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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七章 鬥智 文 / 易玄士

    鄔子虛早上到散步時,到「興泰珠寶行」去看看了,當他回到酒樓的時候,已經不早了。他看到酒樓外停有幾個侍衛正在機警地打量四方。他知道自己沒有猜錯,三個王子真的一大早就來見他們心目中的女神——西楚國的才女紀芙。

    那些侍衛見到鄔子虛走進並沒有露出緊張的神色,主動地給他讓開了一條道,他們昨天見到他跟三個王子是有說有笑的。

    這是閩江城主董武卓剛好從酒樓裡面走了出來。「鄔老闆,你總算是回來了。如果你再不會來,我可要派人到處找你了。」董武卓臉上的燦爛笑容,差點使得鄔子虛忘卻昨天自己對他所做的事。

    鄔子虛大笑起來,對董武卓說道:「董城主,好像到現在為止,要全城找的都是些不守法紀之人吧!」鄔子虛是個商人,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他懂得為商之道,對於任何一個人,不管他昨天做了什麼,但問他現在還能為你做些什麼。董武卓昨天是他的工具,現在他還是工具,因為他還有利用價值。作為一個商人,能清楚地識別哪些人是朋友,哪些人是對手,不管是現在的,還是潛在的,這對他都是很重要。鄔子虛不想歷史重演。

    「呵呵,鄔老闆說笑了。你快進去吧,大王子他們還在等你呢!」董武卓眼中閃過的一絲恨意並沒有能逃脫鄔子虛的眼睛,但是鄔子虛卻知道自己現在絕對不會有事的,單木一定會警告他的。

    「是嗎?」鄔子虛加快腳步走進了酒樓,董武卓讓他先走後,方才跟著他走進酒樓。

    鄔子虛在酒樓的大廳沒有看到單木他們,倒是看到了賬房先生李明顯。李明顯走上前,看了看鄔子虛身後的董武卓,不滿地說:「老闆,今天酒樓要不要關門歇業啊?」

    「你先去珠寶行,幫孫先生打點珠寶行,這裡有董城主的人就行了。」鄔子虛點點頭,隨即轉過身問董武卓:「董城主,是這樣嗎?」「是啊,李先生你就放心地離開吧!」董武卓今天一點火氣都沒有,畢竟自己的小命比尊嚴重要多了。

    送走了李明顯,董武卓把鄔子虛領到酒樓後面的花園。原本略顯寬敞的小道兩側此時居然放有幾張小矮桌,上面放著許多酒菜。鄔子虛看到單木、單林、單森和單娟已經在靠右的矮桌前坐下了。坐在左邊第一個桌前的是紀芙,不過令鄔子虛感到意外的是,今天紀芙並沒有戴著她的那塊絲帕。

    「子虛,你總算回來了。今天紀小姐要舉行一次對聯比試,借用你的寶地,想必你是不會介意吧?」大王子單木站了起來,對鄔子虛笑著說。鄔子虛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慌忙說道:「大王子看中這裡,是『興泰酒樓』的榮幸,我是舉雙手贊成。大王子還是稱呼在下一聲…」「那你就快坐下吧!」單木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就插口說道,同時單木對鄔子虛身後的董武卓說道:「你把人都領去吧,這裡暫時不需要你們。」

    「可是這酒……」董武卓剛說到一半,看到單木眼睛冷冷地看著自己,趕忙改口說道:「下臣這就領他他們下去。」單木是不喜歡別人違背他的意願的。

    就在董武卓準備把多餘的人手領出「興泰酒樓」後院時,坐在矮桌前的單林開口說道:「紀小姐的人董城主你就別管了。」很顯然他說的是從他們見到紀芙時,就一直跟在她身後拿著劍的余建業。

    董武卓轉頭看向了單木。單木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對他點點頭,董武卓便領著眾侍衛隨從走出了後院。

    鄔子虛走到紀芙緊靠紀芙的那張桌子前坐下時,紀芙轉過頭對他微微一笑。鄔子虛也向她笑著輕輕點點頭。余建業眼中露出的嫉妒神色,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同樣也沒有逃過單木他們幾個王室成員的眼睛。

    「哼」單娟不明所以地冷哼了一聲,而余建業臉上的肌肉開始抽搐,手開始微顫,但是他手中的劍沒有出手。單娟一點也沒有在乎他的舉動,她是瑞萊國的公主,她怕誰?

