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五六章 被捕 文 / 博多之子
. 地的一瞬間陳若然本能的伸出右手想支撐住自己下落是巨大的衝擊力讓她的右手幾乎在撐住地面的一瞬間就滑了出去,地面的小沙石把她的手掌割的全是血道還不算完,陳若然的面部還在向著地面摔去。
本能的一個側臉來保護自己的鼻子不至於和地面做直接的接觸,但是陳若然的臉也沒能避免和手掌一樣的厄運,在遞上劃出一條血道。
開著電瓶車巡邏的保安正好經過這裡,兩個保安趕緊從車上跳了下來,衝到陳若然的跟前將她扶了起來。一臉關切的問道:「小姐,你怎麼樣?沒事兒吧?」
陳若然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搖頭說道:「我沒事兒,謝謝你們了。」說罷又要往門口跑,兩名保安急忙說道:「小姐你要去哪兒?我們送你過去吧。」
陳若然感激的說道:「那麻煩你們把我送到門口攔出租車,我有急事兒。」
保安急忙答應下來,將陳若然攙扶到電瓶車上,在他們看來,能為這麼漂亮的女士服務,讓他們十分開心。
電瓶車的速度比起陳若然奔跑的速度當然要快上很多,一兩分鐘的功夫就將陳若然送到了大門口,這兒經常會有等活幹的出租車司機,現在也不例外。
兩個保安搶著將陳若然小心的攙扶下來,陳若然已經在電瓶車上被凍的直發抖了,根本顧不得手上和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陳若然坐進了出租車裡,感激的對兩個保安致謝過後便對司機說道:「去不夜城,快點!」
張幼剛此時正在不夜城和陳五一塊喝酒,自己拿到錢之後就會悄悄離開,尹國慶答應最近兩天,也許明天就能把錢給自己。張幼剛可不準備讓尹國慶他們安排自己撤退,這種事情還是自己來辦比較實在。
由於張幼剛之前表露過最近就要離開的意圖,所以陳五也十分珍惜現在為數不多的機會,和張幼剛坐在一塊把心窩子裡的話一股腦全部掏了出來,感情上還是十分的不捨。
尹國慶待在樓上就沒有下來,現在地情況不受控制。他想到沈輝告訴自己的話,心裡十分不願意和張幼剛呆在一起,因為說不定什麼時候,上頭就突然對張幼剛動手了,到時候。自己肯定會無地自容的。
令人想像不到的事,現在所有人的命運都寄托在了一個人身上,那個人不是張幼剛,也不是沈輝,而是陳若然家裡的傭人——王媽。
如果王媽信守答應陳若然地諾言,也許事情的一切都將是另外一個結果,然而王媽沒有。她猶豫再三,還是準備告訴陳若然的父母,她的想法很單純,小姐這麼晚偷偷跑出去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自己根本負不了這個責,這半個小時的時間,自己一直在胡思亂想,越想越是害怕。
王媽滿面愁容地將事情告訴了餐桌上的三人之後。首先反映過來的是陳若然的媽媽。因為她這頓飯滴酒未沾,大腦十分的清醒,她衝到陳若然的房間門口才發現門已經從裡面反鎖上了,她大力敲門而且呼喊著陳若然的名字,但是沒有一點反映。
她這才相信了王媽地話。轉回來焦急的問道:「王媽。若然是什麼時候走的?!」
王媽估計了一下時間,說道:「大概有半個多鐘頭了!」
兩個醉鬼根本沒有在意王媽到底在說什麼。可是陳若然的媽媽卻意識到了陳若然一定是去找張幼剛了,情急之下她走到丈夫的面前大聲說道:「老陳!若然偷偷跑出去了!」
「跑出去了?跑哪兒去了?」陳若然的爸爸還沒有反映過來。
「哎呀!」陳若然的媽媽萬分著急的說道:「你沒腦子啊?肯定是去找那個張幼剛了!」
「什麼?!」劉為民反應過來了,接著便一身地冷汗,他回想起自己剛才所說過地話,一下子酒就醒了個九成九,天哪!牽扯到外交關係的大案啊,自己怎麼把絕密的消息在酒桌上說出來了?
劉為民嚇壞了!如果陳若然真的向張幼剛通風報信,到時候美國人給上頭壓力,上頭給自己壓力,只是那壓力自己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哪能承受地了?!
