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三章 發佈會 文 / 煩人
第三章發佈會
英國，利茲聯俱樂部的新聞發佈會中心。
leedsunited！
無數的畫面在這個英文名稱的背景下聚焦，數不清的鎂光燈在下方閃爍著，伴隨著的是不斷響起了「喀嚓」聲……
近四十家著名歐洲媒體、上百名記者，這就是今天這個新聞發佈會的規模。不過這並不奇怪，因為這也許是一場將改變這家百年俱樂部歷史的新聞發佈會。
此時在俱樂部英文名字下方主席台上，坐在最中央的人是利茲聯新任主席李天誠，這是一個看上去紳士風度十足的中年人，在他的左側，依次坐著俱樂部的要員，不過他們並不是今天的主角，今天，坐在他的右側的人才是主角：一個頭髮班白的老者以及一個一臉微笑的中年人。
「……對於俱樂部來說，今天是一個重要的日子，我很榮幸向大家介紹我們俱樂部的兩位新成員……」台上，李天誠用嫻熟的英語簡單的介紹了今天的兩名「主角」，雖然這樣的介紹有點多餘，因為今天的發佈會之所以有這樣的規模，眼前的兩個人才是根本原因，但程序終歸是程序。
而在李天誠致完歡迎辭之後，發佈會也開始進入正題：米科恩同華凡的發言。
「我很榮幸來到利茲聯，這是一家偉大的俱樂部。
我執教過歐洲四大聯賽的球隊，我希望我的經驗能夠幫助利茲聯迎來一個偉大的賽季，無論如何，這將是我執教生涯中的最後一站，我會盡力給自己留下一個完美的結局。」老帥米科恩的發言非常簡單，也非常「老套」：先讚美一下自己的東家，再發表一下對未來地美好願望。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不過好在現場記者的關注重點本就不在老帥在身上，他們的焦點在於下一位發言者：華凡的身上。
眾所周知，米科恩的合同只簽了一年，雖然據說這並只是老帥自己的要求，但如此短暫的合同，再加上華凡助理教練的身份，已經不免會引起不少媒體猜測：米科恩極可能僅僅是一個過渡，華凡恐怕才是利茲聯未來地主教練。
「我很高興回到利茲聯！」就在所有人都在猜測著華凡會有什麼精彩的發言的時候。卻沒想到，華凡的發言卻僅僅是這樣的一句話。
看著周圍一堆面面相覷的人，同樣坐在這其中的趙亮頓時露出了微笑：沒什麼奇怪，這就是華凡。
「華凡先生，是什麼原因讓您選擇了利茲聯呢？恕我直言，比起利茲聯，您似乎有更好的選擇？」按照程序，發言之後是自由提問。
沒等其他地人反應過來，一名記者已經率先提出了問題，來自西班牙《阿斯報》，而這個問題一出馬上引起一片嘩然。
固然，就華凡而言。利茲聯確實算不上是最好的選擇，傳聞中與華凡有過聯繫的俱樂部，無論哪一個名字，提起來都比利茲聯要響亮得多。
然而，在人家的發佈會上提這樣的問題，是否有失禮貌？！
「比如？」華凡保持著微笑反問道。
「比如馬德里競技？」那名記者毫不猶豫地說道，確實，馬德里競技目前也正在尋找主教練，而且比起利茲聯，馬德里競技對華凡來說應該更有感情才對，畢竟那是他先後兩次在那裡創造過輝煌。
「那麼。在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能否先問你一個問題？」華凡依舊平靜的說道。
「當然。」
「你認為什麼樣的情況才叫選擇呢？」
「這……」那名記者沒想到華凡居然會問這樣的問題，一下被問得一楞，半晌竟回答不出。什麼叫選擇，這是個簡單地問題，但想給它一個合適的定義卻並不簡單。
「我認為，」見那記者沒回答出來，華凡微笑著說道。「有選項才有選擇。我很感謝很多媒體將我同許多偉大的俱樂部聯繫在一起。
但迄今為止，利茲聯是惟一向我發出邀請的俱樂部。而我也很樂意接受這份邀請，就這麼簡單。不知道這個答案是否讓你滿意呢？記者先生。」
「……」那名記者頓時啞口無言，隨即掌聲四起。
華凡的回答或許算不上精彩，卻回答得相當巧妙，因為他的回答不僅僅避開了那個記者提問的陷阱：讓他對他曾經效力過的兩家俱樂部馬德里競技同利茲聯進行比較，而且還毫不客氣地諷刺了一下某些媒體「造謠」的本事。
「華先生，我是來自《衛報》的記者，我知道中國有句老話，叫新官上任三把火。請問，您上任之後，在轉會市場會有什麼動作呢？」掌聲過後，又有一名記者站了起來。
重點來了！
如果說前一個問題純粹只是為了「套話」的話，那麼這個問題可以說才是現場記者關心、同時也是很多球迷最關心的問題。
管理層、教練組……接著毫無疑問就是球隊，那麼，球隊會有什麼動作？在這個轉會的季節，還有比這個更讓人感興趣的事情麼？
「抱歉，這個問題你問錯了對象！」華凡笑了笑，把話筒推到了米科恩的前面，而米科恩也微笑著接過了話筒，看起來似乎對此並不在意，只不過他地回答卻讓那個記者有些尷尬。
「必要地轉出、必要的引進、還有必要地提拔！至於具體的動作，我想我還沒考慮好……」
米科恩此話一出，全場頓時一片沉寂，台上的李天誠同華凡已經露出了笑意，而台下，看著那名記者訕訕然的坐下來，同樣只有趙亮心中在暗自發笑：誰說人老了性格就會好？必要的轉出、必要的引進、必要的提拔……有哪個俱樂部在賽季結束不是在做這三樣事呢？米科恩這樣回答，明擺著就是想讓那記者難堪！
輕輕搖了搖頭，趙亮站了起來。
「我是來自中國《體育週報》的記者，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李主席，上賽季末在英超表現出色的國際米蘭年輕球員天野如今已經成為了轉會市場上最受關注的年輕球星之一，有消息稱他日前加入中國香港國籍，同作為香港人，您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還有如果可以，您是否有興趣將他帶到利茲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