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玄幻魔法 > 異界之無上劍道

大道小說網 238章 文 / 京展

    對啊!」劉公子連連點頭,又很是神秘地說道!「諸位必「認都知道,這放逐島上因為受到眾神封印,除了一些老怪物能夠逆天行事,可以像仙:佛二界的神使一樣使用法力外,我們尋常人都是連最低級的法力也無法使出。而那無天據說都已經修成金身羅漢,竟然在這放逐島上被一個無名小子給打翻,諸位不覺得奇怪嗎?」

    「莫非這人就是諸邪大魔神轉世?」有人激動起來。

    「非也,非也!」劉公子撇了撇嘴,道:「如果是諸邪親自出手,那無天豈會還有命在?出手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徒弟,來自咱們中土世界的林洛小魔神!」

    「噢!」眾人恍然大悟

    酒館內一個很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一位穿著素色麻布長袍的少年,正坐在陰影裡小口小口地喝著酒,聽到「林洛小魔神」這個稱號,他已經吞進嘴裡的酒「咋!」的一下子就噴了出來。聲音很是響亮,在安靜的酒館裡格外引人注意。

    「別吵!」同桌的人回頭瞪了他一眼。

    「對不起,嗆著了。你們繼續,繼續。」少東趕緊用袖子擦起臉上的酒清。

    而劉公子見大家此時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就好像自己是那「林洛小魔神」一樣,虛榮心獲得了極大的滿足,得意洋洋地說道:「有人說他在打倒無天後,逃到鎮郊外就被佛界神使給抓住了。有人還說他在去青銅山上的路上,被靈猿族的人出賣,讓仙佛二界神使聯手殺害了。其實不然,林洛小魔神在打敗了無天後,就去與師父大魔神諸邪會和了,然後兩人與晏妖王夫婦聯手,共創聚靈血陣,大破眾神封禁」小」

    怔,越吹越不像了,眾神封禁到現在還存在著呢,啥時候就讓你用嘴給吹破了?」有人叫了起來。

    「你們不信?且請看吧。就今明兩天,如果封禁不被破除,你們儘管來這中土鎮找我好了!」劉公子很是自信。

    「別說那些沒用的。先告訴我們,大魔神王有沒有告訴你秘道在哪裡?」又有人及時轉移了話題。

    「對,秘道何在,快快告訴我,只要能逃出去,這島上的封禁力量破不破都沒關係。」

    「呸,哪有這麼自私的人,秘道又不是你自家挖的,那是大小魔神找到的,要逃走大家一起逃走,誰若是敢想獨吞,老子的鐵棒可不

    酒館裡忽然變得熱鬧起來,爭執吵罵的聲音像是要把房頂掀翻,吸引得許多路人也都趕來圍觀,聽說秘道有下落了,趕緊就擠了進來,竟然將若大一間酒館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嘟靜一下,聽劉公子說,大家都別吵!」杜老闆心疼自己那快要被撐破的窗戶,急忙叫了起來。

    劉公子看著眾人那副「你不說出秘道所在就把你吃了的模樣」心裡終究有些膽怯,求助的眼睛就朝那個坐在角落裡的少年看去,見後者點了點頭,悄悄指了指隱藏在人群裡的幾個黑衣人,他這才恢復了先前的沉穩,清了清嗓子,道:「原本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秘密,本就應該告訴大家的,只是大家都圍在這裡,待會兒若是給過路的神使現了只

    「說的對,大家都坐回去,繼續喝酒吃菜,都別乍乍地圍在這裡,給路過的神使知道了可不好!」杜老桓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自己的窗戶應該是保住了。

    「怕個啥子,這麼多人。神使若敢冒頭,一人一刀也把他朵成肉醬了。快說,快說!」有人拍著桌子喊叫道。

    劉公子皺了皺眉頭。卻才慢悠悠地說道:「並非是大小魔神不願告訴大家秘道所在,而是那秘道裡面異常凶險,尋常人進去了必死無疑。所以大小魔神這一年來苦心巴腦地研究聚靈血陣,是準備等到破除掉封禁,恢復大家用法力後。再與大家進入秘道,逃出放逐島。」

    「聚靈血陣是個啥子陣嘛,我怎麼從沒有聽說過?」還是先前那人問道。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不過這個法陣已經快成功了,只剩下最後一樣東西還掌握在仙界神使的手裡。」

    「那是什麼東西?紫雲峰可不是好上的!」

    「紫雲峰自然難上,不過這東西不在紫雲峰上,而是在被押送到這中土鎮的路上!還需要仰仗諸位一起去幫忙把拋劫下才行。」劉公子說完,看著眾人道:「怎麼樣,諸位是否願意幫這個忙呢?」

    酒館裡再次陷入了安靜當中,但這次與前次卻不大一樣。眾人都在心裡盤算著答應這件事的得與失,而更多的人則在心裡嘀咕著劉公子空口白話,是不是誆咱們去送死呢?

