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卷 第十一集 周遊 第十八章 華老 文 / 拜金小妖
一陣禮炮聲響起，熱鬧而豪華的婚禮在威爾斯帝國首都公爵府舉行了！
面對著紛紛前來道賀的權貴巨賈們，侍者們有些應接不暇。其中一個女子的身影更是忙碌的不停。一會接待客人，一會兒指揮著宴席，一會兒……
「羅娜你休息一會吧，看把你累的！」
「爸，你怎麼出來了，你快回裡面坐著去，外面有我就行了！今天是哥的大日子，我累一點也是應該的！」羅娜推著老村長的身體往張燈結綵的客廳內走去。
公爵府旁邊天賜的侯爵府如今已是晨霧的將軍府了，府內同樣是大紅大紫一派喜氣洋洋。府內的閨房之中，夕霧和珍正在精心的打扮著晨霧。
「噹！噹！當！」
「誰啊？」夕霧大聲問道。
「是我啊！」西北狼澤達大聲的叫嚷著「快啊，時辰快到了，公爵府那邊的人都已經坐滿了，都在等新娘子出現呢！」
「催什麼催！讓他們等著吧！」夕霧嗔道，繼續給晨霧一件一件的上著首飾。
「真漂亮啊！」珍在一旁幫著忙，不時的讚歎道。
晨霧臉色微紅，不只是膚色還是胭脂！
「夫人你笑話了！我們西北女子也就裝飾一下才能看！如果等那天夫人娶兒媳的時候，恐怕那才叫好看呢！」夕霧笑著說道。
「等我？」珍悠悠的說了一聲，尼羅已經完婚了，只有天賜還是自己的一塊心病。兩次準備成婚，兩次都被迫取消……現在也不知道天賜在什麼地方了！
走出雄偉的王宮之內，天賜面無表情，諾蘭尚司也靜靜地跟在身後。宮殿之內，雖然自己一再的闡述尼羅和拉法爾聖者的立場，但是格蘭帝國的國王和百官們表現得明顯很冷淡，只是說上一些個恭維的話語。
「大人，看樣子格蘭帝國和西班帝國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如果是我們先面見他們陛下，恐怕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坐上馬車，諾蘭尚司不甘的說道。
「或許你說得對，不過結果恐怕還是一樣的！」天賜淡淡的說道「科爾的心機很深，而且很具有說服力，我們只能改變進程而不是結果！」
「大人，我覺得可能有一個人能夠改變這個結果……」諾蘭聲音很小。
「誰？」
「華老！」
「華老？」
「公爵大人可能不知，華老這個人對格蘭帝國的影響非同小可啊！」諾蘭尚司這下來了精神「華老如今已經快兩百多歲了吧，近一百五十多年來可謂是銷聲匿跡，所以逐漸被世人們所淡忘了，但是一百五十年前，他可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啊，他幾乎憑借一己之力顛覆了整個格蘭帝國，甚至是整個大陸……」
「哦？」天賜眼睛一亮。
「公爵大人，你知道大陸上最富有的是哪個勢力麼？」諾蘭尚司問道。
「光明教？傭兵工會？……雄鷹商會！！」
「華老就是雄鷹商會的創始人！」
「吸！」天賜猛吸口冷氣，早就知道雄鷹商會遍佈四大帝國是唯一一個跨越帝國遍佈大陸的商會，但是今天才知道它的創始人是誰。
「公爵大人，你可知大陸上的四家中奧賭城麼？四位賭技精湛的城主，就是華老所收養的四個孤兒！」
中奧賭城……那個自己可以隨便支取十萬紫金幣的地方，那個可以讓威爾斯帝國各大商會恢復運作的地方……
「我以前只知道格蘭帝國善商，但是沒有想到它竟然富有至此！和格蘭帝國比起來，我們威爾斯帝國……」天賜有些感慨。
「大人你錯了！這只是說明華老他富裕，而不是格蘭帝國富裕！」
「哦？怎麼說？」天賜驚詫。
