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三章 梁子寒的真正實力 文 / 流星的天空
第七集第三章梁子寒的真正實力
他們化整為零，分散在人群之中，所到之處都引起了陣陣恐慌，討伐聯盟的高手們對此也是顯得束手無策。像這樣大規模的混戰，不但不容易消滅為數不多的敵人，還非常容易誤傷到自己人。另外，「血靈」組織最為可怕的一點，就是他們的『自殺』式攻擊，如果這些混入人群的黑衣人同時選擇自暴，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這些黑衣人如同鬼魂一般，在人群中穿梭，將討伐同盟的陣形沖得是七零八落，各門各派的弟子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損失。尤其是那些主動投降的青雲派弟子，他們更是受到了這群黑衣人不計代價的攻擊。在遇到了重重阻礙之後，黑衣人也沒有放棄對那些「叛徒」的追殺，甚至發動『自殺』式的襲擊也在所不惜。一次次的自暴在眾人眼前出現，那種血腥與淒慘深深地震撼了眾人。不少青雲派的弟子受不了這樣慘重的打擊，從而心神劇變，絕望的氣氛在他們之中蔓延著。他們好似行屍走肉一般，完全停止了抵抗，靜靜地等待著滅亡的到來。短短一盞茶的功法，投降的青雲派弟子就損失了上百人，而那些黑衣人也賠上了幾十條性命，這樣的結果不能不說是慘烈異常。
激戰之中，梁子寒不斷地發出長短不一的嘯聲，看上去猶如瘋癲一般。只有深知「血靈」內幕的楚翼飛等人才知道，這嘯聲就是梁子寒控制那些黑衣人的工具，而那些黑衣人無疑就是各門各派無故失蹤的弟子。
眼下的情況十分地危機，楚翼飛等人也顧不了這許多了，他們分出一部分人來對付那十一個受傷的對手，剩下的人立刻像隱匿在人群中的黑衣人衝去。與此同時，楚翼飛、本因大師、古政等人還將「血靈」的內情高聲指點給各派的高手，以便眾人對此有所防備。得知了「血靈」的內幕之後，眾人頓時大吃一驚，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千方百計想要消滅的黑衣人，正是自己失蹤以久的同門。可是這時候，局面變得更加混亂了。不知道真相還好，各門各派的高手，都可以毫不留情地對「血靈」組織的黑衣人痛下殺手，而知道了真相之後，眾人在動手之時就不免有些顧忌了，生怕傷到自己的同門。
討伐同盟的高手畏首畏尾，並不代表「血靈」也是這樣，人家可不管這麼多，依舊悍不畏死地瘋狂攻擊著周圍的眾人，那種瘋狂，那種嗜血，真是讓人感到不寒而慄。因此，得知了真相時候，反而使討伐同盟的損失更加慘重。討伐同盟的首腦們終於感到了事情的嚴重，他們在楚翼飛的帶領之下，將控制「血靈」人員的方法，傳授給了在場的眾人。楚翼飛告訴他們，只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些黑衣人制住，那麼就可以保住他們的一條性命。不然的話，就只剩下消滅一途了。
楚翼飛的話為那些希望挽救同門的各派高手，保留了一線希望。有了目標之後，他們開始為之努力了起來。他們想盡一切辦法，從四面八方向那些被控制的同門靠近，並出其不意地發動襲擊，制住了自己的同門。在這個過程中，一切進展的都非常的順利，不少黑衣人都被討伐同盟的高手，成功地制住，也沒有自暴的現象發生，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譚清和苗雪瀾。
自從楚翼飛他們點出梁子寒用嘯聲控制「血靈」成員之後，譚清和苗雪瀾就開始對此多留心了幾分。經過一陣觀察之後，他們發現隨著梁子寒嘯聲的變化，那些黑衣人會相應地作出不用的反應，或進，或退，或逃走，或自暴，每一種嘯聲都代表了不同的含意。這種情景完全證實了楚翼飛等人關於「血靈」的情報，譚清和苗雪瀾心中也有了打算。
跟梁子寒交手這麼久，譚清深深地發現，梁子寒的實力比自己想像的要高出了很多。在這個修真界中，除了楊無心這個怪胎和少數幾個散仙之外，他還從未遇到過與自己棋逢對手的人。梁子寒卻做到了，他在自己的全力攻擊之下，竟然沒有落到下風，連自己最為拿手的仙靈法術都佔不到什麼便宜。本來以他們清瀾雙仙的身份是不應該插手修真界的糾紛，是否成立什麼修真同盟也完全與他們無關。只是這次梁子寒的陰謀牽扯的面積太大了，這場陰謀的後果讓譚清他們也不敢設想。作為修真界的一份子，他們有理由也有責任去制止梁子寒，不為了別的，就是為了維護修真界自身的規則，維護修真界自身的平衡。
