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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網友上傳章節 第186章 文 / 蕭俞

.    這股光芒同時也驚醒了沉醉於仕女圖中的潘多拉和納克薩瑪斯,兩人立刻催動著體內強大的能量,瘋狂的修補著心靈上的缺口和身體內的暗傷,仕女圖的確是美妙無比,可它卻是由一絲絲若隱若現的劍氣勾成,圖案在接近人的同時,劍氣也在一絲絲的損壞人體內的經脈、血管、內臟,就像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心機低沉,手法老辣。就連一生害人無數的納克薩瑪斯,也無法避免的著了這幅仕女圖的道,如不是陳遠手中的饕餮暗戒發出示警的光芒,恐怕納克薩瑪斯還要過上半分鐘才驚醒,可那時就不止是輕傷那麼簡單,受重傷恐怕都只是上帝眷顧。

    陳遠擁有饕餮暗戒護體,吞噬暗能量的技能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三人中他所受的傷害是最小,只是稍微受了點心靈衝擊,這對於暗戒賦予他的強大精神力量相比,就有些微不足道,稍稍凝神養息,便把那絲心靈傷痕修復如初。

    潘多拉這位未經人事的絕色處子,經歷了這樣香艷的場面,此時也是面色嫣紅,心頭小鹿亂跳,雖然及時的堵住心靈缺口,可這香艷刺激的場面卻深深的刻印在她的心頭。等到她完全把侵入體內的劍氣給逼出體外後,已然是香汗淋漓,俏臉通紅,全身的重量幾乎是掛靠在陳遠身上。

    陳遠此時早已清醒過來,發覺潘多拉有些不對勁,慌忙伸手攬住她的纖腰,穩住她即將軟倒的身體。

    納克薩瑪斯藉著噴出口鮮血,把體內最後一絲劍氣給逼出體外,擦掉嘴角的血絲,驚訝道:「沒想到這女人的招數如此詭異,難道這就是她所說的完整的魑魅魍魎暗戒所特有的技能?」

    陳遠輕輕的把潘多拉攬在懷中,冷冷的看著站在客廳中央,臉上也同樣露出驚訝神色地杜月華:「看來我也把杜小姐給看扁了。」潘多拉此時也恢復過來,有些羞澀的離開讓她留戀不已的溫暖懷抱。朝陳遠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沒事。

    三人猶如相處多年的老友那般,默契的打了個眼色,同時飛身朝杜月華攻去。納克薩瑪斯收起了那面青龍盾,專注的舞起手中長槍,在杜月華的一側立起層層疊疊的槍林,不時便有一支長槍從槍林裡透射而出,攻杜月華身上地破綻部位。潘多拉則發射出一顆顆火球。不斷的轟擊著杜月華建起的防禦劍網。而陳遠則從正面發起了攻擊,緩慢的拳頭似遠似近,吞吐不定,每次出拳都能讓杜月華不得不揮劍格擋,她手中的那把短劍也在一次次格擋中痛苦的呻吟著。經過了一場接著一場的血腥戰鬥,陳遠地拳路早已不像初時那樣直來直往,而是容入了一些太級的精華。鋼中帶柔,柔中有鋼,縹緲輕靈而又十分簡練實用。

    這讓身處於三人包圍網中的杜月華痛苦不已,如果只是潘多拉和納克薩瑪斯對她夾擊,那她憑藉著手上兩枚戒指所擁有的能量。加上魑魅魍魎暗戒的一些獨特能力,還可以游刃有餘。可現在多出一個陳遠,拳法精湛,頭腦精明冷靜,把自己一個個故意露出地破綻給化解掉不說,還在自己想要施放的密法,在最關鍵的時候打斷。她這些隱晦的手法。就連納克薩瑪斯和潘多拉都未曾發覺過,可為何陳遠就能看破這一切呢?