「所有人都知道每個帝國都有雄鷹商會，他們每年可以賺取大量的紫金幣，但是從沒有那個帝國將賺取到的紫金幣運回到格蘭帝國，運進他們的國庫！據我所知，雄鷹商會在每個帝國都有自己的總會，他們相對都是獨立的只聽從華老的指示。而且就算是賺取了紫金幣也是在各個帝國發展自己的分會，不會參與任何的戰爭和帝國糾紛。他們可以說是大陸上最為純粹的商人了！」
「原來是這樣！華老這個人還真的有些意思！」
「公爵大人，如果華老將他國賺取的紫金幣運回到格蘭帝國，恐怕他國也不會准許雄鷹商會的存在了。其次華老和格蘭帝國的王族矛盾似乎也不淺啊！」
馬車咯吱咯吱的！
「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很想快點見到這個華老，只可惜他不在首都內，我們又不能無限期的等下去！」天賜有些惋惜。
「大人，這也未必，我知道華老最近雖然深入簡出，但是他和一個家族的關係非比尋常，我們只要去拜訪哪個家族，說不定可以得到一些個消息！」諾蘭尚司說道，做了這麼久的外務司尚司，對這些可是熟悉的很「傑森商會！」
「傑森商會我聽說過，當初雄鷹商會的創始人就是靠從他那裡得到的一百個紫金幣起家的！後來他們也隨著雄鷹商會而飛黃騰達！」天賜這點還是小時候從絲法妮阿姨那裡知道的「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傑森商會！」
馬車掉轉了方向，朝著愛丁堡內一座高大的商會閣樓前進。
兩百年前的傑森商會在格蘭帝國還是一個不入流的商會，而今天已經是赫赫有名的商會了，其規模和實力至少不會比麥斯脫商會差！
傑森會長此時正在閣樓書房內看著厚厚的賬目。
「會長，外面有兩位貴客求見！」這時管家模樣的男子走了進來。
「沒看見我正在查賬麼？不見！」傑森不耐煩的揮揮手。
「會長，我想你還是見一下吧！這次來的人可是威爾斯帝國的天賜公爵還有諾蘭尚司！」管家說道。
「威爾斯帝國？」傑森會長抬起頭來，自己上次去威爾斯帝國已經快有十年了吧「我們和威爾斯帝國只有魔核上的生意來往，而且金額也不是很大，他們怎麼會派這麼高官權貴來拜訪我呢？」
帶著疑惑傑森走出了書房。
客房內天賜和諾蘭早已坐好。
「在下傑森家族的現任族長，安爾道•；傑森，不知兩位貴客前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啊！」剛走入客廳，傑森就拱手象徵性的賠禮起來。
「你是……傑森大叔？」天賜猛的站了起來。
「你認識我？」傑森著實嚇了一跳。
「你不記得我了麼？在威爾斯帝國，基爾鎮的賭場，我連續贏了十場，後來你不要我再賭了還帶我去鳳凰酒家吃住！」天賜驚喜的說道。
「你是……是你！」傑森終於想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年，管家說過這位是威爾斯帝國的公爵，還是那個當初為了吃飯去賭錢的十三四歲的男孩麼？不敢認……
「傑森大叔，你看這個！」天賜手掌微動，但是什麼都沒有出現。當初傑森大叔給自己的那個令牌現在應該還在琴兒手中。
「你等一下！」天賜跑出客廳，片刻之後又跑了回來，肩頭多了一隻火紅的小狐狸。
羽兒鼻子嗅嗅，老飯票？
「是你，真的是你啊！」傑森這下相信了，走上前拉著天賜的手臂上下打量著。快有十年了，天賜和當初發生了完全的變化，難怪自己不敢認呢。
「吃飯了麼？管家，你去準備一桌飯菜，我要和天賜公爵好好喝一頓！」傑森興奮地吩咐道「天賜啊，你這次來呆多久，不嫌棄的話就到我家中住上十天半個月的！」
