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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三十四章 又見黃月英 文 / 浴火重生

    第三十四章又見黃月英

    衡山縣位於湖南省中部偏東,湘江中游,因南嶽衡山得名。

    衡山又名南嶽,是我國五嶽之一,位於長沙衡山縣。氣候獨特,處處茂林修竹,終年翠綠;奇花異草,四時放香,自然景色十分秀麗,因而又有「南嶽獨秀」的美稱。曾有詩人讚美五嶽「恆山如行,泰山如坐,華山如立,嵩山如臥,惟有南嶽獨如飛。」

    張浪一行人,經過幾天的海上航行,很快便到達了巴丘,接著從巴丘換馬,火速的趕向衡山。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曉是張浪的強壯的體魄,也在這樣的緊行軍中感到極為疲憊。

    又過了數天,張浪和黑衛已經到達衡山,並且開始攀頂。

    由於天氣轉陰,火辣太陽不見,山峰雲霧飄渺,若隱若現。

    衡山山勢雄偉,綿延數百公里,七十二峰中以祝融、天柱、芙蓉、紫蓋、石稟五座最有名而黃月英正於祝融峰之顛,早夕苦習武學、兵法。

    傳說祝融峰由來是祝融游息之地。祝融是神話傳說中的火神,自燧人氏發明取火以後,即由祝融保存火種。後為敬拜祝融,特劃此峰為祝融峰。祝融峰海拔千米,是衡山72峰中最高的一座山峰,也是湘中盆地最高峰。古人云:「不登祝融,不足以知其高。」

    張浪從南邊開始一路攀登,一路所過,奇峰疊起,雲霧繚繞。南嶽之秀,在於無山不綠,無山不樹。那連綿飄逸的山勢和滿山茂密的森林,四季長青,讓人只覺天地廣博,讓人不由進入渾然忘我之境界,如仙似夢的感覺把整個心胸與思維籠罩起來。

    張浪與他的黑鷹衛一邊登高,一邊欣賞美景。

    發了兩個時辰,張浪和他的鷹衛便登上祝融峰頂。

    立於祝融之顛,東望羅霄,白雲繚繞;西顧雪峰,若隱若現,北眺巴丘,水天一色,南望湘江,宛若銀鏈;大地阡陌縱橫,歷歷在目,腳下峰巒起伏,如走泥丸。張浪在感歎之餘,開始讓黑鷹去尋找有黃月英的居住之處。而他則在一處地方坐下,感歎天地造化。

    此時山頂雲霧飄起,轉眼之間,清晰可見的一座座山峰,竟被一團團煙霧籠罩住,漸漸隱去身影,張浪也感到像在騰雲駕霧,只覺得一縷縷、一團團的青煙白氣,蕩於胸前,流於指隙,似乎伸手可捉,可又什麼都未捉到。突然,一陣清風拂面而過。風過處,天空便由灰而白,由濁而清,濃霧消散,遠處山峰又清晰可辨。

    張浪索性躺在一塊大石之上,閉上雙眼,靜靜享受雲霧輕扶膚肌而過,留下陣陣輕爽冰涼之意。山霧飄蕩,只感覺自己籠罩其中,踏雲成仙,說不盡的愜意。

    沒多久,兩個鷹衛便匆匆而來,顯然找到有人居住之地。

    一個鷹衛跪下來,在張浪耳邊嘀咕幾聲,張浪驀然從地上躍起,一臉笑容道:「那好,你現在就帶我過去看看。」

    一行人在鷹衛的帶領下,穿過一片鬱鬱蔥蔥的綠林,前面是一層用石頭砌成的台階,彎彎曲曲的一直很遠方延伸,由於山霧環繞,根本看不清前面的情景。

    又行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前面動霧中若隱若現出一座茅屋,四處都是綠竹青樹,風景極其優美,一個鷹衛指著前面興奮道:「主公,就是在這裡。」

    張浪點點頭,加快腳步,很快就來到欄柵前面。

    這個時候,張浪才看清這個小院子的情況,外面圍著一圈木柵,裡面種植著各種花花草草,有的嬌艷無比,有的含苞欲放,各種芬芳直撲鼻而來,讓人心神不由一醉。而裡面就搭建著極其簡陋的茅屋,除了遮風擋雨之外,一無事處。張浪皺了皺眉,如果這裡面住的是黃月英的話,實在不更想像他的生活是如何的清苦。張浪看柴扉虛掩,隨手推門而出,低聲吩咐道:「不要踩了這裡的花草。」然後小心翼翼的踏步而進。