    帶著這個大大的問號,杜月華已經被逼退到牆邊,臉色微紅的她,右手掄著短劍,上百條黑色的劍影在她身前左右布下一層層密實地劍幕。危急的情況已經不容許她再有絲毫保留,左手五指紛紛彈出,五道淡淡的帶著些許緋紅色的細小鱗片,襲向三人的要害部位。

    眼光銳利的陳遠立刻發現了藏在黑色劍幕中,杜月華左手上細小動作。忙喊道:「小心暗器。」便揮出拳風小心的把襲向自己的鱗片給帶向一旁,那些鱗片繞過陳遠後,在厚實的牆壁上穿出兩道細小的洞眼,這情形讓一貫膽大地陳遠也流了幾滴冷汗。

    納克薩瑪斯雖然聽不懂陳遠說什麼。可還是從陳遠嚴肅的表情上看出杜月華又出陰招。忙把攻擊的槍林收回,轉成守勢。待兩道強烈的力道從手上傳來時,他才看清了那兩樣東西,這東西竟比杜神射出地鱗片還要細小多倍,而且更加鋒利,手中堅固無比地青龍槍也被割出兩道細微的劃痕。

    潘多拉則比較輕鬆,她直接在身前布起一道超高溫度地火牆,那枚細小的鱗片只在火牆上滑過一道細微的火光,便完全融化於高溫之中。

    就在陳遠三人打算重整攻勢,給杜月華來個必殺一擊時,杜月華突然撤去劍幕,嬌聲道:「我投降了,你們這是在欺負人家,不打了,隨便你們處置好了。」

    這一情形讓陳遠三人不僅目瞪口呆,那有這樣的,簡直就是一出鬧劇。

    陳遠領教過杜月華陰狠手段,有些不太相信她說的話,可又不好繼續出手,只好暗中防範著說道:「那你把這兩枚戒指交給我,在讓你兄弟把楊泊給抬出來,我就相信你說的話。」

    「如果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照你說的話辦。」杜月華擦了擦臉上的汗珠,俏臉微紅的對陳遠說道。

    「你說吧,只要我能夠做到的,我一定答應你。」陳遠揮手阻止潘多拉,將她想要勸阻自己的話都給壓了回去,神情嚴肅。

    「你不能追究我兄弟以前的事情,畢竟你也殺了我手下許多人,而且你也要想辦法醫好我哥哥的脊椎,我不想他下半輩子都在輪椅上度過。」杜月華滿臉正色的說道。

    「我殺了你的人?」陳遠有些奇怪,他以前都沒見過他們四兄妹,何來有機會殺他們的人。

    杜月華大聲道:「傀儡黨就是被你給滅的,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扶持起來的,雖然名義上是由蘇暮主管,可真正的主人卻是我。」

    說到傀儡黨,陳遠才恍然大悟,想到自己帶人把人家給滅幫,人家頭頭出來報復也是合情合理的。想到這陳遠暗歎口氣,說道:「那好吧。以前的恩怨就一筆購銷了,你哥哥的情況我會派人在世界各地為他尋訪名醫,盡快讓他重新站起來。」

    杜月華凝視著陳遠地眼睛:「說話算話。」

    「老子堂堂七尺男兒,說話本來就是一口吐沫一顆釘,犯不著去欺騙一個女兒家。」陳遠嚴肅說道。

    杜月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然間笑了,就像冰河瞬間解凍,百花齊放那般艷麗。杜月華毫不猶豫的把手上戴著的兩枚戒指給摘了下來。遞到陳遠面前。「喏,拿著,我也要實現我的承諾。」說完,杜月華輕甩秀髮,邁著嬈窈的步伐朝樓上走去。

    「陳遠,你怎麼會相信她說的話,也許等下她會用楊泊來威脅你交出戒指。」潘多拉低聲說道。

    「不會的。我相信她地承諾,如果她要耍花招,剛才也沒必要交戒指出來,楊泊在她手上,她完全可以用他做擋箭牌。」陳遠淡淡的說道。語氣中流露出強大的自信。

    「庫坦,開一輛車到別墅門口,準備醫療器具。」陳遠掏出手機,對仍在別墅外圍警戒的庫坦命令道。

    陳遠坐在車上,對面躺著病秧秧的楊泊,剛才陳遠讓人給他初步檢查了一下身體,除了十分虛弱以外。並沒有受到杜月華等人的虐待,心中懸著的大石終於落下。

    「這是你地戒指,我給你戴上。」陳遠掏出楊泊那枚狴犴暗戒,細心的幫他戴在右手上。

    楊泊瞧著手上狴犴暗戒微微發著螢光,自己又能感覺到那一絲絲微弱的力量,心裡不免有些激動,原本他還以為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沒想到杜月華那些人並沒有傷害自己,只是奪走戒指,限制自己的自由。「陳遠。這次真是多虧你了。」楊泊激動地說到。