「呵呵，傑森大叔，飯我可以說，至於住麼就不用了！其實我這次來是有件事情想要求你幫忙的！」
「好說，什麼事情！」傑森爽朗的說道。
「我想要見華老！」
「華老啊！」傑森有些為難。
「呵呵，傑森會長，其實我們這趟來主要是求見華老的，我們聖者大人有封親筆信要我們公爵大人親手轉交華老。而我們這趟來聽說華老外出了，所以就想請你幫幫忙！」諾蘭尚司笑呵呵的說道。
「這樣啊！華老近些年身體不是很好，每次外出都不會很長，想必現在也差不多回來了。只不過他們一向都是隱居的，不希望別人去打擾他們……」
「傑森大叔，憑藉著你們和華老的關係，你一定知道他隱居在哪裡對麼？」天賜嬉笑著說道。
傑森笑著搖頭「你啊！我可以帶你去，不過有兩個條件。第一，你獨自一人！第二，路上要蒙著雙眼！」
「沒問題，我們現在就走吧！」天賜急切的說道。
「不用這麼急，你們先吃飯，我去把事情交代一下！」傑森會長說道。
馬車駛出了愛丁堡，諾蘭尚司留在了使館之內。
身體來回的搖晃著，眼睛被蒙著什麼都看不見。天賜散開神識，四周的景色盡收眼底。馬車四周也被蒙的嚴嚴實實的，只有一名年老的車伕趕著馬車。
「天賜，不是我不信任你，是華老不願意別人打擾他！」傑森會長一臉的歉意。
「沒關係，只要能見到華老就行了！」天賜無所謂，真的無所謂。
馬車走了大半天，外面傳來嘩嘩的水聲，路突然變得抖了起來，馬車來回顛簸的厲害，就連傑森也都雙手抓著車邊緣。這是一條小溪，溪底都是石頭，馬車正在小溪內逆著水流上走，四周可以說是山體斜坡。
恐怕沒有人會想到會沿著水流上走。
沒走多久便走入到了山林之中，這裡的樹木年代久遠枝葉繁茂，相互纏繞在了一起。光線都被樹冠遮擋了，只有風吹樹動時，會有幾縷光線照射進來！林間幽靜，偶爾傳來陣陣清脆的鳥鳴之聲。
走了大概一個時辰，馬車調頭上了岸，沿著山體的斜邊走著。道路只有兩輛馬車寬窄，所以車伕不敢走的很快。繞著山體走到背後，一片豁然開朗！
一道狹長的峽谷！
穿過峽谷，傑森將天賜眼睛上的蒙布去掉「接下來的路只能步行了！」
揉揉雙眼，適應一下光線，天賜打了一個懶腰「傑森大叔，華老住的還真夠隱蔽的！」
「呵呵，華老也是不想讓人打擾而已！我們走吧，很快就到了！」傑森帶領著天賜開始走山路。北方的山體石頭遍佈沒有植被樹木，雖然易滑難走但是視野寬闊。南方的山樹木植被遍佈，走起來容易但是視野完全被遮擋住了！
沿著崎嶇的山路走了小半個時辰，終於來到一個山坳之中。遠遠望去，在山坳中似乎有著幾座房間，還有炊煙冒出。
「真是個世外桃源啊！」天賜看著眼前的景色，心情舒暢起來。
「走吧，華老就在村內住著！」傑森帶著天賜朝著山坳走去「這裡一共有三百多戶人家吧，都是當初追隨華老的人！」
「傑森大叔，華老真的像你們所說的那麼厲害麼？」天賜問道。
「呵呵，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出生的時候，華老已經隱退很多年了，而我父親，我爺爺一提到他都敬重無比，每次華老大壽都會帶著我步行前去賀壽。你也聽說過吧，我們傑森商會本來是名不見經傳的，只不過跟對了華老才有今天的輝煌！而我的太太爺爺臨死也說過，他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一件事情就是借紫金幣給了華老！」傑森無限的回憶道「華老是一個傳奇，大陸上永遠都不會再出現的一個傳奇！」
沿著坑坑窪窪的山路，走入到山坳之中。
前方出現了一個小村莊，房屋都是圍著一塊空地所建造的，其中一個房間內還傳來小孩整齊的唸書聲。
