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卷 第九集 戰凶 第十二章 換俘 文 / 拜金小妖
大王子得知了全國各地最基礎最關乎民生的貨物目前都處於貨物短缺物價飛漲的時期，立刻開始調查！而民務司明確的告知，今年一來全國各地並沒有短產也沒有斷產過，所以不至於貨物短缺，那物價飛漲的問題就出現在了財政部。薩費羅斯首當其衝的成為了大王子怒火爆發點！
「回稟攝政公，這些問題都是『危國債』所導致的！」薩費羅斯站出來拱手道。
「胡說！我們先前所頒發的『危國債』只不過是問那些商人貴族們暫時借用紫金幣，過些時候可以連同利息一併歸還，這和物價飛漲有什麼關係？」大王子憤怒到了極點。
這些日子為了平息東征軍全軍覆沒已經勞心勞力，還好出了個尼羅出謀劃策，利用西北軍的戰績和聖女的到來，成功的將子民們的關注點轉移，減淡了東征軍所帶來的恐慌。現在又出現帝國全境之內物價飛漲民不聊生，四處已經怨言四起！這種事情在父王執政期間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薩費羅斯，自從你成為財務部代理大臣，非但不能為帝國分憂解難，現在竟然連自己份內的事情都做不好了，要你還有何用？」大王子怒火沖天。
「攝政公，屬下雖然才識不濟，但也是兢兢業業恪盡職守啊……」
「住口！」大王子走到薩費羅斯面前，伸出手指其指著鼻尖「鹽米醬醋，這些貨物關乎帝國生計，帝國早就有明文規定，這些貨物價格都必須由帝國財務部規定上限，任何商會都不得超越此線，現在帝國上下物價飛漲，恐怕早就超過上限不止一倍，你這個財務大臣竟然放任不管，還敢在這裡自稱兢兢業業恪盡職守，無恥之極！」
薩費羅斯頓時有苦難說。
「攝政公切勿著急，我們還是聽一下薩費羅斯如何解釋，如果那時候不能讓百官信服，再處置也不遲啊！」尼羅連忙走上來，略略分開二人。
「好！看在尼羅副參的面子上，我就給他個機會！如果說不出個理由，就別怪我無情了！」大王子一甩手，走回到座位重新坐好。
「攝政公，輔政公，各位大臣官員！帝國的確有過明文規定，給部分商品設立了價格上限。必須的食物作料類的，其浮動上限不得超過過去五年平均價格的兩成。取暖衣物不得超過三成。其中果類，綢類衣物等不在這個範圍之內。歷年來這些事情都是由我們財務部規定並且管理的，但是今年有些麻煩！前些時候還沒出現情況，近兩天內我們才知道物價突然飛漲，到今天早晨帝國個大商會所提供的物價已經上漲三倍有餘，超過我們財務部規定的上限一倍還要多，但是我們財務部無法插手管理！」
「為什麼不管，這可是你們財政部的職責！帝國養你們幹嗎吃的！」
「回稟攝政公，不是我們不管，是有人不讓我們管！」
「誰這麼大膽子？」
「攝政公，此人就是你……」
「我？我什麼時候說過了！」大王子更加的憤怒。
「攝政公你雖然沒有明令發出，但是在『危國債』中，你卻提到過！」
大王子一怔「危國債？」
薩費羅斯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份『危國債』樣本遞給大王子「攝政公請看，這最後一點寫有『如果東征軍一無所獲或者全軍覆沒，則准許商會提高適當的物價來彌補一時的空缺，六個月內可不受財務部物價上限約束！』而且下面還有攝政公親自蓋得印章，所以我們財務部雖然發現，但是無能為力啊！」
大王子瞪大了眼睛仔細的看著條款，前面數點都是協定怎麼償還危國債的，在最後一點上的確附加有這樣的一句話，手指微顫，大王子頓時氣壘「我……我當初怎麼沒有看到？」
