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四章 勢均力敵 文 / 流星的天空
第五集第四章勢均力敵
看到楊無心祭出法寶，梁子寒的眼中精光一閃：「終於還是沒有讓我失望，你果然反擊了。既然如此，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麼反敗為勝的本事吧！」
其實楊無心的這次反擊絕對不是一個偶然，這是他醞釀以久的。為了隱藏實力，他不能在一上來就將對手壓制住，而只能以弱者的姿態出現。本來楊無心打算在比試開始之後，隨便找到對手的一個破綻就可以發出自己為對手量身定做的法寶，將比賽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裡。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手的招式是那麼的緊湊，進攻是那麼的流暢，簡直沒有絲毫的破綻可言。如果強行反擊的話，以對手的修為來說，自然是無法擋住自己的攻擊，然而自己之前所做的努力也將付諸東流。所以，他只有等待，等待對手自己露出破綻，誰知這一等，竟然等了這麼久。
如果沒有這麼一個小小的破綻的話，無源子的進攻可以說是完美的。但是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破綻，斷送了他這一局的比試。從他成為楊無心對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的失敗。
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對手的一個破綻，楊無心當然不會輕易的放過。只見他身形一閃，不退反進，迎著無源子的飛劍衝了過去。與此同時，楊無心將自己精心煉製的吸盤發了出去，而目標正是對手的飛劍。
楊無心的突然反擊顯然出乎了無源子的意料，他手上的攻擊也不由得一緩，藉著這一絲短暫的時間，楊無心的吸盤已經撞在了無源子的飛劍之上。令人驚訝的是，吸盤撞上飛劍，被沒有出現人們預料之中的爆炸，甚至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響，吸盤就那樣輕柔地吸附在了飛劍的劍身之上。看到自己的第一步計劃已經順利的完成，楊無心毫不猶豫地念動了咒語。隨著這些古怪的咒語，吸盤慢慢地融化在了飛劍之中，神奇地與飛劍同化了。
此時，整個戰局都完全掌握在了楊無心的手裡，一切都是按照他預想的發展。而楊無心與無源子的戰鬥也轉移到了爭奪飛劍控制權的較量之上。由於在剛才的比試之中，無源子一直不停地進攻，所以相比楊無心而言，他消耗了更多的能量。因此，在飛劍的控制之上，無源子更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現在別說是讓他發出精妙的劍招了，就是想讓飛劍按照自己意願飛行都很困難。無源子心裡十分地憤怒，這把飛劍雖然比不上那些仙器，但是也至少可以算是一把上品的飛劍，而且在這把飛劍之上，幾乎傾注了自己全部的心血。他真是有些搞不明白，楊無心究竟施展了什麼邪數，竟然使這把與自己心意相通的飛劍不聽使喚了。
楊無心想取得對飛劍的控制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第一，他不能使出真實的修為與無源子對抗；第二，無源子對這把飛劍視若性命，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將他拱手讓於他人。所以楊無心毫無懸念地遭到了對手的頑強抵抗。
難道楊無心會這樣讓煮熟的鴨子飛了嗎？當然不會！在遭到抵抗的一瞬間，楊無心就想到了對策。他一邊不停地通過飛劍來消耗對手的能量，一邊將飛劍向場邊的結界之處帶。在兩人激烈的爭奪之下，飛劍還是緩慢地向結界方向移動，這表明楊無心已經開始佔據了上風。經過半天的消耗戰之後，無源子體內的靈氣早就被消耗掉了七七八八，現在與楊無心對抗也只是在硬鋌而已。
楊無心心中暗笑：「看你能挺到什麼時候，馬上就給你來點猛料嘗嘗。」