    「靠,是朋友就別說這種話。」陳遠一臉輕鬆的笑罵道:「你這千年老妖精,那會那麼輕易的掛掉,還有大把漂亮小妞等著你去泡。別太在意了。」「呵呵。你是在說你自己吧,我看那個美女是看中你了。我和她在二樓,通過監視器看到你跟杜霆的打鬥,你不知道她當時的表情,驚訝中帶著絲好奇,配上她那絕美的容貌。」說到這,楊泊蒼白的俊臉上露出色狼地笑容。

    「靠,你這老不死的傢伙,都什麼時候了,還真有那個心情去看妞,早知道我就晚幾天再來,給你一次看個夠。」陳遠罵道。

    「嘿嘿,不過這女孩還是有些水平的,光從她能夠組建起傀儡黨,而且還能在象州這樣混亂的局面下站住腳,她的智慧以及眼光都可以說是一流,如果不是惹上你這個變態,也許過兩年,她的勢力就能發展到與你我相抗衡的地步。」楊泊收起色相,嚴肅的說道。

    陳遠點點頭,他上車以前就想過這問題,直到現在也都沒想什麼名堂,可陳遠並沒有吧這事放心上,目前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先得把楊泊身上的「邪惡詛咒」給除掉,別地事在慢慢考慮。

    「她的問題不用你去考慮,先好好休息一下,這段時間就住我那,你住別的地方我不放心。」陳遠說道。

    杜月華並沒有跟三兄弟坐同一輛車,而是跟潘多拉一起,上了一輛奔馳,跟在陳遠的勞斯萊斯地後頭,納克薩瑪斯則坐回自己地賓利,在車隊前面領頭,原本周志露還對這一決定有意見,覺得自己老闆的車在前頭開路,這會很沒有面子,可被杜月華和潘多拉這兩大美女一瞪,立馬轉變立場。納克薩瑪斯心底也在悄悄打著小算盤,並沒在意這樣地安排,所以路上就出現了一隊由豪華賓利領頭,十幾輛奔馳護衛著一兩勞斯萊斯的大車隊,飛快的朝北方娛樂城方向開去。

    回到北方娛樂城,陳遠先讓人把楊泊安排在頂樓的總統套房,再讓人把受傷的杜家兩兄弟送去醫院治療,待一切安排妥當後,才拖著有些疲憊的身軀回總裁室,而杜月華一直跟在陳遠左右,並沒有去醫院照顧她那兩兄弟。按她的話說,有四弟杜威在,加上這又是陳遠的地盤,肯定不會出什麼問題。潘多拉則負責起接待納克薩瑪斯等人,畢竟人家也是出了份力,不好扔人家在一旁不理。

    走進總裁室,陳遠讓杜月華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自己則半坐在辦公桌上。點起根香煙抽了起來,把玩著手中的魑魅魍魎暗戒,說道:「杜小姐,可以跟我說說這枚戒指嗎?」

    杜月華看了眼那枚原本是戴在自己手上地戒指,眼中還是有些不捨,可轉瞬間又被另一種神色所代替。

    「魑魅魍魎暗戒可一分為四,又可以四者合一。分開時,戒指又可以分為魑戒、魅戒、魍戒、魎戒。每一枚戒指都有一種獨特的能力,魑戒可以讓使用者身上附著一層堅韌的鱗片,就算是普通槍彈打在上面都不會造成什麼傷害。魅戒的能力就像字面上的意思那樣,能賦予使用者強大的精神力量。以此去媚惑敵人心靈。而魍戒和魎戒則是讓佩帶則擁有操控石頭花草,以及增加自身速度和靈活度的能力。」

    沒想到這枚魑魅魍魎暗戒竟會擁有如此眾多的能力,陳遠有些驚訝,雖然他早已知道每一枚暗戒都會擁有超強地能力,可從他的接觸到的戒指來看,一般都是只有兩種左右的能力。而從介紹和戰鬥過的情況來看,這枚魑魅魍魎暗戒的能力應該是四種以上。

    「而戒指組合在一起的話。會讓這些能力得到增強,並且會有兩招精神異能,魅影聲波和媚幻結界。」杜月華瞧出陳遠眼中詢問地神色,慢悠悠的說道。

    納克薩瑪斯在一旁由周志露小聲的翻譯著,聽到此也是兩眼冒光,一臉貪婪的說道:「陳先生,既然已經成功的把楊先生給救了出來,你看這戰利品該如何分配?」

    陳遠瞧了他一眼,沒想到他竟會提出這樣地問題,隨口反問道:「那你看。這戰利品該如何分配呢?」

    「照我看來,狴犴暗戒就歸陳先生所有,而這枚魑魅魍魎暗戒嘛,呵呵。」納克薩瑪斯說道。

    「你認為狴犴暗戒也屬於戰利品?」陳遠抽著煙。眼中不時流露出絲絲厲芒。聰慧的杜月華瞧出陳遠此時心中隱有怒意。可又不知他跟納克薩瑪斯的關係如何,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

