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九十八章 苦澀 文 / 博多之子
. 強烈抗議國足再一次q強烈建議國足解散，從此在世界人民面前消失，讓啞龍『自殺』以謝天下……
昨天的比賽看的痛心疾首，中國隊丟人又丟球，簡直是在往作為奧運會東道主的國人臉上抹黑……
或許，下場比賽讓巴西隊除守門員外的十人全部退出下場比賽，讓比利時小比分負於新西蘭，中國隊猛灌僅剩門將一人的巴西隊，最後分和淨勝球出線……天哪，我在做夢，如果讓中國隊出線的話，那將是世界足壇的恥辱。）——
張幼剛在確定沒有人之後才出了門，出門之後便打了電話給柳陳若然，陳若然幾乎同時就接通了電話，有些萎靡的說道：「張幼剛？我都快睡著了。」
張幼剛笑著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有點事兒耽誤了，你現在在家嗎？」
陳若然嗯了一聲，說道：「現在就在呢，你什麼時候過來？」
張幼剛笑道：「我這就過去，等我。」說罷就掛斷了電話。
也許是張幼剛沒有交代清楚，說自己現在就過去是不假，卻沒有告訴她自己就在她的樓上，所以當陳若然打開門的時候著實被張幼剛嚇了一跳。
「怎麼這麼快啊？」陳若然倦怠的臉龐卻浮上幾分欣喜，一邊將張幼剛請進房間，一邊問道。
張幼剛卻被陳若然的打扮稍稍吸引住了，她在家穿的還真夠隨便的，還沒到供暖期。她們都已經把空調打開了，雖然陳若然和柳風儀一樣穿著地都比較少，但是卻比柳風儀要隨意的多，一件大大的、寬鬆的藍色卡通t恤，下身也許只穿著一=，根本看不見陳若然下面穿了些什麼。
陳若然將張幼剛帶到沙發上，有些拘謹的問道：「忙什麼呢？怎麼搞到這麼晚？」
張幼剛臉色有些尷尬，他早就想好了隨便找個突發事件的接口搪塞過去。但是一想到自己剛才是在樓上和柳風儀親熱，就覺得有些對不起陳若然。
「有點事兒，耽誤了一會兒。」張幼剛撒謊道，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傻到說出事情的。
張幼剛臉上地尷尬，在陳若然看來卻很容易理解，陳若然是警察，張幼剛最近在做些什麼，她甚至不用打聽都能知道。所以再她看來，張幼剛一定是為此才有些尷尬的。
「其實我都知道的，你不用太在意……」陳若然低聲說道。
「啊？」張幼剛驚呆了，他以為陳若然是不是偶然間看見了什麼。知道自己就在柳風儀家待了整個晚上，心裡突然間浮上一絲緊張和羞愧，試探性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說實話，張幼剛哪能知道陳若然指的是自己最近幹的那些好事啊，自己做賊心虛，此刻被陳若然這麼一說，明顯就亂了陣腳。
陳若然呆呆了看了張幼剛幾秒鐘，強笑道：「你也不想想我是幹什麼的，再說你以前在分局上過班。大部分人還都是認識你地，你做的那些事兒，每天都不用我去問誰，就總有人會在我面前說起你來。」
張幼剛這才算放寬了心，好傢伙可把他嚇壞了，要是真被陳若然知道自己是為了和柳風儀那啥才來找她當擋箭牌的。或者說自己讓她在家裡等了自己一晚，而自己整晚在樓上和柳風儀在一起親熱，那張幼剛會無顏面對陳若然的，那種情況，張幼剛難以想像到它真地發生了，到底會有多麼尷尬。
不過對於陳若然的這個回答，張幼剛也顯得有些尷尬，怎麼說？怎麼說自己都是個黑社會分子外加新起來的毒梟，此時坐在陳若然的對面，他還真感覺到臉上一陣燥熱。
「你別這樣……」陳若然見張幼剛一陣沉默。便開口說道：「這些都是你的事，你選擇的路我不會多說什麼的。」
張幼剛訕笑了兩聲，說道：「你知道的，你是警察，而我是那麼多案件的嫌疑人，又是警察地重點監控對象，我都不知道該怎麼來面對你了。」
陳若然苦笑一聲，輕聲問道：「那你還打電話說要來看看我？」
張幼剛一陣愕然，心中的羞愧更勝一層，今天張幼剛確確實實是抱著利用陳若然的目的來的，雖然不是出於惡意，而且完全是柳風儀出的點子。
「很長時間沒見你了，挺想你地。」張幼剛憋了半天，還是憋出了一個半真半假的謊言。
陳若然笑了，少了一分苦澀，卻多了一分欣喜：「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這麼久一次電話也沒打給我，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給了你什麼壓力或者是讓你反感了你才故意躲著我。」
張幼剛忙的擺手說道：「若然，你誤會了，我絕對沒有那個想法，只是最近一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幾乎一天都沒消停下來。」
陳若然看著張幼剛，玩味的笑道：「我知道你
忙……」接著，陳若然認真的問道：「張幼剛，你知現在已經走上絕路了？再也沒人能把你從這條絕路上拉回來，你忘了你以前是怎麼答應我的？」
張幼剛一陣羞愧，安慰道：「放心吧，我自己心裡有數。」