「站住！」突然一聲爆喝，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天賜和傑森面前。來人不由分說，伸手向天賜攻去。
天賜一閃身，無比快捷的順勢推開對方的一拳。
「哼，又是柔拳！」來人冷哼著。
這個聲音怎麼有些熟悉！天賜心中納悶，突然暗叫糟糕！抬頭一看，天賜頓時慌了神，眼前突然出現的人果然是格蘭帝國的聖者，血瞳妖沁！
「哼，維科理果然教出一位好徒孫，竟然跑到這裡來撒野！」血瞳不屑的說道，乘著天賜愣神之際，手掌彎轉五指呈爪狀朝著天賜胸口抓去。
天賜身體一弓，雙腿用力一蹬身體後飛出去。
血瞳渾身鬥氣突然爆發，身體如道出弦的利箭，速度比天賜更加的快！五指抓到天賜胸口的衣服，按著天賜朝旁邊的巨樹上撞去。
「碰！」
天賜身體劇痛，體內五臟六腑翻騰著。
「聖者大人！」傑森慌忙跑上前行禮「聖者大人，這位是威爾斯帝國的公爵，出使我們格蘭帝國的正使大人……」
「我知道！」血瞳冷冷的說道，鬆開天賜看向傑森「你現在膽子也不小啊，竟然把這個人帶了進來！」
傑森慌忙跪下，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聖者大人請恕罪！天賜公爵是奉了他們帝國拉法爾聖者之命，有書信交給華老的！」
「拉法爾？」血瞳的臉色稍微有所緩和，看了一眼正在難受的天賜，身形一晃，消失在了眼前。
「天賜你沒事吧！」傑森慌忙跑上來扶起天賜。
「咳！咳！咳！」天賜一隻手拍著胸口，一隻手搖搖「沒事，沒事的！」
這是第二次被血瞳打了！
好一會天賜才緩和過來「傑森大叔，我們不是來找華老的麼，怎麼變成了你們的聖者大人了？」
「你恐怕還不知道啊！」傑森小心的看下四周，悄悄地說道「我們帝國的聖者大人就是華老夫人！」
「華老夫人？」天賜瞪大了眼睛，突然想起了在洪湖的扁舟之上一直垂釣的那位消瘦老者「那華老是什麼樣子？」
「華老的房間就在裡面，你進去就知道了！」傑森說道，拉著天賜朝著村內的正東方，一座普通的房屋走去。
格蘭帝國天還是大亮，威爾斯帝國已經是半夜了！
不過就算如此，公爵府內依舊是燈火通明，宴席還在繼續著！
兩位新人已經離席回了旁邊的將軍府，親屬們還在陪著來客們喝著酒水。作為主人，安瑞和珍今天精神也格外的好，晨霧和格魯都是天賜最信任的親衛，都幫助過天賜不少的忙。晨霧和珍也很合得來，就像是珍的女兒一般。
主桌之上安瑞和珍隨意的和老村長聊著天，不過老村長似乎有些不自在，眼神偷偷地瞟向左邊。
左邊坐著兩位帝國要員！
「薩費羅斯，沒想到陛下竟然派你來代表他出席！」麥斯脫公爵端起了酒杯。
「哼，說句心裡話，如果不是陛下的旨意，我寧可回家喝涼水！」薩費羅斯冷冷的說道，聲音很小，只有旁邊兩個人聽得到。
老村長臉色尷尬起來。
「唉，怎麼這麼說，就算是看在天賜公爵的臉面上，這杯喜酒咱們也要喝啊！」麥斯脫公爵說道。
薩費羅斯不再言語，仰頭喝乾了一杯。
「薩費羅斯大人，我……」老村長猶豫半天終於鼓足勇氣。
薩費羅斯連看都不看一眼！
「撲通！」老村長突然跪了下來，嘴中哆嗦起來。
「你怎麼了？」安瑞連忙抓住老村長的手臂。
「爸爸！」羅娜也跑過來抱起老村長，瞥眼薩費羅斯厲聲道「你對我爸爸做什麼了？」
薩費羅斯站起來，拍拍衣襟「我什麼都沒有做，是你父親喝多了站不穩！」
「哼，鬼才相信！」羅娜很是不滿，但又不好發作。
衝著安瑞和珍深深行禮，又向酒席上其他官員們微微一禮「各位同僚，我不勝酒力已經有些醉了，明天還要回宮向陛下覆命，所以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