    來到門前,張浪輕輕敲了兩聲。

    「誰?」裡面傳來一聲如鶯婉轉的聲音,聲音裡面透著驚訝的口氣。

    張浪鬆了口氣,聽這聲音很舒服,而且還感覺很熟,應該就是黃月英在裡面。張浪清了清嗓子,問道:「請是黃月英黃小姐嗎?」

    「咿呀」清脆一聲,柴門便被拉開,接著出現一個身段極為苗條纖細的女人。她身材高挑,纖腰盈盈一握,由於穿著一身潔白的武士服,特別襯托出堅挺飽滿的胸部,整個曲線給人一個美妙的感覺。臉蛋上披著一條薄薄的面紗,讓人看不清廬山真面目,只露出一雙水汪的大眼,就如一潭春水,讓人一不小心就融化在裡面。

    張浪只是輕輕瞄了一眼,便確定此人就是黃月英。眼睛很自然的在從她細腰又飄到胸部,心裡嘖嘖稱讚不停,如果僅僅如此,黃月英可算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只是可惜她臉上的胎記,破壞了那種無與倫比的美感。想到此時,張浪不由歎息一聲,真是可惜啊。

    黃月英滿臉驚訝的看著張浪,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寫滿不信,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張浪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一時間黃月英愣在那裡,只會傻呆呆的望著張浪。

    張浪瀟灑在黃月英眼前揮揮手,打趣道:「怎麼,本將軍出現在你眼前很意外嗎?」

    黃月英這才回過神來,眼眸裡飄過一絲不為人知的光彩,娓娓道:「的確有點意外。」

    張浪呵呵笑道:「不但你意外,本將軍也感覺有些意外,想不到本將軍也有親自找你的一天。」說完這話,張浪既然習慣的對黃月英眨眨眼睛,一股調逗味道油然而升。

    黃月英有些奇怪看著張浪,當接觸那促狹的眼神時,臉蛋沒來的一紅,似乎想起什麼尷尬之事一般。還好她披著面紗,張浪也看不到她什麼表情。

    不過張浪好像不想放在似的,接著嘿嘿笑道:「本將軍太想黃小姐了,所以……」

    黃月英竟然沒有生氣,只是白了張浪一眼,低啐一聲道:「貧嘴。」

    張浪目瞪口呆,黃月英那個表情、說話的口氣,彷彿就像情侶之間打情罵俏一樣,讓張浪心臟輕輕一跳,為之失神。好半響,他才緩過氣來,用著別樣的眼神,緊緊盯著黃月英如秋水一般的雙眸,希望能從裡面看出什麼端倪來。

    黃月英破天荒的有種彆扭感覺,她強壓住心跳,冷靜道:「張將軍此番前來,不是為了敘敘舊,聊聊天的吧?有什麼事情,就直說了吧。」

    張浪嚴肅道:「黃小姐,不知道我們以前的約定還算不算數?」

    黃月英驚訝的看著張浪,見張浪說的十分認真,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屋裡又傳來甜美的聲音道:「師妹,是誰呀?」

    黃月英還沒有說話,站在張浪背後的典韋忽然驚喜叫道:「大妹子,你也在這裡啊?」

    「是典大哥啊?」屋裡的聲音顯的十分驚喜,隨後便是「乒乒砰砰」一陣碰撞聲音,很快,香風一陣,接著衝出一個年約三旬左右的美嬌娘,雖然已經過了青春靚麗時期,但卻顯的風韻十足,成熟迷人。這個女的正是蒲柔,她臉上也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典韋。

    典韋在張浪身後,興奮的黑色臉蛋已漲的暗紅,虎目緊緊盯著蒲柔,不停的搓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看他那個興奮的勁,就好像見到久別的妻子一樣。

    張浪看兩人的表情,心裡暗笑,他輕咳一聲道:「你們兩人不要在這裡大眼瞪小眼了,還是讓主人請我們進去在說吧。」

    黃月英這才如夢初醒,感覺不好意思道:「張將軍,如果你不嫌陋室的話,那就裡面請吧。」

    張浪哈哈大笑兩聲道:「怎麼會呢?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雖是陋室,但黃小姐、蒲小姐在這裡,卻是仙居靈洞,處處光芒啊。」

