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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網友上傳章節 第八集 第155章 回頭晚矣 文 / 蕭俞

.    象州最高的建築,像州大廈頂樓天台,狂亂的風將楊泊的碎直髮吹拂得胡亂擺動。他在寬闊的天台來回踱了一圈,嘴唇緊抿,一言不發審視著這座城市輝煌的夜景……

    楊泊的第一謀士,雲承晚在他身後默默佇立,像個優雅的雕像,狂風刮得他的衣服緊貼身軀,獵獵而響。

    楊泊突然將手中高腳水晶杯拋向外面,杯子裡傾瀉出一道優美的紅酒弧線。以他超卓的耳力,良久後仍可聽到400多米的樓下一個男人的慘痛叫聲。

    「承晚,你說,像州的主人是誰?」楊泊對著天空緩緩吐出一口氣。遠處是頂樓安置的激光射燈映亮的雲端,「誰可以站在雲端上俯視眾生呢?」

    雲承晚二十多年來一直跟隨楊泊,為他出謀劃策,兩人關係極其密切,並不像其他人對待楊泊那樣卑微恭敬。但今天晚上他也看出了楊泊的心不在焉,「先生,命運乃天定,你不需要太在意。」

    他猜測楊泊的事業歷程中出現一個新的絆腳石。

    「廢話!」楊泊也極相信命運的安排,端起一個水晶杯又拋到下面去。這水晶杯乃幾百年前中國王朝宮廷使用的杯子,以西域深鹽湖開採的水晶礦精雕細琢,高人石匠傾注心血的巔峰水平代表作,雕花古樸雅麗,當今世上僅存六隻,價值百萬。

    楊泊心情鬱悶,竟然將寶物隨手拋棄。

    「難道,陳遠真有成為暗戒主人的潛質嗎?」他喃喃自語,又快步在天台踱了兩圈,像州一成不變的夜景看得他已經感覺愈加煩躁了。

    楊泊一直想要將其餘的還沒有認主的戒指收入囊中。只可惜,冥冥中自有定數,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期,狻猊戒、獬豸戒、睚眥戒相繼重新出世,楊泊還沒有來得及有所動作,狻猊戒已經從莫有珩的手中丟失。而獲得了獬豸戒的那個倒霉蛋還沒體味到獬豸戒的神奇力量,就喪命於睚眥戒的主人之手,自此,狻猊戒、獬豸戒、睚眥戒相繼失蹤。此後二十年,十二暗戒一直沒有消息,直到陳遠出現,楊泊才獲知了饕餮戒的下落,而棋差一招地楊泊準備將饕餮戒收歸己有的時候。饕餮戒卻已經成功認主。

    無奈之下,楊泊只有退而求其次動意拉攏陳遠。對他來說,如果能夠將十二暗戒之中代表邪惡的饕餮戒的主人陳遠收為手下的話,也必將能增加自己的實力。

    可是事情的發展卻越來越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萬沒想到地是鳳凰暗戒居然也陰差陽錯的出現在了陳遠手指上……小說網手機站wap,.cn。

    楊泊看著象州的夜景突然問道:「承晚,你告訴我,成大事的人都應該具備些什麼?」

    雲承晚看楊泊的心情似乎不是特別的好。而且很抑鬱,這在他的身上可是很少見地。所以說話也猶豫了起來,他思量了一下說道:「這個我說不好……」

    楊泊見雲承晚說話居然也似乎受他的影響猶豫了起來,就笑了笑說道:「沒關係,你還不瞭解我嗎。我只是想聽聽而已。」

    雲承晚站到楊泊的身邊說道:「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什麼是霸氣?霸氣不代表使用蠻力,霸氣不體現在打打殺殺上,霸氣是心計,是城府,是韜略!霸氣太強未必是好事。那會失去人緣。聖人雖完美,但還是會招人嫉無趣味,管的住人的什麼,就是管不住那根舌頭。再強壯地人也不是一顆子彈的對手,霸者之氣再強也抵不過王者之氣……」