飛劍還在緩慢地向結界移動，當到達結界不足三丈的時候，突然加速向結界撞去。飛劍與結界的撞擊發出了「咚咚」的聲響，結界被撞得一陣亂晃，而飛劍也受到了不小的反震之力，色彩上都變得有些黯淡。楊無心控制著飛劍一次又一次地向結界撞去，擺出了不撞個魚死網破誓不罷休的樣子。他是覺得無所謂，反正不是自己的東西，撞壞了也不心疼。可是無源子就不一樣了，現在的無源子滿臉咱脹得通紅，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與楊無心爭奪著飛劍的控制權。飛劍與結界撞擊時產生的每一次聲響，都像是一把鐵錘敲擊在了無源子的身上。這把飛劍就是他的命呀，他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它毀在楊無心的手裡。
終於，無源子長歎一聲，放棄了抵抗。就在這前後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裡，無源子彷彿蒼老了許多，爭強好勝之心也彷彿離他遠去了。
「請道友手下留情，貧道認輸了！」無源子黯然地說道。
「前輩，承讓了！」聽到無源子認輸，楊無心也立刻停了下來，他還了一禮之後，招回了無源子的飛劍。
「還望道友高抬貴手，將飛劍還與貧道。」無源子的語氣中顯得有些底氣不足。本來嘛，像他這樣一個成名多年的高手，現在卻要對楊無心這麼一個小輩低聲下氣，不免有些難堪。
「那是自然，飛劍理應請前輩收回。」楊無心微笑著講飛劍送回到了無源子的手上。
「還請道友將貴法寶收回才是。」看到楊無心送來的飛劍，無源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時間愣在那裡，顯得十分地尷尬。
「對，對，請前輩見諒，是在下疏忽了。」楊無心說罷，口中疾唸咒語，左手向虛空中一招，同化在劍身之上的吸盤立刻變回原形，飛回到他的手中。
「大江後浪推前浪，一帶新人換舊人。老了啊，老了！」無源子接過飛劍之後，苦笑著搖了搖頭，緩緩地離開了比試之地。他沒有回到自己的位置，而是徑直向山下飛去，看著他的背影，楊無心感到一陣地淒涼。也許沒有了爭勝之心，對他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吧。
無源子走後，楊無心也回到了風雲世家的休息之所。由於無源子主動認輸，所以楊無心理所當然地成為了第四場比試的勝利者。現在，爭奪修真同盟盟主的比試已經進行到了關鍵的時刻，而參加比試的修真者也只剩下了楚翼飛、梁子寒、本因大師和楊無心這四個人。至於下面的比試，還是要用抓鬮的方式來決定對陣的情況。為了公平期間，剩下的這四個門派各自派出一個代表進行抓鬮。很快，最後的對陣結果就產生了。分別是：楚翼飛對楊無心，梁子寒對本因大師。
經過了短暫的休息和整理比試場地之後，楚翼飛對楊無心的比試即將開始。雖然場下觀戰的眾人都不希望魔門長老楚翼飛成為盟主，但是他們還是不認為楊無心有能力戰勝楚翼飛。所以他們都把希望寄托在了另一場比試之上，希望梁子寒或者是本因大師可以擊敗楚翼飛成為修真同盟的掌門。
不過，誰又能想到楊無心和楚翼飛之間的關係呢？就是梁子寒也絕對想不到，剩下的四個人中，除了自己意外，其他三個人是一夥的，他們的目的就是阻止自己成為掌門而已。要是知道了真相的話，估計梁子寒也會徹底地瘋掉的。
在李顯宣佈比賽開始之後，楊無心首先飛到了場地之中。他向周圍觀戰的修真者們打了個招呼之後，靜靜地呆在那裡，等待著楚翼飛的到來。整個過程中，楊無心表現得是特別地沉穩，體現出了一派高手的風範。相比楚翼飛，眾人還是更希望楊無心可以獲勝，所以場下立時響起一片支持楊無心的呼聲。
梁子寒在場下非常地輕鬆，他一邊喝茶一邊含笑觀看著場上的局面。通過上一場比試，他已經將楊無心的修為看了個**不離十。他對楊無心的評價是：機靈應變有餘而實力功底不足。也就是說，楊無心之所以可以獲勝，就是憑藉著他的臨場應變能力和他的小聰明。如果論起實力來，他無疑是四人中最弱的一個。對於這場比試來說，梁子寒非常的放心，無論誰獲勝都不會對自己構成實質上的威脅。如果楊無心僥倖獲勝，那根本不必多講，梁子寒心中有上萬中方法可以輕鬆將他擊敗。而就算是楊無心敗了，那麼以他的機靈刁鑽，也一定會為楚翼飛製造不少的麻煩。楚翼飛即便是最後可以獲勝，也必然元氣大傷，不足為慮了。因此，不管怎麼說，這場比試的結果對於梁子寒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他可以放心大膽地坐山觀虎鬥了。
