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一章 別離 文 / 易玄士
鄔子虛站立船首,手批在身後。站在他的身後是「無痕會」的蕭浪和韋魁,以及那群神秘的蒙面殺手。寒玨已經被他送回到船上的臥房,海上的風浪是很大的。
鄔子虛對身後的眾人輕輕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就在船上過夜吧」他此時已經是「無痕會」的總舵主,蕭浪和韋魁沒有出言反對,然而那群蒙面人也沒有出言反對。
「你們都下去休息吧,我還要一個人靜靜。」鄔子虛已經獨自一個人站了很久了,但是他現在還想再自己一個人吹吹海風,蕭浪退回到船艙,蒙面人回到了他們來時的那艘船上。
「義父,他有什麼話要你轉述給我嗎?」鄔子虛無力地問道。他沒有回頭,但是他知道韋魁一定還沒有走。
韋魁看著船首的鄔子虛,欣慰地說道:「總舵主要我告訴你,他已經很累了,他不想『無痕會』的兄弟就這麼一直以殺人為業,希望少主你能改變這種現狀。」
「韋堂主,是什麼時候知道義父有這種想法的?」鄔子虛問道。韋魁知道少主想必早已經猜想到事情的前因後果了,也就說了出來:「在我們五個來閩江城之前,總舵主就找我單獨說過此事。」
「你居然回答應義父幫他完成此事?」鄔子虛語氣略顯激動,透露出自己內心的極度不滿。「我知道總舵主這樣做是,只是為了『無痕會』的明天更加美好,我沒有任何理由阻止他!」韋魁無動於衷地說道。
「那我不能順利坐上總舵主的位置,你會怎麼樣?」鄔子虛提出了自己的假設。「如果真是那樣,只能說明總舵主看錯了人,那時我只需要把吳剛、東方獨和莊倩鳳他們三個殺死,再『自殺』就行了,因為你一定會被吳剛殺掉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少主你已經接任總舵主位置,我就會繼續為『無痕會』盡自己的一份力的。」韋魁平靜地說道,很顯然在他的心目中有五個人是導致司馬徒死亡的元兇。鄔子虛轉過身看看他,又轉了回去,輕輕說道:「你也下去吧!」韋魁什麼也沒有說,悄悄地離開了船首。
鄔子虛迎風站立,心中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若不是自己這麼猶豫寡斷,義父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用這個方法來刺激自己的。為了使得自己奮發,義父寧願自己倒在吳剛的劍下,義父對自己的這一份恩情他是再也沒有機會回報他了,現在所能做的只有完成義父臨終前的遺願。鄔子虛在慢慢的轉變,從在靈堂裡對待眾多幫眾的行為可以看出來,或許這就是司馬徒最想看到的。
黑夜很快結束了,太陽又一次在東方慢慢升起。寒玨走出船艙就看到了鄔子虛。「鄔大哥!」寒玨跑到鄔子虛的身前,甜甜地叫道。鄔子虛看著她,露出一絲笑容,寒玨永遠是那麼快樂,不快樂的事她很容易就忘記,但是鄔子虛並不羨慕她,因為為了身邊的人都能向寒玨一樣快樂,他就必須學會堅強,學會去面對各種意想不到的打擊。
「小玨,你怎麼起得這麼早啊?」鄔子虛看著神情開朗的寒玨說道。寒玨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小聲說道:「我想和鄔大哥一起看日出嘛!」鄔子虛笑了,調侃地說道:「有低著頭看日出的嗎?」寒玨立刻仰起頭,撅起了嘴。但是她立刻明白了鄔子虛是在取笑她,揮起小拳頭,向他打了過去……
「舵主,他們……」蕭浪對鄔子虛說道。鄔子虛點點頭,轉過身對身後依然蒙著面的-一個人說道:「你們都先回去吧,把我義父的棺木也帶走,不久後我就會回去的。」「少爺,那我們就先回去準備了。」蒙面人恭敬地說道。鄔子虛對他點點頭,蒙面就走開了,回到了他來時的那小船上。