「怎麼辦怎麼辦?!」劉為民滿臉地汗珠,甚至已經開始不停的往下滴,張幼剛時刻處於被監控地狀態中,一旦他收到了消息,自己肯定跑不掉責任,這裡距離不夜城的距離少說要四十分鐘,現在向上級坦白還來得及。
劉為民立刻決定趁著錯誤可能還沒有釀成大禍的時候掏出了電話,打給了自己的上級。
「喂……部長……」劉為民一時很難開的了口。
「怎麼了?」
劉為民臉都憋的通紅,也沒有勇氣把事情說出來。
「別吞吞吐吐的!有話就快點說,我這正忙著呢!」電話那頭的人顯得有些不耐煩。
「部長,我說了您別生氣,剛才……剛才我在朋友家喝酒,一時有些喝大了,不小心把張幼剛的事情說了出去,他的女兒現在已經偷偷跑出去通知他了……」
「什麼?!劉為民你這個混蛋!你是不是不想幹了?!說!出去多久了?!」
劉為民哆哆嗦嗦的說道:「半……半個多鐘頭……」
「你等著上法庭吧!」電話那頭憤怒的掛斷了電話,劉為民一下癱坐在了椅子上。
好在陳若然在劉為民打電話通報的時候就已經快要抵達不夜城了,她不斷的請求師傅加快速度,爭取盡快趕到目的地。
一直隱藏在不夜城附近,本來準備在深夜動手的特警也接到了緊急命令,正在火速趕往不夜城,提前對張幼剛進行抓捕,可是先一步到達的是陳若然。
汽車還沒有在不夜城沒錢停穩,陳若然從錢包裡隨意的掏出幾張紅色的一百元鈔票丟在司機的懷裡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車門。一路向著不夜城的大門狂奔,卻在門口被保安攔住了。
保安不知道這個半邊臉上滿是血枷的女人急匆匆的往裡衝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剛要開口詢問,陳若然的一把推開攔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保安大聲問道:「張幼剛在哪兒?我要見他!」
「對不起小姐,您不能就這麼進去!」保安跟在後頭快步攔住了陳若然,說道:「您找張哥有什麼事情?」
「你別管什麼事情。你快點讓他出來!快點,我有十萬火急地事情要找他,現在、立刻、馬上!」陳若然大口喘著粗氣,萬分焦急的說道。
「對不起……」保安剛想說什麼,負責大廳的斌仔見到這邊的異常。跑過來看個究竟,看了半天才認出這人是陳若然,便開口問道:「陳警官,您來這兒有什麼事?」
陳若然並不認識眼前的男人,但是聽他地口氣像是認得自己,便抓住他的肩膀著急的說道:「你快點帶我去見
,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當面跟他說。」
「好的。」斌仔並沒有猶豫。說道:「張哥和五哥就在酒吧喝酒,您跟我來。」
斌仔帶著陳若然一路小跑的來到酒吧裡,陳若然老遠的看見張幼剛正在和陳五微笑著說話,一時間眼淚差點兒就流了出來,她撇開斌仔快步跑到張幼剛地跟前,張幼剛注意到陳若然跑了過來,但是卻驚訝她為何現在這幅模樣。
「若然,你怎麼了?」張幼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滿臉不解的問道。
「張幼剛……」陳若然跑到張幼剛的跟前。手撐著桌子氣喘吁吁的說道:「你快點走吧,走的越遠越好,警察很快就要抓你了,快點!!!」
張幼剛眉頭一皺,瞬間變意識到事情大條了。他不知道陳若然怎麼會知道這個消息。但是他相信陳若然不可能弄成這副模樣跑來拿自己開涮。
張幼剛看著陳若然的臉,關切的問道:「你的臉怎麼了?疼麼?」
陳若然地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兩隻大眼睛閃爍著淚光對張幼剛說道:「你快點走吧,我不想你有事。」
張幼剛地心跳有些加速,先是對陳若然的感動,而後是對沈輝和尹國慶的背信棄義所憤怒。
陳五在一旁焦急的問道:「張哥,怎麼辦?我看你還是先出去躲一陣子再說吧!」
張幼剛搖了搖頭,說道:「晚了……」因為他已經聽見了外面的剎車聲,最少有十幾輛汽車在三秒鐘內剎車,幾秒鐘後,就連後門都也都被警察堵地死死地。
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槍械在顛簸中所發出地聲響,很快就有幾十個身穿黑衣戴著面罩的人湧進了酒吧的入口,客人們被嚇壞了,驚叫聲此起彼伏,幾乎所有的人都本能的蹲下抱頭,更有甚者開始往桌子下面鑽。
陳若然看著身後的特警,眼睛裡透露著絕望,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
幾十個人一下子散開,舉著槍小心翼翼的成半圓形向張幼剛三人緩慢的包圍,張幼剛可不敢輕舉妄動,如果自己有任何舉動,這幫人絕對不會在乎自己身後的兩條性命,而且,自己也根本沒有把握能從幾十隻槍口下面跑掉。