    納克薩瑪斯微微一楞,按照他的觀念,這兩枚戒指都是他於陳遠一起奪回來的,應該是平均分配才對。「那陳先生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地想法,你認為這兩枚戒指,你應該擁有其中一枚。」說到這,陳遠瞧了眼納克薩瑪斯,見他點頭認同後,接著說到:「潘小姐也是跟我們一起去的,她應該也算一份,加上開始我投入人馬和資金去找尋楊泊的下落,現如今是我知曉了地方,才順利的救出楊泊。如果沒有我出面的話,你會找到杜月華他們嗎?」

    面對陳遠的提問,納克薩瑪斯也知道這話無法反駁,只好吶吶的說道:「那按陳先生的意思,該如何分配呢?」

    「魑魅魍魎暗戒一共可以分為四枚,按照出力多寡的原則,我只能給你魎戒和魍戒。」陳遠掐滅煙頭,拍了拍手說道。

    納克薩瑪斯聽到這樣的分配結果,明顯地就和自己的意願相差太遠,憤怒的說道:「陳遠,別以為我北美黑幫的人好欺負,這樣地分配方案,明顯就是欺負我們外地人。」魅戒和魑戒這兩枚分戒是納克薩瑪斯地最後底線,然而陳遠同意給他的卻是另兩枚,在他看來沒什麼用處地戒指,他肯定不會舒服。

    陳遠沒答話,只是把兩枚戒指放在納克薩瑪斯面前的茶几上,轉身走出總裁室。杜月華和潘多拉也跟著走了出來,追在陳遠身後,沒去理會正在發悶氣的納克薩瑪斯。

    「杜月華,以後你就跟著我,這戒指給你。」陳遠把那兩枚魑魅暗戒交給杜月華,便回房間休息。

    這舉動讓一旁的潘多拉心底很不是滋味,可也不好說什麼,只好也回房間生著悶氣。留下杜月華一個人呆呆的站在走道上,瞧著手中的那兩枚戒指。

    第二天。陳遠帶著杜月華來到象州大學圖書館,他想重新查一下這裡面的古書,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解除楊泊身上的「邪惡詛咒」。本來他是想帶潘多拉一起來的,可是她的悶氣還沒消,一個人呆在房間裡頭,陳遠敲了幾次門,沒見她開,索性就不去理會她。只帶上英語水平很高,又有一定古文修養地杜月華出來。

    「你來幫我翻譯一下這段文字。」陳遠手裡捧著一本英文古書,指著其中一段句子說道。

    杜月華自然的依偎在陳遠身邊,探著頭瞧了眼陳遠指的那段句子,思索了一會說道:「這句話的意思是,只有強大的力量才能把處於苦難中的民眾解救出來。很普通的一句話嘛,這很奇怪嗎?」

    「你仔細看看旁邊的這張畫。這些人死亡地樣子,你不覺得奇怪嗎?」陳遠看著杜月華說道。

    「我看看。」杜月華雙手扶著陳遠的胳膊,半邊身子緊緊的靠在他身上,仔細的瞧著古書上的那幅油畫。瞧了一會,心思縝密的她也瞧出了些端倪。微微一笑:「是有些古怪,他們的死法都一樣,都像是生命枯竭而死,渾身蒼白,臉色青黑,就連小孩子也一樣。」

    「嗯,這和楊泊地狀況差不多。可這上面所說的力量到底是指什麼,你幫我找找看……小說網電腦站,.cn。」陳遠說完,把書交給杜月華,自己則走到一旁的位子坐了下來。

    不是陳遠要偷懶,而是今天的杜月華實在是太誘人了,一身合體的淡藍色長裙,完美地勾勒出她那豐滿身姿。剛才那陣無意的接觸,讓陳遠著實感覺到她胸前的偉大,為了掩飾那不該挺起的東西,只好找坐了下來。假裝思考東西。