    「鄔老闆,紀芙昨天沒有見到你,今天就以水當酒,祝你的『興泰珠寶行』開張大吉了。」紀芙拿起桌上的一個小杯,把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承蒙紀姑娘吉言了。」鄔子虛拿起酒壺,自己把酒杯斟滿,舉起後一飲而盡。

    「子虛,你先別光顧著和紀小姐喝酒啊,今天我們是來對對聯的啊!」在單木眼中,此時鄔子虛正和紀芙眉來眼去。鄔子虛知道自己表明與紀芙不是很熟悉的話語是白說了。

    「對了,鄔老闆上次你出的上聯是『客上天然居然天上可』,紀小姐對的是『僧游雲隱寺』。小王不才,也想到了一個下聯。」一直沉默的三王子單森謙虛地一笑,對鄔子虛和紀芙說道。

    「是嗎?小王子你說出來聽聽啊!」紀芙極有興趣地說道。

    單森知道自己的方法奏效了,雖然內心很是歡喜,卻是不露神色地說道:「紀小姐,小王所對的下聯是『人過大佛寺佛大過人』。但是從意境上來看,與紀小姐的下聯相比起來,實在是遜色不少啊!」他說完後不無得意地看看了鄔子虛和自己身旁的單木、單林。鄔子虛當然不會傻到認為他是一個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王室子弟。

    鄔子虛說道:「三王子你能把下聯對出已經很不錯了,又何必在乎別的呢!記得紀姑娘說過要考驗我的,現在就請你出一個上聯吧!」

    紀芙嫣然一笑,輕輕說道:「鄔老闆,還再因為那天的事而生紀芙的氣嗎?」鄔子虛除了搖頭,他還能說什麼呢?

    「好吧,那我就出一個上聯。大家聽好了,我的上聯是『三光日月星』,不知道你們的下聯是……」紀芙在對面的三個王子和一個公主的臉上掃視一邊,便側頭看了看沉思中的鄔子虛。

    她看到了鄔子虛俊朗的右半邊臉,有時候她真的懷疑他的那一半臉是不是真的被毀容了。

    「我對『三家佛道儒』。」大王子單木接著回答,說完後沾沾自喜地看了看其他人。「我對『三才天地人』。」二王子單林緊道,可能是因為被單木搶了先的緣故。

    「我就對『三和天地人』。」三王子笑著說,雖然他又作弊的嫌疑,但是紀芙聽到他的下聯後,輕微的點點頭。這時單娟也不甘寂寞了,在「嘻嘻」的笑了幾聲後,才說出了她的下聯:「我對『六頃森林木』。」說完後,她又捂著嘴小聲地笑了起來。單木、單林和單森也笑了,他們實在沒想到自己的王妹居然那他們的名字來作文章。

    「鄔老闆,你好想還沒有說呢?」紀芙對身邊的鄔子虛說道,這是眾人也向他看來。鄔子虛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讓紀姑娘久等了。」其實他想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他卻說「讓紀姑娘久等了」,當事人之一的紀芙是明白他的意思的,微笑著說道:「紀芙絕對沒有要鄔老闆出醜的想法。」

    眾人咋聽之後,先是一愣,隨後就想明白知道紀芙和鄔子虛之間一定有什麼矛盾。鄔子虛見紀芙當著眾人的面這麼說,只是尷尬地說道:「紀姑娘誤會在下了。紀姑娘出了上聯,我就對『四詩風雅頌』。」

    「呵呵,鄔老闆,『風雅頌』只是三詩啊!」單娟立刻指出了鄔子虛下聯中的矛盾之處。單木、單林都輕鬆地笑笑,他們還是真的怕自己被鄔子虛給比下去。三王單森露出驚訝的表情,仔細地打量了鄔子虛一眼。

    「公主殿下,『風雅頌』當中的『雅』,有小雅和大雅之分,所以『風雅頌』指的是『四詩』。」紀芙向單娟解釋道,同時他的話鋒一轉,對鄔子虛說道:「沒想的鄔老闆才思這麼敏捷啊!」紀芙對他的誇讚引起了單木他們的不滿。

    「小王這裡有一個上聯,還望鄔老闆賜教!」單森對他說道。鄔老闆應答了一句:「三王子,『賜教』二字在下不敢當。」他現在又一次體會到了何謂「紅顏禍水」,沒想到這些天一直對紀芙敬而遠之的自己,居然還是因為她引起了三個王子的不滿。