    眼見就要冷場了,劉公子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有人接話了:「你這不是騙我們的吧?」

    「騙你們幹什麼?我有證據!」劉公子說完,朝外面招了招手。

    今生得矮瘦的青年。抱個藥瓶子走了進來,往眾人跟前一站,很是怯弱地迎對著無數道向他聚集過來的目光。

    「咦,這不是靈猿族的阿朵嗎?我見過他,他在這中土鎮上與林洛小魔神說過話!」有幾個認識的人就叫了起來。

    「大小魔神說了,只要這次能把東西劫下來,不單可以破除封印,還與大家約定,在十日後。也就是十一月初八,與大家共聚大猿山,一起通過秘道離開放逐島。但凡是願意加入到這些劫物的人,都可以放一顆還元丹,幫助你們恢復被封印的法力!」劉公子的話一說完,阿朵就將自己抱著的藥瓶往酒館櫃檯上放去,從裡面到出十幾顆黑色藥丸推在上面。

    「誰知道這是真是假?」有人表示懷疑。

    「當然,咱們可以先來試試!」劉公子說著,拿起一顆藥丸,道:「誰願意第一個來?」

    「我!」一個武夫打扮的人走了過來,把手往劉公子面前一伸,道:「先把丑說在前面。你若是敢騙老子,我就擰斷你的脖子!」

    「呵呵,我的脖子你是擰不斷的!」劉公子說完!將藥丸送到了武夫嘴裡。

    藥丸入口即化,武夫嘖了嘖嘴,道:「不好吃,有點苦。」

    「苦倒是不怕,你感覺有變化沒?」有性急的人關切地問道。

    「沒有,啥也沒有!」武夫搖著頭網一說完,忽然就瞪大眼睛愣住了,然後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他一把將手中的大刀丟在地上,三兩下扯碎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一身濃密的毛,然後像瘋子一樣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口肌集布,不「他的軀體在以肉眼可醜的度膨脹著。臉形也在痛苦矚膿舊著,不過一盞熱茶的功夫。他就爆漲成一個。十尺多高面貌醜惡的豹頭人!

    「喝!」新鮮出爐的豹頭人長吐一口氣,大笑道:「老子的法力恢復啦,哈哈哈,」

    轉身拔開堵在門口的人,衝出酒館,開始在大街上大橫瓚。

    酒館裡的人轉過頭來,看著櫃檯上放著的那些還元丹,兩眼卻就開始光了。

    「慢著!」一聲冷喝,幾個隱藏在人群裡的黑衣人走了出來,守衛在還元丹周圍。而那個角落裡的少年也站起身來,笑吟吟地看著眾人道:「別忘了,吃還元丹的人,都還有個。條件。」

    小魔神,他是林洛小魔卑!」酒館的杜老闆忽然大叫起來。

    荒無人跡的草原上,一支近百人的騎兵隊伍護衛著一輛藏青色的馬車。正行走在秋末午後勤工作陽光下。

    這支隊伍的騎兵清一色是由頭戴黃色鑒金銅盔。身披漂銀的精鋼重甲,雄壯威武的大漢組成。虎頭馬身的虎騎獸在中土世界極其罕見,而在眾神封印的放逐島上,這些不明來歷的騎兵卻都很奢侈地以虎騎獸為

    騎。

    赤焰如火的巨大戰刀全都由鐵精鍛造而成,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炫目的血光,隱隱約約的還可以看見裡裡所蘊含的能量加執符咒銘。

    雖然有著近百人的隊伍,但行毒時卻整齊得就如一個人似的,沒有絲毫的偏差,甚至連虎騎獸那烏黑色的鐵蹄落地的聲音大小都是一模一。

    相比於這支騎兵隊伍的威武,他們所緊張護衛的馬車就顯得很是普通了,不僅普通,甚至還很寒酸!一隻雜毛獨角獸托著車緩慢地行走著,車身出的吱吱聲響,使得人們不由得擔心犧究竟會不會在沒有到達目的地之前,就散了架。