作為修真者來說，梁子寒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這個限定的範圍，根本不應該存在於修真界之中。楊無心的實力雖然也早已找過了所有的修真者，但他是修神者，不能用修真者的標準來對他進行衡量。修神者與修真者之間起點是相同的，終點也是相同的，但是中間所走過的道路是截然不同的，這在修行上也稱為殊途同歸吧。再說梁子寒，以他的實力早就應該渡過天劫飛昇仙界，修真界已經不適合他的存在了。而且，如果他想要飛昇仙界的話，根本不需要擔心什麼天劫，譚清敢打包票，他必定能夠順利通過。遺憾的是，梁子寒根本不想離開修真界，不想前往那個令所有修真者都朝思暮想的仙界，只想在這裡稱王稱霸。於是，修真界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不僅僅是修真界，其他的各界也有著自己的平衡，在各界之外，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控制著這種平衡，任何妄圖打破平衡的人，都會受到嚴厲的懲罰。這種懲罰，就是所謂的天遣。沒有人可以清楚的說出天遣是什麼，也沒有人可以描繪天遣的樣子，天遣千變萬化，天遣無處不在。如果你安分守己，一心修行，那麼你放心，天遣是絕對不會來找你的。但是，如果你走入歧途，失去了道心，妄圖以一己之力來打破各界的平衡，那麼你就要小心了，天遣不知道何時就會降臨在你的頭上。天遣是所有修真者心中的噩夢，不論身在何界，修為有多高，在天遣中都會顯得那麼的渺小。天遣從未失敗過，也從未誤傷過其他人，它只是像撣掉灰塵一般，將違背自己的人清除，不會留下一絲的痕跡，彷彿那些人從未出現過一樣。現在，梁子寒就符合了天遣降臨的條件，他倒行逆施，殘害同道，擅自發動殘天大陣，手段無恥齷齪，更有甚者，他還是「血靈」組織的成員，而且身份絕對不低。「血靈」是做什麼的不用再說了吧？什麼？你不知道「血靈」組織？完了完了，你真沒前途了，現在修真界裡誰還不知道「血靈」組織啊！
根據這種種跡象，譚清相信，梁子寒必遭天遣。要是連梁子寒這樣的人都不遭受天遣，那麼天遣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俗話說的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機未到！別看梁子寒現在飛揚跋扈，囂張無比，到了天遣的時候照樣灰飛煙滅，留不下半分的煙塵。
現在的任務就是將梁子寒和他的手下一網打盡，將那些被控制的修真者們解救出來。所以，譚清和苗雪瀾兩個，聯手對梁子寒發動了進攻。梁子寒也可以感到自豪了，在修真界中還沒有什麼人受到過這樣的關照，讓兩個散仙聯手攻擊。在清瀾雙仙的聯手攻擊之下，梁子寒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可以說是難以施展，只得強打精神，咬牙抵擋。譚清和苗雪瀾並稱清瀾雙仙，兩人在一起形影不離數千年，默契程度非同一般，對方所想的事情僅僅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可以表達的清清楚楚。所以，兩人聯手起來，威力無疑倍增，各種法術奇招層出不窮，既層次分明，又無懈可擊。
梁子寒心中也是暗暗叫苦，對付一個譚清已經讓他不得不全力以赴了，現在又加上一個苗雪瀾，簡直是雪上加霜，這回好了，他想發出控制黑衣人的嘯聲也沒有時間了。譚清和苗雪瀾兩個人也都是奸猾無比，人老成精的傢伙，這從他們上次戲弄楊無心的事上就可以看出來（給了楊無心一個假的地圖）。此刻，他們是鐵了心干擾梁子寒對那些黑衣人的控制，沒到梁子寒準備發出嘯聲之時，他們就加緊了自己的進攻，生生的把梁子寒的嘯聲逼了回去。
失去了樑子寒嘯聲的控制，那些黑衣人在行動上不免遲緩了許多，而且沒有突然的自暴發生。也就是說，這些黑衣人的一舉一動都是由梁子寒發出的嘯聲所控制的，一旦梁子寒停止了嘯聲，這些黑衣人也就完全無法再對眾人構成威脅了。依靠著這種取巧的方法，各派高手，成功地制住了一個又一個黑衣人，他們封住了這些人的元嬰，把他們集中到一起，嚴密地保護了起來。一批又一批的黑衣人被各派的高手輕鬆地制伏，梁子寒手中的力量也在逐漸地削弱著，一切都進行得那麼順利，完全按照楚翼飛等人想像的發展著。可是，事情真的會如此簡單嗎？