薩費羅斯歎口氣，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攝政公，你還記得當初你吩咐我們財務部放下所有事務，全力籌集『危國債』麼？當時有段時間我們和那些個大商會們遲遲不能達成協議，我們認為所給出的條件已經十分的優厚，但是他們始終覺得自己得不到保障，所以就僵持著。當時我還和攝政公說過這件事情，還提到他們這些商會一定要加上這一點。但是當時攝政公急著籌集紫金幣，而且還說過東征軍是不可能全軍覆沒的，而且成果也必定會有只是多少的問題，所以就讓我不要關注這種小事情，和他們妥協，從而很快就達成了協議，收取了『危國債』提供給東征軍！但是沒有想到我們東征軍偏偏遇到天災全軍覆沒，按照條款，這半年來，我們是管不著他們的！」
「嘩！」整個大殿都沸騰起來了，百官們竊竊私語，看著上面木若呆雞的大王子，都投來異樣的目光。歸根到底，原來禍根出在了這位攝政公身上！
三王子安穩的坐在旁邊，冷冷的笑著。
大王子看著下方怪異的眼神，心中頓時焦躁起來「薩費羅斯，我威爾斯帝國擁有著無數的商會，難道他們都提升了貨物價格麼？還有『危國債』，難道都是和那些商會所籌集的麼？」
尼羅冷笑，大王子看來真的急了，連問話都亂了套！
「回稟攝政公！我們籌集的『危國債』總計可達八千萬，其中貴族所出兩千五百萬，商賈所出五千五百萬。商賈之中，商盟所出四千五百萬，其餘零星商會所出一千萬！雄鷹商會一文未出！」薩費羅斯如數家珍一般的道出。
帝國的貴族的財富大多都是封地和人口，但是他們領地已經被陛下通過改革縮小到了極點。和六十年前的貴族相比，當今的貴族們可是說是窮人了！商賈的財富都是貨真價實的紫金幣，所以這次的『危國債』中商賈是佔了絕對大的比例！帝國的商賈之中，商盟佔了七成的實力，剩下三成是由麥斯脫商會和雄鷹商會所領銜的，當中也包括最新才被評估為大型商會的巴爾商會！
「混賬，雄鷹商會在我威爾斯帝國經營了近百年，他們竟然一分都不出！」大王子頓時大怒起來。
「攝政公，雄鷹商會不是咱們帝國的本土商會！他們早年和四大帝國都達成了相同的協議，只做生意交稅賦，其餘事情一概不理會不參與！所以這也是正常的！」
「攝政公，我認為現在不是追究誰的時候了，現在主要的問題是調查清楚貨源的流動，以及價格的動向，並且說服各大商會將價格降下來，就算降不下來最起碼也要壓住，不能再漲了！否則會動搖我們國本的！」尼羅站出來稟報到。
此刻尼羅再不出來，還不知道大王子會亂扯到哪裡去。大王子看似詢問的有根有據，可是細細一品他根本就抓不住事情的實質！
「尼羅副參說的對！說的對！」大王子連連點頭「薩費羅斯，你現在就派人去調查，明天早朝將實情稟奏上來！如有拖延，提頭來見！」
「是，攝政公！」薩費羅斯無奈的退下，真不知道這裡是朝堂還是軍營！斜眼看向尼羅，這名副參動動口，自己就要提著腦袋跑斷腿！真不知道凱特家族到底是個什麼家族，竟然連續出這種人！
「報~~」就在薩費羅斯苦著臉退回到座位上，突然從外面傳來一陣連綿的呼喝聲。
百官們不由得都將頭轉向殿外，這個動作近兩年裡都已經十分的習慣了！
「報~~」士兵風塵僕僕的衝了進來，跪在地上「南方行省八百里加急軍報！」
南方行省？百官們突然渾身顫抖起來，那裡可是帝國重要的地方，稅賦糧食的重地，那裡如果再打起來，對帝國來說可是雪上加霜啊！
「南方行省有戰事？」大王子急切的問道。
「啟稟攝政公，南方行省一切安好，這個是法蘭帝國派人交給我們駐守的邊界將軍，將軍命我馬不停蹄火速送到首都，交予攝政公手中！」士兵回答道。
南方行省安然無事，眾人放下心來！
大王子快速走下來，接過軍報，掃了一眼，看向旁邊的蘭科爾斯元帥，輕輕遞給軍報。老元帥詫異的接過軍報，渾身如同電打一般，顫抖起來，雙眼微濕，手中的軍報幾乎就要掉了下來。
「攝政公？」尼羅輕聲問道。
大王子沉默了片刻「威廉大將軍沒有死，不過現在被法蘭帝國抓到了！這封信是法蘭帝國恩瑞克元帥寫給我的，他們可以將威廉還有這次我們東征的另外兩位將軍歸還給我們，但是提出讓我們用砝碼城進行交換！」
「嘩！」大殿之內再次沸騰起來！