鄔子虛看著蒙面人所在的小船越來越遠,心中很不是滋味。「鄔大哥,他們是你家鄉來的嗎?」寒玨小聲地問道。鄔子虛看著一臉擔憂神色的寒玨,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小玨,願不願意到鄔大哥的家鄉去看看?」寒玨立刻叫了起來:「鄔大哥,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可不准反悔啊,咱們來拉勾!」鄔子虛真的笑了,蕭浪和韋魁也露出了笑容,「你以為鄔大哥會像你一樣,說話不算啊,明明已經答應不來了,結果呢,還不是暗中偷偷跑上我的船。」
寒玨看到蕭浪和韋魁都在笑,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生氣地對鄔子虛說道:「小玨不理鄔大哥了。」說完就跑進了船艙。
「舵主,看樣子我們一會兒就要到閩江城了。」蕭浪看看前方,擔憂地說道:「不知道經歷了昨天晚上的事,我們現在是否能順利地進入閩江城?」韋魁看向了鄔子虛。鄔子虛看著已經很清晰可見的閩江城繁忙的碼頭,什麼話都沒有說。隨機應變是每一個成功人士必須具備的條件之一。
寒玨可能是知道快要下船了,也從船艙裡走了出來。「快上岸了!「寒玨興奮地叫道,鄔子虛不禁露出一絲苦笑,因為他已經看到碼頭上走來走去的衛兵。
鄔子虛他們的船剛靠岸,就有一個衛兵跳上了船,大聲嚷嚷起來:「你們是幹什麼的?」鄔子虛走上前,很有禮貌地說道:「這位大哥,昨天我們出海,想感受一下夜晚的海風,在海上過了一夜。只是昨天在碼頭還沒有見到各位,不知道城裡出什麼事了?」
衛兵上下打量著鄔子虛,冷笑著說:「城裡沒出事,但是城外小蛋島上的海家莊出了大事,海家莊被人燒了,莊裡的許多屍體被認定是被殺死的而非燒死的。我看你戴著面具,決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吧?」鄔子虛不慌不忙地說道:「這位大哥,你這就錯了,我之所以戴著面具只是不想嚇到別人。」「是嗎?」衛兵笑了起來,回頭看了看站在身後的幾個兄弟,大笑著說道:「沒事,今天大爺我就要看看你的那一半臉到底有多醜,有多嚇人。」所有的衛兵都笑了,站在碼頭圍觀的眾人也都笑了。他們中絕大多數都是認識鄔子虛的,但是不知道為何,他們中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為他說一句話。
鄔子虛忍住了,見舵主沒有表示,蕭浪和韋魁自然不會亂動,但是這不代表寒玨能忍。
「你這是怎麼說話呢?」寒玨嬌聲呵斥道。那個衛兵先是一愣,隨後色瞇瞇地盯著寒玨,嚥了咽嘴裡的口水,興奮地說道:「小姑娘,你……」他伸出手,準備去摸寒玨,寒玨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已經被鄔子虛拉入懷中。
鄔子虛有沒有其他的動作誰都沒有看清,但是原本站在船上的幾個衛兵都已經飛回到了岸上,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鄔子虛拉著寒玨跳上了岸,看著地上幾個口吐鮮血的衛兵,冷冷地說道:「你們一會兒就會離開這個世界,你們為自己一生的罪惡慢慢懺悔吧!」一個衛兵努力地伸出手,想去抓住鄔子虛的褲管,但是他用盡全力,手卻沒有移動一點——他的手骨已經粉碎。
鄔子虛就這麼牽著寒玨的手大搖大擺地離開走開了,蕭浪和韋魁彼此互看了一眼,默默地跟了上去。碼頭上其他的衛兵沒有敢上前來攔阻他,圍觀的人群更不敢了。
鄔子虛突然停下,寒玨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蕭浪和韋魁也停了下來。那些衛兵和圍觀的眾人都本能地後退幾步,鄔子虛臉上露出了冷笑。他環視了眾人一眼,疑惑地說道:「原來董武卓董城主不在這裡啊?我原想他如果在這裡,一定會為你們出頭呢!」說完鄔子虛就走了,向「興泰酒樓」的方向走去。
碼頭的人群逐漸散開,露出了混在人群中的董武卓。滿頭大汗的董武卓不停的擦拭著額頭的汗珠,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斃命的幾個衛兵的死屍,對幾個正看著自己的衛兵大叫:「你們是眼瞎了不成,還不把他們給抬走。」他知道自己現在逃過了鄔子虛這一關,但是還有大王子單木的那一關等著他過呢。