陳若然被張幼剛這種不思悔改的態度弄的有些著急上火，咄咄逼人的質問道：「你總是說你自己心裡有數，可是呢？你卻越做越大，還和梁鼎那樣的人都扯上了關係。我知道有他們在，你也許會得到一時地安全，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以後？你現在面臨著綁架勒索、多次故意殺人、還有大量製毒販毒的嫌疑？全北京的警察現在基本上一半都向你看齊了，你就沒有一點兒覺悟？」
張幼剛心裡一驚，陳若然竟然全部都知道了，那自己以後的動作。相信大部分也不會躲過警方地懷疑，在警方看來，那些案件都是毫無疑問可以在自己頭上坐實了的，無非是找不到有力的證據，只是，自己以後還怎麼面對陳若然？這個心地善良又對自己一網情深的女警察？想想現在一個作惡多端的犯罪分子竟然和一個警察面對面的坐下來聊自己犯過的罪行，這種感覺實在太不好了。
陳若然見張幼剛沒有說話，便自顧自的說道：「我都想好了。如果局裡指派給我任何關於你地任務，我就算辭職不幹都不會參與的，而且我現在很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很矛盾不是嗎？你想要平安，就不能失去梁鼎他們的支持和幫助，可為了不失去他們的幫助，你又必須不停的為他們做事……」
張幼剛實在受不了了，本來自己一個除惡揚善的幕後英雄竟然在廣大人民警察的眼裡成了最要命地釘子。尤其是在陳若然的面前，這讓張幼剛感覺到十分的窩火。
「相信我，也許哪一天你能明白我的苦衷。」張幼剛極為無奈地說道，他心裡明白。自己沒有答應沈輝的邀請，而是要在任務結束後永遠的離開中國，那自己的這段內幕，可能永遠都不會被解密了，也許某天自己離開了，陳若然沒準兒還以為自己是畏罪潛逃。
陳若然當然聽不懂張幼剛話裡隱藏的意思，追問道：「你到底有什麼苦衷讓你變成了像現在這樣？是缺錢嗎？還是因為你那個還在醫院的嫂子？」
張幼剛緩緩搖了搖頭，說道：「都不是，我有我自己的苦衷。」張幼剛說到這兒。猶豫了片刻說道：「其實，也可以說成是理由，如果有機會的話，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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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若然不想再就這個問題和張幼剛討論下去，她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到最後也不可能會影響到張幼剛地決定。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說些輕鬆點的事情，至少，那樣不會讓兩人之間倍感尷尬。
「你知道不？上個星期公安系統評選十大優秀傑出民警，我入選了。」陳若然拋開了心裡的沉悶，笑著對張幼剛說道。
「呵呵…」張幼剛笑的有一絲勉強，問道：「是麼？那要恭喜你了。」
陳若然笑道：「民警而已，整天在辦公室裡坐著處理各種小問題，不過還是挺開心的，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再過一兩個月我有可能被提升為大隊長，這可是靠自己地實力拿來的，這才是最高興的事兒。」
張幼剛想起了一件事，問道：「那你家裡那邊準備怎麼辦？總不能一直不和他們聯繫吧？」
陳若然想了想，釋懷的笑道：「我都想開了，爸媽還在氣頭上，他們沒有兒子，所以一直把我當成接班人來培養，等以後我嫁人了，他們就能想通了。」
張幼剛一陣錯愕，問道：「你不會是想在嫁人之前都不回去了吧？」
陳若然微微一笑，說道：「找一個能讓他們滿意的唄，會做生意的，這樣他們就可以放心的退休了。」
張幼剛輕輕點了點頭，笑道：「李楠挺不錯的，家世也不錯，對你又那麼好。」
陳若然聽到這兒還是有些失落，明知道自己和張幼剛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但是心裡愛的還是他，自己愛的人竟然向自己推銷別地男人，就算陳若然不對兩人抱任何希望，聽到這話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我和李楠……」陳若然苦笑一聲，說道：「沒什麼感覺……」
兩人半晌無話，氣憤再一次陷入了尷尬之中，張幼剛不禁有些後悔，自己就不應該來，來了之後，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末了，張幼剛見時間已經很晚了，才對陳若然說道：「那個，若然，你早點睡吧，我先回去了。」一時間有些渾渾噩噩的頭腦，竟然忘了要陳若然送自己下樓的事。
陳若然低頭抿著嘴，半晌才說道：「我送送你吧。」
張幼剛本能的拒絕，說道：「你看你穿得這麼少，就別出去了，外面挺冷的。」
陳若然默默的站起來。說道：「沒事兒，我正好想出去吹吹風，心
好，你等我，我去穿衣服。」
