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零九章 去或留的問題 文 / 博多之子
. 車飛速的駛回了不夜城,張幼剛幾人從地下停車場直層,除了兩個要在監控室過夜的人以外,張幼剛本以為這裡應該只有瓦西裡一個人,卻沒想到嬌姐已經將瑞雪安排到了自己隔壁的辦公室裡。佩佩貢獻
讓楊瑞雪做秘書,其實根本就是胡亂指派,反正公司也沒有什麼真正的業務,連張幼剛這個老闆都不懂得什麼經商之道,秘書也只需要會端茶送水外加接個電話就o了,她跟著自己在醫院裡忙活了這麼久,張幼剛總覺得欠她一份人情,嬌姐這樣安排,他也沒有任何的意見。
在還沒有收拾出一個辦公室模樣的房間裡等待了半天的楊瑞雪除了在沙發上坐著,找不到任何可以做的事情。
楊瑞雪見張幼剛回來,便第一時間來到了張幼剛的辦公室裡,這個女孩的性格決定了她在張幼剛的面前始終有些放不開,雖然認識很長時間,可還是有些靦腆和拘束。
「張哥,嬌姐今天突然說讓我來做您的秘書,還說是您安排的,可是我什麼都不懂啊……我怕這個我幹不了……」楊瑞雪有些緊張的說道:「我從來沒接觸過這個」
張幼剛有些疲憊的躺靠在座椅上,對楊瑞雪微笑道:「這個是我的意思,你以後就不用每天晚上來上班了,和其他白領一樣,早晨點,下午一天工作六小時。」張幼剛想了想又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幹不了的,無非就是接個電話什麼的而已,咱們公司什麼性質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時八百年都打不了一份文件,一千多年都不一定有一次正經的會議,到時候配台電腦你沒事兒打打遊戲、上上網、看看電影什麼地都行。」
「啊?」楊瑞雪吃了一驚,滿臉不可置信的問道:「那有我跟沒我不是一個樣麼?」
「呃……」張幼剛不禁愕然,不過想想也是,有她和沒她基本一樣,但是又怎麼好意思說出來?只好笑道:「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你看人家。皮包公司的老闆還配了一個女秘書呢,我好歹也是個小老闆,連個秘書都沒有以後怎麼出來混?現在嘛,你知道的,都是面子工程。」
楊瑞雪忍不住的輕笑出聲,說道:「那我也是您面子工程的一部分麼?」
張幼剛嘿嘿一笑,說道:「作為一個成功的企業家,必須要有地其中一點就是一個漂亮的秘書。我看來看去,咱們不夜城也就你最適合了。」
楊瑞雪表情有些尷尬的道:「可是這樣的話,公司確實是白養著我這個人了。」
張幼剛怕她多想,便安慰的笑道:「瑞雪。話可不能這麼說,你這也是為了公司的需要,像你這樣的女孩實在不適合做公主,不然不知道會給我惹來多少的麻煩,再說了,你還欠了公司地錢,換份工作也是為了讓你盡快能把公司的錢還上。佩佩貢獻」
楊瑞雪明白張幼剛話裡隱藏著的安慰,微微一笑,感激的說道:「張哥。謝謝您。」
張幼剛毫不在意地揮手說道:「謝什麼,要謝也是我要好好謝謝你才對。」張幼剛看了看時間,自己已經有了些許睏意,便對楊瑞雪說道:「瑞雪,以後就按照白天的時間來上班吧,今天不早了。讓斌仔開車送你回家,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下午開始上班。」
楊瑞雪忙擺手說道:「不用麻煩了,張哥,我打車回去就成。」
張幼剛衝她擺了擺手,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通總台說道:「讓斌仔準備車送瑞雪回家。」
楊瑞雪還在拒絕道:「真的不用了張哥,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張幼剛微微一笑,說道:「沒事,反正他閒著也是閒著。」
楊瑞雪輕輕點了點頭,不一會兒。斌仔就打電話過來說車已經準備好了,就在停車場裡等著。
張幼剛站起來對楊瑞雪笑道:「行了,你下去吧,斌仔在下面等著你呢,我先去睡了。」
楊瑞雪急忙點頭說道:「那謝謝您了張哥。」
張幼剛和她擦肩而過,走到門口回頭笑道:「不用總是您啊您啊的,聽著彆扭。」
「嗯。」楊瑞雪感激的點了點頭。
張幼剛說道:「行了,我去休息了,你也早點回去吧。」說完拉開辦公室的大門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張幼剛回到房間的時候,瓦西裡已經在客廳裡等著了,張幼剛一進門看見他坐在裡面,便呵呵笑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瓦西裡地表情很嚴肅,對張幼剛說道:「你今天晚上去辦事了?」
張幼
點頭,表情一下子便的有些無奈,在他的腦海裡,又個女孩的模樣,雖然黑暗中她看不清自己,但是那一雙忽閃著淚光又滿是驚恐的大眼睛,卻讓張幼剛感覺到羞愧。