    杜月華嫵媚的瞧了他一眼,拿著書本坐到他旁邊,邊翻著書邊問道:「老闆,你查出是誰下的詛咒了嗎?」

    「沒有。像州市上百萬人口。沒那麼容易,而且這種有特殊能力的人。如果想要隱藏自己,能找出來地希望幾乎是等於零。」陳遠掏出煙抽了起來,反正這層樓的管理員是定時才上來整理,而且能上這層樓看書的人,只有經過大學校長的批文才能上來,一般情況下,這層樓基本是處於無人狀態。

    杜月華沒在說話,只是專注的自己手頭的事情,這可是她頭一次跟陳遠出來辦事,自然想做的好些,最起碼也要對得起他還給自己的那兩枚戒指嘛。

    陳遠沒打攪她,基本已經把英語還給老師的他,只能在書架間來回穿梭,找尋一些中文書籍來打發時間。

    在最裡一排書架上,陳遠瞧見一本已經有些殘破的古書,有些好奇為何管理員不把它修補好,拿在手上隨意地翻了翻,可書中的圖畫卻讓他沉思起來。原來這是一本太級拳譜,頭十幾頁上畫滿了一個個小人,可到最後那一頁卻是空白的。難道這張白紙有什麼秘密不成?

    帶著這個疑問,陳遠不禁再翻看了幾次拳譜,可還是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只是覺得拳譜上面說地使力方法,跟自己現在打架用地方法差不多,都是瞧準空隙後發先制的打法,只是這些太級套路,卻是第一次見著。

    既然沒什麼事做,陳遠索性便按照圖上地姿勢,生硬的比畫起來。慢慢的,陳遠覺得體內的能量開始做緩慢的運轉,這情形是他以前從沒遇到過的,而且他還微微的感覺到,手上的戒指也開始產生共鳴,散發著絲絲毫光。如果有人在此時瞧見他的話,便會驚奇的發現,陳遠身體周圍圍繞著一圈黑色的,忽隱忽現的光芒。

    正用心體會著體內能量的運動,陳遠發覺自己腦袋似乎比以前更清晰了許多,等到把一整套拳路比畫完後,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發現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陳遠這才感覺到這拳法的怪異,可此時他可沒什麼時間再去細想,因為杜月華還在那看書,他要過去瞧瞧她有沒有什麼發現。

    陳遠把書放回書架上,畢竟書裡面的內容,以他現在超強的記憶能力。早就刻在腦子裡面,以後有的是時間琢磨。

    「哇,你這是看書還是翻書的,看的那麼快?不過有什麼發現沒有?」陳遠走到杜月華身旁,原來在她手中的那本書籍已經擺在一邊,那本書下還壓著幾本厚厚地書。

    「沒什麼大的進展,書上說除了抓到下咒的人,讓他解除詛咒外。沒別的什麼方法解除。除非有一個精神力比下咒人要強上一倍的人,用精神能量來切斷被詛咒者和下咒者之間的聯繫,才有可能解除詛咒。」杜月華放下手中的書本說道。

    「精神能量!」陳遠嘴裡喃喃念叨幾句,心裡想道,是不是我那個可以改變人思維的能量?「那怎麼知道一個人地精神能量有多少?」陳遠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杜月華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你能抵抗住我全力發出的媚幻結界。精神力應該比我還要強悍。」

    「媚幻結界?」陳遠瞧了眼杜月華,一拍腦門說道:「哦!就是昨天你用那招,不過那招的確厲害。」陳遠想起當時的情形,都不免老臉微紅,若不是有饕餮暗戒的幫助。他差點就迷失在艷女的誘惑下。

    「那招是很厲害,可也要費去我大半的能量,要不然那會輕易地投降。」杜月華嘟嘟囔囔的小聲說道。

    陳遠吹了聲口哨,伸手拍了排杜月華滑嫩的肩膀,站起來說道:「既然沒什麼發現,那我們就先去吃飯吧,都快一點了。」

    杜月華矯笑道:「那你請客。我要吃烤鴨!」

    「沒問題,只要你不怕變成小胖子,愛吃多少就吃多少。」陳遠說完還用手比畫了一個正方形,目光把杜月華上下打量一番,示意她將來會變成這個模樣。「討厭,你才會吃成豬呢。」