「o……」張幼剛無奈的搖了搖頭,將雙手舉在頭頂,緩慢的移動到了陳若然的身前,開口對向著自己緩緩逼近的幾十名特警說道:「冷靜點,我不會動,你們不要傷害任何人!」
接著,立刻有兩個人衝了上來,一人抓住張幼剛的一隻手臂,十分輕鬆的就把張幼剛的雙手被在了身後,接著,冰冷的手銬緊緊的將兩隻手腕銬住,接著,所有的人一下子全都動了,一共有七八個人衝上來把張幼剛按在了地上,還有兩人用微型衝鋒鎗頂在張幼剛的腦後。
一些人衝到陳若然和陳五的跟前,將他們兩個人也瞬間制服,只是陳若然哪經得起這樣粗暴的對待,加上手上原本的傷,疼的直叫喚。
這些特警不會給陳若然面子,尤其是在收到通知她是來告密的情況下,直接將她當成了共犯來對待,陳五也沒有什麼好運氣,今天他也是抓捕的對象之一。
張幼剛被按在地上,透過人群的間隙看到陳若然正被人粗暴的按在酒吧的桌子上,憤怒的他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來掙扎,大聲怒吼道:「混蛋!你們***把她給我放了!沒有她的事兒!」
特警自然更不會給張幼剛面子,不但沒有理會他的叫喊,還有兩個特警直接在張幼剛後背上狠狠的踹了幾腳,大聲說道:「別動!再動開槍了!」
張幼剛並沒有被他們嚇到,這種威脅在張幼剛看來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倒是陳若然正在受委屈,她完全是為了自己,這怎能不讓張幼剛暴怒?
張幼剛劇烈的掙扎著,三四個特警甚至按不住他的身體,甚至有端著95的特警開始用槍托砸在張幼剛的後背上想讓他老實下來卻讓張幼剛更是不屈不撓的掙扎,不知道是誰一腳踹在了張幼剛的後腦上,導致他的下巴首先撞地,接著是鼻子,一陣酸痛從鼻子上傳來,兩個鼻孔都流出來滾燙的液體。
「放了她,我跟你們走!」張幼剛歇斯底里的喊叫著,但是卻沒有用,陳若然也一樣被死死的拷了起來,跪在地上眼神絕望的看著張幼剛。
尹國慶早在特警進入不夜城的那一刻就意識到了事情有變,急忙從樓上下來,卻因為沒有任何的證件,所以和不夜城的其他小弟們一起被特警粗暴的阻擋在了酒吧的門外。
很快特警就收拾好了一切,壓著張幼剛、陳五還有陳若然從酒吧裡走了出來,張幼剛第一個出門,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站在最前排的尹國慶,張幼剛突然停在了尹國慶的面前,眼睛死死的盯著尹國慶。
尹國慶羞愧的看著眼前半張臉都是鮮血的張幼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兩個特警推著張幼剛繼續向前,但是張幼剛的一條腿前弓,腳面死死的和地面粘在了一起,推他卻推不動。
「走!」兩個特警同時用膝蓋在張幼剛的身後狠狠的磕了一下,張幼剛仍舊一動不動。
「過來兩個人!」其中一個特警喊道,接著立刻就有兩名特警衝了過來,四個人將張幼剛整個架了起來。
「尹國慶!告訴沈輝,他會後悔的!」張幼剛大聲叫嚷道,接著便被特警帶了出去。
一出了不夜城在發現原來不夜城已經被上百名全副武裝的特警團團圍住,張幼剛一陣自嘲的想到,自己的面子還真夠大的,抓自己竟然用得著出動了這麼多的人。
張幼剛被押入了一輛囚車,只是他自己一個人,而陳若然和陳五,都被帶上了另一輛車,張幼剛有些絕望,並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遠在美國等著自己的七妹和田琳母子,還有自己身邊的兄弟們,還有慕容嫣,當然,還有為自己受到這樣傷害的陳若然。
張幼剛這次是插了翅膀也難飛出去了,汽車發動將張幼剛帶走,不夜城的人追出來,卻只看見車隊撤退時的尾燈和閃爍的警燈。
這麼大的動靜,根本隱瞞不了任何有心的人,張幼剛被捕的消息幾乎在同一時間就被血色身處北京的線人通知了身上上海的瓦西裡、毒蛇,當然還有在血色總部的雷鳴。
雷鳴的震怒很難讓人想像,血色很多人這麼多年來沒有見到過雷鳴像今天這樣憤怒的樣子,兩眼血紅、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老三出事了,通知所有一線的弟兄,無論他們在哪、在幹什麼,都給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北京、也別忘了通知老七,她對北京的情況要比咱們熟悉,立刻清點人數,給我們訂最早的機票去中國!立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