    而那位趕車的車伕,卻是一位枯瘦的老人,秋後的陽光還很毒辣,但老人卻就像是的了傷寒病一樣,身上穿著件老舊的黑色羊皮暖袍,將頭臉都裹得嚴嚴的,只露出一雙混濁的眼睛打量著前面的道路。揮舞著一根用樹皮編製而成的鞭子,像是趕蒼蜈似的時不時揮舞一下,驅趕著馬車勉強跟上隊伍的前進。

    放逐島上罪民無數,其中不乏見多識廣,曾經縱橫七界的強勢人物,但誰都猜不出這支騎兵隊伍是何來歷!彷彿他們就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一樣,然後就這麼大模大樣地出現在人們的面前,收撿起一地的驚。

    「叭嗒、趴嗒」

    整齊的馬蹄聲一點點的往前移去,如同一股勢不可擋的潮水,越過了草原,爬上了一座小山包。前面,只是隔著一處茂密的柳樹林,就是放逐島罪民最為集中的所在中土鎮。

    騎兵們不由的加快了度,經過連續大半個月的長途跋涉後,雖然他們並沒有感覺怎麼樣,但身下的座騎卻早就受不了了,迫切的想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而中土鎮。無疑就是他們的目標。

    騎兵統領龍婚是一位黑頭,紅鬍子的壯年大漢。他所騎坐的虎騎獸,比其他人的要高出許多,就連他近八尺高的身材,坐在虎頭獸身上,虎頭獸那高昂的虎頭,也比他的要高出一截!

    他瞇著眼睛膘了前方那片柳樹林一眼,左右不過百餘丈的寬度,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夠隱藏大隊人馬的所在,而若只是三五個人的話,哼哼,還對他根本造不成什麼威脅。所以幾乎都沒有什麼猶豫,他就放任了手下這一看起來有些冒失的舉動。

    整齊的馬蹄聲忽然變得散亂起來,隊伍也逐漸的拉開了距離,原本肅穆威嚴的氣氛變的活泛起來,甚至還有些個騎士開始小小聲的嘀咕等到了中土鎮後該如何消遣才是。

    趕車的老人手中的樹皮鞭子在半空中忽然一頓,略顯詫異地看了龍婚一樣,混濁的眼睛裡透出一抹寒光,轉瞬即逝,又恢復到他那波瀾不驚的模樣,樹皮鞭子有氣無力地揮舞著。

    眼看著打頭的幾個騎兵都要走進柳樹林了小異變忽起。樹林裡忽然驚飛了一群雉鳥。

    前面開路的副統領絡奇急忙右手一舉,阻止了隊伍繼續前進,然後一使眼神,身邊三名騎兵就從背上抽出戰刀握在手裡,催促著虎騎獸鑽進柳樹林裡。

    而其他那些騎兵也都迅呈扇形展開,將馬車護在中央位置,擺出了一個防禦陣形。

    統領龍婚是很清楚自己這個副手向來都是謹慎行事的,雖然覺得他為了一群維鳥驚飛而停止前進,有些小題大做,但還是瞇著眼睛不吱聲,看著柳樹林沉默著。

    刻鐘……

    兩刻鐘

    進入柳樹林的那三位騎兵就像走進入到了魔獸嘴巴裡一樣,始終不見回來。龍婚那粗濃的劍眉都快擰到了一起。平日裡沉穩入山的他心裡油燃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他終於知道自己先前太過自信了,同時也為自己有絡奇這麼一位行事謹慎的副手感覺慶幸。

    稍一猶豫,他偏了偏身子,壓低嗓子對絡奇說道:「再派些個人進去看看!」

    絡奇雖然年僅二十四歲,卻已經是這支騎兵隊伍的副統領,而且這次若是能夠順利完成任務的話,他很有可能就會統領起一支新的騎兵隊伍!所以不用龍蟋吩咐,他就把手一揮,又派出十名騎兵向那柳樹林裡。

    然而,未等這些個人走進柳樹林,一聲震耳欲聾的嘯聲就忽然傳來,緊接著樹林裡專起一陣狂烈的颶風,飛沙走石徑朝著騎兵隊伍襲來。

    「龍,是龍!」最先進入叢林的一名騎兵很是狼狽的逃了出來,他的坐騎已經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混身血淋淋的,手中的戰刀也斷了半截,左手斷掉,噴湧而出的鮮血隨著他的奔跑而撒了一路。聲音就像是刀子專在骨頭上一樣,刺耳難聽。

    這是只有在極端恐懼的時候才會出的聲音!