分析著這些進退得失，梁子寒心中無比地痛快。他搖頭晃腦地靠在椅子上，瞇縫著雙眼，輕輕地喝了一口茶，那神態，別提有多逍遙，多自在了。不過他好像一點也沒有把本因大師放在眼裡，從頭至尾都沒有想過自己會被擊敗。也許，他早就將掌門之位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其實事情並不像梁子寒想像的那樣簡單，楊無心他們早在剛才抽籤之後，就在暗中商議了一番。他們商議的內容非常簡單，本因大師的任務就是最大限度地消耗梁子寒的元氣。這並不是小看本因大師，認為他一定會輸給梁子寒，因為倘若梁子寒真的是「血靈」的成員的話，那麼他一定練有一些陰狠毒辣的邪功，而他的實力也絕對不是本因大師所能對付的了的。所以，楊無心在給本因大師分配任務的時候，告誡本因大師一定不要貪功，想那梁子寒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使出陰毒邪功，否則必然會顯出原形，成為所有修真者心中的公敵。既然不能使用那些陰毒邪功，梁子寒只能依靠自己原有的青雲派功法與本因大師對抗，這樣一來，他想要取勝也就困難了許多。等到楊無心與他進行最後決戰的時候，在想辦法將他的邪功逼出來，讓他在各門各派的修真者面前徹底地敗露。商量完畢之後，楊無心他們就各自按計劃行動，一步一步向梁子寒逼去。
既然都商量好了，那麼楚翼飛自然也就不會在跟楊無心搗亂。而且楚翼飛與莫劍南那一場比試也的確拼盡了全力，最後雖說是獲得了勝利卻也傷得不輕。再加上，楚翼飛下場時估計做作一番，使在場的眾人都相信他受的傷一點也不比莫劍南輕，而這些都是為了現在做準備的。此時，楚翼飛做出了一個另大家都感到十分費解的舉動－－他棄權了。
聽到楚翼飛放棄了這場比試，場下頓時喧鬧一片。眾人有些不太相信，楚翼飛竟然會放棄即將到手的榮耀。最後，他們只得得出這樣的結論：楚翼飛重傷之下實力大打折扣，沒有十足地把握戰勝楊無心。因為這場比試，他根本就輸不起。贏了楊無心會被大家認作是理所當然，而輸給楊無心就會斷送掉他的一世英名。所以，他只能選擇逃避。
說逃避也好，說重傷無法比試也好，反正楚翼飛是棄權了，這就意味著楊無心再次幸運地獲得了比賽的勝利。此時的楊無心在眾人的眼中，已經和剛才的毛頭小子不同了，他簡直已經成為了運氣的代名詞。甚至已經有人開始相信，楊無心這個幸運的小子，還會繼續著他的神話，創造出更大的奇跡。不過更多的人卻是梁子寒和本因大師的支持者，他們對楊無心的不戰而勝也是非常滿意。他們堅信，選擇楊無心作為對手，梁子寒或者本因大師都會勝利得更為輕鬆。當然了，梁子寒自己也是堅信這一點。此時，他的臉上早已掛滿了微笑，好像自己已經成功地坐上了盟主之位一樣。想成為楊無心的對手，想要獲得最後的勝利，梁子寒還要在下面的比試之中擊敗本因大師才行。
由於楊無心的不戰而勝，比試的場地也沒有遭到一絲的破壞，所以梁子寒與本因大師的比試很快就開始了。其實這場比試，才是眾人心目中的決戰，梁子寒和本因大師代表了當今正道修真者中的修高修為。無論他們誰會獲勝，人們都不會感到吃驚，也都不會有任何的異議。
「還望大師手下留情！」來到場中後，梁子寒笑著向對面的本因大師施禮道。
「阿彌陀佛！梁施主過謙了，這句話應該是老衲說才對。」本因大師也笑著還禮，兩人看上去就像是老朋友一般，沒有一絲的火氣。
「大師請！」
「施主請！」
打過招呼之後，雙方的比試正是開始。現在，梁子寒和本因大師的臉上都充滿了凝重的神情，顯然他們都對眼前的對手異常地重視。場下觀戰的眾人也都屏住了呼吸，仔細地盯著場上兩人的一舉一動。
「大師小心，梁某要出招了！」只聽梁子寒低喝一聲，雙手在空中疾走，帶起一片虛影。空間中的氣流也隨著梁子寒的雙手移動，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剎那間，以梁子寒為中心，產生了一片片的波紋，向著空間中散去，這就是梁子寒的獨門絕學－－波紋秘術。這種秘術的厲害之處就在於，它將攻擊方式化實為虛，把自己的靈氣散於無形的空間波紋之中，使人防不勝防。