如果梁子寒不再有其他的佈置，如果梁子寒可以被清瀾雙仙徹底擊敗，那麼一切將不足為慮，所有事情都會迎刃而解，討伐同盟也將取得最後的勝利。雖然所有的變數都集中在了樑子寒的身上，但是此時沒有人相信梁子寒還可以再作出什麼驚人之舉，所有人都相信，最後的勝利到了，因為沒有人可以在兩個散仙的全力攻擊之下逃脫，梁子寒這次是死頂了。然而，梁子寒很快就用實際的行動給這些人好好上了一課。
就算是被清瀾雙仙牢牢地纏住了身形，梁子寒還是將場中的形勢看得一清二楚。沒有了自己的控制，那些傀儡一般的黑衣人也就只能算是沒有靈魂的工具，失敗是必然的結果。而自己手下的那十一個高手，此刻也都是情況不妙，在元法大師、莫劍南、炎焱等人的圍攻之下，已經顯露出了敗相，恐怕支撐不了多久，就會紛紛落敗。等到自己手下的人全都被解決了之後，討伐同盟就會集中全力對付自己，到了那個時候，哪怕自己有著天大的本事也只能死無葬身之地了。梁子寒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樣認輸，不甘心自己的所有努力都化為泡影，不甘心自己的一生以這樣一種不光彩的方式來結束，所以他決定破釜沉舟地賭上一把。贏了他還可以逃得性命，隱姓埋名重新開始，總有自己東山再起的一天。常言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即使是敗了，也出不了一個死字，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一分微弱的希望也應該用百分的努力去拼了。
梁子寒究竟有什麼本事，可以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放手一搏呢？這就是梁子寒的最大秘密！只見梁子寒一心二用，一邊用青雲四靈決中的精妙法術猛攻譚清，一邊操控著仙器乾坤筆抵擋苗雪瀾，出手之快，勁力之猛，都與剛才判若兩人。這次出其不意的攻擊也成功地將譚清和苗雪瀾二人紛紛逼退，與梁子寒之間出現了一段空隙。趁此機會梁子寒急速向側後方飛去，再次拉大了與清瀾雙仙之間的距離。譚清和苗雪瀾都被梁子寒這個舉動弄的有些迷惑，想不通他到底要做什麼。想要進攻不應該越跑越遠，想要逃跑就更不可能了，在兩個散仙面前想逃跑，那才是真正傻瘋了呢。譚清和苗雪瀾二人越想越迷惑，不由得同時呆了一呆，就在這個時候，對面的梁子寒卻發生了變化。
「嗷∼∼∼∼∼」梁子寒突然仰天長嚎起來，把周圍的眾人都嚇了一跳，而清瀾雙仙更是不敢輕舉妄動，小心地戒備著，他們想看看梁子寒究竟要搞什麼鬼。在嘶啞的，不間斷的長嚎之中，梁子寒的臉色變得通紅，紅的彷彿要滴出血來一般。梁子寒的一雙眼睛更是變得極其嚇人，兩個瞳孔都變成了深紫色，而且發出了妖異的光芒，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不僅如此，梁子寒的頭髮也變了，花白色的頭髮不見了，取代它的是一頭烏黑的長髮，髮帶早就蹤影皆無，長髮散散地披在了肩上，足足齊腰長短。
這些都是表明的變化，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出來，還有一些細微的變化，只有譚清、苗雪瀾等少數的高手才能體會出來。在譚清的眼中，梁子寒的全身上下都籠罩著一團淡紅色的光芒，這團光芒忽隱忽現，時而微弱，而是耀眼。在這團紅光的襯托之下樑子寒的身影顯得有些虛幻，似煙似霧，讓人看不真切。此時的梁子寒無形中發出了一股非常強大的氣勢，這種氣勢譚清只在楊無心和馮某兩人身上才見到過。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譚清的臉色也變得愈加的難看，因為梁子寒的氣勢還再不停地提升著，他身前的那團紅霧也逐漸加深了眼色。從那團紅霧之中，譚清和苗雪瀾都嗅到了血氣的味道。
譚清可以斷定，梁子寒現在所施展的是一門極為厲害的邪門功法，這種功法的威力極大，修習起來也十分的困難。為了練成這門功法，梁子寒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生靈，不然也不會在功法之中都帶出了濃重的血腥之氣。譚清生氣了！譚清真的生氣了！被困殘天大陣的時候，譚清沒有生氣，揭穿梁子寒陰謀的時候，譚清也沒有生氣，但是這次，譚清再也無法按耐住心頭的怒火，心中第一次對梁子寒產生了殺機。