    雲承晚的話打動了楊泊,聽來也似乎是很有道理,但是聯繫到陳遠的身上怎麼就不是那麼回事呢?陳遠似乎就是那種打打殺殺,愛用蠻力解決問題的傢伙啊。

    楊泊哦了一聲後,又問道:「那你說什麼是王者之氣呢?霸氣就真的不好嗎?」

    雲承晚接著說道:「所謂霸氣,並非霸道蠻橫。不講公理;而是膽識與才智的結合,要有敢拚敢闖地冒險精神,和惟我獨尊、俯視眾生的王者風範!」

    「王者風範……」楊泊默念著這四個字,突然間跳上了天台的欄杆上。他來回走著思考著。絲毫都不擔心自己會一失足掉下去。

    雲承晚沒有去打攪他的思考只是在一旁看著。

    楊泊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轉頭向著雲承晚垂詢道:「承晚。你覺得陳遠的身上有這種王者風範嗎?」

    聽到陳遠的名字楊承晚不禁一愣,心中暗道:「難道楊泊現在的絆腳石是陳遠,可是不會啊,這個楊泊雖然脾氣不好的很,初時接觸讓人可能會反感,但是等瞭解了後,還是會發覺是個本質非常不錯的人的,而且楊泊對他,他對楊泊也沒得話說啊……」

    雲承晚思考了許久才說道:「我覺得這個人有,雖然不明顯,但是和他接觸地時間久了是會讓人覺得被他所慢慢吸引的,雖然他為人粗魯,話也讓人聽的不入耳,但是我卻可以察覺到他那都是他自己由著性子說出的真心話,並沒有參假地成分。而且……」說到後面雲承晚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楊泊。他這是怕自己後面地話會打擊到楊泊。

    楊泊追問道:「而且什麼?」

    雲承晚見楊泊非要聽,而且自己也不希望楊泊自己胡思亂想後做錯事,所以猶豫了下後還是接著說道:「而且他的性格特別地適合成就一番大事。」

    「性格……」楊泊念著這個詞,又思量了起來。要說性格,楊泊先聯想到了他自己,他的性格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壞,但是就是太猶豫了,要對陳遠動手他不是沒機會,當初第一次看到他帶著饕餮戒的時候,自己完全就可以殺了他,就算自己無法擁有,也可以阻止別人擁有啊,可是自己因為猶豫錯過了。

    自然這其中不無想利用陳遠為自己做事的打算。但是自己還是太猶豫不決了,現在陳遠的力量已經膨脹到了自己都不知道多大的地步,尤其是又得到了鳳凰戒以後……

    雲承晚這時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說道:「沒錯是性格,陳遠是那種不怎麼喜歡繞彎子的人,看誰不順眼他可以動手就打,聽到了難聽的話可以張嘴就罵的人。自然也是個別人敬他一尺,他就一定要還給一丈地主。這種人按說會吃虧,但是他的運氣卻是一等一的好,配合這直爽痛快的性格,自然就產生出了魅力。」

    楊泊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說道:「我有時都奇怪,為什麼會忍受的了他。」

    雲承晚也笑了,他說道:「因為我們都不糊塗啊。他那人也聰明著呢,心裡面明白的和鏡子一樣,可就是個驢脾氣。咱們誰心裡都有桿秤,對陳遠好或許能得到更多,想害他卻又要顧忌。可能會帶來的嚴重後果,他那人可是不要命地主。」

    楊泊聽了這番話後又陷入了沉思,他擺了擺,自己打算一個人思量思量。

    雲承晚走到樓梯口突然又轉過身來說道:「先生,合則利,分則兩傷啊……」說完他就走了。

    雲承晚走後楊泊又想了一會,這才跳下欄杆掏出手機給陳遠撥了個電話。

    陳遠這時正在看電視。翻找了許多台都沒有啥好片子,不是假的要死的以軍事演習為題材的反映軍隊的片子,就是老套的婚外情家庭片子。

    終於找到了個娛樂節目,裡面正在放一部近期就要上映的大片地片段。這個片段中陳遠的眼裡啥人物都沒看清,淨是白花花的女人的半拉胸脯,而且那服裝道具師也有意思,好似把每個人的衣服胸圍尺寸故意都「短斤少兩」了一般,都要再給本就挺拔地部分再擠壓一下,結果那個「溝」深啊!水準。波霸敢死隊啊!」看的口乾舌燥的陳遠伸手拿過一瓶啤酒擰開了蓋子就幹了起來。

    就在這時陳遠的手機響了,他沒好氣的拿起電話說道:「誰啊,老子正煩著呢!」他現在的確很煩,看著那麼多的小籠包可是卻吃不到。這能不煩嗎?