    可惜的是,他網跑出樹林不足兩丈,甚至都還來不及撲進那些迎接他的同伴懷裡,身後的樹木就忽然朝兩側分開,一條水桶粗的黑色巨舌探了出來,纏著這名騎兵飛入半空,隨即往後一縮,騎兵的慘呼聲未及傳遠,就又被帶入樹林去了。

    隊伍一下子騷動起來,甚至就連那些虎騎獸,平日裡可以毫不費力地撕食馬匹的虎虎騎獸,此時竟然也被這龍威嚇得咽嗚著朝後退縮。

    龍婚皺了皺眉頭。雖然於中土世界的凡人而言。龍是一種無比強大的存在,不過在這放逐島上,他卻見撾爾匯一次的巨因為放搖島被眾神封印,龍的神力楓,沂此出,全憑強橫的**能力生存罷了,怎麼會把這些虎騎獸嚇成這樣呢?

    要知道他們這支騎兵隊伍,可是連巨龍都曾經捕殺過的呀!

    不過當下的情形不容柚多作考慮,急忙命令手下騎兵控制住坐騎,然後自己的副手絡奇使了個眼色。

    絡奇看了看前面那十名原本被派出去探查樹林情況的騎兵,再看了看此時又恢復平靜的柳樹林,一番沉吟後,終於點了點頭道:「繼續搜尋,如果有危險立即撤回,不許戀戰!」

    剛見識了同伴的慘狀,這十名騎兵心裡都有些惶恐,但上官的命令必須要忠實的完成,雖然心存畏退之意,卻也只能硬著頭皮朝樹林裡緩緩行去。

    「嗚昂

    正在這時。一陣石破天驚的咆哮聲傳來,柳樹林裡忽然像燒開的水一樣沸騰起來。猶如千萬匹虎騎獸在奔騰一樣,大地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以馬車為中心,收縮陣形!」關鍵時亥,龍婚表現出了卓越的統,領氣勢,他手中的戰刀朝前一揮,自丹田的一聲怒吼,卻教手下原本有些慌亂的騎兵們收攏了心神,開始朝那馬車靠去,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防衛陣勢。

    照這樣看來。柳樹林裡隱藏的敵人就算是數以千井,想要在很短的時間內攻破由重甲騎兵組成的防衛陣形也是很難的。更重要的是,這裡距離中土鎮不過十幾里遠的距離,這邊如此大的動靜,鎮上又怎麼會聽不見?相信援軍很快就能趕到。

    「到那時候再來個前後夾擊,說不定還能反敗為勝呢!」龍婚想到這裡,他的眼睛就又瞇了起來,看著前面的柳樹林,反倒是希望敵人快點出現,也好教對方看看自己手下騎兵的厲害!

    敵人沒有讓他夾望。

    就在眾騎兵驚異的目光中,樹林裡忽然湧出無數跨著腋虎獸,身披黑色斗蓬,手裡拿著銀色窄刃馬刀,臉上蒙著黑色麻布的騎兵來。沿途擋在騎兵前面的樹木被那些腋虎獸的寬大爪子給抓倒在地,阻擋他們的枝葉隨著腋虎獸出如同擊鼓一樣的聲浪而被震成碎皮,一路勢不可擋地向他們衝了過來。

    「這裡怎麼會出現版虎獸?」

    龍婚臉上立即淌滿了汗珠子,他忽然現自己很有可能是墜入到了某個圈套當中。

    腋虎獸是魔界特有的產物,以兇猛迅而著稱,與放逐島上佛界神使的獅虎獸一樣,馴服後就成為了軍中最為精良的坐騎。

    五千年前。大魔神王諸邪創立了敬虎獸騎兵團。在後來的神魔大戰中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擔當著前鋒衝刺的重任,給仙佛二界的聯軍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諸邪死後。腋虎獸騎兵團也隨之消失,他的手下部將分道揚鍍,魔界由此四分五佛二界覺得有機可乘,於是就調集百萬大軍殺入魔界,兵臨魔都城下,眼看著就要攻破魔都,佔領魔界的時候,消失已久的腋虎獸騎兵團忽然從背後殺出,萬餘鐵騎在百萬軍中七進七出,殺得仙佛聯軍血流成河,魂飛魄散,再被魔教城內守衛乘機衝出,終於使得仙佛聯軍想要佔領魔界的夢想破滅,百萬大軍最終只剩下不足十萬活著退出魔界。

    經此一役。腋虎獸騎兵團雖然損失慘重,萬餘騎兵最終只剩下不足五百人,但也殺出了威名,殺出了腋虎獸騎兵團的氣勢,就如同一把百炬成鋼的寶劍一樣,雖然不足五百人,然而無一不是修為高,以一當百的強者!

