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第三十四章 論曹 文 / 浴火重生
豈知張浪卻笑道:「眾位無須動怒。若是幾位將軍不願,就算是殺了他們,他們也不會為了生存向吾等低頭!」
在場之人無不敬佩,都是鐵血的漢子!
連同張郃在內的幾人全部被押送至張浪府上。
張浪首先對張郃道:「張將軍與諸位將軍皆是遠道而來。一路辛苦。」
張郃道:「既已被你擒住,要殺要刮悉聽尊便。無須多言!」
除了張浪、郭嘉等幾位謀事外,在場之人無不怒氣衝天。
郭嘉見狀接道:「張將軍,方才城下與嘉所言是否肺腑之言?」
張郃不假思索道:「句句事實!」
郭嘉道:「如此甚好。嘉當眾再問諸位將軍一次,諸位都是將材,但諸位是否能說出為何而戰?」
張郃道:「方纔已與先生說過,為天下的窮苦百姓而戰,為明主為戰!」
其餘幾人也道:「正是!」
張浪道:「如此甚好。幾位以為當今天下誰為明主?」
幾人立時楞在當場。
張浪看出幾人似有難言之隱,便道:「幾為將軍直說無妨。」
這時高覽從堂外走了進來,見堂中幾人正是舊識!
高覽沒有招呼幾人,而是直接走到張浪面前道:「主公,此幾人正是高覽於本初公手下任職時的舊識。」
有了高覽的回答,張浪更加肯定了幾人的價值。張浪皺著眉頭沒有答話,高覽見狀以為張浪不滿幾人跟隨曹操,可能會殺掉幾人。立即求情道:「主公,幾位將軍皆是將材,文才武功皆在敬志之上,吾知主公惜材,眼前幾人正是人才啊。」
張郃與其餘幾人皆怒道:「高覽你這無恥小輩,背叛主公。」
高覽沒有答話,而是默默的接受著他們的辱罵。
張浪見此情況便道:「幾位將軍不必動怒。張郃將軍我已認得,其餘諸位將軍是?」
見張浪問到自己的身世,幾人也毫不隱瞞。
倒不是他們怕死,相反而是覺得自己行得正坐的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其中一人道:「淳於瓊,字仲簡,豫州穎川人。」
另外兩人皆抱拳道:「顏良!文丑!」
幾人這一報上家門,張浪可高興得合不攏嘴了,呵呵笑道:「幾位將軍大名是如雷貫耳啊!幾位將軍似乎還沒有回答吾方纔所問?」
張郃首先道:「當今天下三分,誰為明主?吾以為幾位都有過人之處!」
張浪道:「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對吾和曹丞相等人的看法!一路看小說網,電腦站」
張郃道:「曹操:「明略最優」,「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橫槊賦詩,固一世之雄也。」著名的《讓縣自明本志令》作於建安十五年(210),光明磊落,字字真摯。曹操感性地說:「使天下無有孤,不知當幾人稱帝,幾人稱王。」事實的確如此。漢末,天下大亂,雄豪並起,而袁紹虎視四州,強盛莫敵。太祖運籌演謀,鞭撻宇內,攬申、商之法術,該韓、白之奇策,官方授材,各因其器,矯情任算,不念舊惡,終能總御皇機,克成洪業者,惟其明略最優也。抑可謂非常之人,超世之傑矣。」曹操唯才是用,軍事上戰術戰略靈活多變。他對東漢末年中國北方的統一,經濟生產的恢復和社會秩序的維繫有著重大貢獻。在內政方面,曹操創立屯田制,命令不用打仗的士兵下田耕作,減輕了東漢末年戰時的糧食問題。
張浪卻道:「曹操算得上一個標新立異的改革派,但他所採取的手段和措施又是非法理性的獨斷**殘酷無情。他雖」挾天子以令諸侯」感震天下,卻又始終小心奕奕保護著苟延殘喘的舊勢力的代表劉漢王朝,至死不渝,拋棄了從內容到形式的徹底革命,墮入了半途而廢的結局。
曹操廣屯田,修水利,倡節儉,輕徭薄賦,抑制豪強,為天下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但無休止的爭權奪利,無意義的軍閥傾軋又慘殺了大批降卒和勞力,更深地加重了百姓的痛苦,阻滯了社會的進步。伸出去力圖改革的大棒打在了自己的腦袋上,田野裡只有多些白骨,多些流民,多些啼饑號寒的哭聲而已。」
張浪心道:「曹操渴仰賢才,廣納善良,不止一次地下過招賢令、求言令,確實給當時人妖莫辨的污濁社會吹進一股清新之風,讓有報復於天下的能人才俊看到了一線希望。但他對網羅來的人才首先一條要求是他們必須無條件地為曹氏集團服務,俯首帖耳地聽命於他一個人,任由他私慾野心的驅使。否則,稍有不苟,必遭懲罰。這種手段和心胸又極大地摧殘了天才們才華的發揚光大。孔融、楊修、荀彧、華佗這些世上少有的奇才慘死於他的手中,就徹底撕毀了他偽善的面皮。
曹操多才多藝,不僅在軍事上是個統帥,在文學、音樂等等藝術方面也多有創見。他別具一格的詩歌創作成為文壇上一代新風的標誌。然而,他又沒能達到頂峰,囿於開創而無大建樹,著述不多難成系統,成就和影響遠遠不如他的兩個兒子。他寫詩注重內涵的張揚而忽視形式地變革,新酒裝進老瓶子,新酒也便成了無根飄蓬。
曹操是一個新的歷史時期的先頭兵,他應該有一個輝煌的結果。無論是內容和形式都應該是充實的圓滿的。但他矛盾的本性決定了他在關鍵問題上決斷的底氣不足。夏侯惇曾極力勸操應天順民立魏去漢。曹操卻答說:」若天命在吾,吾當為周文王矣。」在重要的歷史轉折關頭,他用小小的自我滿足打了個迴旋,狠狠地拉了歷史老人的後腿。」
見張郃幾人沒反應張浪繼續道:「當時的天下大勢,的確需要曹操來作一個果決地亮像,倘若果真如此,後來的歷史必然是另一番景象了。但曹操卻沒有這一點真勇敢,他是牢牢立足於舊基礎上的花朵,徒有燦爛之色,根子卻是腐朽的。
所以,曹操的鞭撻宇內只不過是清掃歷史殿堂的必然行為,他本人充其量不過是個盡責的傭人,一個新舊時期轉換過程中接力長跑持第二棒的中間先手而已。曹操是個很有本事的人,至少是個英雄,但也僅僅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