    楊泊在那邊好似知道他在幹什麼呢一般說道:「誰讓你煩呢啊。是不是又看黃色小電影呢?那東西看多了身子虛,保重身體啊。」

    陳遠一聽是楊泊頓時來了精神。對著電話說道:「死人妖用你管,老子這是正常地生理需要。再說咱這寶貴的處男之身和精華怎能隨便給人……」

    楊泊說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是人妖,要叫可以,請把前面那個死字給我去掉。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找幾個消消火氣?」

    陳遠惱了的說道:「你是成心閒著沒事拿我開心啊,沒什麼正事我可掛了。」

    楊泊電話那頭好像有些急,說道:「別掛,有事想和你談談,咱們卡迪亞見。」說完他把電話就給掛了,搞得陳遠一頭的霧水。

    等陳遠到的時候,楊泊已經在包間裡端著白蘭地在慢慢的品了。放。」陳遠說完相當不耐煩的往沙發上一坐,拿過酒瓶就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一仰脖就喝了下去。

    楊泊沒說話,但目光卻斜斜的看著陳遠端杯的那隻手上地鳳凰暗戒,他沉吟了一會後問道:「鳳凰戒在你的。」他自己可能都沒發覺,他說這話的時候心中有一股酸溜溜的感覺。

    陳遠放下酒杯,伸出手掌看著自己手上地戒指。頗為無奈地說道:「沒啥不適應的,邪了門了,這傢伙似乎賴上我了,徹底取不下來了。」陳遠還覺得挺對不起人家潘多拉地。

    陳遠見楊泊聽完他說話,又沒了動靜頓時就惱了,他說道:「喂,死人妖,你那麼急把我叫來就是要問這個啊,我告訴你,耍人可沒這麼耍的。」

    楊泊一看陳遠急了,忙伸手給他倒了杯酒說道:「其實是有些事情,我是想和你商量商量。」

    陳遠到不是真惱了,只是深更半夜的被他一個電話就叫了出來心中很是不服氣,原本還以為真有什麼急事呢,現在可好楊泊半天不說,現在看他終於要說正事了,也平靜了下來。

    陳遠端著酒杯往沙發上一靠,說道:「你說吧,我聽著。」

    楊泊說道:「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陳遠無可無不可的喝著酒說道:「我能有什麼打算,只要別人不來惹我就可以了,我只要逍遙快樂就好。」

    楊泊輕蔑的一笑,說道:「你想逍遙快樂恐怕是不行了。」他說完還指了指陳遠手上的兩枚戒指,然後接著說道:「你現在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以後再想回頭就難了,歐黑能放過你嗎?」陳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能把我怎麼樣,又不是沒和他們碰過,操的那份閒心做什麼?提心吊膽的他們就不搞你了嗎,咱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陳遠見自己說完後楊泊似乎又陷入了沉思,他莫名其妙的問道:「你今天是怎麼了?不會是膽子變小了吧,你可不是被嚇大的啊。」

    楊泊被這話一說來了脾氣,可是剛說了句:「老子二百多歲了還……」後就沒了下文,因為他發覺自己居然沒了那股子敢拚敢闖的豪氣。

    或許真是活的太久了吧,歲月把什麼都消磨掉了。反觀陳遠雖然大大咧咧的,但這股子勁頭卻不減,如果再有自己從旁……

    後面的事情楊泊沒敢想,更不願想。他是誰?他是象州實際的統治者,從不甘人後的楊泊!

    可是這難道真就是天意,自己苦苦追尋的暗戒,卻一個又一個的落到了自己身邊的這個陳遠的手中,難道他真是暗戒的主人?酒。」正在反思的楊泊被陳遠的一句話,以及那伸過來的酒瓶又給拉回到了現實。

    陳遠覺得楊泊今天晚上的表現似乎就怪怪的,好好的把自己叫了出來卻淨問些沒有營養的話,更多的時間裡居然就是在思考,他會在想什麼呢……楊泊端起杯來就喝,似乎有意想將自己灌醉一般,而陳遠看出了他似乎有心事,所以一直陪著他,兩人也不說話,就那麼你一杯我一杯的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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