「老闆,你回來了。」走進酒樓,李明顯就放下手中的賬本,走了過來。他原本以為鄔子虛可能會出去很久的,不想才過了一晚他便會來了。「李先生,酒樓沒事吧?」鄔子虛問道。「老闆,酒樓一切都很好。」李明顯說完看了眼一直低著頭的寒玨,關愛地說道:「寒姑娘,昨天晚上在船上過得還可以吧?不如我讓內人……」「李伯伯,不需要。」寒玨突然眼睛紅起來。鄔子虛伸出手指刮了刮她堅挺的俏鼻,柔聲說道:「你看看,李先生有沒有怪你,你還哭。」寒玨伸手擦拭去眼角的淚水,對李明顯了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李先生,這兩位是我剛聘請的手下,以後你們就會在一起工作了。」鄔子虛向李明顯簡單介紹了一下蕭浪和韋魁。「你們好,我是酒樓的賬房先生,以後大家都要彼此互相幫忙。」蕭浪說道:「這個當然。」韋魁只是對李明顯笑著點點頭。
「紀姑娘在嗎?」鄔子虛剛要起步,突然向李明顯問道。「紀姑娘,一早就去董武卓的府邸了,是大王子派人來接的。」李明顯回答道。鄔子虛點點頭,伸手拉罪著嘴的寒玨走進了後院。
「舵主,現在咱們會裡遭此劫難,我想別的組織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蕭浪對鄔子虛說道,鄔子虛看看站在下方的韋魁,問道:「韋堂主,你的意思呢?」韋魁眉頭微皺,回答說:「舵主,蕭堂主的話不無道理,但是我們現在更應該把會裡的事務重新整頓,現在『行殺堂』、『行賬堂』和『行情堂』都沒有堂主,而且這些堂裡的弟兄一定會對上任堂主的突然死亡,存有芥蒂,我想我們首先應該是安撫會裡的內部人員。」
寒玨是直接回到自己在酒樓後院的臥室的,她沒有進鄔子虛的書房。鄔子虛知道她不是在為剛才的事生氣,只是她知道他們三個談的是「無痕會」內部的事,所以就避開了,但是鄔子虛知道自己是該找個時間好好與寒玨談談了。
「蕭堂主和韋堂主你們的話都有道理,不如這樣吧,蕭堂主讓『行狩堂』的弟兄負責我們的對外工作,韋堂主你讓『行判堂』的兄弟幫你整頓『無痕會』的內部事務。有一點我事先聲明,『行賬房』暫時不接任何一項任務。會裡的所有開銷我想應該還是有存底的,如果沒有,你們來我這裡拿。」鄔子虛站起身,長吸一口氣,「暫時就這麼決定吧!你們先下去休息,等到下午再回總舵也不遲。」「舵主,我們沒事,這點勞累的程度是壓不跨我們兩個老骨頭的。」蕭浪笑著說。
「你們可是義父留給我的唯一財富啊!」鄔子虛感觸地說道。「舵主,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完成總舵主的宏願的。」韋魁很堅定地說道。鄔子虛看著蕭浪和韋魁,什麼話也沒說,但是他相信他們明白他所要表達的情感。
「舵主,我們走了。」蕭浪說完後沒等鄔子虛說話,就和韋魁走出了書房。他們不想鄔子虛感傷別離,同樣他們也不想自己感傷別離。人們彼此間的情感,不是通過相處時間的長短來衡量的,在一起待了一天的兩個人,有時候會比在一起待了幾年的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更深,更濃。
蕭浪和韋魁走出書房沒有多久,寒玨就走了進來。「鄔大哥,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啊?」寒玨遠遠地站著,低著頭,小聲說道。鄔子虛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前,兩手在她的雙肩輕拍幾下,低頭看著她,小聲說道:「傻丫頭,我都說了,你爺爺和姐姐是不會有事的,你就是不信,不如這樣吧,我陪你你到你爺爺那裡去怎麼樣?」
「真的?」寒玨抬起頭,充滿期待地看著鄔子虛。鄔子虛點點頭,自嘲地說道:「我的話就這麼沒有說服力嗎?」寒玨羞澀地笑了起來。「小玨,忘了問你,我能不能去『夢幻樓』的總部啊?」鄔子虛才想起自己似乎不是「夢幻樓」的核心成員。「沒事的,我可以為你作擔保啊。」寒玨拍拍自己的胸脯,篤定地說道。