張幼剛還想拒絕，卻猛然間想起來之前地安排，既然陳若然都這麼說了，那他也就沒有再拒絕。
很快。陳若然就穿戴整齊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牛仔褲和一件紅色的卡帕外套，雖說搭配的有些隨意，但是應對外面的涼風還是足夠了。
「走吧。」陳若然低聲說道，接著逕自走到門口穿上了一雙運動鞋，張幼剛也跟在她的身後穿上鞋和陳若然一同走了出去。
從進了電梯到樓下，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電梯門打開。張幼剛才說道：「那個，若然，你直接上去吧，就別出來了。」
陳若然輕輕搖了搖頭。淡淡一笑說道：「我還是送你到停車場吧，吹吹風也好。」
張幼剛見陳若然的表情有些失落，也不再多說，和陳若然並肩從電梯裡走了出來，鼎爺的人雖然隱藏的很好，但還是被張幼剛捕捉到了他們地蹤跡，只是自己和陳若然一齊走出來，決然不會再引起他們的懷疑，張幼剛不禁在心裡暗罵自己。自己有必要麼？為了一時的逍遙廢這半天勁。
停車場裡，張幼剛打開車門，對陳若然說道：「若然，上車，我正好送你到樓下。」
陳若然點了點頭，坐進了副駕駛室內。張幼剛發動汽車開到了陳若然家的樓下停穩。
「張幼剛……」陳若然在汽車停穩之後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道。
「嗯？」張幼剛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你……還是別來找我了……」就在張幼剛一陣愕然的時候，陳若然又說道：「那個梁鼎他們的勢力特別大，要是被他們知道你和我這個警察有來往的話，會給你惹來麻煩地。」
張幼剛嘴巴微張，看著陳若然掉下兩行眼淚。
「不要再見面了，也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每次聽到你的聲音都特別折磨，我就不該愛上你，不該抱有什麼希望。」陳若然當真是哭了。這個一向要強的女人此刻哭的像個孩子：「不管你到底要幹什麼，欣然都是無辜地，你應該讓她過的更好一些，如果可以的話，就帶欣然走吧。」
張幼剛慌了，不僅如此，他心裡充滿了對陳若然的感動，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念頭和勇氣，他一把將還在哭泣的陳若然攔進了自己的懷裡，緊抱著她安慰道：「若然，我不管你現在怎麼看我，抱歉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實情，如果哪天你明白了這一切，自然就會理解我的苦衷。你是個好女孩兒，跟著我不會有好的結果，我也不是你想像中那樣地男人，我配不上你的。」
張幼剛真誠的一席話讓陳若然哭的更為厲害，她同樣緊抱著張幼剛的腰部，在他的耳邊問道：「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苦衷？求求你了，告訴我讓我知道。」
張幼剛微微一笑，說道：「也許將來你會明白地。」
陳若然抽泣著說道：「我不明白，你不告訴我，我永遠都不會明白，他們和我一樣都不明白你，他們沒有權利來決定你的好壞，我只想聽你親口告訴我！」
張幼剛柔聲安慰道：「我現在不能告訴你，聽著，若然，不管將來我在別人的口中是怎麼樣的一個壞蛋、罪犯，我只想告訴你，你也一定要記得，我不是一個壞人，即使將來沒有機會再見了，我也只想讓你記住，我不是一個壞人，不要在回憶我的時候，把我和十惡不赦的罪犯聯繫到一起。」
陳若然一個勁的點頭，低泣道：「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一定有你自己的苦衷，張幼剛，你是個好人，真的！我不管你都做過些什麼，你在我心裡永遠是個好人。」
張幼剛從沒有過像現在這樣地苦楚，隻身背負著巨大的壓力和罪惡，也許在將來，國內這些和自己曾經有過接觸的人們，再回憶起自己的時候，永遠都只會用兩個字：罪犯，來形容自己在他們面前出現過的短暫時光裡自己給他們的印象，不能留下，更不能說，還有什麼比這更苦澀的呢？
張幼剛捧起陳若然的臉，盯著她滿是淚水的雙眼認真的說道：「若然，也許從今往後我們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好好保重自己，你是個好女孩兒，會有很好的將來，而我，今後將別無選擇的在你們的面前幹盡你們難以想像的壞事，然後從此銷聲匿跡，留下一世罵名，我不管別人怎麼看，你一定要記得我今天告訴你的，我不是個壞人」張幼剛說完，看著陳若然憔悴的臉龐心下一痛，閉上眼睛低頭吻了下去，而陳若然也沒有躲閃，而是輕輕的閉上了眼流下兩行淚珠，揚起下顎痛苦的期待著。
吻別？怕是沒有那麼浪漫，或許會是永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