    這麼一股力量,自然成為了魔界各方勢力爭相拉攏的對象,但讓人奇怪的是。腋虎獸騎兵團一直都沒有真正的依附到哪一方勢力當中,而走進駐到魔界的珍珠城內,鎮守著魔界與其他六界的通道出入口。

    數千年來。仙佛二界從未放棄過戰領魔界的野心,不斷的派大軍攻打魔界,但有腋虎獸騎兵團駐守的通道出入口,就如同一個吞噬天下的魔洞一樣,伏屍千里,從未被人真正的攻破過。

    時至今日。腋虎獸騎兵團已經流傳數十代,但他們鎮守珍珠城,抵禦仙佛二界侵襲的宗旨從未改變,數量也始終維持在五百人左右,卻有著七界第一騎兵團的稱號!

    而現在這支戰績卓著,功勳滿載的榮譽軍團竟然出現在中土世界,出現在被眾神封印的放逐島上!任憑龍婚再怎麼沉穩,也不由得大吃一驚

    難道是魔界準備大舉入侵了嗎?

    不過很快。龍播就擺脫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像。因為他注意到,敵人的騎兵都是以黑麻布蒙面,而在崇尚殺人也要殺的光明正大的魔界,他們就算是想要殺敵,也絕不會蒙面的,因為這於魔族而言,是一種藏頭縮尾,膽小畏怯的表現。

    對面的敵人愈來愈近了,雖然還有許多敵人正在源源不斷地從柳樹林裡湧出,但龍婚已經不再關心眼前的戰局,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部下若想擊敗眼前這些敵人或許是不可能的,但擋上半個時辰應該沒多大問題,關鍵的是中土鎮的援軍是否能夠及時趕到!

    更重要的是,剛才從柳樹林裡伸出來的那根水桶般粗細的巨舌,讓他的心懸得老高,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是遺忘了某個重要的東西。

    腋虎獸騎兵團的進攻,向來都是如利劍般直來直去,很自然的就使得副統領絡奇和他跟前的那些個前鋒騎兵成了第一個受到攻擊的目標。

    但絡奇絲毫沒有讓部下退卻的意思,寬大的赤焰戰刀和窄長的馬刀擊撞在一起。出的錚鳴聲震耳欲聾。璀璨耀眼,有如實質般的勁氣交輝相映,隆隆如雷般的悶響戈1破蒼穹。雙方騎兵的怒吼和坐騎的咆哮聲混雜在一起,不斷飛濺的殘肢斷臂被拋入空中。

    生命在當下這種慘烈的戰鬥中,成為最為廉價的東西!

    果然不愧是七界第一騎兵團,僅僅是一次衝鋒,龍婚一方的騎兵就已經抵擋不住,防線迅崩潰,眼看著幾名魔族騎兵舉著馬刀就朝山頂上衝了過來。

    龍婚心底冒起一股寒意,他原打算堅持半個時辰的計劃落空了。

    但絕不能讓敵人靠近馬車!龍螃心底轉過這般念頭的同時,寬大的戰刀也被他高高舉起,利用丹田真氣爆的一聲怒吼,猶如春雷般驚醒了手下騎兵那原已喪失的勇氣:「殺!」

    高高舉起的戰刀就如同一面前進的旗帳,統領土完整的吼聲就是衝鋒的號角,部下騎兵們比川猶豫的就隨著他朝山下湧尖,而那此原本退縮的驕乓也被川雀隆的鐵蹄聲所感染,怒喝著從山上滾了下去,捲入到戰鬥群中,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的殺戳。

    「嚎嗚!」

    伴隨著一聲龍嘯,鋪天蓋地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

    直沉穩地坐在馬車上,不動如山的老車伕聞聲猛然睜開眼來,盯著前方狂風大作的柳樹林,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般地說道:「師兄說的不錯,果真是那個人!」

