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六章 要挾 文 / 易玄士
王經長臉色很是難看地站在碼頭的岸堤邊,他的身旁就是海,可是他沒有選擇通過潛水離開——逃離這裡,因為剛才的一幕已經使得他清楚地知道,他今天是不可能離開這裡的了。
剛才王經長表面上是向華榮軍進行攻擊的,但是他真正的目的是想通過潛入到大海中逃離這裡,現在這是他唯一能拯救自己的原因了。丁春間他想都沒有想就選擇了逃避,華榮軍他又沒有膽量去挑戰。
王經長的算盤雖然打得很想,可是最後還是失敗了,因為在他的身體向海面跌落下去的時候,丁春間沒有出手阻止他,華榮軍也沒有出手阻止他,但是他很是不得不放棄這個方法,因為這並不是他王經長的華容道。
就在王經長詫異為什麼沒有人出手阻止他,為自己的陰謀詭計即將得成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原本因為被船遮擋住海風而相當平靜的海面上,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突然起了三個不大不小的漩渦。王經長略微遲疑,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但是為了能逃命,他還是選擇繼續把自己的身體快下降。
也就在王長經在離海面還有一丈距離的時候,王經長擔心的情況還是出現了,突然有三道水柱從三個漩渦的中心分別射出,只刺王經長的胸口。在碼頭上眾人的驚詫聲中,王經長的身體突然快地水平移開,他一段時間雖然很是短暫,但是對於王經長來說已經足夠了,他知道自己現在能躲過這一次攻擊,除了是因為自己有著一副好身手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那個隱藏在暗中的人還不希望自己就這麼死去,但是他不敢保證,如果自己的身體繼續下降,三個漩渦裡射出的水柱還會不會被自己順利地躲過,抑或是穿透自己的胸膛,帶起三道血柱——他不敢打賭,他選擇了回到岸邊,因為那樣他至少還充足的時間再為自己自細規化下一個逃生計劃。正因為這樣,雖然王經長回到了岸邊,也正因為這樣,他王經長還活著。
「王經長,你現在還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嗎?」華榮軍看著身前沉默了許久,但是眼珠卻一直在轉的王經長,用冰冷的語氣問道。
「哼,不錯,我的確是西楚國『六扇門』的人。」王經長知道自己再作無謂的狡辯也是無用,於是開口承認。
「王經長,你應該知道現在明煬國正在和西楚國交戰,我想你這一次到明煬國來不會只是來玩玩的,抑或是如同你先前所說,只是想謀求一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吧?」華榮軍對露出無畏申請的王經長冷笑道。說完後,他站到了丁春間的身後。(易玄士語: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丁春間」是由雲天心偽裝的,出於對天心勞動成果的肯定,這一段時間我們大家暫時還是用「丁春間」來稱呼天心吧!)
「我既然已經被你們認出來了,我就不妨告訴你們,我來這裡的真實目的,我這一次來到這裡是打探你們這裡的情況,不過我來到夏泉城這麼久,並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情報。」王經長對自己所負責的事情毫不隱瞞。
「除了這一點應該還有吧!」丁春間自信地說道,「你的令外一個任務是不是想通過在明煬國的非戰區製造一定的緊張假相,讓咱們明煬國的百姓個個人心慌慌,以好讓你們在前線對我方將士進行心理戰術,要他們知道自己的家人以及自己需要保護的人是無何地看代他們的。」
「對了,我們丁家先前載走的一大部分本地的福豪,他們是不是在你的鼓動之下決定離開夏泉城的?」丁春間看著神色自若的王經長,瞇起眼笑問道。
「不是,我不否認一點,那就是我想通過他們這些在夏泉城很有地位人士的離去,給你們大家造成一種心理的壓力,所以在我的計劃中,我是要他們離開這裡的。我先前也已經計劃了,如果他們當中有人不願意離開這裡的話,我會通過自己的手段讓他們在夏泉城消失,然後再到處散播謠言,說他們都在夜幕中悄悄地離開了夏泉城。」
王經長沒有說萬一有人拒絕了他的提意,他會採取怎麼樣的一種手段,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話語中的意思。
「可笑的時,當我晚上喬裝打扮之後,來到那些福豪名流的家中時,我驚奇地現自己是在白忙活,因為所有的人都已經準備好離開這裡了。」王經長此時顯得很是落寞,因為正是因為自己的上級高估了明煬國這一些人的熱情,才在明煬國何西楚國的戰事還沒有爆之前將把他秘密地派遣到這裡,為將來成功在明煬國戰場的後方製造混亂作準備,可是現實卻不是這樣,在他沒有採取任何的行動之前,夏泉城當地的福豪名流不是選擇和國家共存亡,而是選擇了早早地離開這裡;置於這裡的百姓呢?所有人的人也都沒有讓他多費腦筋,一切果然如同他事先所料想的一樣,在看到一些有錢的福豪名流離開這個遠離戰場的城池之後,加上前線不斷傳來的不利消息的驅使,所有人的都開始紛紛逃難了,沒有一個人想組織一隻隊伍去支源前線作戰的將士。
「你沒有去找我!」丁春間不希望自己也被王經長規類到他所謂的「福豪名流」之中去。
「不錯,我的確是沒有去找你。」王經長對此並沒有否人,在事實面前他根本就不能否認,他也不想否認,「當時我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是考慮到你的產業,一旦你離開了夏泉城,我相信你一定也會把你們丁家船行裡的船隻帶走的,這樣的話夏泉城裡根本就不可能行成一股難民潮,我那時還很慶幸,因為我擔心你也會像其他人一樣選擇離開這裡,為此我還特意想了一個能讓你繼續留在夏泉城的辦法。」