    陳遠和杜月華吃完飯後,便駕車回北方娛樂城,他要把今天的事跟楊泊好好談談,畢竟他活了那麼多年,也許會懂得判斷精神力的強弱吧。

    下午這時候。北方娛樂城地生意並不是很旺,只有一些住宿的旅客偶爾進出大門。站在門口,無聊的四處張望的門童,忽然發現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閃進視線內。精靈的他一下就認出那是老闆的車子。飛快地跑下階梯,背手躬身的站那迎候。

    「給。叫庫坦開車去檢查一下,我感覺它今天的表現很一般。」陳遠把車鑰匙丟給門童,瞧了眼下車後仍一臉興奮的杜月華,沒想到她竟然不怕飆車,反而坐在車上還大吼大叫,著實讓陳遠感到意外。

    朱利洛夫斯基窮極無聊的在陳遠新僻出來的聚會間裡上下舉著槓鈴,阿黃·德隆則在細心的擺弄他那把大口徑手槍,瞧他那專心樣,簡直就像是在愛撫少女細嫩的**。安娜·克倫勞迪和潘多拉兩人,則坐在電腦前小聲的討論今年的時裝潮流。

    潘多拉瞧見陳遠進來,趕忙站起身問道:「吃午飯了嗎?沒吃地話,我現在去叫人炒幾個菜來。」

    「不了,我和月華在外面吃過了。阿黃·德隆,你清點一下人手,把這個月的薪水給大家分發下去。」陳遠說道。

    阿黃·德隆沉穩的點點頭,抓起那把手槍就走了出去,他知道今天又沒時間玩槍了,庫坦和朱利洛夫斯基與他三人帶領的精銳手下,加起來近千人,發錢結算都需要一點時間地,也許他應該抓易龍山那小子一起去。

    「月華,你去找點英語書來,我要跟你好好學學英語,也許以後跟老外打交道地時候會很多。」陳遠微笑著對杜月華說道,看來在頓午餐讓他和她之間的關係近了許多。

    而站在旁邊地潘多拉就有些不樂意了,她同樣也精通英語,可就是沒見陳遠跟她說過要學這門外語,反到現在卻跟這位才跟他一天的女人學。潘多拉的醋意又毫無保留的湧上頭,你喜歡李思盈就算了,難道連這個新來的你也不放過?想到著,潘多拉狠狠的瞪了陳遠一眼,飛快的跑了出去。

    安娜·克倫勞迪可是知曉潘多拉喜歡陳遠,心裡也有點明白她想法,剛打算追出去。卻被陳遠喊住。「安娜,你帶月華去熟悉一下各區的頭目,我可不希望以後出現自家人傷了自家人地事情出現。」

    對於陳遠的命令,安娜·克倫勞迪永遠是選擇服從,只是有些擔心跑出去的潘多拉而已,可又想到她的身手,逐又放下心來。

    朱利洛夫斯基瞧見人人都有事幹,自己卻還無所事事。趕忙放下手中的槓鈴,跑到陳遠面前說道:「老闆,有什麼事讓我去辦嗎?」

    陳遠瞧了他一眼,見他滿臉期盼的神色,心裡便有些想逗逗他的念頭,微笑著說道:「那你跟我來。」說完便轉身出門。

    兩人來到楊泊住的那間總統套房門口,陳遠正色說道:「你在這守著。沒有重要地事情,不准打擾我。」

    「哦,明白了老闆。」朱利洛夫斯基有些鬱悶的抓抓腦袋,早知如此還不如在下面玩槓鈴。

    「楊泊,我這間套房舒服吧。要不要找兩位妹妹來陪陪你。」陳遠微笑著說道。

    楊泊躺在臥室內那張寬大的床上,在一旁照顧他的是美女護士——閒的爬在空中,瞇著眼睛,看著床上躺著的,被震聶了心神的楊泊。

    「這小傢伙就是狴犴原來的主人吧,我感覺到他體內還留有狴犴的能量。不過那些能量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攔住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饕餮問道。