瓦西裡捕捉到了張幼剛的不平常,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很少見你有這幅表情。」
張幼剛在瓦西裡的對面有些無力的坐了下來,語氣裡說不出來的落寞:「殺掉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和一個5大的小女孩,這種感覺讓我開始噁心我自己。」
瓦西裡理解的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安慰的說道:「這確實很不光彩,我們一直以殺掉強大的對手為榮、以殺掉弱小的對手為恥……」瓦西裡接著又說道:「不過我想你也是迫不得已地,別給自己壓力,你想的太多了,把她們忘了吧。」
「嗯……」張幼剛無力的點了點頭,說道:「要怪就怪她們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事
「這就對了。」瓦西裡笑著說道:「要過來了。」
張幼剛心裡一驚,問道:「毒蛇?他要過來??」
瓦西裡點了點頭。說道:「網頁內容破譯後的結果是這樣說地,他來中國也是為了幫你,不過和我不同,他是直接安插到上海,以備你不時之需。」
—
毒蛇是個什麼樣的人,張幼剛十分的清楚,那傢伙在血色一直是個十分黑暗的人,總是戴著帽子。幾乎很少見他露出個正臉,而且無論四季穿衣也總愛把自己嚴密的包裹起來,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他甚至不願意自己任何一處皮膚暴露在空氣裡,雖然和張幼剛他們的關係不錯,但一直是個獨行俠,他出任務從不用槍,而是獨愛冷兵器。給他一個小小的刀片,他可以輕鬆地劃開無數人的喉嚨,直到刀片被磨鈍了為止。
不過一直到現在,毒蛇的那個特質的刀片一直也沒有換過。不是因為他在抹別人脖子的時候特別的小心,而是因為他每次割破別人的喉嚨,總喜歡找到一個最合適的下刀處,在劃開敵人脖子地同時,將他的刀片磨的更加鋒利。
毒蛇絕對是潛行和近距離暗殺的鬼才,這一點上張幼剛絕對地自愧不如,而且毒蛇從不用火器,甚至連槍都沒有碰過,這一點上。張幼剛跟他沒有什麼可比性。正因為毒蛇的神秘和一擊致命,所以才為他換來了毒蛇這麼一個外號。
以備自己的不時之需?張幼剛有些愕然,沒想到這件事情已經開始越來越多的牽扯到家裡的人,先是瓦西裡,然後是組織在大陸和港澳的關係,現在毒蛇又要過來……
瓦西裡淡淡的笑道:「估計這是老大吩咐的。毒蛇明天就會啟程到上海,他會用最快的時間將華東幫各大要領摸清楚,到時候你想要誰地命,直接告訴他就可以,而且毒蛇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接著,瓦西裡又補充道:「毒蛇不會跟你聯繫,如果你沒有需要,他就在上海老實的待上一段時間,如果你有什麼要他幫忙的,直接在網站上就可以了。」
張幼剛點了點頭。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按照他所想的,自己並不希望毒蛇也摻和進來,畢竟自己這裡還有國安這一層面,搞不好會增加他們地危險,可既然毒蛇已經準備動身了,那這件事情一定是鐵板上訂釘的了,自己如果不想給他添麻煩,那就不要找他幫忙就是,只當讓他來國內旅遊一趟了。
瓦西裡語不驚人死不休,接著說道:「老大可能還要派人過來,目前的情況不是太好,這幾天國安的人已經開始暗中跟蹤我了,他們跟蹤我,目的肯定是為了弄清楚你的來路,我越來越擔心你的安全,如果實在不行,我來安排你離開。」
張幼剛微微一笑,說道:「你說的我都知道,本來他們就對我的身份十分好奇,再加上卡爾扎伊那層關係的暴露,他們現在肯定急於弄清楚我地真正來路,不過這還不至於有什麼危險,我心裡有數。」
瓦西裡認真的說道:「別想的那麼樂觀,如果你要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就盡快安排好退路,如果長時間還查不出什麼所以然,我勸你還是盡快離開的比較好。」
張幼剛點了點頭,說道:「最多兩個月,我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瓦西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問張幼剛道:「為什麼不和你的家人聯繫?你現在的局面,如果他們出面的話,可以很好的解決。」
自己的身世血色的幾個核心人物早就知道,張幼剛自嘲的一笑,輕輕搖了搖頭說道:「爸媽都去世
年了,他們還記不記得我都是一說,更何況我的底子淨,聯繫他們,也只會給他們添麻煩,再說了,離開他們的時候我還小,和他們沒有太深的感情。」