梁子寒的波紋術發出之後，對面的本因大師像是完全不知一樣，開始自顧自地低頭頌經，完全沒有把對手的攻擊放在眼裡。當波紋接近本因大師之時，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壁一般，無法再前進一分一毫。隨後，一陣「辟里啪啦」的聲音在眾人的耳中接連不斷地響起，而當聲音過後，空間中詭異的波紋也全都消失無蹤了。這次本因大師使用的依舊是自己的防禦絕學－－佛光護身。以無形的防禦來對抗無形的進攻，本因大師的選擇無疑是最為正確的。梁子寒的第一次試探就這樣被本因大師輕描淡寫般地化解掉了。
看到自己的攻擊無功而反，梁子寒的臉上卻沒有一點的失望。本來嘛，如果這種程度的攻擊就能擊敗本因大師，那才是不正常的事情呢。不給本因大師一絲喘息的時間，梁子寒的第二波進攻又到了。這一次，可不像剛才那般容易對付了。
梁子寒雙手結成蘭花狀印記，在胸前空間中疾走，口中默唸咒語，一縷銀光出現在了樑子寒的雙手食指指尖上。然後，梁子寒雙手食指微去，將指尖的銀光向前方的本因大師飛速彈去。「嗖嗖嗖嗖」梁子寒越彈越快，點點銀光在空中練成了兩道銀線，看上去十分的漂亮。
而這回，本因大師也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目，眉頭微皺，目視著飛射而來的銀線。不過本因大師的眉頭很快就舒展開了，因為那些銀線都被他施展的佛門牽引**所干擾，改變了原來的飛行線路，逕直撞到了結界之上。別看那些銀線樣子非常好看，它們的威力也是非同小可，它們還有一個動聽的名字－－青雲破。這青雲破是青雲派修煉的一種威力極大的法術，它的原理是仿照天劫帶來的天雷，由此可見其威力非凡。又因為這種攻擊從外表上看不出其厲害之處，所以經常被人忽視，當然了，這些忽視青雲破的人，都受到了終身難忘的教訓。
青雲破與結界的撞擊，產生了強大的爆炸，而結界也被炸出了一個大洞。這不是結界不結實，你想呀，這麼多的青雲破打在了結界的同一個地方，結界不破才怪呢。沒辦法，各門各派的精英們又開始修補結界，比賽只得暫停。
「大師，你我如此比試下去很難分出勝負，不如我們亮出法寶，比試一番，也可以早些結束這場比試。不知大師意下如何？」比試恢復之後，梁子寒就向本因大師發出了提議。
「既然梁施主發話，那麼老衲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本因大師微微一笑，接受了樑子寒比試法寶的提議。
沒的說，梁子寒的做法早就在本因大師的意料之內，誰都想揚長避短，把自己的實力最大限度地發揮出來。梁子寒擁有仙器乾坤筆，這早已不是什麼秘密，梁子寒也必然會將比試轉到法寶一項上來，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取得更大的優勢。不過本因大師也不害怕比試法寶，畢竟他的紫金缽盂也未必會比梁子寒的乾坤筆差，所以決定勝負的關鍵還是在於雙方的自身修為。
既然達成了一致，兩人也就不再多言，各自祭起自己的看家法寶，準備一決高下。梁子寒拿出了自己的成名法寶乾坤筆，雖然眾人幾乎都聽說過乾坤筆的厲害，但是真正見過這支乾坤筆的人卻是少之又少。乾坤筆的本相長一尺三寸，呈乳白色，通體晶瑩透亮，不知是何種材料煉製而成，看上去頗似一種稀有的白玉。乾坤筆的筆身有拇指粗細，筆桿呈六稜形狀，在筆桿上雕刻一些奇怪的花紋還有一些不認識的古樸文字，這些東西可能關係到乾坤筆的秘密之處。乾坤筆的筆尖之處有一個筆帽，筆帽的形狀就像是一個長矛的矛尖，所以這支乾坤筆又像是一支縮小了的長矛。乾坤筆的筆桿頂端繫著一條紅色的筆穗，這條筆穗將乳白色的筆桿襯托得十分典雅。單論這支乾坤筆的外表，就可以看出煉製它的人必定是一個才華橫溢、飽讀詩書之人，否則絕對不會有如此的書卷之氣。梁子寒手持乾坤筆，更顯得氣度雍容，全身散發出一種一代宗師的威嚴，氣勢上也比剛才高出了幾倍，一股強大的壓迫感直逼本因大師。
本因大師不慌不忙，口中不停地念著經文，紫金缽盂也悄悄地出現在了他的左手掌心之上。此時，梁子寒發出的強大氣勢向本因大師迎面撲來，紫金缽盂首當其衝被氣勢所湮沒。忽然見，紫金缽盂發出了一聲清脆地響聲，一陣柔和的佛光從缽盂中散發出來，將那種強烈的壓迫感驅散一空。紫金缽盂的反應與梁子寒手中的乾坤筆產生了共鳴，乾坤筆發出了一陣劇烈的抖動，幾乎從梁子寒的手中飛出。
傳說法寶到了一定的等級可通人性，看來此言不虛。梁子寒和本因大師都是手持著法寶默默地注視著對方，兩人的氣勢都在逐漸地增強，在交界之處產生了一陣陣爆炸之聲，一場狂風暴雨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