「鄔大哥,咱們下午就走,你說好不好?」寒玨雖然嘴裡沒有說,但是到底還是很擔心自己的爺爺和姐姐的。「好啊,我現在去珠寶行看看,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啊?」鄔子虛一口答應。「不了,我還要去街上為爺爺買些好東西呢。以前姐姐都有為爺爺買,我卻是總是空手而回,這次我一定要向姐姐學習。」說著她便跑出了書房。
鄔子虛無奈地笑笑,寒玨在他的眼中和妹妹一個樣是個活波開朗的女孩。
「少爺」鄔子虛走進孫銳房中的暗室,孫銳立刻改變了對他的稱呼,不是再稱呼他為老闆。「孫先生,珠寶行的事可能又要你操勞一陣子了。」鄔子虛沒有坐到面前的座椅上,他並不想在此多留。「少爺,難道你又要出去嗎?」孫銳疑惑地問道。
「是啊,這次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想再不用多久我就應該可以回去了。」鄔子虛若有所想,深情地說道。孫銳看看鄔子虛,他明白少主爺內心的苦楚,其實在閩江城真正知道少主爺身世的沒有幾個,原來是有三個人知道的,只不過現在只剩兩個了,因為司馬徒已經死了,為了少爺能順利接管「無痕會」而死了。
「少爺,你放心吧,我會管理好珠寶行的。」孫銳對鄔子虛說道。「對了,現在珠寶行的生意怎麼樣啊?」鄔子虛這才想起這些天來自己似乎沒有關心過珠寶行的賬目,孫銳笑了,笑得很開心:「少爺,由於你從青雲城聘請的幾個打造首飾的師父手藝的確很高超,這些天城裡的那些貴婦人,一天到晚往我們這裡跑啊!」
「這就好,孫先生,我提醒你的是身體比金錢更重要啊!」鄔子虛看著略顯消瘦的孫銳,抱歉地說道。「少爺,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孫銳感激地說道。
「好吧,那我就走了。接下來我還要去董武卓的府上,畢竟人家是瑞萊國的王室嗎!」鄔子虛笑著說道。孫銳走到桌子前,拿起桌上正在燃燒的蠟燭,跟在鄔子虛身後走出了暗室。
鄔子虛走到了董武卓的府邸前,還沒有讓人去裡面通報,大王子已經領著他的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走了出來,紀芙也跟在他的身後從董府的朱紅大門裡走了出來,他們身後是紀芙的丫鬟海棠以及一直拿著劍的余建業,董武卓走在了最後。
「子虛,本王正要去找你呢,不想你卻來了。」單木大笑著迎上前。鄔子虛也露出笑容走上前:「大王子殿下,去找在下不知所謂何事?」
鄔子虛並沒有忽略眾人的表情,單娟臉上鄙視的神情,似乎對他的明知故問十分地不屑。單林只是微微一笑,單森則正側過頭和紀芙講著話。
單木沒有想到鄔子虛會這麼問,啞然一笑,才開口說道:「子虛,你昨天出海沒有遇到什麼事吧?」單木是聰明人,他見鄔子虛不願提及早上在港口發生的事,也就開口不談。
「謝謝大王子關心,在下昨天晚上在海上很是平安。」鄔子虛向單木一鞠躬,感激地說道。正因為如此,他沒有看到單木眼中瞬間閃過的寒光。
「王兄,你不應該讓鄔老闆就這麼在外面站著啊!鄔老闆,你裡面請!」單林笑著說道。在單木看來,二王弟單林永遠都是帶刺的。
「謝謝二王子的好意,但是不必了,我說幾句話就走。」鄔子虛笑著看向單林,單林對他微笑著點點頭。
「鄔老闆,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啊?」鄔子虛沒想到紀芙居然會開口問她,她單刀直入地這麼問自己。他看到所有的人都看向了自己,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拒絕回答了,只好說道:「大王子,二王子,在下有事可能會離開閩江城幾天,我恐怕是趕不及回來為你們餞行,所以特地來向你們道歉,還望你們海涵。」鄔子虛故意少了一個三王子單森,因為紀芙的那一句話是在替單森問。