張幼剛的話明顯是在自欺欺人,自從失去父母之後,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自己的其他親人,畢竟沒有一個人願意孤零零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是他起初年少衝動,一心想著為父母報仇而拒絕回國,後來,卻又是身不由己。
「你跟大哥聯繫一下,讓他別再往國內派人了。不然會給家裡帶來麻煩的。」張幼剛半晌後,對瓦西裡說道。
瓦西裡無奈的聳了聳肩,笑道:「這事兒可不是我說了算,你知道的,老大最疼地就是你和欣然,這不但關係到你的安危,更關係到欣然以後的幸福,兩個他最關心的人。為了你,我想他會不惜一切的。」
張幼剛無奈的歎了口氣,心裡卻充滿了對雷鳴的感激,他試探性的問瓦西裡道:「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待在國內嗎?」
瓦西裡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沒有必要!」接著又說道:「不過老大的意思是想你能替你們的祖國出點力,不過在我看來這件事情有些蹊蹺,照現在的情況看,國安對你寄托的希望是不是太大了點兒?這麼大的案子。他們不可能只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的,可是我現在看,他們除了你,好像沒有什麼其他的方案。」
張幼剛點了點頭。說道:「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們永遠都不會只有一套方案,可是現在卻明顯只把重心放在了我地身上……」張幼剛又問瓦西裡道:「可是你覺得我在他們眼裡有什麼其他的利用價值嗎?」
「沒有!」瓦西裡了搖頭:「即便你的個人能力再高,他們這麼大的機構也不可能為了利用你而設這麼費勁地一個局,或許是他們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你一個人身上也說不定。」
張幼剛咂了咂嘴,說道:「我有時候也這麼想,可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件案子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辦成。」
瓦西裡笑道:「所以我才勸你盡快準備脫身。這樣耗下去,對你沒有一點的好處。」接著又說道:「德克薩斯的人現在在澳門,等他們走了之後你就想辦法讓喬四爺把你發配到澳門去,然後隨時準備從澳門離開,李昭華那裡,我已經打好招呼了。」
張幼剛想了想。歎了口氣說道:「還是等等看吧,如果真的沒有什麼線索的話,也只好先離開了。」
瓦西裡打了個哈欠,站起來說道:「困了,我先去睡了,反正事情也不著急,你慢慢考慮。」
張幼剛點了點頭,說道:「我也去睡了,累……」
瓦西裡微微一笑,說道:「先好好洗個澡。你身上有血腥味兒……」說罷,人已經走到了門口,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張幼剛在身上聞了聞,有些反感的將西裝脫下來丟到了房間的拐角,大部走進了浴室。
當晚,張幼剛有些失眠,很多問題反反覆覆的在張幼剛地腦海裡出現,而最讓他困擾的就是瓦西裡所說的那個是否要走的問題。
發展方向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就連國安也有些力不從心,為了保證自己對那幫恐怖分子的吸引力,一切都要做到盡量真實,而正因為如此,自己才不得已地捲進了喬四爺和鼎爺還有華東幫所形成的漩渦中,接二連三的問題已經開始讓自己有些疲倦,再加上七妹帶著還沒有病癒的田琳離開了,這更讓張幼剛迫切的想盡快從這個漩渦中擺脫出來。
這其中還有無數的潛在因素和未知數,鼎爺想取代四爺、四爺卻又想拉攏自己然後毫無顧忌的幹掉鼎爺、兩人卻又合力對付著華東幫、而華東幫又在四爺的身旁埋伏了一個反骨仔
張幼剛現在顯然已經成了其中穩定各方關係的重要因素,他不能讓喬四爺或者鼎爺任何一邊倒下去,還要盡力讓他們穩定下來,應對華東幫的衝擊,起到一個力挽狂瀾地作用,只有他們穩定了,北京的地下秩序才能穩定,自己才能保住現在所積累的優勢,下一步,張幼剛要讓自己成為北京真正的毒品控制者,只有這樣才可以讓自己進一步的增加對那幫人的吸引力,那樣的話也已經是自己能夠做到的極致,如果還不行,自己也算仁至義盡了。
殺戮能解決黑社會的紛爭,卻解決不了張幼剛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