    「哦,楊泊他中了一種惡毒的詛咒,生命能量正在一點點消失,你有辦法幫他解除這個詛咒嗎?」陳遠現在有些瞭解饕餮的恐怖實力,心中的希望之火又燃燒起來。

    「唉,一報還一報,看來剛才吃掉的那些狴犴的能量,又要還給他的主人,這次真是虧大了!」饕餮搖了搖它那巨大的腦袋,無奈的說道。

    兩道銀色光柱從饕餮的眼中發出,緩緩的掃過楊泊的全身,饕餮忽然站了起來走到楊泊上方,同時低頭朝下,嘴巴一張,吐出了一顆亮白的光團來。

    陳遠見此連忙朝牆角一跳,他可清楚的感覺到這枚光團蘊涵的能量是多麼的巨大,不敢清忽大意。

    陳遠跳開的同時,那枚光團正好落在床上楊泊的身體上。光團在接觸楊泊地同時便往外一漲,頓時化身成一個直徑三米的光罩。不僅把整張床變成粉末,還把地板給開了個大窟窿。

    饕餮見光團已經包裹住楊泊,便低聲發出了一聲咆哮,雙眼發出的銀色光柱慢慢變大,直到照耀到楊泊的全身。饕餮那龐大的身軀,幾乎是極限般的弓縮起來,渾身上下浮現出不停跳躍的銀亮電流,彷彿是在饕餮的意志控制下。順著饕餮身上光亮地毛髮,瞬間遊走到頭頂的龍角上。

    同一時間,彷彿已經到達了極限,饕餮整個身體向外一彈,巨大的身軀再度舒展開來。

    同時龍角上那彙集全身電流的能量,也化成兩團拳頭大的藍色光團,垂直的落在楊泊的身上。把包裹在楊泊身體四周地光罩給壓進他的體內,同時也引起了強大的能量亂流,不僅激起漫天的沙塵,也把房間內的所有物品給震得粉碎。而陳遠則被饕餮分出地能量保護著,目瞪口呆的看著36寸背投電視在瞬間變成一堆碎片。

    房間內的灰塵慢慢沉澱下來。楊泊閉著眼睛,安詳的睡在電光之中。饕餮此時則悠閒的爬在空中,可陳遠仍出它的眼中看出一絲疲憊:「真是謝謝你了。」

    「沒什麼,你是我的宿主,你地命令我絕對會服從。當然,如果我看不上你,你也不會成為我的宿主。哈哈。」陳遠腦中響起饕餮爽朗的笑聲。

    「楊泊還要多久才會醒?」陳遠瞧著睡得正香的楊泊,他臉上原來蒼白泛青的神色已經不見,換上了健康紅潤的顏色。

    「我看要睡上一兩天吧,畢竟他損失了太多生命能量,要補充回來是要些時間的。不過這小傢伙醒來後,應該比原來要強上許多,畢竟我拉狴犴去打麻將,最少也要給他的宿主一點補償嘛。」饕餮笑道。

    陳遠點點頭,從破碎的窗戶朝外看了眼,一幅世界末日的景象出現在他地眼中。街道上的汽車一輛親著一輛的屁股,還有些車輛竟玩起了疊羅漢,十幾輛轎車警車堆在一起,人們從車子裡商店中鑽出來。迷茫的看著眼前混亂地場景。

    「你地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強悍。」陳遠在心中感歎道。「這次市政府又要忙碌一陣了。希望別把這一切怪算在我地頭上。」

    「嘿嘿,一般般啦。時間快到了,我先回去了,以後有機會再和你聊聊。」饕餮說完,巨大的身軀化做無數黑色的光球,一道道的飛向陳遠手上的饕餮暗戒,同時也在他手上形成一個光球,不一會便融進暗戒中。

    陳遠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直到手上的光球消失,饕餮暗戒再次恢復到最初的模樣。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口被一股大力給震得粉碎,朱利洛夫斯基魁梧的身軀出現在房間內,同樣目瞪口呆看著一片狼籍的房間,好一會才清醒過來,大聲問道:「老闆,你沒事吧。」

    「沒事,幫我把楊泊抱去另個房間,派兩個人守著,不要讓人去打擾他。」陳遠抱著熟睡中的楊泊,他身體四周的電光已經消失,如果不是陳遠動作夠快,他就會筆直的掉到下一層房間。

    陳遠走出臥室,一眼便瞧見縮在沙發上,渾身顫抖小聲哭泣著的美女護士葉欣,心中不禁有些愧疚,看來饕餮搞出的動靜把她嚇的不輕。陳遠揮手讓朱利洛夫斯基離開,自己走到沙發旁,把葉欣動人的身軀給抱在懷中,小聲的安慰道:「別哭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已經沒事了。」