    黃月英苦笑一聲,搖搖頭便把張浪眾人帶到裡屋,又搬了凳子出來。

    除了張浪坐下來之外,其他(她)的人都站在那裡。張浪開口道:「你們可真會挑地方啊,這個地方實在幽雅,風景又秀麗,是個好地方啊。」

    黃月英淡淡一笑,也沒有說什麼。

    張浪接著道:「好啦,我也不和你們東拉西扯拉家長了,來這找你們,是有一件相當棘手的事情要黃小姐你幫我的。」

    黃月英淡淡道:「張將軍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還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

    張浪道:「黃小姐太看的起本將軍了。本將軍也是人,也會有辦不到的事情。你說吧,到底幫不幫我一把?」

    黃月英冷靜道:「是什麼事情?如果超出本小姐的能力範圍,那也是無能為力了。」

    張浪絲毫不為意道:「放心,其實對你來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黃月英淡淡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張浪表情一下子認真起來,一個字一個字吐出道:「遊說尊父,全力勸降劉表。」

    黃月英一呆,失聲道:「張將軍難道已經和劉表開戰了?」

    張浪點點頭,傲然道:「不但如此,而且是已經攻下華容、竟陵諸縣,現已圍攻南郡。」

    黃月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眼睛呆呆的望著張浪。

    張浪看著黃月英的表情,心裡豪氣直衝動霄,不過一想起已軍眼看就要斷糧,不由萎縮下來,搖頭歎氣道:「眼看南郡就要得手,我軍在這個關節上竟然斷糧了。如果這個時候退兵,那實在是太可惜了。如果不退吧,那數萬大軍吃什麼啊?想來想去,只有招降劉表一招了。而如果想招降劉表,那麼必須要得到荊州大部分望族支持,如何能得到他們的支持呢?這就要看人去遊說了,而這個正是令父大人。」

    黃月英的確是巾幗不讓鬚眉,很快便理清一個頭緒,她皺著柳眉道:「不是吧?你也應該知道我父親大人與劉表的關係,怎麼還要他去當說客?」

    張浪自信笑道:「令父與劉表的關係本將軍自然清楚,但是黃小姐,你不要忘了,黃先生與劉表、蔡瑁僵持的關係,同樣也是相當突出的吧。」

    黃月英深吸口氣道:「就算如此,家父也不會就這樣出賣劉表吧?」

    張浪嘿嘿笑兩聲道:「黃夫人早逝,為黃先生與蔡瑁、劉表決裂埋下了這個根。」

    黃月英淡淡道:「如果單單是這個理由,本小姐認為,還不足夠勸得動家父。」

    張浪眼睛忽然閃一絲光芒道:「假如在加個黃小姐夫婿,想必這個份量是足夠重的吧!」

    「什麼?你想的美,不可能。」黃月英失聲,大聲回絕道。

    張浪聳聳肩,笑道:「黃小姐,有一點本將軍要和你說清楚,這個夫婿並不是真的,而是假的。本將軍也並非想佔你便宜,不過也只有這樣才能取信黃老先生,並且讓他為你的立場上考慮問題處境,從而遊說各大望族。」

    黃月英氣鼓鼓道:「你這是要本小姐去欺騙家父嗎?你做夢。」

    張浪對黃月英的反應如此強烈早已計算之內,他裝做痛心疾首道:「原來黃小姐也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算我看錯人。哎,早知道如此,這一趟我又何必多走呢?」說完站了起來,準備拂袖而去。

    「張將軍不急著走。」蒲柔急忙叫住張浪道。然後看了看那邊一聲不吭的黃月英,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只是輕輕問道:「師妹,這事情的確很難,只是看在張將軍不辭勞苦,跋山涉水的份上,再多加考慮一下吧。假如真的感覺不行,那也只能做個言而無信的小人了。」說完這話,她故意歎了一口氣。

    黃月英冰雪聰明,哪裡猜不到張浪只是做做,蒲柔在那裡唱雙簧戲。但是允給別人的,比欠別人的還壞,她心靈再經過激烈掙扎後,以另一種表達方法道:「就算我能勸動家父,只怕單單他一人,也恐成不了什麼大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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