    「鄔老闆,你聽好了,我的上聯是『煙鎖池塘柳』。」單森自信地說道,他敢肯定鄔子虛一定對不出下聯。

    「我知道下聯,下聯是『霧封江堤岸』。」單娟搶著回答。單木在一旁笑笑,說道「王妹,你太寫你三哥了。『煙鎖池塘柳』這五字可是分別以『火金水土木』這五行作為偏旁的,你再看看你的下聯。」單娟一撅嘴,手托著腮,開始苦思冥想。

    時間在慢慢流失,太陽已經快到正中,還在他們現在坐的地方被樹蔭遮住,沒有照到太陽。

    「我對『炮鎮海城樓』。」沉思很久後,紀芙說出了她的下聯。單森甚為欽佩地說道:「紀小姐不愧為西楚國第一才女,如果說以前小王還有懷疑的話,現在是一點懷疑都沒有了。」紀芙看著鄔子虛露出了甜甜的酒窩。

    雖然以後大家還有對對聯,但是鄔子虛已經提不起一點興趣,導致他只是在那裡坐著,什麼下聯也沒有對出。

    單娟以為是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突然覺得鄔子虛挺可憐的,臉上被毀容也就算了,自己開酒樓取得的成績,卻要提防一直對他虎視眈眈的眾人,現在連自己的才學都得到不到別人的認可,真是可悲啊!

    單木和單林、單森一樣,看了沉默的鄔子虛一眼後再也沒有瞧他一眼。紀芙根本就沒有看向鄔子虛,她臉上的笑容倒是更加開朗。

    這次對聯的比試在中午前結束了,紀芙被單木請去了董武卓的府邸,共進午餐。鄔子虛以「興泰酒樓」的事務繁忙為由,沒有接受單木的邀請,留在了自己的酒樓。董武卓留下幾個人打點這裡的殘局,自己跟著大王子單木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鄔子虛走進書房看書,還沒有看多久便被寒玨打擾了。

    「鄔大哥,那個『煙鎖池塘柳』的下聯該怎麼對啊?」寒玨眨著明亮的眼睛,盯著鄔子虛看,因為知覺告訴她,她的鄔大哥一定早已經想到了下聯。

    「小玨,你難道沒聽到紀姑娘的下聯嗎?」鄔子虛避重就輕地說道。

    「才不要呢?」寒玨嘟起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不快地說道:「雖然那個紀姐姐對出了下聯,但是我要聽鄔大哥的下聯嗎?」寒玨越說聲音越小,似乎要哭了,要知道她沒次用這個辦法都是百試不爽的。

    「小玨,你怎麼知道我能對出下聯?」鄔子虛不由問道。「我就是知道嗎?因為你可是我的鄔大哥啊!」寒玨理所當然地說道。

    「真是拿你沒有辦法,告訴就是了。」鄔子虛無奈地對抬起頭笑瞇瞇地看著自己地寒玨說道。「我想到的下聯是『燈染釣魚城』。」鄔子虛說出了自己聽完單森的上聯就想到的下聯。

    「『煙鎖池塘柳,燈染釣魚城』,不錯啊,鄔大哥的下聯比那個紀姐姐的下聯好多了。」寒玨興奮地說道。

    「哦,小玨你為什麼真麼認為呢?」鄔子虛嘴角邊有一絲笑意,寒玨看到了,羞澀地低下了頭。鄔子虛當然不是因為寒玨誇獎自己的那幾句,而是對寒玨的文學修養感到高興,寒玨當然是知道這一點的。

    「理由很簡單啊,上聯的偏旁順序是『火金水土木』,那個紀姐姐對的下聯中的五個字的偏旁與上聯的順序沒有變動,但是鄔大哥的下聯就不一樣了。鄔大哥的下聯是『燈染釣魚城』,五個字的偏旁分別是『火木金水土』,所以我才說鄔大哥的下聯比較好。我不會因為你是我大哥,而偏袒你的。」說道最後,寒玨還不忘加上一句,鄔子虛笑了,寒玨終究是個孩子。(註:「魚」的繁體字是「魚」,同時說明,至於下聯的偏旁是否應該與上聯保持一致,才更好,小弟不知道,所以就隨便說說,請勿見怪!)