    陳遠可沒什麼安慰人的經驗,只好不停的重複這一句話。不過葉欣到是很聽話,哭聲慢慢停止,身體也不在顫抖,最後竟在陳遠懷中睡了過去。

    陳遠愛憐的把葉欣臉上的淚痕擦乾,抱著她走出房間。剛走到電梯門口,電梯門便「叮」的一聲自動打開,阿黃·德隆一邊手一挺班用機槍,帶著幾名全副武裝的下屬衝出電梯,可一瞧見一身乾淨,懷中抱著一女護士,滿臉微笑的陳遠。

    「老闆,出了什麼事,怎麼整棟樓的玻璃全部都碎了。還有那聲狼吼……」阿黃·德隆緊張的問道。

    「沒事,你安排人去裝好那些玻璃門窗就行了。」陳遠抱著葉欣走進電梯。

    就在楊泊體內的「邪惡詛咒」被消除掉的同時,身處與象州市郊外地一棟別墅內,一間黑暗的房間中,一個黑色的身影噴出一口鮮血,喃喃自語道:「沒想到竟然有人能破解掉我的詛咒,可那股恐怖的能量會是誰的,誰又能擁有這股力量?」

    同樣的疑問也浮現在納克薩瑪斯的心中。剛才他正在跟幾名高級幹部瞭解象州地形勢,忽然他手上的青龍暗戒發出青幽明亮的光芒,同時他也感到象州市的另一頭出現了一股強大的能量,刺激著他體內深藏著的好戰的血液,就在他站起身,想馬上趕過去地時候,納克薩瑪斯手上的青龍暗戒卻發出了警告。讓他別去招惹那股能量的擁有者。這在他擁有戒指的數十年歲月中,可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讓他不得不考慮青龍暗戒的警告。

    就在他思考地同時,那股能量再次變強,強大得讓他這位青龍暗戒擁有者也打了個冷顫。心中第一次生起一絲恐懼,同時也在暗自慶幸,幸好自己聽從警告,沒過去惹事,要不然後果……

    象州市所有的警察部門都動了起來,圍繞著北方娛樂城一公里的範圍內,展開了救助疏導交通的工作。街道上警車、救護車、清潔車等。無數的政府部門的車輛,在街道上來回穿梭。看著一輛輛被撞得變型的轎車、貨車被拖車給拖走,陳遠站在二樓陽台上有些擔心:「不知道這次我要虧本多少,哎!」

    不過象州市政府地能量還是很巨大的,不到一天時間,街道上的碎玻璃,報廢車輛都被清理乾淨,受傷的人員也都得到安置。市長李生安帶領著各部門主要負責人來到電視台,通過現場直播的方式,相廣大市民報告了此次事件的損失情況。

    「市民們。這次我市遭受了百年不遇的地震襲擊,幸好震級不強,只是造成了大面積的玻璃破碎,和一些交通堵塞。在警民通力合作下。堵塞的交通已經被疏導。受傷的市民也全部送往醫院治療。請大家放心,我們地震預報部門已經傳來好消息。地震源已經完全消失,以後將不會再發生類似地情況發生。」

    接下來便是各大報社電視台的記者向市領導班子提問,而市領導們都已經統一了口徑,把這一切奇異的現象歸咎於地震的發生,然後便開始宣揚政府在這次救助中培養出地幾個典型、英雄人物,借此轉移民眾地視線。

    兩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電視裡依然播放著採訪幾名救人英雄地片子,陳遠與清醒過來的楊泊坐在聚會廳裡,喝著庫坦調的雞尾酒,看著電視裡的一個個救人場面。

    「庫坦,你的手藝越來越好,為了不讓你跳槽,看來我要考慮給你加工資了。」陳遠抿了口酒,朝站在酒車旁的庫坦誇獎道。

    楊泊笑道:「這傢伙那會品什麼酒,庫坦,你還是到我那吧,我給你雙倍工資。」

    「靠,你這死人妖,為了救你,害得我損失了上百萬,幾時賠給我?」陳遠比出一根中指,惡狠狠的說道。

    楊泊白了他一眼,指著看著電視說道:「你的饕餮暗戒把我的狴犴暗戒給吞了,而我又是被你的戒神給救活的,所以我們應該是兩清了。而電視裡那些人的損失,應該由你去賠才對。」

    陳遠瞧了眼電視裡那些因車禍斷手斷腳,痛苦哭泣的模樣,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對庫坦說道:「去領一千萬交給政府,就以永明電子的名義,捐給受災的群眾。」庫坦點點頭,轉身便要走出去,可陳遠又好像想起什麼,又喊住他:「等等,你私下轉告他們,別打這筆錢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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