「可是你最終還是沒有用上這個計劃!」丁春間微笑起來。
王經長苦笑著臉,很是無奈地說道:「是啊,因為你並沒有要離開夏泉城的打算。可笑的是我一直經營算計,但是最後還是低估了你,早知道我就讓你離開這裡了,至少我也可以讓我的上級知道,在明煬國的夏泉城還存在著你這麼一號人物,可是現在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不錯,現在這一切已經太晚了。」丁春間接著王經長的話說道。
在王經長看來,即便他現在能把這條消息成功的傳遞回去,對於已經初具一定規模的這支力量來說,真的已經晚了。別人或許不知道這艘船上載著的是什麼人,但是他王經長當然知道華榮軍是什麼人,心裡也明白華榮軍跟在丁春間的身後,這意味著什麼——丁春間有什麼力量他不知道,但是雲天心作為「無痕會」的總舵主,以及他背後的「夢幻樓」、「清風堂」,王經長知道,自己這一次是低估了丁春間了,只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丁春間怎麼會和雲天心走到一起,因為他們兩個人之間根本就沒有利益的共同點。
「我來這裡其實還有一個目的的。」王經長突然開口說出了一句令所有人感到意外的話語。
「什麼?」站在丁春間身後的華榮軍開口問道,丁春間也是沒有微微一皺,似乎是在猜想王經長到夏泉城來的令外一個目的。
這時在一旁圍觀的眾人聽到了王經長的這一句話之後,才開始思考。對於王經長的身份他們已經不在懷疑,他只是想不明白王經長所說的另外一個任務指的是什麼任務。
一個穿著花白色衣服農婦打扮的女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她驚奇地現原本被自己抱在懷裡的女兒不見了。「哇……」一聲孩提的苦聲引起了她的注意,她這才現自己的孩子已經被剛才那個被丁春間丁老爺說成是「六扇門」人的王經長的懷裡。
「孩子,我的孩子……」農婦向抱著自己女兒的王經長跑了過去。
「你最好還是不要過來,否則你的寶貝女兒就會一命嗚呼了。」王經長左右環抱著女嬰,右手伸到了女嬰的脖子起前,用手指點了點女嬰的下唇,微笑地說道:「你最好還是不要哭,否則……」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因為原本還在哇哇大哭的女嬰突然安靜了下來,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的女兒吧!」農婦倒在了地上,對王經長求情道。
「你不要來求我,你應該去求丁春間,只要他願意讓我離開這裡,我一定是不會把你的女兒怎麼樣的。」王經長給丁春間拋去了一個得意的笑容。他的神情雖然很是輕鬆,可是他的手卻一直沒有離開女嬰的脖子,因為剛才海面上生的一切使他清楚地認識到,周圍一定還有一個厲害的高人在這裡,也許這個人就是到現在為止一直沒有露臉的雲天心——華榮軍的少爺。
「我求求你了丁老爺,我的丈夫、孩子她爸到前方為國效力,我們母女已經很就沒有受到他的任何音訊了,求求你,看在孩子她爸為國效力的份上,你就救救我的孩子吧。」農婦連滾帶爬地來到了丁春間的腳邊,伸手葬手拉住丁春間的褲管,用嘶啞的聲音唉求道。
「孩子我一定會想辦法救的,但是王經長你我今天是絕對不會讓你就這麼離開的。」丁春間沒有讓人拉開腳邊的農婦,只是對看著自己的王經長出了最後的通牒。
「丁春間,你想救孩子,你要怎麼救?實話告訴你,我不怕死,為了我們國家的事業,我即便是犧牲了,那也是很光榮的。我只是有一點想不明白,這個孩子的父親為了這個國家出生入死,到現在依然生死未卜,你就這麼忍心看著她死在我的手上?」王經長看著丁春間,眼睛不時打量華榮軍幾眼,他現在要時刻提防著別人突然出手,否則在他倒下的時候,手裡的這個女嬰一定還是活生生的,這顯然是他不想看到的。
「這個女娃的父親如果能為國捐軀那是他的光榮,按理說他的妻子和女兒我們是應該讓人好好照顧的,我原本是應該為了這個女嬰而讓你走的。」丁春間緩緩地說道。
「謝謝……謝謝……丁老爺,謝謝你!」農婦趕忙說道。
站立在丁春間身後的華榮軍並沒有顯露出任何異樣的情緒,因為既然丁春間剛才已經說了要救這個女嬰,那他就一定會救的,就像他剛才所說,不會讓王經長輕易地離開這裡,那也就表明王經長今天是絕對不會死在這裡的。
「可是出於對明煬國整體利益的考量,我覺得我是不應該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你的。」丁春間的聲音開始冰冷起來,而剛才還在因為孩子得救而向他不住感謝的農婦在聽到了他的這一句話之後立刻昏厥了過去。
「大家看到了嗎,這個就是剛才口口聲聲為了大家著想的丁春間說的話。」王經長農婦昏厥之後立刻開口說道。
碼頭上的人很多,但是現在卻是很靜,是一片死靜!所有人都在看著丁春間,看著他接下來要怎麼做。
丁春間並沒有讓華榮軍把身邊的農婦攙扶走,他只是冷冷地主視著故作輕鬆看著自己的王經長。
「還有一點,那就是你根本不可能在我把這個女嬰救出之前,對她進行任何的傷害。」丁春間自信地看著王經長。
「是嗎?」王經長的右手離女嬰的頸部更近了,他已經感覺到了現在眼前的丁春間開始在變化了。
「是的。」在王經長聽到了丁春間的回答的時候,他感到了一絲的不同尋常,因為他聽到丁春間說的這一句話和他先前所聽到的話語有所不同,因為他聽到的「是的」這兩個字沒有距離感,就好似丁春間在他耳邊說的一樣。
王經長的內心湧起莫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