    「鄔大哥,你怎麼不問我姐姐寒玉為什麼沒有一起來啊?」寒玨轉移話題,問道剛要拿起書的鄔子虛。

    鄔子虛把書放了下來,看著寒玨片刻,才開口說道:「小玨,你就現在酒樓住下吧!寒玉姑娘現在不在閩江城,我這個作大哥的怎麼也不會把你獨自一個人留在港口的船上的。」

    寒玨點點頭,默默地說道:「鄔大哥,原來你早知到姐姐回去看爺爺了。你說姐姐和爺爺不會有事吧?」她不知道鄔子虛是怎麼知道姐姐離開閩江城的消息的,因為寒玉離開前才把這件事告訴她這個妹妹。她現在也沒有心情知道她的鄔大哥是怎麼知道此事的。鄔子虛在寒玨的臉上再也看不到看才的歡快,只是看到一絲擔憂的神色。

    鄔子虛看著她,說道「小玨你相信鄔大哥嗎?」寒玨想都沒有想,點點頭。「那我告訴你,你爺爺和姐姐一定不會有事的。」鄔子虛用很肯定地語氣告訴寒玨。

    寒玨笑了,因為她相信鄔大哥告訴她的絕對不會有錯的。鄔子虛之所以說得這麼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下午李明顯從「興泰珠寶行」回到了酒樓,酒樓這才開始營業。而寒玨任由鄔子虛好說歹說,都不去鄔子虛為她準備的房間休息,就這麼坐在了書房睡著了。

    鄔子虛看著熟睡中的寒玨,無奈地笑笑,他沒有起身去把她抱緊臥室,現在是中午,天氣不是很涼,更何況他已經有過一次教訓了。

    紀芙回到酒樓時已經是晚上,並且很晚了,「興泰酒樓」都準備打烊了。李明顯已經回家了,鄔子虛說酒樓現在有他呢,李明顯見到老闆這麼說,也就打消了在酒樓等紀芙回來的念頭,回家去了。

    「鄔老闆,你還沒有休息啊?」紀芙走進酒樓,就看到了一向很早睡覺的鄔子虛。她並沒有因為上午和下午的忙碌,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而露出疲態。

    看著笑盈盈地紀芙,鄔子虛又看了看他身後的丫鬟海棠,以及余建業,不知所謂地問道:「余公子是哪裡的人啊?」余建業沒有回答他的話,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他沒有聽到鄔子虛有向他問話。

    「鄔老闆,你不要介意,建業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是……」紀芙剛想說,余建業已經插口,冷冷地對鄔子虛說道:「我是西楚國余家的人。」「哦!」鄔子虛再也沒有說什麼。余建業雖然這樣這樣回答了,但是和沒有說沒有任何的差別。

    紀芙對鄔子虛微微一笑:「鄔老闆,天色已經不晚了,我們先回去休息了。」鄔子虛站到一邊,說道:「的確是很晚了,希望紀姑娘晚上有一個美夢。」

    紀芙從鄔子虛身邊經過,向酒樓的後院走去。「鄔老闆,不知道你的下聯是什麼?」紀芙突然停住,轉過身看著身後的鄔子虛。鄔子虛笑著搖搖頭,只說了五個字:「燈染釣魚城。」「燈染釣魚城?」紀芙重複了一遍,就轉過身繼續向花園走去。

    「小姐,你為什麼認為那個鄔老闆經過一個下午,就一定會把下聯想出來呢?」走進臥室丫鬟海棠就向紀芙問道。

    紀芙對她搖搖頭,糾正了海棠的錯誤:「海棠,你說錯了,鄔子虛是在單森剛說出上聯的時候就有了下聯了。」「怎麼可能呢?」海棠疑惑了,「那他為什麼不說出來呢?」紀芙「唉」了一聲,方才說道:「你早上又不是沒有看到,鄔子虛答出了我的上聯後所要面臨的局面。」

    「原來是這樣,可是我只是奇怪,小姐你是怎麼知道他那時候就有了下聯的?」說著海棠還不忘對紀芙連眨眼睛。「你這個鬼丫頭。」紀芙舉起手時,海棠已經從她的身邊跑開。

    「海棠,你要知道有時候你是要相信自己的知覺的。」紀芙看著不遠出正在竊笑的海棠,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說完後,紀芙凝視著桌上的蠟燭,陷入了沉思,她不知道自己內心的另一個想法是否真的正確——他一直認為鄔子虛就是那一個人,一個琴姐姐常在耳邊提起的人。

    易玄士語:鬥智,對出對聯是鬥智,對不出對聯也是鬥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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