「子虛,你有事要忙,我們是不會怪你的。」單木拍拍鄔子虛的肩頭,對他說道。「是啊,鄔老闆,你就放心的去辦你的事,你在瑞萊國的產業我會幫你照顧的。」單林笑著說道。鄔子虛不由多看了單林幾眼,他說的是「在瑞萊國」而不是閩江城。
「鄔老闆,你早上殺了幾個衛兵,就想這麼輕易離開嗎?」單森冷笑起來,他已經被鄔子虛的言行激怒了。「三王子,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何事?」鄔子虛笑著看著單森,針鋒相對地說道。
「董城主,早上你不是在碼頭的嗎,那你到底有沒有看到子虛殺人啊?」單木看向身後。董武卓立刻跑上前,昧著良心,用很肯定的語氣對單森說道:「三王子,下臣早上的確有在碼頭,也有看到鄔老闆,但是他一下船,就回『興泰酒樓』了,絕對沒有殺人。這想必是眾人的謠傳罷了」
「三王弟,這就是你不對了。你我都是王室成員,怎麼能相信一些流言蜚語呢,並因為謠傳而來責怪子虛呢?」單木很誠懇地教訓起三王弟單森。「大王兄說得是,王弟以後知道就是。」說完單森看了董武卓一眼,便拉著紀芙走進了大門。在紀芙消失在鄔子虛眼前時,鄔子虛看到她回頭了。
「子虛,你千萬不要介意,我三王弟就是這樣的。」單木對鄔子虛說道。「沒事的,大王子、二王子還有公主殿下,在下就在此別過了。」鄔子虛說道。
「好吧,子虛希望你能一路走好。」單木關注地看著鄔子虛,關懷地說道。「鄔老闆,以後有時間你可千萬要去帝都,那時我一定盡地主之宜。」單林時刻不忘拉攏鄔子虛。單娟什麼話都沒有說,一甩頭跑進了大門裡面。
鄔子虛對露出尷尬笑容的單木和單林說道:「在下在此向各位道別了。」說完他便轉身離去,他不想在再聽到單木和單林彼此間的唇槍舌劍。
「李先生,你到我的書房來一下。」鄔子虛剛進酒樓就對正在算賬的李明顯說道。李明顯看著走向後院的老闆身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原本就認為老闆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尤其是現在城裡到處都在說老闆早上在港口瞬間殺死幾個衛兵的事,這更加確定了他的想法。
「老闆,你找我有什麼事?」走進書房,李明顯謹慎地問道。鄔子虛放下手中的書,抬起頭:「李先生,你來了。我是想告訴你,我這次真的要外出好長一段時間,酒樓的事務就有你全權負責。」「全權負責?」李明顯不禁愣住了,以前老闆每次外出都沒有這麼對他說過。他想不明白的是,即便老闆真的殺了那幾個衛兵,憑他和三位王子的關係,是跟本無需擔心的,由此看來,老闆不是為了這件事。
李明顯想不明白就沒有再想,鄔子虛在他的眼中本來就是非常神秘的。「老闆,你這次……」「李先生,我可能出去一天兩天,也可能是三年五載。」鄔子虛知道李明顯想問什麼,便搶先說道。
「老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下去了。」李明顯聽到後,絲毫不奇怪,很平靜地說道。鄔子虛點點頭,李明就要轉身離開書房。
「對了李先生,你有沒有打探到對方的消息?」鄔子虛問道。李明顯知道鄔子虛口中的「對方」指的是誰,轉過身看著鄔子虛,對他說道:「我擦探了一下,對方很神秘,更主要的事收購酒樓一事,那些酒樓的老闆事先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說有人要收購他們的酒樓。」「那他們為什麼會同意出售酒樓的那?」鄔子虛感到詫異。「這個我還在打探,但是我有聽說好像單森也有參與此事。」鄔子虛笑了,對李明顯說道:「我知道了。」李明顯很快退出了書房。
鄔子虛剛拿起桌上的書,過了沒多久又放了下去。他剛才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他可能永遠都不會回到閩江城了。他現在已經知道是誰在暗中集結力量與他抗衡,不過他對此並不擔心。
易玄士語:鄔子虛終於要離開他待了兩年的閩江城,開始他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