    「你有幾分把握?」車廂內傳出一個讓人心驚肉跳的聲音,就如源於九幽地獄一般,陰冷寒冽,使人產生一種源於心底的顫慄。

    「一分也沒有!」老車伕滿臉的凝重:「婆涅他們到現在還沒有來。莫非走出了什麼岔子不成?」

    「他雖然復活了。但魔元還被鎮壓在這放逐島上,我可以感覺得到,封印還在小僅憑他那不足一成的本命魔元,難道你我聯手還對付不了他嗎?」車廂內那個陰冷的聲音很是不屑地說道。

    「你我同心協力的話倒還有幾分把握,只是」老車伕說到這裡頓住了,臉上浮現出嘲弄般的笑容。

    「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嗎?」車廂裡那個人怒聲道。

    「我敢信你嗎?」老車伕反問道。

    陣沉默之後,豐廂內那個人歎了口氣,道:「唉,看來我與你們合作是錯誤的選擇。」

    「我到想問問你。如果不是你在暗中搗鬼,腋虎獸騎兵團怎麼會在這裡?你來的時候不是說他們還不知道那人復活的消息嗎?」老車伕冷聲問道。

    「我怎麼知道?」車廂內的人惱了:「原來你們一直都在懷疑我!」

    「你終究是有前科的。誰敢信你?」老車伕說完,手中的樹皮鞭子朝前一揮,激射而出的一道勁氣挾裹著正在激戰中的龍婚飛回到了馬車。

    對龍播那一臉的驚怒視而不見,老車伕混身散出強者霸氣,冷冰冰地對他吩咐道:「看著車裡的這個人,如果他敢走出馬車,你就用刀斬斷他的脖子!」

    「可是我還要戰鬥!」龍脾氣呼呼地說道,他先前真是小看了這個。老車伕,其修為竟然是如此強橫,在他的面前,自己竟然毫無反抗之!

    「你那些屬下都死光了,日後我自然會加倍的補償你。但若是讓車裡的這個人跑了。你就算是有九條命也保不住!」老車伕說完,再不給龍螻辯解的機會就沖天而去,在半空中化為一道光彩,朝那茂密的柳樹林射落。

    「見識了吧?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聖佛!」車廂裡的人嘲諷道。

    「你什麼意思?」龍婚很是驚訝地問道:「你說,說他是聖佛?」

    「你既然身為婆涅聖佛的屬下,又兼管著他的騎兵衛隊,難道不知道他的師弟婆漠聖佛。還需要我這個外人來告訴你嗎?」

    龍婚怔了一下,隨即連連搖頭,道:「不可能,婆涅聖佛雖然負責管理放逐島,但婆漠聖佛卻一直都在佛界靈山,從沒有見他來過這放逐島,怎麼可能是他呢?」

    「連死去五千年的大魔神王諸邪都能復活,這七界當中還有什麼不可能?」車廂內的人說罷。又歎了口氣,竟然是很激動的樣子。

    龍婚聞言臉色一變。卻是老久都說不出話來一難怪從今年年初開始,婆涅聖佛都下令對放逐島上加大了巡查力度,而在一些重要的地方更是加派了許多人手護衛初時自己還當是佛界靈山有什麼重要的人物要駕臨放逐島呢。原來卻是因為這個!

    看來。五千年前神魔大戰的戲碼又要上演了,

    正在龍婚心底驚駭於諸邪魔神復活的消息中不能自拔的時候,老車伕測網消失的柳樹村裡忽然又生了異變,隨著一聲尖銳的嘯叫傳出,一道血紅色的光彩朝這馬車上飛了過來。

    卻才反應過來的龍播下意識的揮舞著戰刀阻攔對方接近,卻忽然聽見老車伕那明顯虛弱的聲音傳出:「是我!」

    龍婚凝神一看。卻見那道血紅色的光彩落地後漸漸的幻化成了一老車伕的模樣,只是與去時相比,他此時顯得很是狼狽,混身血淋淋的。瞪了龍螻一眼,忽然從嘴裡吐出一口烏血,身形一晃,竟是要往地上

    倒。

    小心!」龍播急忙上前就要攙扶他,卻被他一把推開,借勢又站直了身子,再次瞪了龍婚一眼。

    這一次龍婚終於看明白了,老車伕眼神裡透露出來的意思,竟是要他將車廂裡的人殺死!

