」
柳鳳儀掩飾道:「沒有……我也不認識他,就是聽說過而已。」
張幼剛追著她的臉看了半天,手指指著她道:「你在撒謊!你肯定認識他!」
柳鳳儀慌亂的躲閃著張幼剛地眼神,語氣十分沒底氣的說道:「張幼剛!我是真不認識他。」
張幼剛點了點頭,笑道:「不認識就不認識吧。」然後又看著柳鳳儀認真的說道:「不過還是謝謝你!今天我肯定沒法吃上你請的飯了。改天我請你吧。」
柳鳳儀著急的看著張幼剛問道:「你真的要去嗎?」
張幼剛淡然一笑,開玩笑道:「人家早就說了,我不聽話的話,沒準明天就橫死街頭,也沒準就被列為a級通緝犯了,你也知道我病房裡還拖家帶小的,我嫂子到現在還沒醒。拿什麼跟人家橫啊?」
柳鳳儀咬牙說道:「那好吧,那你先去忙吧。」
張幼剛聳了聳肩,笑道:「那行,我先走了。」說罷轉身離開了病房。
張幼剛剛走沒多大會,柳鳳儀就氣鼓鼓地掏出手機,按了一個號碼撥了出去,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了通話,哈哈笑道:「乖女兒,今天怎麼想起來給我打個電話?」
柳鳳儀冷冷的說道:「我不是你的女兒,拜託你以後有點自知之明。」接著又說道:「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張幼剛是個好人,他救過我,而且他混黑社會也是被逼無奈的,我不希望他變成和你一樣的人,更不希望你拿你所謂的什麼狗屁地位、名聲來壓迫他、恐嚇他!」
電話那頭地聲音也冷靜了下來,問道:「說完了?」
柳鳳儀說道:「完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又笑了起來:「以往你要跟我說什麼事情,都是說完之後立刻就掛電話的,怎麼今天這麼出奇?」
柳鳳儀的表情十分氣憤,語氣也十分的不好:「我在等你的回答!」
「噢……」電話那頭的人咂嘴問道:「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柳鳳儀質問道。
「搬回家住、從醫院辭職、然後再把名字改過來。」電話那頭不緊不慢的說道。
「門兒都沒有!」柳鳳儀憤怒的喝道:「梁鼎!我勸你別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