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梁子寒修習了這門陰邪的功法，無數生靈慘死在梁子寒的手上，成為了一條條的冤魂。譚清是一個極其正派的人，他不允許有人濫殺無辜，不允許有人仗勢欺人，所以梁子寒的種種惡性終於激怒了譚清，只不過樑子寒自己還不清楚罷了。
不等梁子寒運功完畢，怒氣攻心的譚清就祭起飛劍，對梁子寒展開攻擊，與此同時，譚清手中的早已捏好的仙雷，也一記一記地劈在了樑子寒周圍的紅霧之上。苗雪瀾有些吃驚地看著譚清，在她的印象之中，譚清這是第一次如此的發火，以前從來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情況。開始，苗雪瀾還有些不解，攻擊之中還有些保守，不過，聽完了譚清的解釋之後，苗雪瀾的脾氣也頓時暴躁了起來，什麼法術、劍氣、法寶統統仍了出來，暴風驟雨般的攻擊比之譚清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遠處觀戰的眾人都被清瀾雙仙的攻勢驚呆了，他們何嘗見過如此瘋狂的攻擊，見到過如此精彩的比試。他們的心中都在想著一個問題：此刻如果正在被攻擊的人不是梁子寒而是自己的話，那麼又會有什麼結果呢？最後他們得出了一個相同的答案，答案很簡單，那就是換作他們的話，將在清瀾雙仙的攻勢中被輕易地撕成碎片，永遠地消失在修真界中。因此，他們又不禁佩服起梁子寒來，在這樣的攻勢之下，竟然還可以有攻有守，真是件極為難得的事情。也不怪人家狂妄，也不怪人家囂張，實力最能夠說明一切。如果在當初的比試之中，梁子寒拿出了全部實力，最後的勝負恐怕還不那麼好說了。
這倒不是梁子寒在比試中藏私，也不是他小看楊無心，他實在是不敢在那時使出這樣的功法。這種功法雖然威力驚人，但它也有明顯的缺陷：第一，這種功法在使用之時，會不由自主地散發出大量的邪氣，修為高深的修道之人都會很快發覺出來。使用這樣的功法是絕對會被列為修真界中的公敵，再想坐上修真者同盟盟主的寶座，簡直癡心妄想。第二，像這樣威力奇大，霸道絕倫的邪門功法，消耗靈氣的速度也是非常快的，沒動用一次，梁子寒都會感到虛弱一分，長時間的使用，會將他體內的靈氣耗費一空的。第三，這門功法梁子寒還沒有完全掌握，使用起來難免出現一些致命的缺陷，不到萬不得已之時，梁子寒也不敢冒這個險。
就是因為這三條原因，梁子寒才沒在與楊無心比試之時，將這種功法顯露出來。其實也不能說他沒用過，在同本因大師決戰之時，梁子寒前後的變化還是非常明顯的，那個時候，就是這種功法發揮的作用。可是當時沒人留心，梁子寒控制的也比較隱蔽，才使得眾人都沒有發覺，一直將這個秘密保留到了現在。否則的話，也就不會出現各派掌門身陷殘天大陣的事故了，梁子寒也早被眾人撕成了碎片。
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梁子寒與清瀾雙仙的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一邊是除魔衛道，一邊是絕地求生，兩邊都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三人越打越快，修為稍差的人根本看不清他們的身影，只能看到一青、一白、一紅，三道光影在空中糾纏。青的是譚清，白的苗雪瀾，而紅的自然就是梁子寒。三個人竭盡了全力，在自身的周圍產生了一圈護身的靈氣。護身的靈氣互相碰撞、摩擦，在空中激起了一片片火花，攻勢相撞產生的氣流也使得周圍的空間發生了一串串連續不斷的爆炸之聲。
現在的梁子寒已經完全被紅色的武器所覆蓋，渾身上下閃耀著一片朦朧的紅光，強烈的血腥之氣，從紅光之中傳來，熏的周圍的眾人無法近前。此時，除了樑子寒之外，所有的黑衣人和那十一個高手都被討伐聯盟制伏了，眾人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場搏殺之上，這才是勝敗的關鍵。
場中的局面越來越激烈了，最終的結果也許即將揭曉。無論是討伐同盟的高手，還是青雲派的弟子，甚至那十一個被俘虜的傢伙，都在緊緊地盯著場中的形勢。一時間，迎日峰頂安靜異常，只有氣流之間衝擊爆炸的聲音在遠