    龍婚掂了掂自己手中的戰刀,卻還有些猶豫,他獲得的命令是把馬車安全護送到大猿山,可沒有讓他在牛路上將車裡的人斬殺。雖然眼前這位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婆涅聖佛的師弟,但因為尚未證實;他還不好下定決心是否聽從對方的命令。

    「龍播,殺了車廂裡的這個人,他是魔界中人!」老車伕終於忍之不住。開口說道。

    「可是」龍蟒苦著臉道:「我怎麼才能相信你是婆漠聖佛?」

    「我來告訴你!」車廂裡的人忽然說道,緊接著一道銀色光芒衝破車簾的縫隙射了出來。直直的朝老車伕的額頭上射去,老車伕重傷之下,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而龍婚想要出手相救卻也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銀光沒入老車伕的腦袋。

    體內轟然一聲悶響。老車伕整個人都像是倒空了的麻袋一樣,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車廂裡的人終於走了出來,卻是一位身穿龍袍,頭戴皇冠的中年魔皇,他跳下馬車來到老車伕跟前,伸手一拉他的老羊皮暖袍,露出了他那光禿禿的腦袋和頭頂上一顆金色戒疤。

    「聖佛!」龍婚臉色一變,看著動也不能動的老車伕驚駭地說道:

    「你。你是婆漠聖佛?」

    婆漠聖佛扮成的老車伕終於獲得了承認,然而他此時卻一臉的慘淡,看著車上跳下來的魔皇,很是虛弱地問道:「你怎麼能使出「縛神光勁」我不是把你的魔元都給壓制住了嗎?」

    「哼。你怎麼知道那是「縛神光勁。?難道就不可以是別的嗎?」中年王者冷笑道。

    「原來真是個圈套。我說怎麼堂堂一位魔皇會屈尊降服於師兄,只是師兄他利令智昏。不聽我的勸告,才釀此大禍!」婆漠聖佛說罷,長長地歎了口氣。

    「也並不一定是個圈套,我原本是想與你們合作來的,只是」魔皇說到一半小揮手激射出一道勁芒,將婆漠聖佛籠罩其中,看著腦亡的佛示真與被點點的抽離軀體。卻才厲聲道!「只應該懷疑我,錯失了襲殺諸邪的機會,眼下敗局已定,我要去見魔神,又怎麼能不給他帶點見面禮?」

    旁邊被聖佛、魔皇這等強稱號給嚇傻了的龍螻,終於反應了過來,握著戰刀急忙上前一步,喝斥道:「放下聖佛」。

    「哼。就憑你?。魔皇的笑意味深長。

    龍婚卻才感覺到有些不大對勁,身後就傳來絡奇的一聲驚呼,他下意識的想要轉過頭去,卻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生命正在一點點的從身上流逝。他低下頭。看見了一截穿透自己的身體,突出在前胸的一截杖柄。

    臨死前的一剎那,他很是奇怪:為什麼我感覺不到疼痛呢?

    「你不是諸邪!」魔皇看著那位背著手,從柳樹林裡走出來的神秘白斗蓬說道。

    白斗蓬沒有理會他,而是很小心地拔出插在龍播身上的,鑲嵌著白色光球的權杖。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冒充諸邪?」魔皇臉上恢復了平靜,只要不是諸邪,他就不用擔心。

    「你怎麼道我冒充諸邪?」激盪而起的勁氣將沾染在權杖上面的血跡彈開,使的犧又恢復了原有的光彩。

    白斗蓬撫摸著上面的光珠,就像是撫摸著初戀情人的臉一樣,輕輕的,柔柔的。

    但他的眼神裡,卻充滿了殺戳的**。

    身後。絡奇和僅存的十幾個騎兵已經陷入到了團團包圍當中,腋虎獸騎兵團正在全力圍殲他們,看著身邊的同伴隨個個到下,絡奇心痛欲裂,卻毫無反抗之力。

    「這場戰鬥快要結束了。」魔皇的目光越過少白斗蓬的肩膀,看著山半腰要的戰鬥說道。

    「來的不是諸邪,是不是讓你覺得很失望?」白斗蓬冷笑道。

    「你怎麼知道我會失望呢?」魔皇收起了自己的右手,那裡,婆漠被煉化成的一顆金色光珠正圍繞著他的手掌在不斷地盤旋著,揮出來的佛元真氣正在慢慢地被他的右手吸收著。

    「你在五千年前背叛了他,如今更與仙佛二界的人勾結起來,意圖乘他沒有解除魔元封印之前;聯手將其殺死。只是你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在此處伏擊你的並非諸邪本人,更沒有想到鎮守珍珠城的腋虎獸騎兵團會出現在中土世界死亡海深處的放逐島上!」