威廉大將軍本來就是軍部的新星，原本以為這次全軍覆沒，威廉大將軍在劫難逃，沒想到威廉竟然還活著……
「各位，你們認為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大王子環顧著問道。
大殿之上突然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這次就連尼羅都束手無策了！
不答應，那麼威廉就只有死路一條！作為老元帥最為重視的孫子，帝國最為出色的青年將才，誰都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發生！
答應，那麼砝碼城就必須要交給法蘭帝國！砝碼城是東南行省的門戶之城，沒了砝碼城，東南行省將暴露在法蘭帝國的鐵蹄之下。威爾斯帝國佔有東南行省五百年的歷史將會終結，無數將士的熱血將會白費！更為重要的是，這將還會得到一個賣國的罵名！
看著下方沉寂的百官，大王子心如火焚。
老元帥是自己最大的支持，如果自己不答應，勢必會傷透老元帥的心，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如果答應了，自己將會是帝國的恥辱，千千萬萬的子民們會怎麼看待自己？自己還有什麼面目做上國王的座位？
「大哥，如今威廉大將軍未死，真是我帝國的萬幸啊，還望大哥早作結論，免得威廉將軍在法蘭帝國受盡污辱！」三王子關切的說道，特別是說到污辱二字時，下方的老元帥渾身顫抖起來。
大王子看著三王子一副關切的模樣，心中大惱，但又說不出什麼來！
「攝政公……東征軍全軍覆沒……威廉難辭其咎……砝碼城乃是東南行省之根本……萬萬不能……」老元帥忍著心中的絞痛，一字一頓！
從威廉的死，到今天威廉的活，給了老元帥萬分的驚喜，現在又要自己親手將這個希望碾碎，這裡面的悲苦沒有人能夠體會的出來！
老元帥閉著眼睛，頓時覺得天旋地轉……
「老元帥！」大王子連忙跑下來一把扶住老元帥「快，快送到旁邊休息，你們去叫御醫來！」
大殿之上頓時騷亂起來。
重新恢復了次序，大王子依然無法抉擇！朝臣們也都低著頭，閉著嘴，誰都不敢多說一句話，亂說一句話！這弄不好可是要真的掉腦袋的！
「攝政公，輔政公！」這個時候尼羅再次站了出來「今天從朝政開始到現在，已經談論了很多的事情了，想必現在眾位同僚們的腦子已經亂了，再討論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大的進展。所以我提議不如讓大家回去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再來朝議，到時候應該會有新的好的主意！」
大王子一怔「對，尼羅副參說的對！今天就到這裡，明天再來朝議！」
三王子掃了一眼「尼羅副參，難道你就不怕我們耽擱時間，威廉大將軍受到傷害麼？」
「我怕！不過這麼久了，威廉大將軍該受得傷害恐怕早就受了，我們急也沒有用。只要不死，一切都好辦！」尼羅淡淡的說道。
三王子點頭「說的對，那我們明天就等你的佳音了！」
尼羅和群臣相繼告退！
沒走出兩步看到薩費羅斯又朝著自己跑了過來，沒等其說話，尼羅首先開口「財務部是誰的你找誰，我是政務部！還有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除了調查事情外，你還要準備好對策，否則你這個腦袋！」
尼羅笑笑，伸手在薩費羅斯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薩費羅斯渾身一顫。
尼羅沒有去安天府處理公務，而是直接回到了公爵府！
聽完尼羅的描述，凱特公爵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呵呵，薩費羅斯真的是這個表情？」