    「可惜啊可惜,你早在五千年前就知道諸邪會復活,所以從你背叛他的那一天開始,就努力修行你的右手,如今神之右手已經被你練成,你只等著與諸邪碰面時暴起偷襲他,哪怕是不能害了他的性命,也要重創於他,給你爭取更多的時間,對嗎?」

    白斗蓬那深遂的眼睛,就像是能夠看透魔皇的內心一樣,洞悉了他的一切用心。

    「你很聰明!」魔皇撫摸著自己像金子一樣耀眼的右手,冷冰冰地說道:「但並非是我背叛了他,而是他背叛了我們,背叛了所有信仰他的人,他不配當大魔神王,更不配當一個合格的統領」。

    「所以你就要與仙佛二界聯合殺死他,所以你就要用盡一切手段,將昔日的戰友殺死,以滿足你一統魔界的野心對嗎?。一名腋虎獸騎兵忽然走了過來。他掀去了蒙在臉上的面罩。露出了一今年輕英俊的面孔。

    原本很是冷靜自信的魔皇,當他看見這位年輕人時,終於露出了驚異的神色,怔了一下,卻才道:「伏宏!原來你沒死!」

    「當然沒有死,東魔皇,你是不是很失望?」被稱謂伏宏的人,就是腋虎獸騎兵團的第一任統領,他一臉嘲弄的看著東魔皇,笑容冷冰。

    「失望談不上,只是有些悔恨!」東魔皇仰天長歎道:「我只恨自己有五千年的時間來謀劃1統一魔界,卻一直都因為不忍心傷亡過重而借失無數機會。我只恨你們這些人為什麼執迷不悟。難道五千年前的事情還沒有讓你們清醒過來,明白那個人根本就不配當我們的統領嗎?」

    「魔神是有他不對的地方,但總比你這個狂妄之極,無情無義的人強!」伏宏反駁道。

    「我怎麼狂妄?只要一統魔界,就可以集中起百萬大軍,五千年前諸邪能夠做到的,我肯定也能夠做到,而且還只會比他強,至少我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丟棄自己的兄弟和信徒」小東魔皇說完,伸手捉住了那顆已經變的很小、的金色光珠。轉而化為一道光彩朝天空中飛去。

    「想逃?沒那麼容易!」伏宏厲喝一聲,就與他旁邊的白斗蓬一起,化為一道銀光朝東魔皇頭頂罩去。

    「算了。放他走吧!」一個蒼老的聲音及時傳來,阻止了兩個人意圖攔截東魔皇的打算。

    伏宏一怔。道:「為什麼要放他走?」

    來者是一位身穿黑袍,白眉白,容光煥的中年人,他走到兩人跟前,看著飛天離去的東魔皇歎了口氣道:「我們中了敵人的調虎離止。之計,東西根本就沒有在這裡面!」

    白斗蓬卻還不信邪,他揮起權杖打在馬車上,馬車頓時四分五裂,但裡面空空如也!

    「在林洛在那邊?」白斗蓬眼神裡有了些許慌亂:「那他豈不是危險了嗎?」

    「哈哈。沒想到晏妖王也有緊張的時候!」中年人正是大魔神王諸邪,他看著白斗蓬笑了起來:「怎麼,你擔心你女兒守寡嗎?」

    晏妖王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神王。我們這件事計劃1得很是周詳,對方怎麼知道的呢?難道是出了奸細?」伏宏上前一步問道。

    諸邪搖了搖頭,道:「有人改了林洛的天命柱!」

    晏妖王和伏宏聞聽此言都是臉色大變,,

    「咋哧!」

    烈焰刀穿破盔甲,深深地刺進面前這個屍將的身體裡,沒有鮮血湧出,但在烈焰刀抽離身體的一剎那,屍體就像是海邊的沙雕一樣轟然崩塌,屍骨化為灰燼飄散在空氣中,厚重的盔甲嘩嘩掉落在地上。

    抽出赤紅如血的烈焰刀,林洛毫不猶豫地又迎向了另一個手持戰斧的屍將。

    此時。他的雙目赤紅,心底那股嗜血的衝動湧了上來,腦海裡儘是無窮的殺戳**。手中的烈焰刀暴射出兩尺多長的火焰。每一刀下去,都是一縷亡魂的飛散。

    這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戰鬥,更是一場注定了要失敗的戰鬥!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