尼羅點點頭「這下他知道這個代理大臣不好做了吧！我看他現在是新鴨子進火爐，被烤熟一半了！上次撫恤金的事情，要不是麥斯脫公爵給他出謀劃策，他恐怕早就死了，這次不知道麥斯脫公爵會出什麼主意！能不能度過這一關！」
「尼羅啊，這個是商人的事情，我們就不用擔心了！你今天回來的這麼早，恐怕不是給我講薩費羅斯的醜態吧！薩費羅斯不適合財務部，他的頭腦為人，政務部才是他發揮的地方，以後等你成了政務大臣，他可以做副參！」
尼羅點點頭「我知道了外公！」
「好了，笑話聽完了，說正題吧！」
「外公，威廉沒死，連同另外兩位將軍被抓了，法蘭帝國現在要我們用砝碼城交換！」
凱特公爵一愣，隨即沉默起來。
「尼羅，大臣們什麼意思！」
「沒有人有主意！只有三王子推著大王子交換！」
「老三……哼！這點小心眼，他不就是想逼老大麼？你怎麼想的！」
「外公，很棘手，答應就是賣國，大王子就別想繼位！不答應，就是得罪老元帥，分化軍部和大王子。雖然老元帥今天大義滅親，可誰知道會不會在他心裡留一根刺？所以現在兩頭都是難！官員們都不敢說！」
「你也沒主意了？」
尼羅羞愧！
「這件事啊，放在帝國之中，恐怕誰都處理不好！除了兩個人，那就是我和陛下！」
尼羅露出笑容「我就知道外公肯定有辦法！」
「處理好這件事情，不但要對帝國內瞭如指掌，還要對外如數家珍！你目前只是對帝國內瞭如指掌，對外你還欠些火候！」
尼羅點頭，這些年跟在外公身邊，的確對帝國內可以做到瞭如指掌「這都是外公的指導！」
「一個字，拖！」
「拖？」尼羅瞪大了眼睛！
「現在不要理會，將它束之高閣，拖到新王繼位，政權牢握的時候再去解決！」
「外公，那威廉將軍呢？到時候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到時候老元帥……」
「尼羅，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今的法蘭帝國是誰的天下？王族麼？錯！法蘭帝國是元帥恩瑞克的天下！恩瑞克是什麼？此人瘋狂執著，這幾十年來他不斷的進攻我們東南行省就可以看出，他對東南行省是多麼的重視！你去翻翻秘檔，恩瑞克的先祖五百年前可是顯赫一方的貴族，其封地就是咱們現在的東南行省。他的先祖被咱們所殺，封地被咱們所佔，所以他才瘋狂地進攻東南行省，就算是次次失利也從不放棄！」
尼羅突然一顫「我明白了，恩瑞克太重視東南行省了，但是又打不下來，這次威廉是個絕佳的機會，是他最大的希望。所以就算我們拖一拖，他也絕對不會殺了威廉的！」
「還有一點，恩瑞克年事已高，子孫之中多是浮誇子弟，沒有一個能夠繼承他的衣缽，所以他現在是越來越著急了！」凱特公爵感歎道，略帶自傷「時間真的是不饒人啊！過一年少一年，過一天，少一天啊！」
尼羅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外公，還有個問題需要你解決一下！就是今天我們說的商會漲價的問題！」
凱特公爵瞇著眼「這個問題讓麥斯脫去頭痛吧！」
「不是這個，外公，這次主要慫恿者可能是三王子，但是執行者卻是商盟。商盟之中西亞特商會是首領，所以我擔心到最後可能……」
凱特公爵歎口氣「當年老西亞特還算是識時務，陛下獎勵讓我和他們聯姻。這六十年來，西亞特也算是順風順水。現在的小西亞特不如他老爸啊，竟然跟著三王子胡鬧！他難道忘記了老西亞特教過他，不要參與政務的內鬥麼？」
「外公，西亞特姨夫我個人看還算是有點只知之明，還算懂得進退，這中間這麼多事情，恐怕是曼恩在推波助瀾，背後慫恿……」
凱特公爵點點頭「曼恩是個不成器的東西。你等下去西亞特，給我敲打敲打他們，告訴西亞特還有妮，如果他們還是這樣任由曼恩胡鬧，小心到最後掉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